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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35章 忍气吞声 ...

  •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没更新,今日双更献上!
    实在是抱歉!请原谅!
    继续撒泼打滚求留言!
  •   1

      用过夕食后,原风义、梁肃和梁然便带着小厮女使早早来隔壁找顾家哥儿姐儿。顾羡之倒是毫不矜持,跟祖母父亲母亲行了礼就早早跑了过去。见着人来,顾道之、白露和萋萋也自觉放下碗筷,准备出发。灵芝吃饭慢,草草把碗里的饭扒完,便依依不舍地跟了过去。

      跟顾家长辈行过礼后,一行人便离开了金城山居。梁然似是很喜欢灵芝这个小圆子,主动上前拉着她的手。这一略有亲密的举动让田小娘看在眼里很是不悦,愤恨自家闺女养得心气儿太高,该讨好的不讨好,还总端着架子。

      金城十里长街灯会,人头攒动,没了马车通行,道路也显得宽敞了许多,街边两侧的小商贩也是铆足了劲儿吆喝卖东西。冰糖糕、甜胚子、浆水面、灰豆子……只是吃得都琳琅满目,玩的更是目不暇接。

      一百年前,弗朗机人顺着丝绸之路把土豆入中原后,土豆就成为了金城人的最爱,在这里土豆叫做洋芋,因此金城人对土豆的做法也是花样百出。尽管刚吃完饭,灵芝看着花椒沁盐的洋芋块还是很眼馋,原风义倒是眼睛尖,立刻叫了梁肃,一齐买了给大家吃。

      顾白露和顾萋萋看着被烤得发黑的洋芋块都面露难色,她们向来少在外吃东西,但碍于是梁肃递来的,也只好勉强自己吃了起来。女孩子里倒是灵芝和梁然没什么拘谨,吃得十分开心,街边小吃有街边小吃的风味,虽比不上山居里的山珍美味,但胜在味道独特和有氛围。

      一行人边吃着边赏着灯,向落河边缓缓走去。落河边是十里灯会的尽头,河岸上搭着一朵巨大的水泽莲花灯,围绕着大莲花灯,周边还飘着上百朵小的。有的顺着河水飘得远了,远远看着星星点点的甚是好看。河边也聚集着一些人,在放一些小莲花灯。

      “几位公子小姐?要不要放灯?”一个满脸堆着讨好的小商贩凑了上来,说:“上元安康,借着莲花灯许个愿吧,佛祖会听到的。”

      原风义听到这话,心下第一反应就是现在的商贩越来越会赚钱了,放个灯佛祖就能听到,那大家还去庙里烧香干什么。刚想吐槽,却被梁肃拦了下来。顺着梁肃的视线,原风义看到梁然的表情很是复杂。不知道小商贩的话哪里打动了她,很是动容,毫不犹豫地让贴身伺候的女使递过几文钱,买了个花灯。

      “我也要一个,”灵芝说道:“我也有个愿望。”

      顾道之听到这话,遂准备付钱,却被灵芝拦下。

      “我自己付。”灵芝坚持道。

      小莱赶紧上前去付钱,灵芝选了一朵粉绿色的莲花灯。

      顾白露和顾萋萋也心下痒痒的,顾道之了然,便让身边的小厮去付了钱,两人也各选了朵。

      小商贩拿出四朵莲花灯,递给四位小姐,指了指一旁放着笔墨纸砚的小矮桌说道:“花蕊那里藏着一张小纸条,小姐们可以去那边,将愿望写在里面,再放河里,等花灯燃尽了,佛祖就收到你们的心愿了。”

      四个女孩子各怀心事,一脸虔诚地坐在一旁写了起来。顾白露和顾萋萋不知是心有灵犀,还是怎地,未经商量,默契地写下:“愿得一心人”和“许得良人”。灵芝在自己的纸条里写下“愿祖母安康”五个字,看到梁然在看自己,报以微笑。

      “我祖母身体不好。”

      梁然点点头,看到灵芝一片孝心,心下又生出不少喜欢,遂把自己的纸条也给灵芝看,七个字:“愿父母兄弟安康”。

      四个女孩将纸条卷好,重新放回莲花灯里,借了商贩的火折子点了蜡烛,便端去了河边放灯。

      看着花灯飘远,还是同样的风景,同样的方向,顾羡之对灵芝说:“六妹妹,此情此景,像不像去年的中元节?”

