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中央拍卖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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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主场的中央区，无疑是大部分参会者的焦点。
秦一刀和邵哲没走几步，便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
秦一刀见状，不由得看向田澹，见他自己护着肚子，被几个少年Alpha围住问“你怀孕了吗”，得到肯定答复后护在中心，才放下心。
忽然被身边人大力一揽，却是邵哲将他圈在怀里，低沉的嗓音在秦一刀耳边道：“小心。”
听得秦一刀喉咙发紧。
秦元帅顺势靠在自家Alpha身上，任由邵哲一边护着他走路，一边在他耳边低声私语：“这几个孩子怎么来的？”
秦一刀向田澹那边扫了一眼，护住他的几个少年他很熟悉，正是路满、莫铭和林远。
邵哲的语气有些不赞同。
但是秦一刀却无暇他顾。
刚刚食髓知味过的身体正是敏|感，在人群噪杂的环境中，被焦糖烈酒般的味道环绕，邵哲Alpha信息素，仿若一层温|热的屏障，将外界的一切间隔开来，创造出独属于他们的私密空间，在他每一寸肌肤上撩|拨。
紧抓在秦一刀肩膀上的手臂，带着Alpha浓浓的占有欲，有着不容挣脱的力度……秦一刀感受着从心底漫出的兴奋与躁|动感，沉沉一笑。
不得不说，他吃这一套。
不过……
“怎么？”秦一刀笑了笑：“都满十八，是成年人了。”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语气暧昧道：“成年人……来成年人来的地方，做成年人的……”他的手在邵哲身上一摸，戏谑道：“……事情，有什么不对？”
邵上将的心跳停了半拍，呼吸一窒。
他双臂护着秦一刀，没有多余的手来抵御自家Omega的骚扰，在人山人海中，格外刺激……邵哲索性双臂一紧，将秦一刀死死地抱在怀里，逼他与自己双目对视，直视着秦一刀面具下的双眼，哑声道：“别闹。”
秦一刀回望他。
即便隔着面具，邵哲也知道，秦一刀在笑。
笑得玩味，不羁，肆无忌惮。
秦元帅可不吃亏。
饶是他享受被Alpha占有保护的感觉，但光是他一个人受影响，可不成。
心被俘获的邵上将，很快在两人的对视中败下阵来。
邵哲低咒了一声，掀开两人面具的一角，吻上了秦一刀的唇。
秦元帅心中低笑了一声，顺从自己的本能，热烈地回吻过去。
两个人在人潮中拥吻，旁若无人。
烟花、歌舞、与拍卖台下的欢呼声，皆为伴奏。
一吻过后，秦元帅在带着餍足的晕眩中叹了口气。
总算有点约会的样子了。
邵上将口干舌燥，一颗心脏疯狂地跳动。
还不是时候……
地点也不对……
但在狂欢的人群中只有彼此的感觉太过美好，这种好似拥有心上人的错觉，撕碎了邵上将的全部理智。
邵哲闭了闭眼，坚定开口。
见邵哲仍在一瞬不瞬地凝望着他，秦一刀勾起嘴角，正想趁热打铁做些什么时，人群中爆发了一片呼声。
淹没了邵上将那句：“和我一起去AO登记吧。”
秦一刀：“？”
邵哲：“………………”
呼喊声过后，秦元帅问邵哲：“你刚才有说什么吗？”
邵上将撇开了头：“……没什么。”他看向拍卖台的巨大光屏。
第一件拍卖品，登场。
不同于其他四区的交易场，物品价格从几十到上百万都有，中产阶级也有机会参与……中央卖场的拍卖品，动辄数千万，不是一般人交易得起的。
完完全全是名流富贾的表演场，有时还需要一些权势手段……处理灰色地带的交易品。
比如这一件……
秦一刀好奇抬头，却见一个男性Alpha，双膝弯曲，跪立拍卖台上。
他的身上一|丝|不|挂，仅用一条红色自动束|缚金刚蛇，缠住关键部位和双手双脚。他的胸前打了两颗银色乳|钉，在会场的灯光的映射下，亮得耀眼。
第一件拍卖品，是他亲笔签署、长达百年的“劳动合同”。
无论是秦一刀所在的五星联邦，还是遥远的双星联盟，拥有奴隶都是违法的。
但对待星际海盗，却有一条模糊地带。
在联邦和星盟中大部分人看来，以J、K、X为首的星际海盗三大势力，抢劫物质资源、虐杀士兵、囚禁Beta给他们做苦力、杀A强O、还会掠夺儿童进行洗脑同化……可谓是烧杀抢夺，奸|淫|掳虐，无恶不作，恶贯满盈。
联邦前任元帅郜广明，就是死于星盗之手。
联邦军，自然也不会对这些星盗心慈手软。
