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be后的365天》颜荀

3、妹妹

　　织田作对于声音什么的相当敏/感，在言开门发出那一点声响的时候，他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向他自己房门的方向。

　　“怎么了，是床睡不习惯，还是饿了？”织田作对着和自己小时候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言这么问到。

　　踮着脚，双手还放在门把上的言摇了摇头，回答道，“做噩梦了。”

　　“这样啊。”对于这一点，就算是织田作也没有办法了。他起身去了趟厨房，热了一杯牛奶——这是之前照顾其他小孩时候留下来的。

　　织田作没有开灯，因为如果开灯的话，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的言会被光亮刺到，所以织田作仅仅只是以没有拉上窗帘的外界的月光来照明。等他从厨房出来，就看到了把自己蒙着小毯子蜷缩在沙发上发呆的陌生的三四岁的陌生小孩子。

　　因为脑袋被毯子蒙着，大致只能看出小孩子的头发颜色是黑色。而唯一能让织田作感觉到熟悉的，就是那双一直给人无机质感觉的换了一个颜色的黑色瞳孔，就算是在月光的照耀下，依旧反射不出一点光彩。

　　对此，织田作并不觉得意外，也没有被吓了一跳的感觉。他把手中还温热的装着牛奶的玻璃杯递给言。“热牛奶。”

　　“我喜欢热可可。”虽然这么说，但是言并没有反抗地接过了织田作递给他的牛奶。

　　“可可吗？我记住了。”织田作点了点头。

　　言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杯子里面的热牛奶，暖意顺着喉管流下，让向来身体冰凉的妖怪小先生感受到了一份温度。

　　也许牛奶真的有助眠的作用，亦或者是因为现在过于安静的氛围让言产生了睡意，等织田作反应过来的时候，言已经捧着还剩下一半牛奶的玻璃杯呼吸绵长地重新睡着了。

　　“还是孩子啊……”织田作的表情很温和，他抬起手想要将言手中的玻璃杯拿走，却是在第一次尝试的时候失败了。织田作一愣，在第二次的时候稍稍加大了力度，但是还是失败了。

　　力气好大。织田作不由自主产生了这个想法。

　　在两次失败后，本来想着干脆就让言就这么睡好了的织田作，准备去房间把另一床被子拿过来，这一次却在他起身的那一刻，言主动松开了手里的玻璃杯，转而抱住了织田作的手臂。

　　织田作迅速地接住了差点掉到地上发出声响的玻璃杯，转而看了一眼并没有被吵醒的小言，松了口气。他将玻璃杯放好，轻手轻脚地又换了一个姿势，让言可以更加舒服地躺着。

　　——因为被刘海遮掩，织田作并没有注意到，对方在发下轻轻颤动了一下的眼睫毛。

　　第二天清晨。

　　织田作良好的生物钟让他在天还未亮就自然清醒了，他一睁开眼，就注意到原本应该盖着被子好好躺在沙发上的小男孩子不知何时钻进了他的怀里。

　　——好冷。

　　这个想法几乎是在他清醒的那一刻就传入了他的大脑，织田作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并不是其他什么原因，单纯只是他怀里的那个小孩子身上的温度。

　　下意识的，织田作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担心他是不是因为睡沙发着凉了。然而他这个已经刻意放轻了的动作却还是吵醒了原本熟睡的孩子。

　　“yin……织田作，早上好。”

　　“啊，早上好，言。”早已经习惯了别人喊错他名字、甚至偶尔还会怀疑自己真的是姓织田作而非织田的织田作之助，原本放在言额头的手顺势放下。言自然是注意到了织田作之前在做什么，他仰着头认真解释道，“我身体虚，刚睡醒手脚都是冷的，过一会就好了。”

　　——当然，这是撒谎的。

　　仅仅是因为，言是一把刀。

　　身为冷兵器的妖怪，言的身体常年都是冰凉的。只不过在最初，有人教过他该怎么用妖力调节身上的温度，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人类而已。

　　“是这样吗？”但是常识负分（并不是）的织田作相信了。言也自然地伸出手拉了一下织田作，“看，现在回温了。”

　　“……很神奇。”织田作看着言用自己小小的手圈住了他的食指，这时候他感受到的不再是冰块一样的感觉了，起码稍稍能感受到热度了。

　　此刻，小孩子特有的柔软的手拉住他，让织田作的心几乎是软塌下了一块，他问道，“早餐想吃什么？”

　　“红豆蛋黄巧克力派。”

　　“蛋黄派有这个味道吗？”

　　“我指的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言抱着小毯子，跪坐在沙发上把它折叠起来，“我说的是红豆加蛋黄酱的巧克力水果冰激凌派。”

