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我还有如果》红纱帐里白月光

19、第十八章 发现

　　从容昕家出来，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觉得脚被鞋磨得生疼，为了见容昕的妈妈我特地穿的很端庄，弄了双细跟皮鞋穿着，现在应该打上水泡了吧。
　　脚太疼了，找了家咖啡馆坐到了靠窗的位置上，我脱了些鞋一看，还真的打了一个血泡，摸了一下，痛得钻心。
　　我捧着咖啡杯，盯着窗外的人群，街上满是购物的人潮好不热闹，不过这些热闹都与我无关。
　　“语桐。”
　　我看到玻璃上印的人影，有些眼熟，猛的转过头，是卫宸祺，还真是巧啊，两个星期里碰到他两次。
　　“好久不见。”我冲他笑了下。
　　“我……我能坐吗？”他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请坐。”
　　“你怎么到这边来了？”
　　“啊？”
　　我打量了下外面的环境，啊，这里是卫宸祺他们公司对面，我怎么走到这里来了。我看了眼卫宸祺的脸，希望他不要以为我是故意到这里来的就好了。
　　我指了指桌子下的鞋，并把脚上的血泡给他看，苦笑一声“不得已，休息一下。”
　　卫宸祺扭头看到了我脚上的泡，“你不是平时不穿高跟鞋吗？一穿就打泡，不记得了是不是。”
　　他责备的语气让我们两个人都愣住了，他有些尴尬地站了起来说“你等我一下。”然后就走出了咖啡厅。
　　一会儿，卫宸祺又回来了，提了一个纸袋子，蹲在我面前，我有些错愕的看着他，只见他拿起我打了血泡的脚，用一根放血针把泡挑破放出里面的血，消了毒，贴了长创口贴，然后打开那个纸袋子，拿出了一双崭新的平底鞋放到我面前。
　　“先穿这个吧，高跟鞋就别穿了。”
　　我有些目瞪口呆地看他做完着一切，“卫宸祺，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只是关心下你而已。”卫宸祺用深邃的眼神看着我。
　　“关心？”
　　“对，就是关心，朋友间的关心不可以吗？怎么说我们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我竟无言以对，难以置信地就这样看着卫宸祺。他这个样子我以前没有见到过，有些无赖，跟强势，好像在宣告我们的关系。他把我们的关系定义成了朋友，朋友之间自然就可以相互关心。
　　在一生中有许多人在我们的生命里来去，有离开的，也有到来的。在每个人的身后都有花开花落，四季轮换。人在世间，风吹花动，世上的一切在一个大轮盘里缓缓地旋转着，轮回着。
　　容昕回家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饭，就等他回来炒菜了。他回房间换衣服的时候，我走进厨房，打开了煤气。
　　“今天我们吃火锅哦。”我朝房间喊。
　　“要我帮你吗？”容昕换了衣服，走进厨房。
　　“不用，你累一天了，坐下马上就可以吃了。”
　　“语桐，我们这样像不像老夫老妻？”
　　我炒料的手顿了一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把洗好的大葱切好放进锅里。
　　“所以呢，你嫌弃我了吗？”
　　“想什么呢，我是说，我们结婚吧。”
　　“嗯？结婚？”
　　我转过身去碗橱里拿了两个碗，又从筷桶里抽出两双筷子来，放了一套在容昕的面前，另一套放在我面前。
　　“可能你家里不会同意的。”我并不打算把今天见过他妈妈是事告诉他，当然更不可能说出他妈妈对我说的话。
　　“我家的事很简单，只要你同意就可以了，我父母自有我去解决，现在就是你了。”
　　“我？”
　　“对啊，其实之前我就有意无意地跟你说过，但是你都是假装没听到。”
　　容昕觉得有些委屈，想起以前跟语桐说的话，虽然不像今天这样说得这么直白，但明眼人一听就能知道，可是每次语桐听到后都装傻，要不就假装没听到，不知道是不是不愿意跟他结婚。
　　“哎呀，不是，我只是没有想好，容昕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我的妈妈跟我爸爸并没有结婚，我是私生子，你家是不会同意的。”
　　“那如果我说通了家里，你会答应吗？”
　　容昕目光炯炯地望着我，我点点头，算是答应了，正要起身去端汤锅，被容昕按在座位上。
　　“你别动，我来。”他的语气有些轻快，仿佛说通他父母是件很容易的事。
　　看他熟练地打开锅盖，用小勺了舀了点汤来尝味道，然后在打开了餐桌上放的电磁炉，把汤锅从灶上端到电磁炉上。
　　我心想，我何语桐何德何能能拥有这样一个对我的男人，我该如何回报他呢。

