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上九天碎月[综]》王小周

26、二六章

　　宇智波美琴狐疑地看着进门的大儿子，微笑着接受他的问好，目光追随着他，见他步伐轻快地要往楼梯那边走，下意识说了句，“鼬，你的头发乱了哦，要我帮你重新梳一下吗？”

　　笑个不停——虽然只是唇角上扬了25度那种对于常人来说算是微笑的表情，但是了解自家儿子的宇智波美琴很清楚这对于宇智波鼬而言已经是“笑个不停”了——的长子愣了愣，下意识摸了摸脑后的低马尾，然后抿唇弯了弯眼睛，“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宇智波美琴悄悄观察着，刚好她坐着的地方能看到卫生间的里面——自家儿子对着镜子笑得几乎要崩人设，以前所未有的热情鼓捣他的头发，连护额都解下来认认真真地重新戴了一遍。

　　宇智波美琴要是还看不出来有问题的话也别说自己是这个小正经的妈妈了。

　　“鼬，今天很开心喔。”

　　走出来的宇智波鼬脸上依旧挂着他自己估计都没注意到的笑容，闻言疑惑地“嗯？”了一声，旋即又笑道：“有吗？”

　　宇智波美琴点头，“有哦，从进门到现在，一直在笑呢，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吗？啊……说起来，”长发的美人若有所思地，有意无意地紧盯着自家俊俏的长子，“刚才你带佐助回来后，又送泉酱回家了吧？明明天色还早呢。”

　　因为聪明，宇智波鼬能察觉到宇智波美琴的表情里有不同寻常的含义，但那含义到底代表了什么？

　　不过……一直在笑吗？

　　忍住再去照照镜子的冲动，宇智波鼬组织了一下语言，回答母亲的问题。

　　“因为泉桑第一次执行那样的任务，有些担心，所以送她回去了。”

　　宇智波美琴的注意力转移了，“泉酱……这么快啊……”妇人回过神，关心地问，“她还好吗？”

　　宇智波鼬眨了眨眼，“刚回来的时候不太好，因为太温柔了，女孩子的心思又很细腻，所以……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嗯？”

　　“请不用担心，我已经处理好了。”

　　哎～～～～

　　宇智波美琴下意识挑眉，脸上的笑容重又意味深长起来，“鼬你已经处理好了呀，真是可靠呢～所以这么开心也是因为泉酱吗？”

　　宇智波鼬思忖了两秒，然后颔首道：“嗯，帮助他人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更进一步的，能够帮助到朋友就更让人开心了。我很开心能够帮到泉桑。”

　　……

　　#阿娜答我生大儿子的时候可能忘了加情商进去嘤！#

　　宇智波美琴有些哭笑不得地摆了摆手，“好好好，我知道了，泉酱可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呀，鼬要好好和她相处哦。”

　　虽然有些莫名，但是宇智波鼬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我会的。母亲，佐助午觉睡醒了吗？”

　　“醒了，现在正在房间里呢……”宇智波美琴说起幺子，又想笑了，“说起来，鼬，泉酱给佐助讲了什么故事啊？刚才佐助睡醒后看到你父亲，抱着他的腿就说想学火遁·灭世黑炎呢。还说什么‘爸爸是最厉害的忍者，一定会这个术的对不对！’这种话，你父亲都懵了哈哈。”

　　噗。

　　想象那副画面，宇智波鼬也觉得非常逗，连心目中威严的父亲都变得平易近人了起来。

　　“是泉桑改编的神话故事而已，类似于把天照大神的神火换成是火遁忍术的那种，同样她编的还有雷遁·天地麒麟之术、风遁·狂暴龙卷风之术、水遁·万海并起之术……嘛，各种各样的，佐助听得很开心。”

　　我看你的样子，怕是你也听得很开心吧，我愚蠢的木苏果哟。

　　宇智波美琴很知道怎么对付家里两个“严肃正经”的男人/少年，所以只是温柔地笑了笑，“这样啊，我知道了，要多关心一下泉酱哦，鼬，你们两个这么小就当上了忍者，你还有我们，但是泉酱……”

　　“嗯，我明白的。”

　　上了楼，宇智波鼬拉开宇智波佐助房间的门，看到盘着腿坐在榻榻米上，腿上搁着一本讲忍界历史的连环画，他小时候也看过。

　　“尼桑！”
　　“佐助。”

