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复仇屋》赤月宫城

26、第二十五章 五男子专用厕

　　算是下课后吗？其实已经是第二节课的上课时间了，宋元跟在张期甚身后，看张期甚模样懒懒，走路姿势更是随意，因着刚才出了好些汗，这会儿更是看似不太舒服的拢了拢衣袖，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

　　犹豫半天，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的念叨道：“你说你跟那些孩子置气做什么？至于吗？全班三十几个学生，二十分钟不到一个个的全被打成了猪头，每几秒钟就要撂翻一个，这要是学生家长找过来，你让我怎么交代？”

　　“什么怎么交代？”张期甚说：“你在实战中被亡灵的异能打伤打死的话找谁要交代去？为了一拳两脚的就要找你要交代，心里不平，还不如老早的就退学，别吃这碗饭了。反正我这人就这么个教法，你们要是看不过眼，趁早把我开了！

　　更何况，那些都还是孩子吗？我记得社零招收的都是二十到二十三四岁的候补学员！我二十岁的时候，还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管不住自己的嘴迟早吃亏，倒不如在我这儿先把这个亏吃了，省得以后得罪什么了不得的人再被人使阴招。”

　　张期甚说完依旧往前走，宋元只在听张期甚说话的时候脚下停了停，这会儿见张期甚这么说，只觉得心里别扭得很，脸上更是苦笑连连。

　　“你二十岁的时候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看你现在都还分不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更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可说完又觉得如果真要指责张期甚什么的话，好像又犯不上。

　　“算了，那些学生也是太口没遮拦了，要背后说人也该找个没人的地方，别让那么多人听见啊！他们倒好，好死不死的还全被咱给听到了……”

　　“停！是我！不是咱！”张期甚说：“你和我是两个人，虽然现在勉强算是共事，但你是你，我是我，我跟你不在同一条船上，更别想跟我套近乎。你还跟着我干嘛？”

　　“啊？”

　　突如其来的，跟前面的话题完全不搭噶的最后一句让宋元愣了一下。

　　张期甚指了指脑袋上方的一个小牌子说道：“厕所！你也跟？怕我跑了还是怎么的？”

　　宋元看了一眼牌子有些别扭，刚才倒还真没什么感觉，这会儿却觉得还真不是无水可放了。

　　“谁跟你了？正好顺路而已。”

　　张期甚也不继续听宋元说什么，一转身自己先进去了。

　　宋元跟在其后说：“不过还真不能说是我怕你跑了，或者说，不止我怕你跑了，全‘亡灵师协会’的高层大概都怕你跑了。上次‘亡灵复仇屋’可是当着我的面想撬你走的，他们还带走了你那弟弟，万一你真为了你那弟弟跑了，下次见面，我可都不能不抓你了，再下次像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怕是只能在监狱里了。”

　　张期甚说：“怎么在你眼里我原来是个傻的吗？就算一定要选择一边，我也选在小璟被他们利用之前把他弄回来，我还巴巴的自己往上凑？被你们通缉很好玩儿吗？”

　　“倒也是……不过你这个人一向脑回路跟人家不一样，谁知道你会怎么想？”

　　张期甚听着瞥了一眼宋元，心里要多不服气有多不服气，但也只是瞥了一眼，很快俩人就又差不过前后脚的出来了，刚一出门没几步，张期甚突然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很快就又把刚走出去的那几步退了回去。

　　“怎么了？”宋元见张期甚往回走，又回到了厕所门口，问道。

　　“这什么情况？”张期甚一指刚才他们所在厕所旁边的门上的牌子。

　　因为一贯厕所不就是这么个规制吗？男左女右，所以刚才进来的时候，张期甚基本上没看牌子，这会儿眼神一瞥，倒让他看出了点儿不一样的东西。

　　宋元顺着张期甚的声音往上看去，别说，还真有点儿不对劲的地方，不对……是很不对劲！

　　男厕所的牌子是真没什么不对的，关键是女厕所的牌子。

　　因为这所学院在这个学期之前是单纯的男校，上次招收女性亡灵师那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所以几乎不存在女厕所，有的一层楼左右都是男厕所，隔好几层才会有一间女厕所。

　　毕竟这里连女讲师都很少，就算有女的，基本上干的也都是文员工作，直到今年才开始招收女学生，至于毕业出来之后是分配去做亡灵师，还是制造符咒法器，亦或者是送到普通部门，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所以一开始稀少的女厕所，也从今年开始多了起来。

