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是朵灵芝精》翛然瑄

14、第14章 挑选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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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没两天，訾友德带着三个小女孩来了溪客堂。

　　“这是老爷让采买的，我捡了最水灵的三个先送来给老夫人看看，”訾管事的一脸讨好地说：“让咱们六小姐先选两个贴身丫鬟。”

　　（“他骗你的，这都是顾白露和顾萋萋挑剩下的，你不要的就打发去前院做粗活了。”）人参在一边跟灵芝吐槽道。

　　“訾管事的有心了。”老夫人对邵妈妈挥挥手。

　　邵妈妈立刻拿出二两银子递给訾管事的。

　　（“哎，不用给钱的，他跟账房先生要了五十两，给人牙子三十两买了七个人。净赚二十两呢！”）

　　“伊儿，你看看哪个合你眼缘，你自己选吧。”老夫人对灵芝说，依闭着着眼睛转佛珠。

　　眼前三个小女孩看着和自己一般大，只是都消瘦得吓人，身上的衣服也都是破破烂烂的，被浆洗的发灰，看不出曾经是什么颜色。脚上的鞋也是，脚趾都搂在外面。三个女孩既怯生生又满含期待地看着灵芝，显然她们都不想去前院做粗活，希望能被她选中，留在溪客堂。

　　（“你觉得我该选谁？”）灵芝问人参。

　　（“我哪知道。”）人参说：（“顾白露选的那两个出身匠人家，会做女红、翻花绳；顾萋萋选的那两个庄户人家的，稍微识几个字。反正她俩都不喜欢长得好看的。”）

　　被人参这么一说，灵芝才发现，的确按人类的审美来说，这三个小女孩都长得眉清目秀的，尤其是站在最左边的那个，一双杏眼甚是好看。真是正如訾管事的说得那样，是“最水灵”的。

　　“你们家都有几个兄弟姊妹？父母谋何差事？”灵芝问道。老夫人总说自己不通人情世故，那自己就选家里人口复杂的，这样家庭的小孩应该会比较通人情世故吧。

　　听到灵芝问出这个问题，老夫人和邵妈妈都有些意外。她们本以为贪吃贪睡的灵芝会问问这方面的问题呢。

　　“回、回小姐，奴婢下面还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最左边的大眼睛小女孩红着脸说道：“父母是、是送泔水的。”

　　“回小姐，奴婢是老二，上有一个哥哥，下有一个妹妹。”站在中间的女孩说道，略微有些自豪地说：“我父母是种地的。”

　　“回小姐，奴婢上面有两个姐姐，下面有两个弟弟。”最右侧的女孩面无表情地说：“我家是平县的，父母感染瘟疫亡故，远房的叔叔把我们带到金城卖给人牙子的。”

　　“既然你们都有家人，为什么要来府里做事呢？”灵芝不解地问。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灵芝这么问，都一愣。为什么来？肯定是活不下去了呀！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不知道问出来干什么，不过只有老夫人淡定地喝了一口茶。

　　“父、父亲欠了赌债……”大眼睛的女孩小声说道，似是十分惭愧。

　　“哥哥到了年纪得娶妻生子……”中间的女孩还是很自豪地说：“人牙子收了我和妹妹，一共二两银子！有了这笔钱哥哥不仅能娶妻，还可以盖个房子，体面的成婚。”

　　“不来金城，我们兄弟姊妹五个都得饿死。”最右侧的女孩依旧面无表情，语气淡然，似是看透了生死。

　　灵芝心下不解。父亲欠债，为什么要卖女儿换钱？对人类来说女儿是物品吗？可以随意买卖？哥哥娶妻生子又干妹妹何事？为什么要卖了两个妹妹换钱？第三个女孩儿倒是能理解，来金城为了活下去，这是唯一一个合理的。

　　“祖母，我可以都要吗？”灵芝转过身去，拉着祖母的衣角撒娇说道：“她们都好不容易的。”

　　“六小姐，可怜人多了，您不用这么菩萨心肠。”立在一旁的訾管事的讨好地说道：“您不要，前院也需要帮手的。进了咱们顾府，不会亏待她们的。”