擒获的星盗战俘，下场众所周知——除了被迫加入星盗组织的原联邦/星盟公民，轻则星狱无期，重则实施死刑。
但也有极少数的例外：星际海盗也可能被联邦军以外的人俘获……无论是因为武力压制、诱惑游说、还是别的什么……的确有一些被制服、没有被执行死刑、也没有被检举入狱的星际海盗黑户存在。
很少有人关心星盗战俘的权益，加上这些人不能行走在阳光之下的黑户身份，让他们无法受到有效法律保护……自此衍生出不少灰色交易。
拍卖他们的“百年劳动合同”，就是其中一种。
Alpha的“合同”比Beta的值钱，又比Omega的风险小……毕竟虽然秦元帅不信，但是对于公众而言，相对于“一个Alpha雇佣Omega一百年做家务”，“一个Omega雇佣Alpha一百年打杂工/搬重物/做保镖”的信服力，要高得多……未来被发现后，洗白也更容易一些。
按拍卖主持人的说法：“这可是几年难得一遇的紧俏货”，起拍价八百万。
拍卖开始的前十秒，就翻了两番。
中央卖场的开场，遵循惯例，按照最古老的方式进行增价拍卖。
秦一刀望着拍卖光屏，上面的数字不断攀升，三千五百万、三千八百万、四千万、四千六百万……
“五千万！”
秦元帅想了想，还是在终端上选择了放弃了竞拍。
按下按键的一瞬，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环绕在自己周遭的Alpha信息素异常浓烈。
吃醋了？
秦元帅不禁莞尔。
邵哲在心中默念了三遍，秦一刀是要打听郜元帅的事，而不是为了别的什么……方才压低声音开口：“我帮你拍下来？”
“不用，”秦元帅失笑，他拿起了终端：“我知道是谁拍下来就好……”
“好。”邵哲立时开口：“那我用手段查一下。”
秦一刀闻言，手不由得一顿。他犹豫了一瞬，还是决定给自家Alpha一个表现机会：“……你有权限？”
“不是最高权限，不过……”邵哲的话音一转，开了私密语音模式：“我可以……改一下程序。”
秦一刀轻笑了一声，收了终端，调侃道：“你怎么不直接说黑进去？”
邵哲也笑了笑，在终端上操作了片刻，忽然收了笑。
邵上将轻咳了一声，把实时最高价拍卖者，共享给秦一刀。
秦一刀瞥了一眼。
柳书离。
秦一刀：“啧。”
柳书离一个已婚已育Omega，“雇佣”Alpha这件事，在邵哲看来，好比是看到恋人的已婚友人养小三……无怪他尴尬。
不过秦元帅知道，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据他所知，柳书离和他家Alpha感情很好……作为柳书离最好的朋友，秦元帅首当其冲，被投喂过不少狗粮。
只是……那Alpha姓甚名谁，二十余年，从未曝光。
连秦一刀也没告诉。
秦元帅一度怀疑，柳书离的Alpha，其实是一位有星盟血统，星盗背景的Omega……
柳书离三个字，很快被其他名字覆盖，随着时间推移，拍卖品的性价比逐渐降低，拍卖加价速度，也不断放缓。
开通天眼权限的秦一刀和邵哲，能比常人获得更多的信息量。
柳书离在六千万档位放弃竞拍，进入最后决赛圈的只有三个人。
两A一O：匡教授匡颖，莫上将的Omega弟弟莫清……和首富之子路满。
匡颖：七千七百万。
莫清：七千七百五十万。
匡颖：七千八百万。
莫清：七千八百五十万。
路满：八千万。
莫清：八千零五十万。
匡颖：八千一百万
莫清：八千一百五十万。
路满：八千八百万。
……
光屏停顿了几秒。
隔着终端，秦元帅和邵上将都能感觉到匡莫二人的无语。
从七千万开始，价格就高了……但架不住熊孩子家里有钱……
匡莫二人最终放弃竞拍。
中央卖场第一件拍卖品，以比起拍价高十倍的价格，花落路家。
尘埃落定，匡颖走到一个Omega男子的身旁，在他耳边低笑：“就这么想和我作对？”
Omega男子触电一般地退后半步，他耳朵涨得通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匡颖笑了笑：“真的不知道么？莫清，别想着激怒我……”她声音玩味，步步紧逼：“这对你没有好处。”
女Alpha身上荆棘玫瑰的味道，危险而迷人，莫清一步一步地退后，冷不防被人绊了一下，即将摔倒之时，被匡颖一把抓住。
“要是没有我，你该怎么办？”匡颖压低了声音戏谑道：“谁能……”她的指尖在Omega的面具上轻挑：“满足你？”
随着女Alpha的动作，莫清的呼吸一窒。
一人忽然推了推女Alpha：“注意点注意点，公众场合……”
却是路满等人走了过来：“别欺负Omega。”
两分钟前。