　　宇智波鼬笑着把扑过来的欧豆豆揽进怀里，然后抱着他坐下来，捡起被欧豆豆扔到一边去的连环画，瞄了一眼——是忍村建立的剧情。

　　宇智波佐助的思绪早就从连环画上转移了，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自家尼酱，以一副小心翼翼地，生怕被别人听到的样子对他说悄悄话。

　　“尼桑，我偷偷告诉你哦，爸爸答应了等我有足够的查克拉后就教给我火遁·灭世之术！我就知道爸爸一定知道这个忍术，爸爸最厉害了！”

　　哎——？

　　“……父亲这么说了？”宇智波鼬还以为父亲会对宇智波佐助说这种能够烧毁一切的术并不存在，宇智波泉只是在哄他玩呢。

　　宇智波佐助用力地点头，“嗯！爸爸答应我了！等我学会了以后我就教尼桑——我们一起突然用出来这个术，泉姐姐一定会吓到der～”

　　不，她不会吓到，只会一拳头把你锤进地里。

　　我愚蠢的欧豆豆哟。

　　“父亲有说‘足够的查克拉’是多少吗？”宇智波鼬相信宇智波佐助肯定问了，他现在对父亲的回答感到非常好奇。

　　兴高采烈的宇智波佐助的兴奋度被这个问题减弱了百分之一，“说啦，爸爸说等尼桑能用火遁·火烧云之术把天上的云烤成红色的时候我的查克拉就差不多了，到时候就能教我这个忍术了。尼桑，你什么时候能把云烤成红色啊？”

　　……什么时候都不行= =

　　宇智波鼬努力憋着笑，维护自己在欧豆豆心目中的形象，煞有介事地说：“火烧云之术太难了，我现在还没有学会。不过我会努力的，所以佐助等等我好不好？”

　　宇智波·小天使·佐助闻言，连忙安慰道：“没事没事，我一点也不着急，尼桑慢慢来。”

　　嗯，你的尼桑很感动哟欧豆豆，虽然他注定一辈子都学不会就是了。

　　宇智波鼬觉得今天真是他记忆中少有的充满了快乐的一天。

　　*****

　　等到宇智波泉把传奇的火遁忍者湿婆、水遁忍者毗湿奴和风遁忍者梵天的故事都说完，并深谙留客之道地向宇智波佐助保证了下次就说地下忍者世界的故事时，时间已经从秋季走到了冬季。

　　宇智波泉打算拿天主教的神话故事改编，等她说完地下世界的故事，宇智波佐助应该也到了明白故事都是假的年纪了——但愿到那时候小可爱还愿意让她捏脸（忐忑）。

　　这都是任务和修行之外的休息活动，至于正事，任务没什么好说的，目前第五班的任务还没有失败过。修行的话现在也是三个人在一起。

　　一开始是日向伊吕波提议的。

　　契机是某次任务中，因为一些原因，他们错估了敌人的数量和战斗力，陷入了消耗战的困境中——一般情况下，如果不是生死危机，日向日差是不会介入的，这也是为了锻炼学生。

　　生活在温室中的花朵无法在暴风雨中存活下来。

　　在奈良盐水和他的查克拉都耗尽，身上渐渐添了伤口，体力不支的情况下，他们两个都觉得这次大概需要日向日差出手了。可是，比他们小，按常理来说无论是查克拉还有体力都无法和他们相比的宇智波泉却还在战斗着，而且看那架势分明是越战越猛，稚气的脸上带着一股“我不死就是你们死”的凶狠。

　　试问，他们两个男人，能比不过一个小女孩吗？

　　那当然是不能的！

　　就算对宇智波泉没有偏见，也不代表他乐意看见日向的名声被宇智波扔到地上踩啊！

　　所以继续拼命吧。

　　且不提观战的日向日差看自家学生这么拼命的心理活动，反正奈良盐水是最先坚持不住了。

　　他首先就不是一个战斗役，他们家的秘传忍术也是以辅助居多，再不济就偷袭几个人，这种混战的情况下|体术不强的他是最危险的。

　　日向伊吕波还能用体术硬撑，他却是想硬撑也撑不下去，这是硬件问题。

　　奈良盐水稍微在心里对莫名热血起来的小伙伴表示了一下歉意，然后就准备冲日向日差打暗号了。

　　然而。

　　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人不止他们三个，那边厢，虽然谁也不想相信，但确实是最游刃有余的宇智波泉分了个影分|身出来，瞬身到奈良盐水身边，“还有十一个，坚持一下。”

　　奈良盐水先是为宇智波泉的做法感到惊讶——就算她查克拉剩的多也不是这么浪费的，这和她想要独自完成任务，不用老师支援的目的相悖了。

　　“泉小妹，不是我不想坚持，而是……”