      灵芝笑着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原风义,开心地说:“像!”

      “像什么?”梁然听闻,饶有兴趣地凑过来问到。

      “去年中元节,我和哥哥姐姐来河边放灯,后来我跟四姐姐比赛,看谁的灯飘得远,结果我们仨追着河灯跑得越来越远,就遇到了吐蕃人。”

      听到吐蕃人,梁然的眸子暗了下去,似是先前的心事重重又回到了眉间。

      “也是在那天,原大哥救了我们,”顾羡之拉着原风义的胳膊说道:“现在想来很是惊险,但也因此结交了原大哥,还是值得的。”

      原风义听了也跟着笑了起来,说:“谁知道我那日多管闲事竟然救了同窗,要是没这么干,恐怕集贤书院的学子都凑不齐十六人了,哈哈哈。”

      “原大哥是真厉害,一箭就射死了一个吐蕃人,”顾羡之说这话的语气似是大快人心:“想着日后金城的遭遇,那日杀掉一个吐蕃人也是解……”

      “我们回去吧。”梁肃突然打断了喋喋不休的顾羡之,说:“出来许久了,怕是母亲也担心了。”

      “哎?这就回去吗?”顾羡之有点意犹未尽地问到,但也只好跟了过去。

      梁然听闻,眉头的愁郁似是淡了一层,便也附和着准备离开。灵芝刚才就注意到了梁然似有什么心事,但碍于今日初识,不好过多询问,也只得拉着顾羡之跟着离开。顾羡之还想追忆当年勇,却被灵芝制止了。

      一行人还未走出多远,就听见河边不远处树丛里听着像有人吵架。

      原风义和梁肃交换了一个眼神,二人便遁着声音寻了过去。气势汹汹地,听着人数不少,原风义今日出门没带弓箭,看到路边的枯树枝和石头,便捡了起来,将树枝递给梁肃,脚步轻盈的走了过去。

      树丛里,一个男孩和三个女孩叉腰站着,盛气凌人地骂着另一个缩在地上抱着膝盖的女孩。三个女孩看上去都比男孩大,最大的那个看上去应该有十五六岁,小的也至少十三四。男孩似是十一二岁,而被欺负的女孩很是消瘦,竟看不出年龄。

      “我让你抢我弟弟的名额!”最大的那个女孩很是凶悍,破口大骂:“我们周家三代单传,能供个读书的不容易,爹娘和我们都是勒紧了裤腰带等着他光宗耀祖,哪来的你这狐媚子勾引学究,抢了我弟弟的风头,看我们今日不撕破你的脸。”

      边骂着,还边踢了一脚蹲在地上的女孩,那女孩吃痛竟然能忍不住叫,任凭他们打骂,也不闪躲。脚脚踢在身上,看着就疼。

      “反正事已至此,我也不可能跟学究去闹,但这口恶气我得出!”男孩子也跟着说道:“我不打女人,但我姐姐们就不一样了。”

      男孩说着话,抽身向后退去,抱着胳膊脸上露出得意地笑容,看着蹲在地上的女孩。另外三个女孩得了令,便围了过去,由先前的脚踢演变成上手。最年长的那个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将她佝偻的身体拉开,一个抓住她的手,阻止她反抗,另一个逮住机会向她的腹部狠狠踹去。

      原风义看准时机,抄起手里的石头砸在了男孩的头上,梁肃也找到机会推开了打人的三个女孩,两个人配合的很好,没几下功夫,就把四个施暴的人放翻在地。

      随后赶来的灵芝也赶紧跑了过去,把被打的女孩扶了起来。拨开她被扯得凌乱的头发,才看出被打的人竟然是傅善香!

