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女装经营后[无限]》质谱仪

89、【云梦泽·法兰星系】

　　而另一边，发现虞楚越几个月前出现在三相位星系的青年也开始了行动。
　　几经周折，他手上拿到有关虞楚越身份的情报。
　　“隔壁莎兰星系宝月省上的职业摄影师，叫作风间绚……前东亚小国的血统？可真是少见。”他翻阅着往日风间绚的摄影资料，低声嘀咕着，“看从前的经历，是个挺不会招惹是非的小姑娘，怎么最近就学坏了……”
　　不只是学坏了，性格也与原来大相径庭。在原来的背景资料中，风间绚是宝月本地出生，丝毫未提此人受到过任何特殊性质的教育。可是他们目前要对付的这个“风间绚”，既身手不凡，会用冷兵器和枪，也能够深入敌军刺探情报。
　　然而，各种迹象都显示在三相位星系惹是生非的人与宝月省的少女摄影师绝对是同一个人。没有任何线索表明曾经的风间绚被什么人秘密谋杀了。
　　更神秘的还在后头，为何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少女会突然插手到这件事上？还有三相位星系的毁灭……
　　想不明白。
　　徐子书揉了揉紧蹙的眉头，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很值得探索的问题。
　　这个凭空消失的神秘少女就如同球球教目前面临的困局一样，令人头疼，却又使他跃跃欲试。
　　徐子书沉吟半晌，挥挥手，将属下召过来。
　　“再去把风间绚身边的宝月军官，以及之前组织搜救孟申的那名警长也调查一下，”他思索片刻，补充道，“然后，把三份资料送去表哥那里。让他决定该怎么办。”

　　虞楚越和黎爵悄无声息地躲在杜豪所住的廉租房不远处。
　　破败的屋子里还亮着灯，杜豪在房间里奋笔疾书。
　　除了和女朋友你侬我侬以外，在剩下的时间里杜豪算是十分用功的好学生。
　　法兰星系里名校的学费贵得令普通家庭望而止步，全额奖学金的名额统共只有零星几个。
　　假如杜豪拿不到，凭他的家境，也只能回家种地了。

　　经过一番仔细观察，两人已经探明守在杜豪家四周的便衣。
　　可以说，菁英社早就料到他们会折返到这里来，在附近布下了天罗地网。
　　只要他们走近一步，大概就会被空中飞舞的萤火虫捕捉到行踪，落入菁英社手中。

　　法兰星系戒备森严。不过，也有好消息——他们的人形电脑李可生从牢里出来了，还带着会开锁的少年A往宝月研究院去探听杜豪的父亲杜晖的下落。这等于又多了两个能够自由活动的工具人。
　　凑巧的是，杜晖似乎从菁英社里得知什么消息，两个行星日前向研究院告了五天假期，孤身前往法兰星系看望杜豪。
　　并且，他未向杜豪的母亲樊汝香透露行踪。
　　虞楚越本想将此事通过云脑自带的通讯器告诉杜豪，但考虑到这颗学府星球上的一切电波都有可能被人监听，只能暂且搁置。否则，打草惊蛇不说，更有可能被有心人捕捉到蛛丝马迹，发现宝月上还有他们的同党。

　　菁英社并不知道玩家之间能够通过游戏系统进行情报交流。
　　这是他们的优势。以菁英社现在能够得到的情报，无法得知虞楚越和黎爵能够掌握宝月省的状况，因此为了使行程更便捷，杜晖所选择的登陆港口应该与几日前他们来到法兰星系的是同一个。
　　于是，经过商讨，虞楚越和黎爵决定先去港口守着杜晖。
　　假如黑猫律黑子能醒过来，凭借它的能力，应该能联系上他们。

　　这颗星球上的夜晚格外漫长，夜空中的星辰近乎凝滞了转动，一颗一颗地钉在夜幕中，降下冰凉的星光。
　　为了避开萤火虫的探查，黎爵变装回绷带怪人杰恩托。幸而法兰星系上年轻人居多，对于这种cos黑深残的文化十分包容。甚至还有好奇者厚着脸皮上来求合影的。
　　杜晖所选择的超时空航道是与法兰星系的直通航道。根据路程推算，飞船差不多就在这个时间点抵达港口。
　　两人在港口守了不久，便看到中转站大门打开，一队旅人从通道穿行而过，这名面容熟悉的中年学者提着行李，走在人群中央。
　　他们将视野向人群后方抛去，望见在杜晖身后还远远跟着两名疑似护卫的跟踪者。

　　杜晖一从大门口出来，便摁上纳米耳机，面上挂着微笑，独自说起话来。
　　虞楚越和黎爵心中了然，他正在与杜豪通话。

　　虞楚越默不作声地盯紧了杜晖，从他的口型读出他与杜豪的对话。
　　夜中的灯光之下，杜晖倚在路灯旁，眼角笑出了皱纹，这倒很像是一名亦师亦友的慈父……当然，这得忽略掉他口中所说的、足以令杜豪魂飞魄散的话。
　　——最近你似乎交了两个从宝月来的朋友？
　　——我只是关心你，所以特地向研究院请假赶了过来。
　　——你最近找了新的廉租房吧？居然都不告诉你妈妈。
　　——不过没关系，我已经知道你住哪里了。