　　（“訾友德看上那个大眼睛的了。”）人参尖酸刻薄地说：（“调戏了人家一路呢。”）

　　灵芝听到人参这么说，心里缓缓一颤。人参昨天还说訾管事的发现那个偷情的丫鬟，狠狠地敲了她和小厮一笔钱。心下对訾管事的更是厌恶，尤其是那三个女孩，看上去怕极了訾管事的。如此下流无耻之人，落在他手里，怕是没法好好过日子了。

　　“好不好？”灵芝一脸期许，卖力讨好道：“我觉得她们三个都合眼缘，我都想留下。”

　　老夫人看着努力卖萌的孙女，心里一软，跟邵妈妈交换了个眼神，邵妈妈心领神会说道：“那就都留下吧。”

　　“这……”訾管事的一脸为难。

　　“怎么了？”邵妈妈问道。

　　“二小姐和四小姐都只挑了两个丫鬟，六小姐要三个，怕是有些不、不妥……”訾管事的一脸为难地说道。

　　“咦？你不是说先给我们送来的吗？”邵妈妈故意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夸张地说：“原来是挑剩下的呀！骗人都骗到溪客堂了，真是世风日下。”

　　“不不不，不是！”訾管事的吓得赶紧扑通跪地，说：“我是捡着机灵的给六小姐留着的。”

　　老夫人把手里的佛珠放在桌子上，坐端正了，说道：“我年纪大了，溪客堂里里外外都是邵妈妈一个人操持，其他几个管事的婆子也都上了年纪，我这边青黄不接的，多问要你一个丫鬟，不为过吧？”

　　“老、老夫人需要，”訾管事的赶紧顺着说：“自、自然是妥帖的。但这几个丫头都是刚买来的，不懂规矩，怕、怕是服侍不周，万一有什么闪失，奴、奴才怕……奴才这就给您调几个伺候老了的丫鬟，您、您看成吗？”

　　老夫人似是不耐烦了，对邵妈妈挥了挥手。

　　邵妈妈赶紧上前，又从袖子里拿出五两银子，放在訾管事的手里，口气强硬地说：“六小姐就是觉得这三个丫头合眼，人我们也要定了，至于主母和田小娘那里怎么交代就烦请訾管事的多多打点，要是实在解释不通，咱们也不为难你，你且寻人唤我，我与你前去解释。”

　　“不、不敢！怎敢劳烦邵妈妈呢。”訾管事地讪讪地说道。

　　訾管事的看溪客堂留人留定了，也不好拧着来，只得收了银子起身告辞。临走前，斜着那双吊眼不舍地看了看三个丫头，才扭身离开。看到訾管事的离开，三个女孩才暗暗松了口气。这些小表情，自然都被邵妈妈看在了眼里。

　　看訾管事离开，灵芝小心翼翼地看向祖母。留三个丫鬟，让祖母破费了不少，是不是任性了。

　　邵妈妈看到灵芝陪着小心的表情，说道：“三个丫头都挺好的，溪客堂的人都老了，咱们也热闹热闹。”

　　灵芝听了邵妈妈的话，才有了定心丸。看到祖母也笑着点了点头，心里才踏实下来，貌似这事儿没做过分。

　　“你给她们起个名字吧。”老夫人对灵芝说道。

　　“我起？”灵芝有些惊讶。

　　（“大眼睛的叫徐招娣，中间的叫牛来男，右边的叫卢如汉。”）人参继续在一边多嘴多舌地说道。

　　这都什么破名字？！目的也太明显了吧？灵芝在内心吐槽道，转了转眼睛，从左到右，依次指着她们说：“你叫小招，你叫小来，你叫小如，你们喜欢吗？”

　　三个女孩听到自己的名字，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跟自己一般大的小女孩，吃惊极了。这是巧合还是预知？三人不约而同看向灵芝那双明眸，笑颜如花，却透着跟年龄不符的睿智和慈爱，心下感慨甚是惊奇。

　　“日召‘昭’，草来‘莱’，草如‘茹’，甚好，甚好。”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

　　一句话，老夫人按着灵芝的起的音，给她们定了字。

　　“还不快谢老夫人小姐赐名？”邵妈妈在一旁对三个一脸呆滞的女孩提醒道。

　　三个女孩才如梦初醒，赶紧跪地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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