　　“做法很简单的，就是在刚刚烤好的派上面加上很多水果，再叠上一层过量的红豆，再加上一层挤成[哔——]一样的蛋黄酱，再加上两个球形冰激凌，最后淋上巧克力酱。就完成了。”

　　织田作捏着下巴思考附近有没有这种食物，他感觉自己活了这么久，好像并没有见到过类似的店面，所以他诚实地回答道，“我不擅长做点心，而且早餐的话，还是不要吃冰激凌比较好吧？”

　　“我明白了。”言应了一声，“那我想要红豆加蛋黄酱的巧克力水果不要冰激凌派。”

　　“你很喜欢这种点心啊。”织田作拍了拍已经把小毯子叠好了的言的脑袋，稍稍有点遗憾地道，“不过现在材料并没有，我这边也没有烤箱，暂时做不了派。”

　　言理解地点了点头，思考了一下，回复道，“我不挑的。”

　　最后，他们的早餐就是最普通的煎鸡蛋加吐司牛奶了。

　　不过，织田作也这时候默默给自己的目标加了一个细节，理想中的房子里面，厨房当中必须要有烤箱——的这个小细节。

　　随着早餐结束，织田作带着言前往了他们昨天才去过的那家咖喱店。

　　“另外五个孩子我就是拜托这里的老板照顾的。”织田作是这么说的。

　　他并没有留下五个孩子的照片在身边，这是曾经身为杀手的习惯，不将任何可以暴露信息的东西戴在身上。

　　作为杀手时是如此，现在身为黑手/党的织田作更是如此。——虽然，黑手/党之间有一个不牵扯其家人的缄默法则。

　　所以此刻，织田作只能口头向言介绍到每个孩子的长相和模样。

　　“你不用工作吗？”言突然问到。

　　“不用担心，我的工作并不是这么着急的……不如说，那只是一些鸡肋吧。”织田作回答。

　　现在的时间还很早，就连咖喱店也还没有开门，织田作习以为常地带着言前往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咚、咚、咚、”随着三道敲门声，织田作开口说到，“我进来了。”

　　打开门后，房间里因为窗帘是拉着的，所以显得有几分昏暗。

　　“嘘——咲乐还是没有醒！”是一个刻意压低了的男孩子的声音。言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大概就是织田作所说的年龄最大的「幸介」，对方现在的发型乱翘着，显然是刚睡醒没多久。

　　另外的三个男孩子也都已经坐在床上，睡眼惺忪地看着门口。唯独最里面的一个床上，有个抱着熊宝宝还在睡觉的孩子——那应该就是唯一的女孩子咲乐了。

　　“……抱歉，我等会再过来。”织田作同样放低了音量，然后把门合上了。他低下头对着言道，“要不要再出去走走？”

　　随着这一道并不大的关门声，幸介却是有点没反应过来，不确定地道，“我刚刚……是不是在织田大哥旁边看到了一个小孩子？看错了？”

　　“好像……我也看见了？”优同样不确定。

　　真嗣打了个哈欠，“是新妹妹吧？”

　　克巳睁大了眼睛，“新妹妹？！”

　　克巳这一句话的声音立刻让几人瞬间清醒了，几人（隔着床板）对视了一眼，幸介果断从床上跳下去——为了减少房间占地面积，他们的床是上下铺的那种双人床。

　　因为只有四张床，咲乐是女孩子，独自一张，另外三张他们都是平时石头剪子布来决定的。

　　他们都有刻意放低声音不去影响咲乐的睡眠，“织田大哥！站住！”

　　刚走到玄关处的织田作停下了脚步，而冲出门外的四个男孩子也自然看到了他身旁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小小的背影。

　　于是，四人更加确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啊，织田大哥。”幸介的眼神有意无意往着言那边飘去。

　　他们都是被织田作收养的孤儿，但是他们并不会因为认为，多了一个孩子就等于多一个人来平分织田作对他们的关心。

　　相反，由于他们都是陆陆续续被织田作带回来的，所以他们对于未来的新家人都是有准备的。

　　「如果哪天这里变成了幼儿园，我都不觉得奇怪。」幸介有一次对着他们这么吐槽过。

　　“把门关好，不要吵醒咲乐了。”织田作转过身嘱咐道。

　　与此同时，言也乖巧地跟着织田作的动作转过来。

　　所以出现在四个孩子眼前的，就是一个黑发黑瞳面容可爱，长发在脑后扎起的、穿着背带裤的小孩子。

　　——而这个年龄的孩子，总是让人分不清性别的。

　　四人的眼睛立刻亮了，性格偏向冲动的优下意识就开口道，“她是新妹妹吗！织田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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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织田作:原来你是女孩子吗？
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