　　而此时的这两间厕所上，左边，是再正常不过了的男厕所牌子，右边则是贴了一张红色的女厕所牌子，但那牌子上面却并没有写着“女”，而是写了好几个字。

　　“五男子专用厕？”

　　宋元很是为难的看着那张牌，不为别的，只因为这张牌实在太孤树一帜了。这一看就是从女厕所改成男厕所的嘛！可是五男子又是什么鬼？专门给五个男学生建的专用厕所？可那下面的女性标志如此明显，哪个男学生好意思进去啊！

　　“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宋元实事求是的说。

　　“学院讲师？1902班班主任？嗯哼？！”张期甚很讽刺的笑道，说完转身就走。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宋元跟上说：“我一个星期才上这儿来一趟，一整天给不同的班级加在一起也上不了五节课，有些事情不知道很正常好吧！更何况你从今天起也是学院讲师了，要论啥都不知道的学院讲师也应该乘二！”

　　张期甚说：“嗯！我知道你是很二的。”

　　“不是我说你这张嘴巴稍微不那么带刺一点儿是会死吗？”宋元追上去问道。

　　张期甚则完全没听宋元接下来说的话，自顾自的说道：“我劝你最好还是把这个什么‘五男子专用厕’是个什么东西问问清楚，要不然，出事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宋元嗤笑道：“一个厕所能出什么事儿啊！说的跟真的一样。”

　　张期甚停下脚步，看了宋元一眼说：“我刚才在那厕所门口，闻到了怨灵的味道。”

　　“啊？不是屎臭味儿吗？”

　　“……”

　　张期甚没反驳，但眼神却不同于刚才那打打闹闹的模样，反而显得格外认真。

　　“你说真的？”宋元问道。

　　张期甚不说话，但眼神已经很明显了。就是那种“你觉得我这像是在说笑吗？”的眼神！

　　宋元说：“学院里怎么会有怨灵？决定学院建立之前，学院所在区域的亡灵和怨灵应该就已经被协会驱散或驱逐一空了才对啊！而且我也是能视灵的，我刚才瞥的那一眼可是什么都没看见。”

　　“所以才不对劲好吧！”张期甚说：“别说是我们刚才只是在门口看了一眼，怕是即便进去了，也是什么都看不见的。”

　　“那你还……”

　　“有怨灵的味道，却看不到怨灵。这个厕所，怕是不简单啊……你还是快些找人查查吧！”

　　那之后，张期甚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室里，一边拿着手机看小说一边抖着腿，又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宋元才从外面走了进来。

　　“嚯！让我出去打听，你自己倒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宋元说着更是一巴掌把他那条翘起来的腿拍得落地。

　　张期甚也不在意他那点怨念，直接问道：“看你这一看就是来求表扬求夸奖的模样，就是已经打听出来咯！”

　　宋元说：“谁求表扬？你当我是小学生吗？”

　　张期甚说：“难道你不像吗？”

　　宋元：“……”

　　“得了吧！怎么回事儿？”张期甚不给宋元反驳的时间直接问道。

　　宋元说：“那间专用厕是用女洗手间改的。”

　　“我知道。”张期甚说。

　　“你知道？那你让我去问？”

　　“谁知道你给我问了这么一个没用的回答回来？说重点！”张期甚催促道。

　　宋元说：“我们这亡灵师培训学院原本是男校，这一点你应该知道。但是因为施工队在施工的时候是按普通学校建的，所以一开始女厕所的数量跟男厕所的数量是一样的，后来才把很多女厕所改成了男厕所。而说到这间‘五男子专用厕’，首先要说到的就是这个‘五男子’。标牌上没有画错什么，针对这个‘五男子’，还真就需要画穿裙子的图标。”

　　“异装癖？”张期甚很不客气的说。

　　宋元本来这时候都已经拿起一边他自己的办公桌上的茶杯打算喝茶了，一听他这突如其来的三个字，这茶就有点儿喝不下去了。

　　“你嘴巴总是这么直，要是被当事人听到，人家肯定想揍你你知道吗？”

　　张期甚说：“没事儿，你们这学校里除了你，怕是没有人有跟我对打的能力了。”

　　“你这算是在夸我吗？”

　　张期甚说：“你说算就算吧！然后呢？”

　　宋元说：“总之这‘五男子’说的就是五个穿起女装来比女人更像女人的五个男生，因为平时的装扮，以至于学校里很多人怀疑他们的性别。谁上厕所的时候被一群人盯着看心里不别扭？然后学校就给这五个男生改了一间专用厕所。”

