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上九天碎月[综]》王小周

74、七四章

　　宇智波止水一个利落漂亮的空中后翻身站在了海面上，皱眉看着面容冷漠的长发少女。

　　宇智波泉一手放在栏杆上，声线低沉冰冷，她的视线锐利到几乎刺伤了他的心。

　　“我给了你足够的尊敬和机会，宇智波止水，我给了你，给了宇智波鼬足够的时间，我已经忍够了！不想再忍了！让我开启万花筒的唯一感悟就是我知道人要积德，不然你的下辈子会更糟。但是现在我发誓，我用那瞬间的痛苦和绝望发誓，如果木叶胆敢对宇智波伸爪子，我就毁了它！我会用所有能够让他们痛苦的方式毁了它，我会成为木叶永不醒来的噩梦，我会把志村团藏开膛破肚然后把发臭的垃圾塞到他食管里！”

　　“我压制着一只恶鬼，别让它出来得到它想得到的一切。”

　　宇智波止水悲伤地看着小姑娘，这个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妹妹，“你憎恨那样的结局，不是吗？”
　　“可我也渴望那样的结局，所以别惹我。”

　　世人须得知道，恶鬼出渊，不饮血，不得归。

　　宇智波止水踏着水重新上了船，他把继续瞪着他的小姑娘揽到怀里，拍皮球似地拍了拍她的背，温声道：“好啦好啦……我不惹你，你说得对，宇智波止水已经自杀死了，这是我选择的结局，我也不可能重新出现在志村团藏面前……我就好好呆在这儿，好不好？乖啊，绝对不惹你啊。”

　　宇智波泉用力地捶了他好几下，怒骂着控诉，“你这个混账王八蛋！居然敢自杀！再敢寻死我就杀了你！”

　　宇智波止水继续“好好好”，“不会不会，绝对不会，原谅我吧，不要生气啦，我知道错了好不好？”

　　宇智波泉沉默了片刻，声音里的哭腔还没完全消下去。

　　“你别想劝我改变主意，你现在打不过我，也困不住我。”她说。

　　宇智波止水动作一僵，有些无奈地松了手，看着宇智波泉，“那……那你的打算是什么？这个好歹能告诉我吧？”

　　软硬不吃的女孩子……他反正是没办法了，交给小伙伴吧。宇智波止水不得不努力心大地想。

　　宇智波止水到底没把有关志村团藏的情报说出来。

　　他倒不是不想说，这一次，只是有舌头上的咒印和脑子里的封印在，他没办法说。

　　宇智波泉对此表现得很淡定，她甚至好像忘了之前的紧张气氛一样，淡然道：“如果我需要了解他的秘密，那么我可以自己得到。”

　　于是宇智波止水只能恍然，明白宇智波泉方才的要求不过是一种试探，而她突然发火则是因为他给出了不叫她满意的答案。

　　宇智波泉也没有告诉他她的打算是什么。

　　“我还没有想好，不过我很快就会想好。”她这么说。

　　卷发少年别无选择，只能相信她的话。

　　在宇智波止水的心目中，有一个闲得无聊弄出来的排名：鼬然后是他然后是泉。

　　就谁更容易冲动这一点。

　　依稀记得是几年前三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他走神了想出来的。

　　宇智波鼬是天生的忍者，又非常优秀，从小就背负着沉重的期望和压力，这让他早熟得不像话，处事沉稳又冷静，几乎见不过他失态的样子。

　　至于自己呢，大多数时候也能保持冷静理智的心态，但总有例外的时候，虽然没表现出来吧，到底是存在的。

　　而宇智波泉……这就是一团烫人的火，她要是心情好呢，那在她周围的人都能感到温暖，而她要是心情不好了，呼啦一下就能燎掉人的眉毛。

　　宇智波止水完全不想惹有了万花筒之后的宇智波泉，因为在确认自己失去了万花筒写轮眼之后，宇智波泉那笃定的姿态让他明白对方绝对不会改变决定。

　　又因为杂七杂八的事拖了一会儿，宇智波泉余光扫到海平线处有了一丝白线，眼皮一跳，“我先回去了，有时间我会过来的。金，贫者蔷薇的事就拜托你了。”

　　说罢，宇智波泉身后的空间渐渐泛起了鱼鳞状的波纹。

　　宇智波止水看得心热，却也明智地站在原地不动。

　　金干笑着打哈哈，“看情况看情况，说不定我这次就被海神抓走了呢你说是吧～”

　　宇智波泉斜睨了他一眼，没说话。金反倒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很认真地问：“对了，既然轮回转世是真地存在的话，也就说明其实神明也是存在……”

　　金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想表达什么？我错了吗？”宇智波泉慢慢问。

　　金微笑，“不，我想表达一路顺风，能够见到奎娜你真是太好了，有空带我去那边玩喔。”

