《随身空间之金婚》雾毛豆

26、金婚25

　　佟志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佟爸就扑过去跪在地上。“爸，儿子不孝，没给你尽孝，这么多年才回来看您，儿子对不住您。”佟志的泪水就这么流淌而下，佟爸就是拍了拍佟志的头，没说话，也拼命忍着不让眼眶的泪水留下。
　　文丽跟着叫“爸”，佟爸对着文丽点点头。文丽推着孩子上前，一声爷爷彻底让佟爸的眼泪决堤，哭着连声“哎，哎”的答应，双手揽着孩子，激动的不行，好半天才平复心情。
　　佟妈挨个孩子给佟爸介绍。“这个大的是咱们大孙女燕妮，这个是龙凤胎里咱老佟家的独孙思贤，这是龙凤胎里咱孙女南方，这个最小的是咱的小孙女多多。”
　　佟妈介绍一个，佟爸就拉着孩子说好。最后拉着佟家的独孙思贤就不撒手了，怎么看也看不够。文丽把给佟爸带的早饭给佟志，让佟志喂给佟爸吃。
　　佟爸今天简直太高兴了，佟志给喂的饭都吃了，早上文丽还听佟妈说佟爸早就已经吃不下什么饭了。文丽还在饭中加了点泉水，虽然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但是可以减轻不少的痛苦。
　　佟爸得的是癌症，文丽空间的泉水对外人只能起到强身健体的效果，文爸爸能起到治病的效果是因为文丽从打穿过来就给文爸爸用了，当时文爸爸只是身体不好还没有病，所以文爸爸体质好了也就一直没生过病。
　　来四川这一段时间文丽就在家里招待家里来来走走的亲戚，佟志和孩子们就天天去医院陪佟爸。文丽说的好听是陪亲戚，实际上亲戚说的什么文丽根本就不懂，好在有唯一这个万事通，文丽也在慢慢的学习中。晚上孩子回来还教孩子几句，佟志在旁边看的惊奇。
　　“媳妇，你怎么这么聪明。”佟志讨好的对文丽笑。
　　“什么事说吧，你一有这种表情我就一个咯有事情。”文丽还真不知道佟志又想干什么。
　　“丽，爸得的癌症，四川这里的医院都看过了，没什么效果，爸见到孩子那高兴劲别提了。”佟志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把爸接到北京看病我没问题，到时候先住我爸妈那，那里是平房，爸住着方便。在北京爸妈看孩子也方便，但是把孩子留在四川不行。妈照顾爸已经不容易了，大姐二姐都有孩子，自己的事情也够忙了，还得帮妈照顾爸。最后就是孩子还得上学，我不在孩子身边又没有人专职照顾孩子我不放心。”文丽直接说出自己可以接受的和自己的底线。
　　“丽，思贤是家里的独子，爸看见思贤病就感觉好了一半，饭都多吃了，回北京的路太折腾了，爸的身体经不住折腾了，在一个就是爸不想去北京。”佟志干脆一口气都给说出来了。
　　“佟子，你在威胁我嘛。”文丽转头盯着佟志的眼睛。
　　佟志躲着文丽的眼神。“丽，你多想了，你可以换位思考一下，想想老人的心吗？”
　　“佟志，你换位思考过我的心情嘛。你话里话外的爸看见孙子身体都好了，要是我把孩子带回北京爸的身体出现任何的问题都是我的问题了呗，你这不就是在威胁我。你不为我考虑那你为孩子考虑了吗？你家重男轻女我知道，孩子都留下来照顾不过来，留思贤下来你考虑过孩子的心了吗，自己一个人留下来，周围都是没见过几次面的人，孩子心里不害怕嘛。这种把希望都寄托在思贤的身上他心里压力有多大，思贤还不到四岁，爸是癌症，你我都知道这个病，我说了，去北京医疗条件什么的都很好，你我谁也不能就在这里，得回去挣钱，没钱这个病怎么治疗，你全都明白，对谁都好，一遇到事情总是要难为我，难道就是我比较坚强，所以理所应当你就该这样是吗？”文丽一口气说了好多，思贤是肯定不能留下的，文丽不想这么小的孩子就活在压抑的生活环境中。大人孩子，任何压力都应该由父母背起。
　　“佟志，你要是孝顺就把爸妈接到北去，不要让不足四岁的孩子去替你尽孝道，你放下心里的重担了，觉得愧疚少了，但是他承担不起这么重的担子，也没道理这么小去替你承担。”文丽觉得自己做的也挺好的了，人就是这么不知足。
　　“我，我……”佟志不知道自己该说着什么。
　　“在喜欢孙子，这么几天和你这个儿子相比还是喜欢你更多些吧，知道你留不下，只能留下孙子好在能有点慰藉，你也明白吧。”文丽一点面子也不想给佟志留。