　　张期甚说：“这学院总共也就这么三四个年级，一个年级五个班，一个班级撑死了也就三十以上四十不到的人数凑一个班级，加在一起也就这么几百号人，几百号人里面就有五个异装癖？这概率是不是太大了一点儿？怎么我在路上就没见到那么多异装癖呢？”

　　宋元说：“也许是你看见了也没认出来？不过这五个异装癖还真不是巧合，他们属于同一个社团，女装社团。”

　　张期甚惊讶道：“这种社团你们学校都能通过啊？”

　　“那谁知道？说不定学校以为这社团是做裁缝的呢？不是，你能不能不打岔？还让不让人把话说完了？”

　　宋元手里还拿着茶杯，颇有一种随时都可能泼过去的架势。

　　“你说你说。”张期甚看在那摇摆不定的茶杯的份上，才说服自己势弱一些。

　　宋元白了张期甚一眼，打算继续说……说……说什么啊？

　　“刚才说到哪儿了？”宋元问。

　　“嗯？”张期甚歪着头，一副不知道他说了什么的模样……

　　“……”

　　宋元心里那叫一个郁闷，折了个中，直接收尾道：“总之后来这五个男生全都不见了。”

　　“不见了？”张期甚继续歪头。

　　“嗯！”宋元说：“原因不明，甚至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在学院不见了的，还是在回家的途中不见了的。毕竟WL市虽然没有外面的人说的那么夸张，什么满大街亡灵什么的，但是这类东西也是挺多的。

　　在那之后，那五个男生的家属也向亡灵师协会求助过，但是这五个男生在学校里好像当没有家长管着似的，在性别方面活的很自由，爱穿女装就穿女装，可是在家里的时候却学乖乖男，一向都是穿男装的，不能确认失踪的时候的性别，搜查上多少就增加了些难度。

　　而且你说这学院说小不太小，说大也是真不大，加上宿舍楼、食堂、体育馆、操场、休闲区等等等等也就这么几千个平方，也是实在没有地方藏人。总之直到现在，那个案子还压着，人都还没找到。那几个学生的家属也是不依不饶过一段时间，可是见逼了也没用，且没有学生就是在学院里失踪的证明，毕竟学院内连个亡灵都没有，虽然现在都还时不时的过来问一下，但也已经不像那个时候闹得那么厉害了。”

　　张期甚听完，手杵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元说完话又送了口水进嘴，喝了几口之后才又将视线落在张期甚的身上。

　　“你是怀疑刚才在那厕所门口感应到的怨灵是那突然消失的五个男生的？”

　　张期甚摇摇头说：“并不是。五个怨灵的怨念，就算再稀薄也不可能那么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只有一个怨灵，八成还是个男怨灵，更甚至，可能连他的灵体本身都不知道被封在什么地方，可能是那间厕所里，也可能是在附近，因为长年累月，怨念增加，才泄露出了那么一丝丝的怨气，要不然，在‘社零学院’，有那么多学亡灵师的学生暂且不说，你们这些当导师的到现在都发现不了，那也太没用了。”

　　宋元一听他说这话脸色就又黑了一些，这不就是在说刚才他们走在一起的时候，他张期甚都注意到了，宋元还没注意到的意思吗？

　　“真抱歉哦！我太没用了。”宋元几乎咬牙切齿的对张期甚说道。

　　“不客气。”

　　“你倒是真敢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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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
“哦！别客气，拿去吃吧！”
“这是……”
“老板让给你的。”
“舒老大说了，你现在正处于实习期，所用法器也好，符咒也好，价格一律减半。”
小赤关掉。
恩……今天也没有……
“慢着！”萧言瑾突然蹿出来说道。
小赤：“干嘛？”
萧言瑾：“我就问你前两章什么意思！”
小赤：“什么什么意思？”
萧言瑾：“张期甚不是跟我一个CP吗？那个宋元怎么回事儿？你干脆给他倆凑一对得了！还要我什么事儿啊？”
小赤：“那不行，宋元太丑了。”
萧言瑾：“那谢地呢？半灵体村落的时候，他跟张期甚又是怎么回事儿？”
小赤：“行吧！我承认张期甚受属性的成分很高！”
萧言瑾：“那你把他跟我凑一对？”
小赤：“那什么……两受相遇必有一攻嘛！你说是吧！”
萧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