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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生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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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晌午,阳光刺眼。
青殿耳房的小厨房里。
周夏依旧是一身青衫的道袍,有力的臂膀拿起炒锅来回翻滚,火焰不时地噌地一下冒出,菜香飘出,将菜盛到碟子里。
向窗外看去,太阳正挂天空中央。
周夏抬起手指,使出悬浮术,小锅台上炒好的两碟菜,蒸煮好的米,做好的汤,以及碗筷一个个有序地排列成长龙飞出小厨房,轻声轻放的落到耳房的桌子上。
周夏跟在后面,瞥见桌上的碗筷,手指微动,碗筷又慢悠悠地从桌上浮起,紧接着一个布雨术出现,给碗筷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
又一个火球凭空出现,将地上积水的地方滚个来回,积水蒸腾于空。
突然,有人密语传音给他。
“周夏,今天下午我要和两个人去猎捕一只受伤的刺倪兽王,你要去吗?可是先说好,先不说这其它东西,只说它的兽核可都能卖上1000个中品灵石。还有就是你晋升金丹的事情,你可都在这筑基期大巅峰停留了快十年了。届时若我们真的杀死那只刺倪兽王,你只要与另两人商量商量就行了。得了兽核你就可以去宗门换取元丹了”易虎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周夏心里很是心动,想到受伤的刺倪兽王,又疑惑道:“你好端端的从哪知道有一只受伤的刺倪兽王?”
白鹤峰山脚处的一座房屋里,一个身形彪悍中年男子站于窗前“你放心好了!是我昨日在与几人去猎捕疾风兔的时候看到的。八成是别人猎捕的时弄得,你是没有看见那只刺倪兽王身上的皮毛,被烧了大半。”说到这个男子仿佛想起当时那个画面,笑了几声。
“你也是知道的,刺倪兽属水,火系的攻击它向来自体恢复的慢。所以那只兽王不被我们给猎捕了,也是被其他人给猎捕了。所以,你觉得怎么样?你也知道你火系术法是我认识可靠的人里最好的了。”
周夏没有说话,思考了片刻,感受到徐彤正向这走来,说道:“好,算上我一份,我先把这的事情处理一下。”
“好好好,行。”
断了神识后,中年男子从乾坤袋掏出一张符纸,扔向地上一个高瘦身材的男子上,男子眼微挣,心脏处被射入一根木钉,面又一副灰白之色,显然已死去多时。
符纸触物,瞬间起火,几秒之后地上干净无异,仿佛之前什么也没有发生。
中年男子见处理干净,一手扭动另一手上戴的戒指,瞬间变成先前被焚烧的高瘦男子。
男子动了动脖子,又发现没有什么不妥,走向门,手一挥,门自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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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殿耳房。
徐彤一身淡紫色长裙,显得整个人越发明媚,抬起脚步踏入耳房。
坐下,盛了碗米饭,余光见往日见到她进来就自行出去的周夏站着不动,抬头问道:“可要一起吃饭?”
周夏摇摇头,看了眼徐彤,不确定她是否会让他离去,毕竟他接了侍者的任务,就该一切以她的同意行事。
开口说道:“我想先行离开几日。”怕徐彤不同意,周夏又开口添道“这事,,对我来说很重要。”
见周夏没有具体说什么重要的事,徐彤也没有开口问,毕竟人人都有隐私嘛。
“这样啊!那你早去早回好了。反正我还有辟谷丹。”虽然她更喜欢周夏做的饭菜。但是也不能强人所难嘛!
周夏面露喜悦:“好,我会早去早回的!”
他既有些意外她的同意又有些意料她的同意。
“那还有什么事情吗?若是没有的话,我想早去,也好早回。”周夏。
“好,没关系,你去吧!”徐彤摆手道。
心里嘀咕道,这么开心!难不成妻儿来了?!
看着周夏走出门,四周寂静,徐彤才意识到等一会儿周夏彻底走了,整个青殿就是只剩她一个人了。再吃着碗里的饭,她食同嚼蜡
由门看向外面如碧空如洗的天空,和偶尔略过的几个脚踩飞剑的颜色不一的小人。
徐彤生出羡慕之心,她什么时候才能出去玩一场啊?也什么时候能自己脚踩飞剑啊?
……
好不容易挨到了入夜,徐彤却没有半分想要入睡的感觉,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打开窗户,徐彤轻轻倚在窗台上,看着屋外月白风清的夜色。
寂静仿佛笼罩着夏夜的星空,周围夜静如水。
在这生活的几日,徐彤总觉得有些孤单,以前时总想着在另一个屋还有周夏这个活人。可今日,就只她一人了。
看着远处山峰上一排排如夜灯一样的房子,徐彤听周夏说那座峰是四明峰。
想起旁边的屋子,徐彤扭头看向离青殿不远上方的一座屋子,那座屋子似乎没有人居住。从未见过有人出入那里。
虽然隔的有些远,但也耐不住她日日无聊时间胜过她睡觉时间。
可惜她不能离青殿太远,只要离青殿过了三米,她就会碰到一层结界。因此,每每看到周夏毫无停留地从结界处走出来走进去,她都可气了。
“哇――”四周无人,徐彤打了一个很是不雅的哈欠。
扭头回屋,点了下自动放出热水的竹管的脑袋,洗了脸,脖子。又看着盆里面的水自动消失不见,徐彤还是有把它拿回家安一个娘亲大哥她们用,每次打水洗脸,洗澡,都要再专门的烧水,每每她都会觉得太麻烦了。
等下次见到温伯的时候一定要和温伯说一下,看能不能在家里弄一个。
…………
半夜,天空无一颗星星悬挂,只留一道弯月孤寂地呆在高空之上。
夜凉如水,时不时地也传来一阵阵冷风,‘呜呼呜呼’地刮着,将竹林吹得沙沙作响。
“咯吱――砰――砰。”窗户被风吹得来回碰撞。
“砰――咯吱――砰――咯吱。”
隐隐约约有些意识的徐彤,听着耳边的声音,翻了翻被子,侧了个身,又继续与周公下棋去。
次日,天还未大亮,徐彤就隐隐约约有醒过来的征兆。
迷瞪地眨了几下眼,徐彤坐起来,只觉得一阵眼冒金星。
皱了皱眉头,摸了摸额头。
烫烫的!