      拿石头撂翻了男孩的原风义这才发现被自己打的头破血流的人竟然是:“周、周伦?怎么是你?”

      三个被推倒在地的女孩听到有人认出了自家弟弟,赶紧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自上而下打量了一番灵芝这一行人,见他们衣着不菲,贵气贵气逼人,问道:“你、你们认识我弟弟?”

      原风义赶紧把自己手里的石头丢进草丛里,点了点头。梁肃也有些懵,听到这么问,也点了点头。看样子这三个女孩是周伦的姐姐,他们四个人的长相说不出来的像。

      顾白露和顾萋萋看到傅善香满身泥土,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恶臭,都忍不住捂着鼻子退后了几步。灵芝不是没闻到那股子恶臭,四下环看了一圈,看到被仍在一旁的木桶,里面还隐隐剩着点泔水,当下明白了傅善香身上这股恶臭是哪儿来的了。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灵芝气愤地质问道,怒目瞪着那三个施暴的女孩,气得浑身发抖。

      “哈!你们认识我弟弟!”年纪较大的女孩看到原风义和梁然点头,似是得到了什么支持似的,指着瑟缩的傅善香,朗声说道:“就是这个贱胚子,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子的功夫勾引学究,抢走了我弟弟的公荐的名额!我们周家,三代单传,就这一个弟弟,佛祖垂帘,他五岁启蒙,在乡里乡亲里也是公认的读书的料。可我们家出身贫寒,都指望弟弟能出人头地。科考向来严峻,我弟弟天资聪颖,好不容易进了全金城最好的书院念书,为的就是能得学究公荐,得上京城蒙贵人照拂。这贱胚子挡人仕途,你们说,我们是不是该教训她?”

      因着周伦大姐阴阳怪气的解释,许多观灯的游客听着声音,好奇地围了过来。顾道之霎时间觉得挂不住面子,不自觉地往人群里退了退,假装自己也是凑热闹的。顾白露倒是十分好心地拉了拉梁然,也把她拉进了人群里。许是梁然觉得顾白露可能知道内情,便问起了事情的经过。顾萋萋直接带着女使转身走人,她一点儿也不想在这里出洋相,决定赶紧回去禀报父亲和母亲。

      傅善香暗着眸子,低着头,全身发抖,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灵芝看不出她是害怕还是生气,但嘴角印出的血迹很是刺眼。灵芝不知道哪儿来的一股气,上前狠狠给了说话的女孩一记耳光,可惜她个子小,力气小,虽然一巴掌打在人脸上并不疼,但是这一举动的羞辱意义,令所有人吃惊。大家都惊讶,这个平时跟小猫一样温顺的小圆子,哪儿来的勇气竟敢打人。

      “傅善香在整个书院成绩最好,学究也说她是最有希望代表女子登榜的,”灵芝红着眼睛喊到:“我们所有人都知道公荐的名额是她应得的,你凭什么觉得是抢了你弟弟的!”

      自打初来人世,灵芝从来没生过这么大的气,不知为何,尽管她并不伤心,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原风义和梁肃也被灵芝的突然爆发镇住了。傅善香听到灵芝为自己说话,惊讶地抬起头看她,两人平时都鲜有交集,没想到今天她会为自己站出来。

      灵芝小小的身子被气得僵硬,狠狠地盯着周伦的长姊,额角和脖颈上的青筋突出,似是爆之欲出。唯有两行眼泪出卖了她还是个孩童,还在害怕的本质。傅善香霎时间觉得心里暖暖的,但又觉得她没必要为自己出头,反正她已经习惯了。

      “女孩子读书有个屁用啊!”周伦的二姐不屑地反驳道:“就算她有命登榜,也没命做官啊!难不成一个女人还能跟男人一样上朝面圣?横竖她读了书也没用,不如把名额还给我弟弟。”

      “就是!”周伦的三姐跪坐在地上,心疼地搂着周伦,三姐不住拿手里的帕子给她擦头上的血,满眼委屈地说道:“就算这样,你们也不能打人啊!要是把我弟弟头打坏了,我跟你们没完!”

