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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一辈子的一辈子 ...
门开着,外面夜色如墨,山风呼嘨。
一点烟头的火光在灯下夜里幽幽的红,一明一灭。就贴在马健的脸侧,几点烟灰掉下去,落在马健脸上。人还是晕迷着,但脸上的肌肉却被烫得一阵轻抽搐。
“我给你一分钟考虑一下。”那人故意往马健脸上又弹了下烟灰,“一分钟以后,我先料理他,再料理你。”
“好好想想,被自己人卖的这么惨,值不值?”
齐桓看着烟灰落在马健脸上,马健被灯光映得发亮的长睫毛挑了挑,人就要醒过来。
他手指在袖口上摸索着,那截从降落伞上解下来的细铁丝就绕在左袖口的夹层里。
叼着烟戴着鸭舌帽的那人走了过来,把灯罩又扭了回去,灯光再次下刺着齐桓眼睛,把他自己的脸盖在一片阴影里。
“你不跟我们走,也成。”他咬着烟头,吐字含糊,“说出你的身份识别码。”
齐桓知道每个特战士兵在这次任务时都领到一组无规律的数字编号,是身份识别码。作为在用单兵电台与指挥中心联络时的唯一身份标识。这东西就相当于是通行证,袁朗在出发前说,要是让敌人知道了身份识别码,那他们就完全的鱼入大海,可以牵着指挥部转了。
“还有三十秒。”那人抬手腕看了看表,回头吩咐蹲地马健身边的那人,“呆会儿毙了这小孩儿时,记得让这傻大个儿看清楚点儿。”
齐桓深深吸气,麻木的手指把细铁丝困难的探入手铐锁孔。在最小的范围内转动,努力把铁丝勾上锁梴。
“十秒。”他提醒齐桓,“身份识别码?”
“我忘了!”齐桓手指陡的一轻,左腕上的手铐咔一声弹开。轻微的声响正好被他的语声盖住。
“忘了?”那人笑。
齐桓轻轻的动着手腕,让血液回流,酸痛感取代麻木,知觉恢复。“头疼,我一时想不起来。”
“不是让你打傻了吧?”还蹲在马健身边的那人嘲笑的看过来。
“你小子还想玩我?”叼烟的那人哼了声,就想往回走。。
“13!”齐桓吼道,肩膀同时在椅背上用力一撞,身子上缠的绳圈就忽然变松了。松到他右手可以飞快从身后绕上来,一把从后面揽住那人的脖子,紧紧勒住。
马健睫毛挑了下,眼睛刚睁开一条缝,软倒在地上的身体却已经弹了起来,像一根压到最紧的弹簧忽然松开,腿绞住蹲在前面的扛他进来的那人脖子。生生把他拧翻在地上。
倒地的同时腿向下一滑,腰在地面上一挺,已经压坐在那人背上,分头锁喉,制得结实。
原先蹲在椅子上那人嗯了声,不见动作,枪口已经对准齐桓那边。
还被绳子胡乱缚在椅子上的齐桓一扯,那人就横在他身前,做了屏障。
枪口还没等后移,马健已经扯了被自己制住的那人起来,也是挡在身前做了盾牌,几步移到齐桓身边。
马健不待齐桓发话,一掌刀劈在那人后颈击晕过去,空出来的一只手从那人身上摸了摸,没找着枪,只划拉出一把□□,几下把绳子挑断。
齐桓慢慢的站起来,发麻的两腿有些不听指挥,身前被扣住咽喉的那人一动不动,但齐桓可以感觉得出来那人全身肌肉崩得死紧,正等着在他疏忽的时候反击。
齐桓喘息,右臂软软的垂在身边,肩头微塌。他刚才是用脱臼的代价才从绳子里挣了出来。
他扯着那人小心的向放着自己装备的桌子移过去。一边分心观察着持枪者的动作。
“别动!”马健已经把手上的人丢在脚下,低声命令。声音既冷且狠,完全不是平日里的口气。满是杀气。
“其他人在哪儿?”齐桓问马健。
“牺牲了。”马健低声说。“黄队就余我一个。”
齐桓已经挨上桌沿。配枪就在桌边上。但他一只能用的手扣着人,另一只手垂在一边抬都抬不起来。
“操!小孩儿手劲够大的!”本来倒在马健脚下的那个人忽的睁开眼睛,一把拧住马健右脚,施力反拖。
两人缠斗成一团。站在一边的人枪口动了动,但两人上下翻滚,完全找不准准头。飞快的扑了过去。
齐桓猛的用力把身前人推开,同时完好的右手摸过桌边上的枪,凭重量就知道里面是有子弹的,齐桓毫不犹豫的对着扭身想夺枪的人扣下扳机。
双连发。正中胸口。鲜红迸溅。
没时间看结果,齐桓身子一矮滑到桌下,矮身的同时右手持枪瞄准正向马健逼近的人影,一胸一腹连开两枪。
马健已经被扭打在一起的人制住。那人回过头,说话里带着气喘,显然费力不轻,“枪丢下,不然……”他一只正按在马健在颈子上,说话间轻轻一转,空气中似乎都转出骨骼磨擦的钝响。
“开枪!”马健咬牙忍疼,那人手下加劲,他疼得不由得咝得一声。
“11号,开枪!”
