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 3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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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现在都没有震惊的时间。
西条还在这里，周围还有一大群原本属于东谷的小弟，友田和树等人必须要将预订的计划执行下去。
此刻壮汉西条的反应相当直接。他双膝一软，瘫跪在地，震惊得无以复加。
“任务者……”他的声音几乎是气音，“怎么会……”
友田和树几人都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东谷带来的白光已经彻底消散，在场的其他小弟却仿佛什么都没看到过一般，甚至原先是东谷手下的小弟，身上的衣服一闪而过，都变成了西条小弟同款。
对此提前有心理准备的友田和树三人，此时还能保持冷静，西条就崩得比较严重了。
友田和树心里暗自点头，现在正是彻底策反西条的好时机，也不算枉费他们花费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去将东谷逼迫到如此境地。
他立刻走到西条身旁，说：“别这样跪在这里，西条，你是组里的老大，要给大家做出表率的。”
降谷零听到友田和树说的话，略作思索，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拍拍松田阵平，比了个手势。
松田阵平诧异挑眉，小声道：“你确定？”
降谷零坚定点头，随后又打了个手势。
两人一番你来我往的私下交流，让他们下了决定，同一阵线。
“是啊，你是这片区域唯一的不良组的老大，西条君，这可是个了不起的成就。”松田阵平也凑过来，柔声说道。
看着松田阵平过来打配合，友田和树也有点意外。之前可没跟他说过这些，临时发挥吗？
真不愧是警校的优秀学员，这波配合要是能打好，最后效果必然不错。
友田和树趁机再接再厉：“作为老大，最重要的就是要对组里的兄弟讲义气，道义两个字先于一切。西条，我们都知道你很优秀，讲义气这件事上也是一等一的。”
在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奉承之下，西条也从刚刚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
“是啊，就连还没正式加入不良组的我，西条君也是以礼相待。”松田阵平顶着浑身的鸡皮疙瘩说，“不过友田君就不一样了，友田君已经加入了西条君的不良组，对吧？”
西条这个时候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
只是他仍旧有些神情恍惚，瞪着大眼睛观察友田和树几人，似是想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可他面对的是友田和树，若是能被他看出什么，那也不是友田和树了。
西条只能从他的脸上看到担忧和信任，那是对他这个人——这个不良组老大身份的信任。
他们的目光，还有周围小弟们毫无察觉的样子，让西条找回了自己的自信。
他攥紧了拳头，说道：“你说的没错！现在我就是这里唯一的老大，还有友田君的辅佐，我们会发展的越来越好！”
“听闻西条一直是将手下小弟当做家人一样对待。”友田和树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可是……我却不能要求西条这样对我。”
他的话一下子引起了西条的注意：“友田君，你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
松田阵平也掩住嘴唇，拱火道：“就是，你这样说，难道不是质疑西条君身为老大的实力吗？”
干得好啊松田阵平！友田和树在心里默默给他点个赞，然后忧郁开口：“不是不是，这并非西条的原因，而是因为我……刚刚东谷那样子，其实我之前见过一次。”
他一脸沉重，再接再厉：“我不想牵连到你们。”
这是友田和树以退为进的策略，这句话当然是他故意为之。毕竟，刚刚他们已经将西条的地位高高捧起，将他描述成一个讲义气的好大哥形象，西条自己也满心欢喜地认了下来。
此时，友田和树说自己有困难，如果西条要是坐视不管，岂不是违背他‘好大哥’的人设，还会让他失去认同？
以西条这种智商水平，和他对热血不良大哥身份的向往，按理说他绝不会拒绝，甚至还会主动提出帮助友田和树。
果不其然，西条愤怒道：“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记得东谷的事情，但你既然已经是我的组员，我身为老大，是一定要替你解决的。”
他将胸脯拍得咣咣响，吓得松田阵平往后退了退。
“不过……”西条再次开口，他还没有完全丧失思考能力，“为了以防万一，我要确认一下，友田君，你不是‘任务者’吧？”
“任务者？是对东谷这样的人的称呼吧？”友田和树十足无辜，又义愤填膺，“别开玩笑了，上次我遇到那个一样会冒白光的人，生活被搅得一团糟，我恨任务者还来不及。”
介于之前友田和树帮助西条重创东谷的战绩，他本来就在西条心中有着颇高的地位，现在更是想要凭借这个傻大个的信任，促使他说出更多信息。