      “你弟弟头是头,她的头就不是头吗?”灵芝指着周伦大姐的手里的头发,喊到:“你手里是啥?就你们能打人,我们就不能反抗吗!”

      周伦大姐先前拖着傅善香的头发,薅下来了不少,看到灵芝指着自己,赶紧把头发扔到一边,佯装什么都没做。看着灵芝毕竟就是个五六岁的娃娃,骂道:“是她自己过来挑衅的!我告诉你,这事儿本来也跟你们没关系,别多管闲事,挡我弟弟仕途,我连你都打!”

      “你敢动知府千金,你就动动看。”原风义抱着胳膊在一旁戏谑地说道:“而且人是小爷我打的,你有种冲我来!没必要欺负人小女孩。”

      听到是知府千金,周伦大姐和围观的吃瓜群众都跟着惊呼了一声。

      “知、知府千金了不起啊!”周伦大姐硬撑着,突然想起刚才自己被扇了一耳光,虽然不疼,但也自觉这事儿是占理的,立刻捂着脸,对着围观群众说:“你们大伙儿都看到了,知府千金刚才打我了!一巴掌呢,我脸现在都疼!”

      “一个女娃子打你能多疼啊!”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看客揶揄道:“那小哥说得对,你冲着他去!别欺负人小女孩。”

      众人听到这话,遂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揶揄的人看客手里还抱了个大西瓜,似乎很影响他说话发挥,遂一手捧着瓜,一只手挥动着说:“自家哥儿读书比不过人家女娃子,就跑来打人,真是不臊得慌。”

      “周伦,你这么做真不爷们儿,”梁肃走到周伦面前,蹲在地上看着他说:“学究知道你干这等下作事儿,会瞧不上你的,快让你姐姐们散了,回去吧。”

      撞到同窗时,周伦霎时间就傻了,他当然知道学究知道这事儿自己肯定完蛋,而且不是梁肃那句轻飘飘的“瞧不上”,学究向来器重傅善香,知道自己带着姐姐们打她,肯定会把自己撵出书院的。一想着这事儿会暴露,顿时后怕的不行,加上头被原风义打破了,又疼又惊,现下有些懵。

      “学究还看不上!”扶着周伦的三姐阴阳怪气地说道:“我们还瞧不上他呢!他个老东西没羞没臊,看着贱胚子勾引他就给开后门,到底谁下作啊!”

      梁肃出身良好,结交的人也是风流名士,从没听过这般腌臜的言语,本来是想好声相劝的,但被周伦的三姐骂回来,顿时面红耳赤,有点下不来台。

      众人听了这话,也跟着笑了起来,一时间不知道是笑傅善香还是笑周伦三姐的话,梁肃只觉得尴尬地不行,蹲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灵芝气得不行,暗使法术,先前抱着西瓜的男子突然觉得手里一轻,西瓜飞了出去,稳准狠地砸在了周伦三姐的脸上,瓜撞得稀碎,然后全掉在了周伦的身上,周伦三姐也被砸的鼻血直流。

      众人纷纷向抱西瓜的男子投去惊讶的眼光,男子顿时也慌了,连忙摆手:“不!不是我扔的!”

      “那难不成瓜自己飞出去的?”好事者问道。

      “扔得好!”旁边几个女子喊到:“嘴里不干不净的,看不得别的人好,不扔她扔谁!”

      “就是,打人,嘴还那么脏,还让人家女孩子以后怎么活?”

      “那桶莫不是装泔水的吧?”有人发现了傅善香身后的脏桶。

      “我说哪儿来的这股子臭味!”

      “还往人女孩身上泼粪?”

      “什么人啊这都是!”

      “扔得好!”

      “扔!”

