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漫漫追妻路》莫镱

15、第十五章 秘密（三）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三个人好像也消失在各自的生活里。关于那一天的记忆像是一滴水滴入大海，只“嘀嗒”作响在融入大海的一瞬间。

　　只是那天以后，二十又失踪了。不同于上次，这次李达佐似乎一点都不捉急。房间的干净整洁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宣告离开的姿态。桌上却留下了一封书信，李达佐盯着信笑了，二十变为人身不久，这人世间的习惯却学得不少。信上简简单单洋洋洒洒两个字：“勿念。”

　　李达佐收起了笑容，蹙了眉。

　　“勿念？”嘴中重复着。

　　李达佐不知晓李飞扬的动向，周慕昭和李达佐好似也默契地没了联系。李达佐偶尔远远的在家望着那二层小楼，思绪也随着目光飘到了小楼的窗户上。属于周慕昭的二楼房间是长久的黑暗。其实李达佐似不经意地问过俞宁迟，“你妹妹呢？”

　　“奶奶接她游学去了。”

　　其实李达佐也偷偷地去看过异国他乡的少女，少女脸上挂着笑容，李达佐也就放心地离开了。

　　巷子里总会有嬉戏打闹的小孩子，或是全身湿漉漉带着游泳圈回家，或是三两相伴舔着冰淇凌。暑假的炎热总是伴随着年轻人的躁动，李达佐这个千年的“老人”却也如年轻人一般的躁动。李达佐是喜欢夏天，原因是什么呢？李达佐怕冷，冷带给他的只有全身的僵硬。所以他的屋子里冬天也会是如春般温暖，如夏般的炙热。

　　人们对于高三的记忆是繁忙从实而又匆匆的，时间的轨迹总会带着学生们轻轻敲起高三的大门。在高三开学的那天，李达佐终于看到了思念良久的面孔，“她好像瘦了一点。”李达佐心里嘀咕着。偷偷看着，偷偷望着 ，也偷偷想着。

　　“同学们，高三的时间是最为宝贵的。你们站在人生的岔路口。”周慕昭听得认真，岔路口？周慕昭明白的是每一个选择都是岔路口，选择不同，遇到的时间风景不同，遇到的人不同，自然结果也不同。她如果没有认识二十，没有认识李达佐，不知晓这些事情，故事会是怎样？少女的思绪活跃，随着岔路口想了好多事情。

　　因为个子高的原因站在队伍最后的李达佐，能轻易找到梳着马尾的周慕昭。李达佐不知晓是阳光太炙热还是周慕昭在思考事情，她总垂着脑袋。李达佐不知道怎么再在她的面前开口，在脑海里上演着千百遍下一次故事的开始。

　　放学后偷偷跟在周慕昭后面，李达佐自作聪明以为周慕昭没有发现。周慕昭早就看到了后面被路灯拉得长长的影子。周慕昭顿住了脚步，却未转头，拉着自己的衣角，加快脚步直径离开，她想要和身后的人拉开距离，一点都不想看见他。看见了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明知尴尬，那么还不如选择躲避。她宁愿背负着重重的壳儿行走。
　　那日，李达佐也未曾加快脚步追上周慕昭，就这么一直追在身后。看少女的身影看得分明，就这么走过夕阳里的最后一丝光亮，看着黑暗丝丝倾撒在前面的身影上。
　　远远的周慕昭就看到在家门口等待的俞宁迟，“哥…哥”回来这么久，这几声哥哥却还是没有叫顺口，叫得颤巍巍的。

　　“叫阿迟就行了，小慕昭啊。”俞宁迟自然的搂住周慕昭的肩膀往家里走。

　　“今天妈回来了。”周慕昭第一反应是周妈，却又马上反驳了自己，他们又怎会记得自己？是这里的父母？这么久了第一次相见会是怎么样的。

　　微卷的长发，及膝的旗袍，自己和她几分相似的脸庞，那是妈妈？

　　妇人倒是前周慕昭一步走来，抱住了周慕昭，“乖乖，对不起。”周慕昭明显感觉到温热的眼泪滴在她的校服白衬衣上，像是会传染一样的，周慕昭也想哭，到底为什么哭？开心激动遗憾还是惊喜，周慕昭想应该都有吧。

　　“乖乖，等你高考完我们把姓改过来。乖乖，俞慕昭。”妇人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妈妈很想你。”

　　某处“我妈回来了，你要挽救的好时机！”李达佐注意到手机屏幕亮了，定神一看是俞宁迟的消息，一溜烟地朝着俞家的方向跑去。

　　停在俞家的门口，整理了下仪表，按响了门铃。

　　“叮咚，叮咚。”

　　开门的是俞宁迟，俞宁迟眨巴了下眼，“阿迟，是谁？”屋内传来中年妇女的声音。

　　“咳…咳…”李达佐不知道是假装的咳嗽还是紧张引起的咳嗽，“姨，是我。”

　　“哟，你小子舍得来看姨了呀？”妇人听到咳嗽声就知道是李达佐。

　　“姨，你这话说得？是您忙，我好久都没看到你。”

　　“就知道贫！”

　　“慕昭和你早就见过了吧？我听阿迟说你们是同班同学来着。没少欺负我家乖乖吧？”妇人拉着周慕昭一只手，又拉过李达佐的一只手。

　　周慕昭看着快要挨在一起的两只手，本能地有些退缩，小小的动作却全被李达佐捕捉在眼里。
　　有些刺疼到李达佐的心。

　　“你俩在膈应啥？”妇人一眼瞧出了异样。

　　“姨，没啥。我最近有点惹到慕昭了。”李达佐承了这份尴尬。

　　妇人先是瞅瞅李达佐，又瞅瞅自己的阿迟，希望从中得知情况。
　　“没有···没有。”周慕昭支支吾吾，匆忙否认。

　　俞宁迟朝着妇人左眼眨三下，右眼眨两下的。一阵无声地交流后，妇人明白轻巧地点了点头。

　　“乖乖，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不能用常理解释的事情？”妇人试探性地问着。

　　周慕昭一瞬间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是承认还是不承认？“妈妈知道些什么？”内心的疑问却不敢直接问出来。

　　“乖乖，接下来还有些事情。妈妈要告诉你。”

　　“阿迟，是天使。你，也是。”客厅里就能听见时钟在滴答滴答。

　　“天使？是带翅膀的那种？”周慕昭听到就想起西方神话里唱着圣经，头戴光环的白衣天使。自己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