“操,开枪!”马健拼命的想挣扎,刚才的枪响肯定是传出去了,不出片刻对方人就会涌过来,再僵持下去,只能一起死。
“丢下枪!”那人喝道,“我数三声!”
“开枪齐桓!”马健直接叫出齐桓名字,颈子上疼得他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挤“还有别人……得去……”
“一!”
齐桓不动。
“二!
枪响!
马健面向下被压在地上的身子震了下,忽的松弛下来。
“行了,都放松吧!”袁朗从半开半掩的门边走了进来。
齐桓仍保持着开枪的姿式,看着袁朗脸上的伪装油彩还没抹掉,身上那身衣服也没换,头上甚至还沾着零碎的芒草屑。
胸腹处大片的血渍让齐桓的眼神一变。
“恭喜你,通过最终考核。”袁朗走到齐桓身边,不着痕迹的在擦身而过的时候,下掉他手里的枪。
倒在地上的两个人也吐口气,利索的坐起来,拍拍身上被颜料弹染红一大片的衣服,冲着齐桓笑笑。
“小子,够种!”一个人冲他比比拇指。
“来我们队吧!”另一个说。
“这人我早定下了。”袁朗做势虚踹,“你二队的少勾搭我的人!”
“这么一实诚人落你三队那不糟践么!”那两名老A玩笑了几句,看齐桓的脸色越来越僵,识相的打个哈哈,几步窜了出去。
“袁队这回也太过了。”一个说。
“就是!”另一个小声嘀咕,“就差请影视的来做特效了。往年也就是被俘特训,今年可好……”
先说话那个哭笑不得:“他连队里的心理医生都绑来了,就针对里面那两人做的布置。受不了……受不了……”
“KAO,你不也演得挺乐么?还往人脸上摁烟头。那孩子长那一张脸你下得去手?!”
“我不没摁么?”
“……你丫的”
A3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来了,正蹲在马健身边试他呼吸脉膊,抬头冲袁朗比了个OK的手势,抱着马健出去了。
“脱力晕了。”A3头也不回的说。
齐桓死死的盯着袁朗那张脸,像是要把眼光钻进去他思维深处去看个一清二楚。
“你说……这是考核?”
“最终考核。”袁朗坦然。
“从演习开始?”齐桓声音平板,压抑下的愤怒呼之欲出。
“演习到一半另行安排最终考核。”袁朗对齐桓的愤怒完全视而不见,施施然的解释,表情一如当初在车厢里,摘下少尉的一杠一换上少校的两杠一时的坦然。“二中队提前去海边整训,我们配合他们的时间。”
“叛逃的军警?牺牲的老A?还有你?”齐桓的脱臼的肩头还垂着,袁朗迈前一步想伸手,他偏了下身子,躲避的直截了当。
袁朗吐口气:“假的。考核需要。”
“我要是说出识别码呢?”齐桓一字一字的问他,咬字吐音,气息粗重。
“那你就回老部队,最终考核不入档案。”袁朗看着齐桓,对方脸上除了血渍就是滚打时沾上的泥土尘灰,出了汗,粘混在一起,加上伪装油彩,一片狼藉,五官都模糊。只有眼睛亮得渗人,在灯光下晃出微微的红。
齐桓一语不发,看也不看桌上零散的装备,转身走出门去。
与袁朗擦肩而过。
门板摔在墙上,砰的一声撞响在山里的静夜中传出去老远。
A3手还搭在马健的颈动脉上,感觉着脉搏一下下的跳动,强劲,平缓。他回了下头,袁朗背着手还站在原地,脸上表情完全不是方才的坦然轻松,只余下拧眉。
“玩过了吧?!”A3哼道。头又扭回来,搭手抱起已经由昏迷转成昏睡的马健,起身往外走。
“马后炮!”袁朗也哼,指指马健,“你不也赞成么?”