难不成感冒了?
看向正大打开着门缝的窗户。
徐彤此时脸色苍白,发丝凌乱,眼睛半眯,眉头微蹙。
这时从窗户又进来一股冷风,吹在徐彤身上,让苏继云生出一阵冷颤,双手摩擦了下胳膊。
披上衣服,刚站起身子,又是一阵晕眩袭来。徐彤揉了揉头部,头重脚轻地走到开着一条缝隙的窗户旁,合上窗户。
想起在隔壁房间居住的周夏,徐彤朝着空气喊了一声:“周夏!”
刚喊出口周夏的名字,徐彤才想起昨日周夏与她说要下山的事情。
徐彤愁眉苦脸,先前她倒是想到过自己也许会生病,可还不等她与温伯说起这个事,她就也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
一时之间徐彤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没有办法离开青殿,在青殿几日她也没有见过除了周夏以外的人。
来到梳妆台,坐下,徐彤拿起白玉做的梳子,梳子入手,冰凉无疑,与她有些冰凉的手倒也相符。
看着镜中被疾病折磨的似焉了的花的自己,徐彤思绪渐起。
也不知,她何时才能回家!
已经在这待了四天了。这几日总是过得份外无聊,一个与她说话的人都没有。
周夏这人,她不找他说话,他就如同自己是瘟疫一样,一句话都不说。
放下梳子,拉开第一层的抽屉,拿出一根红绳任意绑了下披散在肩后的头发。
接着又拿出红绳旁装着辟谷丹的小药瓶,倒出丹药,一不小心力气过大,将药丸全部倒出。看着手心里孤零零的两颗药丸,手掌的白皙与药丸的黑棕的对比之下显得分外显眼。拿着重量轻极了的药瓶,徐彤朝手心又倒了倒,不见一颗跑出来。
徐彤对着手心里的药丸说道,仿佛那药丸就是周夏:“周夏啊!周夏!你可要快点回来,不然我可就要被饿死了!”说完,拿了一颗药丸吃了。感受到嘴里发苦的药丸,徐彤皱了皱眉。
放出热水,擦了脸、脖子。提了一点精神。
走到衣柜旁,拿出了一件绿颜色的纱裙,穿上后,又抽出梳妆台旁搁置的一摞书里的其中一本。
书,是普通的书,描写的是世家小姐与一长相俊俏的神秘公子打打杀杀,你侬我侬的感情史。
对于这种描述爱情的书,徐彤实在是不想看了。
自她习得了字后,又到情窦初开之际。
这种爱情的书她是看烂了,来回描写得无非要么是‘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你’,‘要么是两人中间夹个男人或女人’。
可偏偏,这一摞书还都是描写的这一类的爱情故事。
不看,无聊;看了,更难受。
“阿嚏。”徐彤扶住因打喷嚏而头晕目眩的脑袋。
还不等徐彤缓过劲儿,又一个喷嚏袭来“阿嚏。”
“阿嚏。”
这下,徐彤的头彻底晕的难受了,先前倒还好,只要不猛地起身,就不会感觉头晕。
可现在实在是把苏继云的思维都给搞晕了。
徐彤慢慢的站起身,跌跌撞撞地来到床前,衣服都没脱,直接上床,用被子裹住自己。
随着时间的流逝,徐彤已经不再那么头晕了。
慢慢地,徐彤又进入了梦乡。
等苏继云彻底入睡,一身白衣的凤玉凭空出现在房屋。
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人,凤玉上前走了两步。手指蜷缩一颗光球向床上弹去,一根泛金的丝线出现在空中,丝线一头自动缠上苏继云的手腕壁,一头凤玉拿捏着。
拿捏着金线感受着脉搏,片刻后,凤玉放开金线。
同时,金线也消失在空中。
凤玉又上前一步,伸手探了探徐彤的额头。
发烧了!
伸出手掌,一个半个手掌大小的盒子出现。
打开盒子,里面放了一颗金颜色的丹药,丹药隐隐地还泛着金光。
凤玉拿起丹药,将丹药喂给徐彤。
丹药触碰徐彤的嘴唇,立马化作一股金色的灵力进入苏继云嘴内。
见丹药入体,凤玉再次抬手探了探徐彤的额头。
感觉没有先前发烫后,凤玉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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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徐彤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时分。
徐彤睁开眼,只觉得神清气爽,见屋内泛着橙光。
开口自言自语道:我怎么睡了这么长时间?!
起身,下床,一头青丝也随着徐彤的动作来回摆动。
拿起床上不知何时掉落的红绳,重新将头发绑起,又用温水擦了脸,出了房门。
刚出房门,徐彤就被眼前的落日余辉给惊艳住了。
远处天际,一抹巨大的夕阳正挂在天边,周围的云霞都被染成血橙色,斜阳的余晖也同时照耀着山光水色。
连带她周围的云海都成了血橙色一般,瑰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