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风熏的游人醉》荡尽千帆

4、第 4 章

　　既然是难得的秋猎，自然不是只有白天的狩猎，晚上的晚宴自然也是有的。
　　到场的贵族们大部分都安排在了围场附近的行宫内。作为承安王妃我被安排在一个不错小院子里，伺候的下人也有好几个。这样的日子，要是往常我肯定躺在小院里享受人生了，那像现在我满心的郁闷。
　　今天晚上的宴会该怎么办呀！
　　我一点都不想参加。要是平常，我躲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尽量少说话，将自己隐形。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有人注意我的（就是看到也会无视），混混就过去了。可是我今天下午才犯了众怒，估计想修理我的人多了去了。要是那个有毛病的楼修文再找我说话的话——我今天晚上可以预料了。
　　唉！可想而知我今天晚上的处境堪忧呀！
　　我看着进屋后就开心的窝在我床上的馒头——小狐狸的名字，再一次后悔自己一时的意志不坚定。
　　这是我来这么久参加的第一场大型的晚宴，我一切都老老实实的按照王妃的宴会着衣规格穿的衣服。当然这样的晚会是可以穿的随意一点的，大家完全可以按自己的喜好来打扮自己。不过我可是老实的几乎可作隐形人的承安王妃，所以一切都要不引人瞩目就好。虽然说这是一场私宴不用穿的那么正式，不过毕竟是有皇上参加的宴会呀！也不好太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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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我名义上的老公承安王的身旁，我安静的低着头。我这么的安静、乖巧，应该比较符合大家闺秀的样子。暗暗的在心里想，貌似没有出错。
　　呵呵——
　　拜这场宴会所赐，我总算是看清我老公是长的什么样子呢！承安王并不是真正的皇族，而是所谓的异姓王。据说当年太祖打天下的时候苏家的祖先立了大功，故建国后封了异姓王；据说苏家的子孙都是才俊，文武全才；还据说我现在的老公也是很牛的一人，是京城四大公子之一，并且是相当得当今皇上重用的（di)（这里的据说都是听自我身边的小丫鬟们）。我是相当期待见到那个传说中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文武双全温柔体贴温文尔雅智谋无双……（省略1000字）的承安王爷。
　　唉！
　　说实话当我看清我的老公时，我心里涌上的是失望。真的很失望呀！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话说我在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在大家八卦的时候我曾问过这么一个问题“讨论京城四大贵公子谁最帅？”记得当时府里的小丫头们一直给我的答案是承安王比较帅。
　　可是现在承安王就在我眼前，我上看下看也没发现他到底帅在什么地方？看起来十分赢弱的身体，白的不正常的脸孔，五官是很漂亮。但男人的的魅力很多时候不全是看长相的，还有气质也很重要呀。但是这个男人举手投足却带着一种孤独悲伤的感觉，让人不舒服。总之，我觉得他也就一般般吧，真是看不出那里帅了？不明白府里的那些丫鬟们是怎么看的？我是不怎么欣赏这一型的帅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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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宴！私宴！
　　我算是明白这个宴会的性质是什么了——这根本就是一相亲宴。我无语了，宴会上没有岁数大的都是年青人。开始没有几分钟皇帝陛下就退场了，然后就开始有羞羞答答的大家闺秀们展示才艺表演节目给大家助兴。什么弹琴、跳舞、唱歌等等……真是层出不穷。其实要是单纯的表演也罢，不过那些女子一边表演节目一边不停的向她们的意中人眉目传情。古代的女子可不管什么死会不死会，成没成亲对她们的影响可不大。
　　我的对面左边一点坐着楼修文，他身边还坐着两个长的和他不想上下的年轻男子，一个妖艳一个正统。在他们附近的好像多是没成亲的男子。不过他们三个最吸引人，除了他们三个之外，还有我的老公也很吃香。这四个人是秋波的主要目的物。