“铁队都批了,我反对顶屁用!”A3粗鲁的顶回去,“不过这批南瓜没的说,13号也算过心理上这关了。”
最终考核,袁朗针对齐桓设计出的死局。领队一意孤行把队伍带入覆没之地后,被自己人“放弃”的绝望与愤怒下,他的信任,坚强与忠诚。
毒。A3对此的评价就不个字。
袁朗没解释,铁路早详细看过齐桓的资料,也没用袁朗解释,批了这个计划,调了二中队配合,临时中断演习,只是为了更好的临场感。
齐桓感情丰富了点。袁朗在报告里写,感情丰富的人,在正面环境中可以发挥百分之二百的战了,在绝望的负面环境中,丰富的感情也可能会演变成……
敏感的话题,甚至是对齐桓人格的不信任与污辱。铁路看到报告时脸色有些不好看,袁朗站在那儿拔军姿,一言不发。
铁路签字,说,你要是把他毁了,你会后悔一辈子!
这关过了,他就是我的。我拿一辈子陪他。袁朗接过命令时说。
“说我,你当时留情了?”袁朗在A3走到身边时看了眼马健,比起刚进选训队,马健的圆脸瘦了一圈,脸上五颜六色已经让刚才A3给抹掉了,淡眉小嘴,闭着眼睡得天地不知,稚气末消。
A3不吭声。他当然没留情。
马健所在的黄队没像齐桓那样进伏击圈,等着他们的是一个雷场。丛林雷场。
马健的表现无可挑剔,不管是做战还是排障起雷,眼明手稳,但围攻他们的人数是大半个大二队的精锐,战至最后身边的战友不是被俘就是阵亡。像A3干脆就是借着炸药爆起的烟雾,把一袋血浆扔到炸点上,伪装成整个人天女散花。
最后只余下他。
把马健打晕了扛回来的,是二中队队长,二中队队副就是被齐桓咬了一口的那个。二队长把人放下后就抹着脸苦笑,胳膊上腿上四个牙印儿,都渗着血。左眼睛肿得老高,眉梢儿上血一丝丝的渗着迷彩往下趟。
百年不遇的狼狈看得A3都直了眼儿。
二队长说这小子就是头野生的,枪飞了,刀格掉了,扑上来就下黑手。全是一招儿致命的往上招乎。说着指指眼睛,笑说看见没?不是闪得快,差点儿给挖去。
这事直到马健正式成为老A后,一直被拿来讲。最后因为某种强大的不可推翻的缘故,马健的外号被钦定为C3,才摆脱掉一直被迫安在头上“小猫”二字。当然,关于是什么缘故,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是谁说13号依赖心重,非得给逼到绝境的?”A3临出门前还是哼出一句,“还端着干嘛?追去吧!11号真要就这么退训,铁头儿不活剥了你!”
袁朗找着齐桓的速度奇快。当年练潜伏那段时间,齐桓没少在他手上折戟沉沙。即便是事过多年,齐桓在哪儿,袁朗也是能光凭直觉就觉个八九不离十。
反之亦然。
齐桓坐在外面的山头上,应该是离埋击圈不远,也是一片芒草稀稀拉拉的长着,两旁是树,夜风掠过,阔叶杨哗啦啦一片山响。
风很凉。
在袁朗的手电光圈里,齐桓身上还是那件迷彩装,上衣敞着,肩头仍垂着,几处浮伤也没打理,背对着他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袁朗走过去,蹲下,伸手去摸他肩膀,齐桓一闪,抗拒的意味极这明显。
袁朗继续伸手。
齐桓继续闪。
“我申请退训。”齐桓平板说。
袁朗几不可闻的叹口气:“11,不,齐桓,齐桓同志!不管你还想不想来老A,只要你想继续当兵,就得先让我把你关节给摇上。”
袁朗伸出手,齐桓没再躲。袁朗的手电架在身后的树叉上,齐桓的侧脸笼在光里。脱臼的肩关节被推回原位时,从骨骼深处袭来疼痛也没让齐桓再多露出一丝表情。
袁朗也坐下来,扒掉齐桓肩头的衣服,倒上药酒开始按摩。
齐桓像木头人似的,任他摆布。
空气里全是刺激的药酒气味。
齐桓衣服里穿的是紧身战术背心,强光手电里身青紫一片,几处擦伤划伤也触得上触目惊心。袁朗把领子继续往下扒,想伸手又收回来。把药酒往齐桓手里塞过去:“拿着吧。”
齐桓捏着药酒瓶子,厚实的玻璃瓶已经让袁朗的体温给捂热了,他自己把上衣脱了,借着手电处理几个比较严重的淤伤。
处理完药酒瓶子也空了,齐桓重重的把瓶子往地上一蹲,也没穿回衣服,就那么坐在那儿,双眼平视,一言不发。
袁朗把衣服扔回给他,移动了一下,也坐下来,靠着齐桓。小心避开了受伤的那边肩膀。
“13号怎么样了?”齐桓沉默后忽然问。
“没伤,睡了。”袁朗言简意赅。