　　宇智波泉没理他，冷着脸消失在了这边的世界。

　　无边的大海上飘着一艘小船，船上站着两个头发一炸一卷的男人，此刻正默契地看向彼此，海浪声零碎细小。

　　“哈哈哈金先生是泉酱上辈子的朋友对吧，真可靠啊，接下来就打扰了。”宇智波止水突然笑着说道。

　　金从头到尾看了场不算是好戏的好戏，见状不由也露出了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他稍微有点不知道怎么对待这个明摆着被生气的奎娜……啊，现在是宇智波泉……孤零零扔在一个巨大的陌生的“牢笼”中的少年。

　　虽然对宇智波泉那个特殊的能力不太了解，但是金觉得，比起宇智波止水认为的那个人，刚才的少女要更接近于他熟知的流星街出身的奎娜。

　　所以现在就稍微有点尴尬了。

　　少年你真地了解自己很有可能再也回不去自己的世界这样的事实吗？

　　这个问题实在叫人好奇，金的心里像有几百只猫在挠一样，逼着他不顾交浅言深地问了出口。

　　宇智波止水仿佛直到他问了才意识到一般，愣了好半会儿，抓了把头发，眯着眼思索道：“等泉酱解决了家族的事后吧，现在她肯定是不会让我回去啦……而且我也确实不适合回去。她说的没错，我选择的道路失败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她了。”

　　宇智波止水是一个很愿意用美好的目光去看待他人的家伙，连阴沉沉的志村团藏都是如此，更别提疼爱的小妹妹了。

　　即使宇智波泉表现得再张牙舞爪，在他看来也不过是虚张声势，因为气急了所以口不择言，等她不生气了之后就没事了。

　　金明白了为什么宇智波泉会说这小鬼是个傻白甜，但同时也有点被他说服，毕竟奎娜对于宇智波泉而言是上辈子的事了，她自己也说了这辈子要做个好人，那么……大概就真地是吓吓人吧。

　　宇智波止水看出金其实不太相信自己的说法，疑惑的同时又忍不住为宇智波泉辩解。

　　“也没什么啦，我还能活着就很庆幸了，虽然这么说很不负责任，但是能够把身上的重担放下，其实也松了一口气呢……我以前也是这样的其实，开了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唔……根本就不可能被说服嘛。就像她说的，我现在打不过她，那就只能听她的话了呗。”宇智波止水很坦然地笑着说。

　　金沉思了一会儿，问：“你们家族的实力就是看眼睛的进化程度吗？”

　　这眼睛真地真地好神奇啊啊啊——！

　　宇智波止水眨了眨一个勾玉都没得的黑眼睛，迟疑道：“不算吧，也有很多其他因素……只是泉酱觉醒的万花筒能力是时空忍术的话，肯定很难缠啊，我又不可能真地打她……嗯……反正也就是被扔在这里，也没什么啦，毕竟是我先吓到她了嘛。”

　　金见少年一副“不怪泉酱都是我的错我被扔在这儿也没办法”的模样，不由一阵无语。

　　#不是很懂你们宇智波这个家族的族人感情#

　　#一个被杀了还能说理解#

　　#一个被扔下还能说没事#

　　#你们有毒吧！#

　　“嘛，既然你不在意的话。对了，我准备去寻找一个遗迹，有可能在岛上也有可能在海底，唔，更大可能是根本不存在，所以做好接下来的时间都要在船上度过的准备吧止水少年。”

　　“我知道了，金先生。”

　　“……尊称就不用了吧，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猎人而已。啊说起来，你们忍者那个查、查克拉是能做到在水上走路吗？！奎娜只介绍了一些火土水风雷之类的事，没说还能在水面上行走哎。”

　　宇智波止水很乖巧地仔细回答金的疑问，虽然故事性较宇智波泉有所欠缺，但条理清晰简单明了，让金觉得这孩子如果还有机会回去的话当个那什么学校老师也是很不错der。

　　刚才……关于神明的话题。

　　金忽而想到。

　　在那样的语境下，以奎娜作为听众，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不退让，那么下一秒，自己就得到海里去游一圈了。

　　流星街有很多的传教者，他第一次见到奎娜的时候，奎娜就在毁灭一个教堂。

　　那真是彻底的毁灭。

　　她打碎了他们的信仰。

　　让所有虔信者怀着困惑的冤屈死去。

　　对此，金不打算选择立场。

　　他是一个遗迹猎人，至于神嘛……你总得叫他见着些神明存在的痕迹，也就是神迹，不然他是不会相信的。

　　自然，他也清楚，生长于遗弃之地的宗教，不过是为了培育一些希望。

　　是的，希望。

　　以神明之口，许以希望。

　　有很多人愿意相信，因为他们只有相信才能抱有希望。

　　而奎娜呢，她放弃了希望，她憎恨“希望”这玩意儿，所以她憎恨那些贩卖信仰和希望的教徒。

　　这是信仰者的风险，奎娜不过是让这个风险更加难以承受罢了。

　　方才，他只是随口一说，但是，现在，金忽而想要知道，拥有了横渡轮回道路之力的奎娜是怎么想的。

　　她相信神的存在吗？

　　灵魂与轮回的存在既然已被她亲身证实，那么所谓的神……啊，也对。

　　金想他知道对方会有怎样的回答了。

　　正因为神不爱人，所以神才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