　　虞楚越目光一动。他能够从杜晖悚人的笑声里推断出通讯器那一头的杜豪的心理阴影面积。
　　菁英社为何会将杜晖从莎兰星系叫到这儿来，原因无外乎两点。
　　其一，最近世英大桥被炸毁，已然在民众心里留下了一道疑云，近日菁英社不便在法兰星系上造成第二次事端；其二，杜晖在人才云集的世英大学里也算是一名高材生，作为菁英社与球球教未来的希望之一，菁英社还是会采取洗脑为主威胁为辅的方式。
　　既然杜豪从细节处得知了他父亲已被他人替代的真相，那就把替代者本人叫过来给小年轻提点两句。这种等级的恐吓足以令一个乳臭未干的年轻小伙屈服了。

　　这件事于虞楚越和黎爵而言，尽管除幸灾乐祸之外，也对杜豪的遭遇颇感同情，不过，他们仍旧不会杜晖见到杜豪之前就向前者下手。
　　杜豪在被菁英社恐吓过后，才能暂时处于安全。而杜晖也会在完成任务之后放松警惕。
　　这也是对杜晖本人好。
　　眼看着杜晖笑眯眯地从眼前经过，虞楚越叹了口气，在心里给杜豪画个十字。
　　他们已将港口四周的情况都踩明。就等着凌晨来临之前，杜晖再次赶回来。杜晖向研究院请的假很短，大概率不会在杜豪的廉租房过夜。

　　黎爵展开了一份电子报纸，坐在港口附近河道边的长椅上，继续饶有兴致地读星球上发生的时闻。
　　虞楚越坐在黎爵身旁，将装束换成【包工头】，无聊地玩着巨大的扳手。
　　忽然，他的好友页面亮起来。这次主动与他联系的是莉雅。
　　【
　　莉雅：老子被人盯上了。
　　虞楚越：菁英社的人？
　　莉雅：应该是，而且来盯上我的这个人职位似乎很高，三十岁不到的模样，叫作徐子书，他派人过来找我，探听关于你的情报。
　　】

　　虞楚越转头问黎爵：“球球教有没有一个人，叫作徐子书的？”
　　黎爵闻言，打开枢机主教递给他的信徒名单，只看了第一页，便笑起来。
　　“有，还是主导者之一，”他说，“菁英社领袖上官卯的表弟，可算是二把手呢。”
　　虞楚越将名单接过来，神色凝重。
　　这等大人物出手，那就代表他们已经成为球球教的重点监视对象了。
　　他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稍稍过了一会儿，莉雅又发过来讯息，验证了虞楚越的预想。
　　【
　　莉雅：你和黎爵还去三相位星系搞了趟事？徐子书说你们曾经在哪里待过。我上周听说那儿爆炸了，原来是你们干的。
　　虞楚越：徐子书问了你什么？
　　莉雅：先是问你和黎爵的身份，又问你们是否是外党间谍，再问你们为什么能够免于一死，最后问了一个人，叫作“华昆”……行吧，大多数都是我不知道的问题。
　　虞楚越：他有没有问一只猫？
　　莉雅：没有。怎么了？
　　】

　　虞楚越暗自稍松了口气。
　　徐子书能查到到如此深入的地方，着实出乎他的预期。不过好在他仍未发现律黑子的存在。杜豪和律黑子自己都将行踪掩藏得很好。
　　否则，他们还能不能深入调查下去，还得打一个问号。
　　这也算好消息。徐子书能够了解到他们曾经在三相位星系上现身，那么可以确定的是，三相位星系上所发生的一切，菁英社都有参与其中。那里是菁英社的第二基地，不过，因为他们上一周所产生的蝴蝶效应，这个秘密基地已经灰飞烟灭了。

　　虞楚越继续输入文字：
　　【
　　虞楚越：这回事我之后告诉你。徐子书问不出什么来，那你怎么逃呢？
　　莉雅：不用逃了。
　　虞楚越：？
　　莉雅：他看我什么都不知道，又不好洗脑，问完就一枪把我融化了。他是在审讯室问的我。我现在坐在个人公寓的院子里给你发讯息。您的同盟队友-1
　　虞楚越：节哀。
　　莉雅：那个混蛋看上去人模狗样的，背地里还挺狠。李可生那个猪头是不是也在？你们得小心。实在斗不过，下周还有命重新来过。就当是打长期副本。
　　】

　　虞楚越关闭通讯，把莉雅提前领便当的消息告诉黎爵。
　　菁英社的二把手肯亲自对付他们，这就代表，他们在云梦泽的探索中终于遇到了第一个强劲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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