      ……

      群众的推理能力很好,结合先前的对话立刻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时间都把手里的东西向周家四个人身上扔了过去。

      原风义倒是机灵,发现事态难以控制后,立刻拉起灵芝和傅善香钻进了人群。梁肃这才恍然大悟,一边躲着投掷来的东西,一边也跟着原风义他们往人群里钻。

      2

      一行人好不容易逃出来后,原风义带着大家就近找了间酒楼,钻了进去。这会儿子早过了夕食的时间,客人都去街上看花灯了,连伙计都不在,酒楼大堂里只有老板娘一个人坐在收账的柜台里打瞌睡。

      灵芝扶着傅善香坐在就近的横条板凳上,梁然从顾白露那里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竟也毫不嫌弃地拿着帕子帮傅善香擦去脸上的污秽。顾白露和顾道之二人倒是占得远远地,旁观着一切。

      原风义找了一圈都没见着一个伙计,只好满含愧疚把一两银子拍在了柜台上。银子啪的一声响,落在桌上,惊醒了老板娘的瞌睡。

      “不好意思,麻烦你帮忙打盆水,要是还能给她找身换洗的衣裳,”原风义指了指坐在靠近门口板凳上的傅善香:“这两银子就全归你了。”

      老板娘虽然睡眼朦胧,但看到银子后立刻满眼放光,立刻拿起,点头如捣蒜地说:“有有有,客官稍等!马上送来!”

      老板娘动作倒是麻利,不一会儿端着一盆热水出来,细心地连毛巾都给准备好了。然后就跑回自己的厢房,拿了几身崭新的衣服出来,满脸热情地问:“您看那身儿合适,要是都不满意,我再找找。”

      梁然帮傅善香梳理好了头发,人看上去也没先前那么窘迫了。傅善香洗过脸后,觉得清爽了许多,刚想开口道谢,扯开的嘴角生疼。

      “有跌打创伤的药吗?”原风义问老板娘。

      “这个……”老板娘面露难色,说:“真没有。”

      “那你能帮忙买一瓶过来吗?”原风义从袖子里又拿出一两银子递给她。

      老板娘笑眯眯地接过银子,立刻踩着小碎步跑了出去。

      “让你们破费了。”傅善香忍着身上和脸上的痛,微微行礼,谢原风义他们几个人仗义相助。

      “这事儿我必禀明学究,”原风义气愤地说:“定让那姓周的小子滚出集贤书院!”

      “别、别!”傅善香拉住原风义的胳膊,说:“千万别告诉学究。”

      “为何?”原风义不解:“他都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了!你不恨吗?”

      “恨是恨,”傅善香摇了摇牙,说:“但我怕他报复。”

      “你放心!有我在,他要是再敢动你,我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原风义拍着胸口说道:“以后我见丫一次揍丫一次!不信揍不服丫的!”

      “你能护我一辈子吗?”傅善香眼睛里闪过一丝感激,但很快又回到了原先那种冷漠的状态里,声音冷静地仿佛这事儿与她无关似的:“你能护我家人一辈子吗?”

      听到傅善香这么问自己,原风义怔在了原地,一时语塞。

      “所以真不用了,”傅善香郑重地给原风义、梁肃、梁然和灵芝行了个礼,说:“今日大恩大德善香记在心里了,我的事儿你们真不用管了,谢谢!”

      说完,傅善香忍着身上的疼痛,慢慢离开了酒楼。

      “她这话啥意思?”原风义胸中拱起一股名模其妙的火来:“怎么?算是我们多管闲事吗?”

      梁肃安慰性地拍了拍原风义的肩膀,说:“傅家妹子可能有自己的打算吧,还是尊重她的意思吧。”

      “真不跟学究说?”原风义问众人:“被打成那样,都能忍下来?”

      “她自己不是说了么,”在一旁的顾道之终于开口说道:“你护不了她一辈子,更护不了她家人。周伦能干出这等腌臜事儿来,定不是善类。傅家妹子愿意息事宁人,也是为将来着想,可能也是最好的办法了。”

      “我去!”原风义气得踢翻了板凳,骂道:“这他爷爷的都是什么世道!”

      刚买好跌打创伤药的老板娘一进门就看到原风义踹翻了自己的板凳,愣在了原地,讷讷地说道:“砸店出气的话可能还得加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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