　　今天是周末，容昕的爸爸也在家休息，他决定今天回家去跟父母谈判。容昕中午走后家里就剩我一个人，我对着电脑画设计图，一直到傍晚容昕那边还没有任何音讯传来，今天的设计简直就是一团糟，我把稿纸揉成团丢在桌上，我坐在椅子上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我回神过来一转头看到梳妆台上的镜子中的自己，印在镜中的是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摸一样的女子，穿着一件白色毛衣和一条破洞牛仔裤，愣愣地和镜中的自己对望，开口问她“一切都会好的，对吗？”
　　忽然，我的思绪被隐约从门外传来的一阵脚步声打断了，我跑了出去，外面天已经黑了，容昕站在门外，望着那颗紫藤。
　　我站在门内看着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他跟父母谈崩了？我早已想到他的父母是绝对不会答应的，所以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觉得容昕应该是失望了。
　　容昕转过头来，看着门内的我，他笑了笑，走了过来，脚步有些蹒跚，还差点被门槛跘了下，我忙上去扶住他，一靠近他的身边就闻到了一大股酒味。
　　“你喝酒了？怎么了？”
　　容昕没有回答我，被扶着走向沙发。
　　“是不是你父母不同意，没有关系的。”
　　“没有关系？”容昕看着我，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神情。
　　“对啊，他们是你的父母，一定不同意的话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什么都做不了？是真的做不了还是不想做？”
　　我有些听不懂，容昕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
　　容昕一下站起来，抓着我的手又问了一次
　　“说啊，是做不了还是不想做。”
　　“你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想做。”我对容昕的责问感到莫名其妙。
　　“如果你想做，你就会去我家跟我父母他们说，你爱我，你会跟我一起过一辈子，不是吗？”
　　“容昕但凡我去说了这些话有用的话，我一定会去说的，可是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得到的只能是侮辱。”
　　“侮辱？谁会侮辱你，你是说我的父母会侮辱你吗？”容昕朝我大吼。
　　我没有办法说出他妈妈对我说的话，而且在这样醉酒的情况下，容昕也不能准确的做出判断跟分析。
　　“容昕，你喝多了，我先扶你回房去，你睡一觉，明天我们再谈。”
　　我要上前去扶他，被容昕一手推开。
　　“语桐，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跟我结婚？”
　　“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我之前一直都暗着明着的跟你说过，我想跟你结婚，但是你没有答应我，为什么？”
　　“你应该知道我的家庭环境，我对婚姻……我……”
　　“是不是因为是我所以你才不想答应，如果换了一个人你就会答应了？”
　　一瞬间，我感到了一阵强烈的愤怒，这是我跟容昕在一起之后第一次感到愤怒，我努力的压制自己。
　　“容昕，你喝多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所以我不想跟你计较。”
　　“我没有喝多，是不是卫宸祺，你就会答应了，是不是？”
　　容昕用了很大的力气，嘶吼着。他的声音跟他的目光一样凶狠冷漠。
　　“容昕……”我再也忍不住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的心脏开始猛烈没有规则地乱跳。
　　“我在说什么，我才要问你，你在做什么。”
　　容昕边说边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叠东西，丢到我面前，那是一叠照片，慢慢地飘到地上。我疑惑地蹲下去，一张一张地捡起来，越捡手指的温度越低。
　　这些照片都是我的，但我并不是唯一的主角，里面还有卫宸祺。我应该想到的，张女士不可能只是调查我的资料而已，她一定还会找人跟踪我，而那次在咖啡厅跟卫宸祺见面给她提供了一个绝好的素材，卫宸祺给我的脚挑血泡的样子被拍得很清楚。如果是我看到这样的照片也会误会的。
　　“容昕事情不是这样的。”
　　“你想说照片里的人不是你，还是不是卫宸祺？”
　　“我……照片里的人是我跟卫宸祺，但是那天真是只是误会，我们那是第一次说话，你相信我。”
　　容昕一下把我拉起来，抵在墙上，两只眼睛通红“语桐我问你，你有没有爱过我，有没有。”他的表情像一只受了伤的野兽，我看了很是心疼。
　　“容昕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用近乎于恳求的语气对他说，希望他能明白，虽然我对于照片的事情百口莫辩，但是我还是希望他能相信我，因为这几年我们朝夕相处，我是什么样的人他应该很清楚。
　　“那你为什么要见他，为什么一定是他，可以是任何人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他，卫宸祺。”
　　当时容昕在家里请求父母同意他跟语桐结婚，他的妈妈张女士拿出了一叠照片，问他这样的女人他还敢要吗。他并不认识卫宸祺，他问张女士照片中的男人是谁，当知道是卫宸祺的时候，他都差点奔溃了，语桐还在跟卫宸祺见面，而且还做出那样亲热的举动，这比抱在一起亲吻还要让他上火和心疼。看了语桐写的日记，他一直都知道卫宸祺在语桐心里的分量，他一直都怕有一天卫宸祺会跑来跟他抢语桐，他不确定语桐会选他而不是卫宸祺。
　　我看着容昕，他的眼眶里含着泪水，我也忍不住眼泪往外流。
　　“我跟卫宸祺真是什么事都没有，真的。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这件事情只是一个巧合一个误会。”
　　“是吗，是吗？”
　　容昕俯下身来望着我，忽然我意识到他的脸近在咫尺，我闻到他嘴里散发出来的酒气。就在我意识到之前，容昕的嘴唇压在我的嘴唇上，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他只是想要吻我，但是容昕的吻带着侵略式的有攻击性的，他在啃咬着我，不止是我的嘴唇，还有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