　　“人体内的查克拉，即使在最累的时候也不是全部耗尽的状态，”泉小妹动作利索地把两个挥刀的敌人抡飞，再以他为基点踹飞一个靠近的敌人，语气冷静到近乎冷漠，“还有七个，剩下三个是你的，单纯用体术的话能够坚持的，去吧，盐水君。”

　　奈良盐水表示你说我就听那我不是很没面子……好吧，他还没有表示出来——

　　“你有很多长处，但是体术是我们中最弱的，这太碍眼了。自己努力，或者我把你踹出去然后拽着伊吕波君撤退，你自己想。”

　　“……我会努力的。”

　　奈良盐水表示……算了他不想表示了这小姑娘有毒！

　　等到他花了吃奶的力气把三个宇智波泉分给他的敌人揍翻，日向伊吕波那边也险险结束了。

　　然后，为了缓和因为刚才的事所以僵硬的宇智波泉和他之间的关系，日向伊吕波提出了想在没有任务的时候和宇智波泉一起练习体术，互相进步。

　　这段时间处下来，他也多少了解了一点宇智波泉的性格，明白对方不是因为有人插手就见好就收的人。

　　果然，“盐水君也一起吧？不是说要你压缩练习忍术的时间，但是我相信盐水君肯定不是二十四小时都在练习忍术的。可以和我们一起吗？”

　　不要以为你用了疑问句我就看不明白你那不容拒绝的态度。

　　奈良盐水知道自己之所以会遭遇现在的困境，全因之前，自己说了一句让宇智波泉感觉到善意的话——说起来就是这么一回事，若不是他先释放了善意，这个小天才是懒得管他的。

　　奈良盐水在忍术上的资质平庸，但是脑子却得了祖宗的恩泽，比寻常人要聪明上许多，看事情也更容易看清本质。

　　天才的傲慢是一种你无法简单说清楚的事，但傲慢终究是傲慢，是个不好听的词儿，就算心境平和的人，也不过是以一种包容的态度去敬而远之。须得知道，天才自有天才们的尺度，不能用那个尺度衡量的人，连交流都困难，怎能勉强他们平易近人，拉低了自己去迁就平凡之人呢？

　　要真地这么想了，那就成了普通人的傲慢，反倒比天才的傲慢要更让人厌恶了。

　　奈良盐水很清楚，自己的性格——或者说自己在修行上的懒散态度让宇智波泉看不顺眼。

　　之所以会这样，首先，是因为自己被宇智波泉划到了“放在眼里”的类别里，不然他就是一辈子不训练也不干人家的事；其次，对方显然认为，他的努力值并不达标；最后，她自然不是一个幼稚单纯的孩子，以为说出这种话不会被人讨厌，但是她还是说了。

　　自以为是地把善意强加给别人？

　　奈良盐水自认自己没有低劣到会这样去解读宇智波泉的地步。

　　好的，如此从头到尾地理上一通，奈良盐水知道，自己除了答应以外别无他法了。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麻烦……”

　　冲天辫少年苦恼地叹了口气，半闔着死鱼眼，不去看白眼小伙伴戏谑的表情。

　　宇智波·教导主任·泉见他答应了，满意地颔首，“不是我嫌弃你，我们现在有日差老师作为后盾，但是他不会一直成为我们的保护伞，所以……”

　　“好啦好啦泉小妹，你是老妈子吗？”就算答应了也不代表我乐意听人教训好不好啊……

　　宇智波泉顿了顿，随即勾起一个客气的微笑。

　　#我跳起来能砸到你脑袋哦～#

　　“嘭！”

　　俯视着只剩一个头在地面的冲天辫少年，宇智波泉不紧不慢地解着盘得死紧的头发，轻飘飘道：“土遁·心中斩首之术～”

　　“你这个根本就不是土遁吧！”奈良盐水崩人设地大喊道。

　　慢条斯理走过来的日向日差完美地忽视了还埋在地里的学生，对宇智波泉赞赏地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能够有这样的心态是好的，盐水就是太懒散了。”

　　日向伊吕波毫无同伴情地在一边附和。

　　奈良盐水埋在地里，感受着脑袋上逐渐鼓起的大包，觉得自己未来的生活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生无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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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多年以后，奈良盐水对小家伙们吹嘘：
想当年，我可是一力承担起了帮泉小妹修炼查克拉属性的重任。不然你们想想，一个宇智波怎么可能土遁用得那么好~（吐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