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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许雅的复仇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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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长流是前几天被调任到该区片警。但他本身其实是缉毒组的警察,一年前打击掉了一个重大贩毒集团,然而对方一名主干漏网,随后就是疯狂的报复,里面的两名卧底其中一个遭到灭门,另一个脱离联系,至今下落不明。因为担心其他人再遭到报复,所有参与行动的警察都被下放到街区,隐匿。
不得不说街区的治安还是很好的,平平静静才是真。
“路警,出事了,要去看看吗?”
但不代表一切平和的了无生事。
“死人了?”路长流捧着泡着浓浓的茶叶的老爷杯,茶水苦的他龇牙咧嘴。
“没有,算是恶性伤害事件。受害人目前在医院抢救,不过基本无望。”跟过来的是一个刘姓的小警察归属技术鉴定部门,也是这边的领导划给他的小跟班。
“无望?半死还是残废?”他放下杯子,整理了一下易容跟着小刘一起出门。
“残废,子孙后代的废。”
“这么惨,看来是有仇家啦。”路长流眯着眼睛看着入秋的天,萧瑟着一股冷意。
灰蒙蒙的小区,好奇的看客们左右交耳指指点点的看着进进出出的警察。
这是很旧的居民区,为了充分利用它的面积,房主把原本应该是要用作仓库的地下室改成出租房。
此时那个倒霉的房东正搓着手在警戒线来回探头。就受害者是租住在他的地下室里,而第一个发现人是他母亲,他母亲以为他死了,报了警叫了120。
路长流到的时候,负责此案的老邹正皱着眉头在听一个小青年的话,看到他来,他们停止了交流。
那个青年把手里的档案袋递他手上丢下一句“情况就是这样,你们看着办”就急匆匆走了。
“嚯,脾气不小,不是一个队的?”路长流瞟了一眼他的编号。
“是的,他是另一条街区的警察”老邹解释道。
“不参与?”
“事出有因……”老邹仍旧皱着眉头“回头跟你说。现在去现场?”
路长流点点头,也不多问跟着去现场。
现场很乱,但又很干净,虽然地面和门把上有很多人的指纹和脚印,但是路长流直觉他们从中找不出任何与嫌疑人相关的信息。
他背着手,原地打了一个转,刚毅的脸森然冷着。
“很难办?”老邹从袋子里掏出烟叼着没点,眉头紧皱。“人没死,这事其实很好办。”
路长流挑了挑眉,有点怒意的说“这就是你们基层办事的态度。”
老邹也不怕,他眼神晦暗的看了一眼路长流,嘴角露出一丝讥笑。“你也知道我们是基层,很多事不是想办就能办的。”
回局已过响午。
邹队长将一份档案放在路长流的办公桌上,里面的受害者还有另一个身份———加害者。大概两三年前,一个母亲来报案,说他侵犯年仅13岁的女儿,后来那个案件怎么处理的,也才14岁的少年被象征性的关押了几天。警方无力判他有罪,有很多因素,比如虽然报警了,母亲却拒绝任何人对她女儿进行检查,警方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对方是□□,通过采访学校的同学,得出他们是情侣。而对女孩少有的直接访问,也得到确定的答案,对方是在交往。
邹队长那时还不是队长也还不是一个父亲,那个母亲最后失魂落魄以及恶毒的言语,却一直印在他的脑海中。
“我诅咒你们的女儿也经历我女儿所经历的一切”
“路警,邹队长,技术部那边有事找你们过去一趟。”小刘干巴巴的站在门口说,屋里低气压太强了,他不敢进。
那是几段视频,是昨晚距离受害人被砸伤时最近的记录。
“她的嫌疑最大,因为受害人昨天最后联系人只有她。”技术部的警员理智的陈诉。
“哪你们谁去走访。”老邹抱胸居高临下四处环视,聚集的警员每个人都躲开他的目光。
“我去。”路长流看着他漆黑的眼睛说道。
“问什么,问你昨晚收到自己被□□的视频做了何反应,有没有赴约然后自当防伪砸碎了他的蛋。”老邹用手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问我想问的。”路长流说完转身离开。
“你好,许洁儿女士,我是警察,目前有一个案件需要你的配合调查。”
敲门声响起时,许洁儿正在家窸窸窣窣的整理东西,昨晚,她知道她的女儿很晚回家。偷偷摸摸的追踪过,对于发生在女儿身上的事,她或多或少知道,她的女儿受到了欺负。
是什么样的欺负呢?
□□这两个字眼足够使任何一个母亲失心狂。
所以,晚归的女儿显露出可以感受的轻松和愉快时,她心理已有度量。
“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我女儿在家里。”许洁儿把门侧开着,直视着警察,语调平静。
“正好,有一些事情要问一下你女儿,不会涉及到隐私。”路长流端正的五官和客观性的态度并不讨人厌。
许洁儿沉默了半响,没有开门迎客的意思。
路长流也不介意继续说:“希望你配合一下,因为这跟你女儿的事情很相关”
许洁儿突然开口“.....你们抓到强。。欺负我女儿的人了?”
路长流一窒,脑海里闪过邹队的话“问什么?”
许洁儿:“呵”
许雅在卧室侧耳倾听门外的声音,看到摆在桌子上的手机,若有所思,片刻开门。
路长流观察到许洁儿察觉到女儿出来时,浑身僵硬起来,他抬眼望向出来的许雅。
许雅一身睡衣,面无表情,她将手机递过来,开口道:“你们是要抓住他们了吗?这可以作为证据。”
许洁儿无意识的重复:“他们?”
路长流接过手机,没有屏保的手机,空白界面上只有信息一栏,他点开是漫长的信息里面很多图片和视频。
不待他打开,许洁儿一把抢过,下一秒手机被摔出门外,目眦尽裂:“拿着那个东西,滚!!”
路长流退后一步,视线在母女二人身上来回:“昨晚那个人受到暴力攻击,丧失生殖能力,目前躺在医院还没有苏醒。”
许洁儿咬牙切齿:“他怎么没死呢?”
许雅依旧一脸漠然,只是快速的看了他一眼。
门在面前狠狠的关上。
许洁儿并不知情,许雅......
路长流捡起手机,不知是不是刚才划错了,手机界面显示出一份备忘录,标题是两个字——遗书,时间是前一个星期。
路长流一步一步往下走。
问什么呢?
我们要给谁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