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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罪恶的小手 ...
面对十万元的诱惑,徐琼生动心了。
可以她的水平参加票友比赛,似乎有点不要脸?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
欠着十万元巨额债务的徐琼生顾不得许多,急急查找具体的报名要求。
【凡17周岁至85周岁,热爱京剧艺术的非戏剧专业演员,不论国籍、民族、地区……】
凤目粗粗扫过,眸光骤然一亮,只见简章上明明白白写着:
【原专业戏剧演员如报名参赛,须离开专业十年以上。京剧院校在校学生,以及从专业京剧院团正常离退休京剧演员,谢绝参赛。】
敢情连科班出身的演员都能参赛,只要离开专业十年就行!
哈哈哈哈,她既不是科班出身,又没拜过师父,至于离开专业的时间吗……
徐琼生不大会换算民国和阳历年份,反正绝对符合条件就对了。
妥了,钱姐的债有着落了!
于是徐琼生向申请表伸出了罪恶的小手,猫着腰认真填写起来。
“那个,其实您不必填表的。”
服务小姑娘凑过来搭讪道,“今天是海选的最后一天,您可以直接到十楼参选。要不,我带您上去吧?”
徐琼生听说是最后一天,暗道一声幸运。
没想到主动请缨给她带路的小姑娘比她还急,向同伴挤了挤眼,欢欢喜喜地拉着她往电梯间走。
小姑娘是个话唠,一路上叽里呱啦就没停止过解说。
原来她们是戏校学生,被学校安排到这里帮忙。
她很倒霉,被老师流放在大厅里“站岗”。运气好的同学们被分在十楼,不止能看到海选表演,还能贴身给评委们服务。这些评委个个全是大腕,自然不乏学生们心中的男神女神。
小姑娘这些日子憋得狠了,想着今天是最后一天,这才鼓起勇气自荐带路,也好蹭到十楼去看看热闹。
徐琼生闻言莞尔,随着她进了十楼的海选大厅。
小姑娘引她到排号的同学处,咬着耳朵嘀咕几句,讨来个极为靠前的废号。
废号拿到手还没捂热,徐琼生就被引导员火急火燎地带去了侯赛区。
海选侯赛区的人非常多,一眼看过去还挺有秩序。不成形的一个个小群体,细看之下不难发现都是十人一组。
徐琼生被带到其中一组交接,到底还是领队的强烈要求下补填了申请表。
申请表匆匆填完,她们一行人就被工作人员引去了六号屋。
“六号?不会这么倒霉吧!完了完了完了。”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姐见到门牌号,就皱着眉头絮叨着。
看她那样子不像去比赛,倒想是去刑场。
徐琼生不明白六号有什么可忌讳的,六六大顺啊?
见有人凑上去向老大姐打听消息,她却懒得费劲。
海选。
从字面意思就不难看出只是最初级的筛选,于她而言只是走个过场。
赛场是间五十平米左右的屋子,进去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评委,而是一组活动屏风,以及两组扎眼的摄影团队。
徐琼生在电视上见过摄影的大机器,现实世界倒是头次见,反而对这两个大家伙更有兴趣。
他们十人被指定在屏风外侯着,像问诊那样等着里边叫号。
两分钟后,徐琼生表示不解。
这个比赛场地和摄影组在她眼里算得上是豪华,主办方既然花得起钱搞这样的捧场,为什么连琴师和鼓佬都不请?
这种比赛,胡琴难道不是最最最基本的标配吗?
又听了一阵,才发觉前边的清一水全是青衣,看来比赛是按着行当来的。
那问题就来了,十万块钱奖金是不是也要分成好几份?
即便分得再粗,至少也得有生、旦、净、丑四份,那奖金不就变成了两万五?
这个推测把徐琼生吓坏了,心情也跟着急转直下。
她左右看看,想着跟周边的选手套套话,却发现众人的心神全在里屋的赛场里,没人搭理她抛出的话题。
徐琼生正纠结着要怎么套话,却听里边发出尖锐的吵嚷声。
参赛选手这下再也憋不住了,呼啦啦地穿过屏风,全部涌到里屋去看热闹。
原来那位嘟囔着要完蛋的老大姐果然完蛋了,可是她不服。
老大姐坐在地上嚎哭,任现场工作人员怎么劝说诱导,就是不肯离开。
她指着男性评委大吼:“你欺人太甚!就算我们全是外行,行不行全凭你一张嘴。可就算不行,也好歹让我们唱完了啊!七个人,我们这组前七个人全被你半截打断,你对选手没有最起码的尊重!”
徐琼生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差点没笑喷了,这位老爷子长得真是一言难尽。
看桌子上的标牌,此人名叫熊子夏。
熊老爷子六十多岁,人很胖,圆圆的大饼脸坑坑洼洼地布满了环形山。抢眼的酒糟鼻和厚厚的嘴唇几乎占了整张脸,把眼睛挤成了一条长长的细缝,看不出是睁着还是闭目养神。
就在她闲闲欣赏老爷子的长相时,选手们已经行动起来,齐齐把矛头指向了熊子夏。
这些票友跟徐琼生不同,从报名时便开始关注海选,早就从不同渠道听说了熊瞎子的大名。
北京海选已经是第十天,熊瞎子手紧加嘴毒的恶名早就传了个遍。因为极少有人能从他手下晋级成功,他入驻的六号赛场被封为“死亡六号”。
戏迷不是行里人,diss起评委没有太大心理负担。左不过都是被淘汰的命运,倒不如死马当成活马医。万一能闹出来个新评委就算赚到了,即便不行,出口恶气也是好的。
面对票友的种种质疑,熊子夏老脸红一阵白一阵,捂着胸口闭着眼顺气,半天只挤出一句话:
“虎落平阳被犬欺!”