齐桓嗯了声,又不开口了。手电的光圈正好把两个人全都笼在里头,芒草叶上镀了圈虚光,光圈外就是秦岭山脉里无穷无尽般的暗夜,黝暗着浸润着无所不在。只是透不进光圈里头,自成的小小天地,两个人并排坐着,俱是沉默着没有声息。
秦岭的夜晚还是很凉的,等到齐桓感觉到眉头眼睫都聚了一粒粒的露水时,神游的思绪回归,眼前天边发白。
袁朗很显然也是一夜没睡,齐桓不想问袁朗为什么跑来,发神经似的在这儿跟他坐了一晚上。他想起来,腿早就麻了,动作不灵,索性伸直了腿,带着一丝微自虐般的快感让那阵难耐的酸麻猛的扩大,然后缓缓消退。
袁朗站起来时带倒了几大株芒草,上面的露水唰啦啦的洒了一腿,头发上全是露水珠儿,甩甩头,簌簌的掉。
“跟我过来。”袁朗冲齐桓说。
两个人没走几步,已经站到山顶,芒草让露水压得倒伏在地上,袁朗向前方指了下,说,你看。
一条路。
一条长满了芒草的路。
一条长满了芒草,在秦岭的群山万谷间,开山填谷,越陵渡壑的一条古路。
齐桓前后的转动着视线,眼前的情景,除了壮观,只能是震撼。
谁能相信几乎少人人踪的秦岭深处,有这样的一条奇迹般的古道?
“秦直道。”袁朗说。
黄土夯筑的道路,二千多年后仍然坚固的容不得树木生长其上,除了这些生命力顽强的芒草,用一道苍绿在山中标出他的身姿。
秦王朝一统六国,虎踞天下,南出函谷,北踏阴山,横扫千钧如席卷的铁骑,他们行军时专用的直道。
秦直道。
“当年司马迁看到这条路,你知道他说什么?”袁朗自言自语。
“轻民力。”齐桓答道。
“你觉着呢?”袁朗扭过头直接问他。
“现在我就觉着,秦人很了不起。”齐桓也看着袁朗,一夜没休息,两人的精神还都好。
“往下看。”袁朗又指了指下面。
下面是他们刚刚出来的陌生的基地。
“当年一个建设兵团,就在秦岭里,呆了二年。”袁朗走到树边取回手电,踏着芒草往山下走,边走边说,“二年里,与世隔绝。二年后这个基地拔地而起。山腹里有仓库,有机库,有火炮炮位,外面,有营房,设施一应俱全。”
齐桓跟在袁朗后面,身后三步,不即,不离。
袁朗头也不回的接着说,好像知道齐桓一定会跟着他,“从没用过。能容得下一个师,没裁军前一个齐装满员的师有多少人?轻轻松松容下。但从没用过,封存到现在。除了定期有维修人员过来调试。只有咱们这次考核,杀鸡牛刀,启用一部分。”
“为什么要修一个没用的东西?”袁朗站在半山腰,停下,看着山下的伪装得几乎与森林山地混成一体的基地,问他。
“总会有用。”轮到齐桓惜字如金。
“亏么?”袁朗回头。
齐桓摇摇头。
“你说咱们老A呢?”袁朗又问,“选训队二百多人,通过的不到三十。那些提前走的人,流血流汗,也没人知道。他们得到只是三个字:不合格。亏么?”
齐桓沉默。
“那进了老A的呢?”袁朗也不等他回答,自言自语着把话接下去,“专业找岔儿,演习时最不受人待见;还有什么?每一次任务都是高机密,有时就牺牲了,然后就是牺牲,甚至都不告诉你是怎么牺牲的。立功了,没宣扬过,没开过表彰大会也永远不会上军报。军功章拿来,箱子底一塞。没人爱看,告诉你,真没人爱看。看了就想起来那些没回来了。难受。”
袁朗看着齐桓,笑笑,“亏么?”
“不亏。”齐桓说。
“最终考核是难为人了点儿。损了点儿。”袁朗说,“真到战场上呢?损么?”
齐桓又沉默了。
“你们亏么?”袁朗又笑,问他。“齐桓同志,我再问一次,你,想来老A么?”
沙鸥同住水云乡,不辨荷花几度香.颇怪麻姑太多事,始知人世有沧桑.
就让这些人无知无觉的暧昧与正直吧,感情之一诺,重比万金,但又何必说出来.
何必做那个麻姑?文至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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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辈子的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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