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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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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不过是天帝陛下一夜风流欠下的债，何德何能，竟敢与二殿下比肩。”
几日前不染刚被穗禾刁难过，不染觉得她下场可怜，心宽忍了，今日出门未看黄历，竟又撞上了。
那侍女阴阳怪气的:“等日后咱们公主殿下嫁给了火神殿下，过门之后，还得向那个夜神礼让三分，实在是委屈公主了。”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你瞎说什么呢？不过为了殿下......”
若没听见她们在说谁，不染其实愿意当做未看见，过去了便过去了。
不染暗暗咬牙，捏了个诀:“鸟嘴里吐不出象牙。”
一道藤条袭向雀灵，将她倒吊起来。
雀灵惊呼。
不染偷笑，准备遛了。
穗禾眼尖，羽扇轻挥，一道灵索将不染捆了来:“又是你！小小精灵，竟敢在天界放肆。”
不染看过这段剧情，虽被捆着，却有恃无恐地笑道:“好个天界，大族公主，原是个攀权附势、踩低捧高的东西，倒叫不染见识了这天界上仙的德行。”
雀灵挂在那儿，恼羞成怒骂道:“那夜神生母，也是个低贱的精灵，想来贱种是不分好歹的，当着栖梧宫的差，却偏与那......”
不知她还要说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话，不染笑意渐去，瞪去一眼，藤条暴起，一股脑儿塞进雀灵口中，撑得她口角皲裂，再说不出话来。只能吊在半空无声地挣扎。
“好大的胆子！”穗禾骤然出手，一道业火朝不染脸上袭去。
忽然出现的结界挡下穗禾的攻击，旭凤缓缓走来。
穗禾赶紧起身行礼。
旭凤瞥了一眼不染，对穗禾道:“大殿一向谨言慎行，淡泊出世，竟不知何时得罪了公主，要不要旭凤代他向你赔罪啊。”
穗禾正要解释，不染吹一口气，一道光诀飞向她的咽喉。
穗禾张口，说不出话，却止不住干呕，吐出一团团花瓣儿，噎得她双眼含泪。
不染笑了。
穗禾怒目而视，张口却只能吐出花瓣儿来。
不染终于笑出了声。
穗禾恼羞成怒，又要出手，却被旭凤伸手挡住:“不染顽皮，但毕竟是我栖梧宫的人，自有旭凤管教，就不需穗禾公主代劳了。”
穗禾沮丧又委屈地看他一眼。
旭凤挥手解了不染的灵索，俯身拽起她:“还不快向公主赔罪。”
不染瞪了旭凤一眼，作势轻轻掸去裙上灰尘，抱拳向穗禾问道:“不知我何处得罪了公主？”
穗禾讷讷地动了动嘴唇，却心有余悸，不敢张口说话了，只是恨恨地盯住她。
“恩公，穗禾公主宽宏大量，想来不欲与我这低贱精灵计较。既如此，不染就此告退 。”
她甩开旭凤的手，施施然转身离去，未曾遮掩嘴边狡黠的笑。
旭凤看她坦然离去，叹了口气。
看看挂在那儿的雀灵，旭凤挥手将那藤蔓割断，对摔落在地的侍女道:“你们家公主金娇玉贵，要是真进了我这栖梧宫的大门，见了夜神，免不得摧眉折腰，以兄长之礼事之待之，我还真怕委屈了你们家公主。”
穗禾讪讪的，又不敢再张口，只得拽起雀灵，行了礼匆匆离开。
看着穗禾二人走远后，旭凤一转身，却见润玉在不远的树下现出身形，望着栖梧宫的方向，指尖轻捻，若有所思。
“大殿。”
润玉抬眼，旭凤走向他，二人相视一笑。
相伴行至璇玑宫，举杯对饮。旭凤先开口道:“大殿，穗禾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 “他们所说倒也是事实，飞短流长，听过也就算了。不管他们怎么议论我，这穗禾对你倒是真心实意，你切莫为了我开罪了她，不然母神那边......” 旭凤道:“就是要让她们知道，得罪夜神就是在得罪我火神。” 润玉笑:“行了，反正事情过去也就算了，你呀，千万不要因为我与他们闹得太僵了。说起来，你那个仙侍，性子甚烈，此番怕是将那穗禾得罪到底了......”
旭凤苦笑摇头:“我可不敢让她做什么仙侍......”
“哦？对了，我听她称你为......恩公？”
旭凤扶额:“这个精灵，是我从梼杌口下救回来的。她倒是日日称我恩公，可大殿是没见她那做派，别说穗禾，便是我这火神，她动起手来也没个轻重，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捡回个主子呢。弟弟我如今，甚是后悔......”
润玉甚有兴趣地看着他:“她敢对你动手？”
旭凤叹口气，无意识地抚上面颊，似乎还能感觉到那个火辣的耳光。
润玉忍俊不禁:“这精灵倒是有趣。”
旭凤幽怨地看他:“有趣？还好她遇上的是我，若是大殿，怕是要被她活活吃了。”
润玉调侃道:“火神如此头疼，何不将她送回下界？”
旭凤闻言愣怔了一刻。
默默饮了一杯酒，方才开口:“大殿属水，可能习木系术法？”
“本源不合，勉强修习，于己无益，也难以进益，何必自讨苦吃？”
“是啊......”旭凤轻蹙眉头，“不染受伤昏迷时，我探她元神，真身是颗葡萄。她操控草木，也用木系术法......可她还会放火。”
“放火？”润玉抬眉。
“是。我问她，她倒毫不避讳。若说木生火，她能掌握些基本火系术法，也不甚稀奇。只是......”旭凤回忆起初见不染的那一幕，“她竟能使出琉璃净火。就连那梼杌，也是被她琉璃净火焚烧致死，若非她受伤昏迷，也轮不到我救她。”
润玉关切地看他:“你怀疑她？”
旭凤缓缓摇头:“这葡萄精灵性子直爽，对人倒无恶意。只是她这状况实在有些古怪，我想着放在我身边，若出了事，也能有个照应。”
润玉盯着他笑:“有个照应？”
旭凤敛眸不答，只是认真饮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