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知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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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怎么就这么闲呢？”明兰从手里的书上移开目光，转头略带嫌弃的看着摊在椅子上的乔艻。
乔艻吞下嘴里的玫瑰酥饼，才瘪着嘴委屈道，“明兰~你这是嫌弃我了吗？我这难得能来看你一眼，你怎么忍心呢？！”
“你就胡扯吧，自从你找幌子说，说我在玉清观捡到了你的荷包，免了你名誉受损之后，便对外称什么跟我，‘一见如故’、‘相见恨晚’。然后三不五时的找机会来我家了，你来得这么勤，我现在才嫌弃你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明兰放下书，嘴上抱怨着手上也没闲着，倒了杯水推给乔艻。
乔艻讨好一笑着接过，“是是是，我们明兰最是贴心不过了。”为了能跟明兰把交情过了明路好来往，乔艻也是琢磨了好一会儿。没办法，汴京人民八卦的能力杠杠的，要是不找个合理的说法，乔艻连节礼送东西都没个由头。也只能费些脑细胞想了个还过得去的法子。
而刚好，乔艻现在是谁也不熟，谁也不认识，就只认识了明兰，所以怎么能不可着劲儿往盛家跑。再不多跟人走动走动，乔艻觉得自己都快宅出毛病来了。
乔艻喝了口水把最后一口玫瑰酥饼吃完了才又道，“你是不知道啊，最近贾嬷嬷抓我抓得特别严，今日要我学仪态，明日要我学做茶，后日安排了插花课，大后日的又来了个账本要看，也不知道怎么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快要把我给累趴下了。”
“人家贾嬷嬷也是为了你好，你现在身份不同，总要学着融入这个圈子的。”明兰拿着帕子让乔艻擦下嘴，惹得乔艻讪笑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知道啊，可这人也不能跟个陀螺一样一个劲儿的转啊，我现在头昏脑涨的，实在是想哭的心都有了。”乔艻坐直了身，撑着下巴无精打采，“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本来觉得还过得去的脑子都有些不够用了。”
“噗~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吗…”，明兰有些憋不住的乐。
“你这是笑话我呢？”乔艻假装恼怒的伸直了手戳了明兰一下又一下，“不许笑了啊，再笑我挠你胳肢窝了…”
“哈哈…别别，我不笑了还不成嘛，不笑了…”明兰握住乔艻的食指，赶忙停下了笑。
就在这时，丹菊来报说贺家哥儿到老太太那里，送了一些贺老太太让带过来的礼给明兰，老太太让过去道个谢。
明兰看着乔艻顿时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祖母吩咐，我去去就来。”
“没事儿，去吧！”乔艻假装不在意的说着，转身拿起盘子上的饼子一脸占了便宜的笑道，“我刚好多吃几块玫瑰酥饼，省得你每次都要跟我抢着吃，让我次次都吃不过瘾…”
“就你嘴贫！”明兰忍不住也戳了乔艻一下，“你要是这么喜欢，晚些时候就给你带上一箩筐回去，非吃腻了你不可。”说笑着，人就带着小桃小跑着出了屋。
乔艻有些游神的几口吃掉手里的玫瑰酥饼，跟送过水来洗手的丹菊感激一笑。然后就若有所思的捻着手里的帕子看刺绣。
原身也懂一些简单的绣活，但远没有手里这块帕子上的海棠花刺绣那样的手艺。活灵活现的海棠花，含苞的如胭脂点点，绽放的如晓天明霞。看得乔艻都想直接找个匣子藏起来，哪里还舍得用它。
正在乔艻无聊的时候，明兰就拿着个匣子回来了。乔艻指着那个帕子的海棠花就请教起了明兰刺绣来。
跟着明兰混了大半天，乔艻才让明兰带着到老太太面前告了别，又去盛大娘子那儿辞了行，这才提着明兰特意准备的装了一大食盒的玫瑰酥饼和其他吃食被送到大门口。
“你这样，让我下次有什么脸面再登你家门啊，明丫头。”乔艻指了指玉梅手里的食盒又点了点明兰的鼻头。