西条闻言瞬间放松下来：“那就好办，实不相瞒，我也是跟东谷一样的任务者，只是……我和她不一样，我不在乎任务不任务，我来这里，就是想要在这里成为称霸一方的不良老大！”
他在岔开话题！明明都已经说出自己任务者的身份，却转而强调不良老大的事情。
在西条说话之时，友田和树的注意力一直在他的身上。西条这几句话说得看似坦率，实际上，他的肢体语言却将他的真实想法卖了个彻底。
他双手交叉，时不时揉搓两下，或者叉腰一下又松开，这说明他仍旧在犹豫，犹豫要不要将真相和细节彻底说给友田和树听。
这样不行，必须要引导这个西条放下全部防备。
降谷零也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西条，你也是任务者的话，以你的立场和处境，我能理解这很艰难……但是既然你说了，自己是想成为老大的，那么想必是能够帮助友田君的吧？”
“不、我……”西条仍旧在挣扎。
看来他还在顾及系统的存在。
友田和树不由得担忧起来。这个系统……和任务者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关系？看起来不像单纯的合作者，也不是纯粹的控制或者牵制。
降谷零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开始遣散仍旧停留在附近的小弟。
这些小弟不仅对东谷的消失视而不见，几乎像是从一开始这一帮子人都是西条的小弟。
服装的骤然变化、小弟们违背常理的态度，还有仍旧能够保留关于东谷记忆的友田和树三人，这些或许是让西条仍在防备的原因。
“西条，我知道你在尽力做好一切。”松田阵平朝着西条伸出手，“你愿意跟我们一起过来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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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乘坐出租车来到了阿笠博士家，临走前，降谷零给萩原研二发送了信息，剩下的设备全部都交给他来负责。
按照友田和树几人的希望，西条和他们一同返回。
在车上的功夫，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
沉默而压抑的气氛，在他们抵达阿笠博士家之后，彻底爆发了出来。
“亲眼见到有人在自己面前化成白光……真的太难以接受了，而且还是接连发生这样的事。”友田和树苦笑道，“我去过医院检查身体，但我很健康。于是我只能试图求助于我的朋友们。”
说道这里，他介绍了在一旁的阿笠博士和小樱。
“我的朋友们也在尽力帮我查看状况……但这终究不如一个知情者的倾力相助来得有效。”友田和树努力扮演一个无助的受害者，“西条，既然你了解内情，那你一定是唯一一个能够帮我的人，拜托你了！”
他郑重其事的拜托，终于将西条犹豫的心拉了过来。
西条沉默片刻，问道：“你现在知道多少？”
友田和树勉强回答：“我目前收集到的资料显示，有一个类似于代码一样的存在……”
实际上阿笠博士和小樱的研究内容不止这些，然而现在并不是对西条全盘托出的好时机。
西条一笑：“这么说，确实像是代码……我们叫它系统，它会发布任务，领取任务的人就叫做‘任务者’……”
在众人包围之下，西条也缓缓打开了话匣子。
总结一下他提供的全部信息，友田和树能够确定的是，一个任务只会分配个一个任务者，以及任务者彼此之间并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西条和小樱不一样，不是什么有特殊权限的程序员。而程序员这样的存在确实有，数量也不小，毕竟维护系统也是挺麻烦的一件事。
另外，友田和树现在对系统发布的任务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系统任务通常都是取得某人的好感，而且会给任务者进行身份和行为模式上的限定。
比如，西条的任务就是以不良校霸的身份，去取得诸伏景光的好感。
然而西条是个相当不靠谱的家伙，他从小就想当一个狂霸炫酷拽的不良校霸，只要能达成心愿，怎么都行。
反正系统的任务也没有时限要求，只要诸伏景光健康活着，等到对方七老八十了再去黄昏恋也不是不行。
简单地说，西条真的就是到这个世界里来当不良校霸的，任务什么的只是顺便。
友田和树突然庆幸这时候诸伏景光不在，要是他知道还有人策划着跟他发展黄昏恋，怕不是会当场吓死。
“不过，大部分任务者都会尽自己所能，以最快速度完成任务。”西条说，“就像东谷那样，一门心思想着完成任务，在身份限制内不择手段……毕竟完成任务后，系统提供的奖励实在是太诱人了。”
就在友田和树还在跟西条谈话的时候，降谷零和松田阵平躲在门外，一人手里拎着一根烟，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降谷零其实几乎不吸烟，但今天的事情，总像一块石头一样压在他心上。
“松田，你说……”他犹豫着，“友田君那些谈判……或者说是审讯技巧，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作者有话说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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