　　佟志低头沉默了半天。“你说的对。”佟志的声音非常低，突然双手锤床。“那你说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你说我自私，你难道不自私吗，孩子离开你就过不了了是吗，只是你舍不得，你总是说我，你难道不是这个样子！什么事都以你为准，一点不合你的意都不行，这要是你爸妈，你会这样吗，你会吗！”佟志猩红的双眼盯着文丽。
　　“佟志，你就是这么看我的？”文丽觉得自己也很委屈。“你觉得我自私，我爱你，所以我改变了很多，我不说是因为我不想说我是为你改变，我是为爱改变，我不想把爱情变成交易，付出只是心甘情愿。”
　　“佟志，你拍着良心说我没改吗？我改变自己的脾气，学习做饭，洗衣服收拾家务，关心你的生活，照顾孩子，努力挣钱。我是不是在往贤妻良母发展，你说我改变你，难道不是让你的生活习惯变好了，你从打跟我在一起生过一次病吗，小感冒都没有一次吧。孩子你管过多少，空闲的时候不是跟青工闲聊就是跟大庄说些有的没的。谁没工作，我也有，我带孩子还要坚持写东西，一天都不敢放松，就怕小说无人问津，家里没了收入，大大小小全是等着吃饭的嘴，你说我压力不大吗。”文丽说着自己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佟志，我就怕多说一句伤害你的自尊心，那你考虑过我的压力吗？家里大的大，小的小，没我这份收入确实可以活下去，但是像老人孩子生病，自己碰点事没钱行吗，你以为我想吗？男人要求女人是贤妻良母，有稳定工作，还得拿的出去手，你说我哪点没做到。”文丽声音也越来越大。
　　“我舍不得自己的孩子怎么了，你问问妈是不是舍得你，都是当妈的，你都这么大了，我儿子闺女还小呢。我让爸妈去北京怎么了，两全其美的方法，咱们能尽孝，爸妈也能随时看孙子，你还想怎么样，你要是自己过日子爱怎么过就怎么过，有媳妇就得两人意见统一，你娶的是媳妇，不是保姆，想要想要保姆找我干什么。”文丽说完看都不看一眼佟志摔门出去。
　　出去一抬头看见佟妈领着孩子还有佟大姐都在门口站着。文丽擦了脸庞的眼泪，蹲下对着孩子笑了笑。孩子看见文丽笑一窝蜂的像文丽跑去，每个人都抱着文丽，眼里还闪着泪光。
　　“宝贝们，对不起，爸爸妈妈吓到你们了吧，爸爸妈妈就是说话声音大了，不是吵架，就是辩论，没掌握好音量。妈妈跟宝贝们和，奶奶，大姑姑道歉，下次不会这样了。”文丽抱着宝贝们，歉意着对着佟妈和佟大姐笑，不过眼眶里还是有泪，有让文丽给憋回去了。
　　“宝贝们，妈妈带你们去洗漱，然后讲故事给你们听，在睡觉好吗？”文丽拍了拍紧紧抱住自己流眼泪的孩子们。
　　文丽领着抽抽嗒嗒的孩子去洗漱，也不管太屋子里面的佟志。文丽出去，余光看见佟妈和佟大姐进屋了。
　　躺在床上，文丽给孩子们讲抗日故事，现在这个年代孩子还是多听点红色护士比较好。孩子们听的很认真，还发表自己的看法，到感人的情节跟着一起掉眼泪。“宝贝们，你看咱们现在过的多幸福，咱们的幸福都是那些英雄用血泪换来的，咱们要好好的珍惜。”文丽讲着故事的时候佟妈就进来了，躺在文丽铺好的被窝里，也没打扰文丽给孩子讲故事。文丽讲的生动，感人的地方佟妈也眼闪泪光。
　　“好了，妈妈的故事讲完了，咱们睡觉吧。”文丽觉得今天让孩子吓着了，就拍着孩子，嘴里哼着轻轻的歌哄孩子睡觉。
　　孩子们都睡着，文丽看着佟妈还没睡，轻声的说:“妈，孩子都睡了，我回去了，多多和南方比较敏感，今天有点吓到了，晚上有可能闹，有事您就喊我，我先回去了。”
　　文丽刚要起来，佟妈就说话了。“小丽，你爸不去北京是怕自己死在外地，就想在家里。”佟妈声音微哑。
　　“妈，北京有更好的医疗条件，能减轻爸的痛苦，也许可以延长寿命，多陪陪佟子和孩子们。”文丽轻轻的说，说完就开门出去了，呢没看佟妈的表情。
　　文丽深吸好几口气才打开屋子门，看佟志还买床边做着，文丽不看佟志也不说话，掀开被子进被窝，关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