明兰躲闪着拉下乔艻不安分的手，“你少来了啊！要是觉得没脸，你下次过来就带上聚芳斋的雪花酥、松黄饼，还有那个，梅花脯……”
“小吃货！”
之后一连半个月，乔艻都被贾嬷嬷拘着学习各种技能，累得乔艻苦不堪言。
这一天，乔艻正端坐在塌上矮桌前拿着茶筅环回击拂，耐着性子企图打出让贾嬷嬷满意的沫饽出来。这点茶手艺真不是那么好学的，说来看电视剧时只觉得古时候的人做起茶道来动作优雅，行云流水之间韵味十足。这真要自己动起手来每每都让乔艻想抓狂。
贾嬷嬷简直丧心病狂，碾茶、煮水、暖盏、调膏、一汤、二汤、直至七汤都有要求，最后的分茶也要求了每盏茶汤的沫饽要均匀，为显雅趣，分茶时还要行茶艺礼仪。（引用网上知识点）
对于自己求来的贾嬷嬷，乔艻暗地里不知道肠子都悔青了多少次。可就是明白贾嬷嬷全是为了自己考虑，乔艻即使再想撒泼打滚也只能生生忍下了。
“玉梅，我口渴…”乔艻一边动作不停，一边小心翼翼的开口。
“姑娘，茶快咬盏了。”玉竹拿着汤瓶候在一旁。
“不，我现在只想喝口舒心的。你…你去拿些散茶扔茶盏里，用少许滚水冲洗一遍后就直接倒滚水就成。我记得上次备了茶膏外，也近了些茶叶的。”
“好的，奴婢这就去。”玉竹放下汤瓶就赶忙去准备清茶了。
等乔艻忙完了今天的课程后，都已经是晚饭的时候了。洗漱好了，解了头发，乔艻就靠坐在塌上开始听玉梅打听来的八卦。
没办法，乔艻每天的娱乐活动不多，只有多听听外面的八卦来解解闷。而贾嬷嬷似乎也挺乐见其成的，说是让乔艻这个郡主多了解了解东京府，不至于出了国丧需要应酬时两眼一抹黑。
玉梅知道的东西杂七杂八的还挺多。乔艻这人没认全有些对不上号，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直到玉梅提到了平宁郡主带着人上盛家了，这才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玉梅。
“姑娘别这么看我。”玉梅缩了缩脑袋，被乔艻饿狼扑食一样的眼神吓得都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了，“我知道国公家和盛家跟咱们家什么关系，所以特意去打听了。”
乔艻凑了凑前，给了对方一个‘聪明’的眼神，睁着大大的杏眼看着玉梅，等人继续说下去。
“呃…什么消息也没透露出来…”玉梅尴尬一笑，“只有人看到平宁郡主上了盛家的门，这为了什么，谈了什么是一点消息也没。人家偷偷说了，可能是小公爷央了平宁郡主上门说亲呢！这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乔艻朝玉梅这故意吊人胃口又说不出什么来的做法翻了个白眼过去。身子重新靠回塌上，对玉梅接下来说的八卦已经没了什么兴趣。
虽是国丧还做不了什么，但是私底下协商儿女婚事却不妨碍的。自从那次闹得沸沸扬扬之后，盛家和齐国公府为了平息流言，便开始有意避开双方。
现在乔艻是真怕了东京府上的流言蜚语了，生怕这次又被它搞出什么幺蛾子。
其实乔艻一开始没太懂。流言是从马球场以后开始的。同样都是外男，那个余嫣红虽然是拖了她哥才请来了顾廷烨上场帮忙的。可小公爷和盛家的交情难道不值得为着上去吗？
想想吧，小公爷从小就在盛家读书，庄学究可是有名的大儒，要不是盛纮曾经救了人家母亲为了报恩才去教学，纵是小公爷身份再高也不一定能当上人家学生。就这一份恩情难道不值得小公爷出手？！
再说另一个，两家可是有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在的，在这个同窗之宜都能影响到朝堂，影响到派系党争的年代里。在盛长枫退缩不上的时候，顾廷烨也上了场，凭着小公爷和盛长柏的交情，以哥哥的身份上去也不是不能的。
观众在以上帝的视角看剧的时候，当然是从头到尾都听到了齐衡跟明兰说了什么。可距离那么远，说话声音又不高，难道剧里的每个人都是千里眼顺风耳不成？！偏就揪着这个说事，还越传越煞有其事的。
之后，每次永昌伯爵府的吴大娘子出现都会带出一波流言出来。也不知道她为了她那个六儿子，在马球场这件事情上究竟添了多少柴，加了多大火…
【哎呦，气死我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知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