　　我老实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低着头魂游天外。太痛苦了，跟木偶似的坐在这不敢笑不敢说话也不敢吃东西就已经很难受了。还一直有人在弹些让人听得痛苦的要命的曲子，唱些要死不活的调，我真的很想说这是听觉□□。
　　唉！我好痛苦，规规矩矩的坐在这本就是一种煎熬，还被人这样摧残。还有就是我还好饿，却不敢怎么吃东西！那些烦人的琴音却一刻也不停。
　　话说其实我很崇拜那些会弹古乐器（例如古琴、筝、琵琶之类的）的人，但是对艺术的欣赏也是要看地点和氛围的吧。就好比有些话你在床上和你老婆××时说那叫情趣，同样的话你在大街上和陌生的女人说那就叫耍流氓。艺术也是要在特定的氛围情况下才可体现的。可是现在——姐姐们，你们明显是要秀你们的美貌，和琴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要抱一把琴上台来摧残我们可怜的听觉呢。就算是装装才女的样子，那可不可以换个道具。
　　在这个可怜的境况下，我持续出神发呆，努力的安慰自己可怜的胃和耳朵，试图遗忘饥饿和周围的杂音！
　　————
　　身后有人推了我一下，我一下清醒过来。不好，刚才差一点就睡着了。伸手掩着嘴小小的打了个哈欠，我迅速的坐正身体继续乖巧的低头做害羞的大家闺秀状。
　　怎么好像有点不对。我微微的抬起头一点，还没转向四周就发现——楼修文盯着我。
　　嗯！
　　我避过他的眼神，小心向四周看了看。然后我发现了一件让人悲痛欲绝的事情——不光是楼修文在看我，准确的说，附近的人都在看我。
　　那一刹那，我好想听见整个心不知道什么原因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的声音。我稳稳心跳，又觉得自己可笑，这样的激动，好像一个一直等待着被人注意的孩子一样。这样的情况，还能胡思乱想！
　　“承安王妃无聊的都要睡着了，是这些小姐们的琴艺太差，入不了你的眼吗？还是瞧不起在座的诸位。”我抬头看见坐在身边的一个很英气的紫衣少女冷冷的冲我说着话。
　　我知道她，安平公主——李静兰。今天在凉棚时正眼也不看我一眼的女人。当今皇上的亲妹妹，备受皇上和太后的宠爱，是一个很英气的女子。至于她为什么会这么当众找我的茬，唉！据说她很中意京城四大公子的楼修文！看样子今天下午楼修文当场送东西给我估计刺激到她了！
　　“不是，众小姐们琴艺非凡，让人闻之如闻仙乐留恋不已。我刚刚听得太入神神智遨游天外故失礼于人前。”胡乱的编个理由，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信反正我自己是不信。
　　“哦，听说王妃未出嫁之前也是才艺非凡。不知王妃可不可以赏脸，让我们这些妹妹见识一下姐姐的琴艺。”那个女人一点也不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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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呀！王妃的琴艺可是很有名的。妹妹们以前都没有机会，今天可不可以让我们一饱耳福？今天刚好云妹妹也在，让我们看看到底是姐姐的琴艺厉害还是云小姐的琴艺厉害。”讽刺的语调。我抬头一看，又一个不好惹的女人——安王府的小郡主李云锦。奇怪，我什么时候得罪了她！还是她也喜欢楼修文。
　　随着这位小郡主的话音，陆续有人接茬让我表演才艺。她刚刚提到的云妹妹——云思语，京城第一美女，才艺双绝。也温言软语的请求我表演。周围的男人们都不说话，女人之间的战争呀——尤其是因为男人而起的战争！男人还是很爱看的。
　　唉！我轻叹口气。低头，轻轻的柔柔的说道：“恐怕要让诸位失望了，我不会弹琴。”
　　“啪。”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莫红霄，你就这么瞧不起人吗？什么不会弹琴？是我们不配听你的弹琴吗？”李静兰震怒的声音响起。
　　我要迷糊了，我和她有仇吗？不就是拒绝弹个琴吗，至于这么火大吗？
　　我继续维持着我的淑女风范，一脸委屈的说道：“不是的，我半年前落了一次水。醒来后，虽然人没什么事，但是大脑有些混乱。好多事都不记得了，以前会的东西也不知道怎么用了。真是抱歉，我并不是故意扫大家的兴，我确实是不会了。”
　　她狐疑的盯了我一会，没说什么算是放过了我。
　　她一松口，其他的人也就算了。
　　楼修文又看我。
　　真是，无视他。
　　他就是一衰星，碰见他就没好事。
　　——
　　这一出算是唱完了。又坐了一会，我借口离开了。
　　真是干坐着像木偶一样真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