路满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贴上“冤大头”的标签，兴致勃勃地和莫铭、林远分享战果：“以后想找陪练来我家吧。我拍……”
“嘘，”田澹在一旁打断了路满的话，他善意提醒：“别让人知道。”
路满张了张口想反驳，瞥到田澹尚未显怀的肚子，还是闭了嘴。
他生性高调，这一溜话闷在嘴里，差点憋出内伤，只能四处环顾转移注意力。看见匡颖和莫清之事，顿时“正义感”爆棚，召唤同伴前来插手。
路满开口对匡颖挑衅：“如果你不放开那个Omega，我保证你会后悔。”
林远没有说话，但是身形体态，明显是准备战斗的姿势。
匡颖并未搭理路满的威胁，她在莫清耳边留下一句话，笑着退场：“你知道，躲我没用。”
匡颖走后，田澹扶住莫清：“那个人是谁？要不要报警？”
莫清深呼吸着平复自己飞快的心跳，摆了摆手。
“没事，放心说……即便是什么权贵也不怕。”感觉是自己赶走了女Alpha，路满有些得意：“我认识莫上将，她会帮你主持公道的。”
莫清：“……”
慢慢向田澹他们靠近的秦一刀和邵哲，也正好听到这句：“……”
那是莫上将亲弟……还用你主持公道？
“嗯，”莫铭也应和道：“有我们呢。我们和莫上将关系很好。”
莫清：“…………”
沉默一瞬，莫清估量着面前人的身形，不确定地开口：“……小铭？”
莫铭闻言一愣，随即惊喜：“小叔叔？”
几个孩子家里皆有往来，都是见过莫清的，认亲过后，不由得愤慨地把莫清围住，询问女Alpha是谁，打算给莫叔报仇。
莫清却只是摇头，岔开话题与田澹聊天：“我们是不是也见过？”
田澹轻巧一笑：“您说笑了。”
确实见过。
“我就是一普通人，只是在光屏里见过莫上将而已。哪有机会见到您呢？”
他们相遇在田澹和莫河的婚礼上。
莫氏一族家大业大，莫河算是其中一支，不过他因为信息素的问题性格孤僻，鲜少与人往来，和大部分莫家人的关系并不好，婚礼上一个人都没邀请。
莫清是听闻消息自己来的，他和莫河是少年时期的交情。
莫清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又是一个Omega，颇受各方宠爱，少时继承了丰厚遗产，一跃成为莫家最有钱的人，遭受各方觊觎。他的姐姐莫凌，当时还不是上将，需要远赴从军，分身乏术，又不信任外家人，只请莫河保护莫清一段时间。
虽然莫河话没有几句，但为了救他受伤的一幕，却被莫清深深记在心里。
莫清知道莫河不喜欢莫家，放下重礼就走了。
虽然田澹莫河不缺这一份重礼，但莫家人，尤其是长大后牢牢把持莫家经济命脉的莫清的出席，帮田澹挡了很多来自莫氏家族风言风语，田澹心中很是感谢。
不过……时间地点都不对，两人也没打过交道，田澹不准备与莫清相认。
秦一刀和邵哲默默注意着路满一行，不着痕迹地帮他们摆平了周围一些猜出他们身份、心怀不轨之人，一边观望着拍卖场的动态。
【完整的子宫洞穴鱼的巢（十立方米）】成交价两千三百万。
【繁星泳池趴邀请卡】成交价一千六百万。
【星盟艳星的仿|真|娃娃】成交价一千八百万。
接连着几个拍品的表现，都不温不火，直到第七件商品：
【星盗头目X的防导弹情|趣床】成交价一亿八百万。
秦一刀&邵哲：“……”先是原味内裤再是情趣床……这是把星盗头目X的老家抄了嘛？！
随着几件价格过亿商品的拍出，拍卖场逐渐进入白热化阶段。
自动交易区的人空了，快速交易区的交易倒计音乐停了，自由交易区的商家买家，也放下了手头的争执，纷纷看向中央会场。
整个拍卖场的人屏息凝神，敬待压轴拍品的亮相。
中央卖场不负众望，在最终拍品揭晓的刹那，全场震惊。
“信息素消除剂？能够彻底消除AO信息素的消除剂？真的研究出来了？”
“联邦研究信息素多年没有成果，星盟竟然已经可以一步到位消除信息素？”
“最bug的，难道不是那个信息素异化剂吗？能让AO相互转换？”
“我的要求没有那么高，敏感/增强剂拍到一个就行，嘿嘿嘿……”
“我觉得你在做梦。”
……
信息素消除剂*1
信息素异化剂*1
信息素钝感剂*2
信息素敏感剂*2
信息素弱化剂*2
信息素增强剂*2
十个同样大小的玻璃瓶，整整齐齐地，罗列在一个精致的、经过特殊处理的密封盒里，透过光屏展现给现场观众，吸引了无数贪婪的目光。
这些东西，若是流落到市面上，绝对会搅起一阵腥风血雨。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中央拍卖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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