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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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淳愣了一下，问道：“你梦到了未来的呼延瞬？”
“在我的梦中出现了三十岁之后的景象，那时候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万俟昶模模糊糊地解释着，“我，呼延瞬和朱志陌是事件的关键人物。”
“你还记得梦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么？”万里目半信半疑地问道。
“长达十多年的战争。”说着，万俟昶垂下了眼，苦笑了一声。
说起来容易，可只有真正经历过了战争的人才知道，连续在战场上生活了十几年是多么的痛苦和煎熬。生命的消逝就在弹指一挥间，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无一不在折磨着活着的人的精神。其实在战争开始一年以后，万俟昶就患上了严重的失眠。
万里目和欧阳淳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有些不安。
即使万俟昶梦到的事情未来并不会真实地发生，可是梦中出现了战争，本来就不是一件好事情，即使未来不会打仗，也会发生点什么不好的事情。
“谁和谁打？”欧阳淳虽然思维还跟不上另外两个人，但是有不懂的他就开口先问了。
“我和呼延瞬。”说着，万俟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欧阳淳听了，一点也不觉得意外。不过他还是继续问：“你们俩虽然水火不容，可是顶多也就是决个斗的地步，打仗，还不至于吧？”
万俟昶无语地看了欧阳淳一眼，他这朋友怕不是个傻子？
“不是我和他打，是我和他站在对立关系的队伍里打仗。”万俟昶一边说，一边看着万里目，继续道：“我和他属于一点都不想参与进来，被赶鸭子上架的那种。”
万俟昶说完，万里目挑起眉毛打量了他一眼，忽然说：“始作俑者是朱志陌？”
“！！！”一脸迷糊表情的欧阳淳突然精神了，被万里目的话惊得差点跳了起来。“不能吧？”就算只是做梦，欧阳淳也不相信万俟昶的梦中，朱志陌居然会以反派的形象出现。
“还真是。”万俟昶勾起了一边的嘴角，笑了。“梦里的我也挺傻的，他说什么我就听什么，结果……”
“结果怎么了？”欧阳淳着急地问。
虽然好友这个梦的走向不符合常理，可是还是挑起了欧阳淳的好奇心。
万俟昶直接跳过了复杂的经过，告诉了大家故事的结尾：“结果呼延瞬救了我一命。”
“……”欧阳淳一脸吃了X的表情，他现在怀疑做了这种梦的万俟昶是不是被人下了将头或诅咒。他没好气地说：“就你这个梦怎么可能是预梦？每一个和现实接的上轨的。呼延瞬会救你？你也真敢想，最巴不得你死的就是他吧。”
万俟昶笑，懒得反驳欧阳淳。
万里目不急着发表意见，问道：“除了这些，还梦到了别的么？”
“当然。”万俟昶点头，说：“我现在已经十八岁了，来了秋岚学院也已经是第四个年头，可是对自己的父母一无所知。文献上查不到，秋岚学院内的记录也找不到。其实这很奇怪，作为秋岚学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位院长，不可能没有记录。”
“我以前也问过朱志陌，他的回答总是模棱两可，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关键答案。可是在昨晚的梦里，我知道了事实真相。”万俟昶苦笑着看向万里目，继续道：“我之前一直以为我父亲死于混战，却没想到竟会和天罚有关。”
欧阳淳吃惊地看着万俟昶，觉得这个梦越来越不可信了，怀疑自己的朋友是不是中了什么邪。
而万里目在听到了万俟昶的话之后瞪大双眼，露出震惊的表情。他之所以会如此震惊并不是因为觉得万俟昶胡言乱语，而是因为万俟昶所说的就是目前在神裔皇族与世家之间流传最广、可信度最高的说法。
他现在真的相信万俟昶的这个梦是预言了。即使不完全正确，可关于战争的事情必须要提早防备了。
“你知道了？”万里目表情复杂地看了万俟昶一眼，又问道：“那么关于那个天罚，你还梦到了别的么？”
“你们……”欧阳淳见他们越说越离谱，表情一言难尽。可是他知道制止也没用，反正今天的万俟昶已经疯了，他想疯就让他疯个够吧！
万俟昶摇摇头，又道：“不过我梦到了另一场天罚。”
“还有？万俟昶你以为天罚是大白菜啊，上千年都不会出现一次的东西你还梦到两个？”欧阳淳忍不住了，转过身抓住万俟昶的肩膀用力摇晃他，大声对他说：“你昨天睡觉之前干嘛了？中邪了还是被下咒了？你现在是清醒着的么？”