这句话不亚于往火里浇油,听他公然把大家比作狗,现场进一步失控。
“你又不是唱青衣的,凭什么由你个外行来判我们能不能晋级?”
“你架空张老师,太霸道了!别忘了这里有摄像机,把你的丑态全被录下来了。我们要求把这些录像放到网上,让全国戏迷给我们评评理!”
“没错!有张老师在,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让张老师主持大局!张老师!张老师!张老师……”
徐琼生看得一头雾水,远远闪到安全地带躲着。
凭心而论,她是站评委那边的。
前面那几位选手的水平实在差强人意。一个个荒腔走板,带头闹事的老大姐更是从始至终就没找到调门。反正她很感激熊子夏的叫停,不然她只能当众捂耳朵了。
当然大家反感熊子夏也不是全无道理,这老爷子嘴太毒!
主办方的人到得很快,上来就把带头闹事的老大姐给“请”走了,又用三五句话平息了事端。
撤掉熊子夏?
前七位重新比赛?
呵呵,抱着这种想法的选手注定要失望了。众人看到的是主办方小领导屁颠颠跑过去向两位评委赔罪的场面。
没错,是两位!
张鑫冷着一张脸,显然也气恼非常。
熊子夏终于等来了暴发的机会,吵吵着要撂挑子不干。他的身份不允许他向戏迷发火,正好把满肚子怨气撒到主办方头上。
小领导则满面堆笑,一个劲地打躬作揖。
这场面终于唤醒了大家的神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二位评委是何许人也。
徐琼生也从众人的窃窃私语中有所了解,这二位果然来头不小。
张鑫是程派中青年代“三朵金花”之一,现场就有不少人是她的戏迷,这也是众人不约而同把矛头指向熊瞎子的原因。
至于熊子夏其人,其实更不好惹。这位爷是公认的头把胡琴,更是早年间被誉为“琴师圣手”熊国平的耷拉孙,绝对的老行尊。
徐琼生闻言暗惊,原来他是琴师圣手熊国平的后代。
不是吧?
熊国平夫妇那般俊美,后代怎么会长成这副丑样子!
熊子夏丑归丑,毒归毒,倒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主儿,并没有过多难为主办方,不久便平复下情绪,同意继续比赛。
组委会小头头自是千恩万谢,让人扛过来一把折叠椅,找了个拍摄死角坐镇现场。
众人觉得有组委会领导在,熊瞎子必定有所顾忌。这下又有选手开始甩闲话,说大家抗争半天没捞到好处,白白便宜给还没表演的那三个。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不乏有心人把矛头指向徐琼生,指出她刚才始终没有参与抗争,反而白捡了个大便宜。
一时间,徐琼生成了众矢之的。
“啪啪啪”,组委会的小领导拍手喊话:“开始了,开始了,选手们保持安静!”
周围的嗡嗡声戛然而止,徐琼生长长吁出一口气,暗叹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饶她什么没干,照样被卷到是非中。
第一个上场的,依旧是程派的《春秋亭》。
徐琼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怎么每个唱程派的全选这段,难道这是比赛的规定曲目?
选手唱到第四句,人们再次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停!”
熊子夏习惯性叫停后猛然刹车,扭头向张鑫道:“还是你来吧,她们都说我是外行。”
瞬间,六号赛场死一般的安静,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凝固了。
张鑫怔了半晌,同老前辈碰了个眼神,很快镇定下来。
她没有半句客套话,也没有半句解释,凑到话筒前,有全无起伏的口气说:
“淘汰。”
大青衣语调清冷,只用两个字就结束了发言,没有半分解释或指导的意思。
呃!熊瞎子再损,好歹还会给出个判死刑的理由,可是这位连一个字的解释都没有。
众位选手被狠狠打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识时务地选择了闭紧嘴巴。
女神就是女神,自带偶像光环,几个人再没有一个肯吐露不满的。
然而心里的气发出不来不好受,于是便有人想捏软柿子,把徐琼生当成了出气筒,不阴不阳道:“呵,某些人拣不到便宜了呢。”
一声嗤笑紧随着响起,那个火眼金睛的票友幸灾乐祸地向徐琼生挤了挤眼,引起众人一阵压低了声音的嗤笑。
徐琼生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抬腿就走。
她直直穿过屏风,路过评审席,路过主办方小领导,穿过整间屋子,走到另一边靠墙站住。
又是死一样的寂静。
按理说这是不被允许的,选手不能越过屏风。
可现场除了三两个人抽气声,无人出言阻止,主办方小领导好像失明一样,什么也没看见。
他不言语,两个评委更不管了。
比赛继续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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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罪恶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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