谈话被突然打断之后，万里目一脸不高兴。
他在秋岚学院执教这么多年，碰到的神裔学生无不彬彬有礼。即使是十多岁才入学的孩子，从小也被严格地教导过礼仪。万俟昶和欧阳淳真的是他人生中遇到的最特别的两个学生，据说这两个学生都是从小在凡人居住的地方长大的，难道凡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可是就他看到的凡人学生代表之中，也没有哪个在老师面前这么不讲规矩的。
“欧阳，你要是不想听可以出去，不要在此捣乱。”万里目沉下声音说道：“万俟同学做了一夜这样的梦，心中定然非常不安，如果心中有疑问，不说出来不解决就会演变成心结。你作为万俟同学的友人，不仅不安慰他、帮他一起想办法，还一味地批判他，这实在不像一个真正的朋友会做的事。”
万俟昶注意到了欧阳淳的神态，也了解对方一下子无法接受事实。
其实当时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朱志陌对自己出手而呼延救了他，他也不会那么快就相信，自己叫了二十年“师傅”的人会是那样人面兽心的恶鬼。
“欧阳，你先出去。”万俟昶抓住欧阳淳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拉了下来，说：“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万里先生，如果你在这里，他不会告诉我。”
万里目和万俟昶的态度让欧阳淳心情有点复杂。他觉得他没错，他觉得是面前这两个人有问题，万俟昶一夜之间性情大变他当然着急，这可是他最好的朋友。可是，万俟昶太奇怪了，做的梦奇怪不说，他竟然还将那些荒诞的东西当成了预言。
欧阳淳一脸复杂，却站着没有动。
“欧阳，”万俟昶提高了音调，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高兴，他说：“你不相信我的梦是真的，没有关系，可我信。你不能阻止我相信这是个预言。我在梦中出现了很多危险，如果不是呼延瞬，难逃一死。即使梦到了这样的场景，你还不让我做点准备防范于未然？”
“我不是这个意思。”听了万俟昶的话，欧阳淳立马怂了，老老实实地答道。
其实这么一说还真是。就算把这个梦当成真的，也只是提前多做些准备提高警惕，不会有什么损失。
万俟昶心里松了一口气，说道：“那你先去上后面的课吧。”
“你们……”欧阳淳还是有点犹豫到底要不要先离开，留这两个人单独谈。
“有什么话晚一点说，你想问什么到时候一起问，我不会瞒着你。”万俟昶一边说，一边温和地看着欧阳淳。
“那好。”欧阳淳点头，准备转身离开。
“等等，欧阳。”万俟昶突然想到了什么，叫住了欧阳淳。“在和我谈话之前，不要去找朱志陌，也不要将我们刚刚在这里所说的透露出去。”
看着万俟昶异常认真的表情，欧阳淳点头答应。
虽然他觉得万俟昶和朱志陌的关系更亲近些，有什么话也该去找朱志陌说。可是既然万俟昶都这么说了，他就干脆等和万俟昶好好谈过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去找朱志陌好了。
欧阳淳离开了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万里目和万俟昶两个人。
万俟昶看着万里目，等着对方发问。
“第二次天罚又是什么？”万里目本来也想等着万俟昶主动说出经过，可没想到对方现在变得这么沉得住气，只好自己先开了口。
万俟昶饶有兴致地看着万里目，并没有马上回答对方的问题。
他回到过去还不足半天，根本就没想过会这么快说出未来所发生的事，更没有想到诉说的对象会是万里目。他和万里目关系不算好，也算不上多熟，可是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万里世家和太史世家的关系很亲近，而太史长池和万里目是从小一同长大的朋友。虽然两个人后来一个在秋岚学院执教，一个在皇宫里给储君上课，可两人的身份和情谊在神裔之中也是值得称赞的。
正是因为对太史长池的信任，万俟昶才突然之间对万里目产生了些许亲近感。
“两次天罚都是同一个人引来的。”万俟昶淡然一笑，道：“我父亲当年虽然与天道交易，以魂祭天阻止了天罚，可是引来天罚的人并没有死，他还活着。”
万里目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问道：“是谁？”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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