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复仇屋》赤月宫城

11、第十章 人参鹿茸？不！是人声！易.容！

　　直到刚才为止都还活生生的傅荣兮炸裂开之后被摔得到处都是，如此惨状，用碎尸万段来形容那都算是好的了。而在傅荣兮炸裂之后，那一团团的猫灵，也随着着傅荣兮的“消失”，一如最开始就好像不存在一般的，消失不见了。

　　“复仇完成了，猫灵也消失了。”张期甚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一切，自言自语一般的嘟囔道。

　　直到现在，宋元都还因为面前这突然发生的一切反应迟钝，直到听到张期甚的声音才扭头看了过去，等看到张期甚那什么表示都没有的冷漠面孔的时候，宋元突然就觉得胸膛中莫名的燃气了一阵怒火。他突然上手拽过了张期甚的衣领将他拽到自己面前。

　　张期甚本来个子也没有很高，在大猩猩一样的宋元面前更是完全不够看的，再加上他本来就没想反抗，就更加显得他被动了不少。

　　宋元那双眼睛怒视着张期甚那冰冷的眸子，心中咬牙切齿。

　　“你刚才为什么要拦着我！”他冲着张期甚吼道。

　　张期甚说：“我说了，来不及了。傅荣兮杀的猫灵少说也有十几二十个，可是我们到的时候，空中还飘着几只？基本上全都进去了，哪里还来得及？猫灵虽小，但对一般人来说，两三只就已经是极限了，就算你刚才上去了，也不过就是被炸得一身脏！

　　就算你牛逼哄哄的还能抢回一具全尸，那也只是一具尸体，你自己心里也应该清楚，从我们刚刚过来，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开始，傅荣兮就已经救不回来了。

　　而且为了留下这具尸体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更是巨大的。猫灵生前本身就是被傅荣兮切成了多块，只要他还留了全尸，猫灵的复仇就不算完成，现在还好，至少它们不牵连别人，但谁知道停留时间过长之后，它们会变成什么样？到时候可就指不定牵连到谁了！”

　　宋元一时被说的哑口无言，想要回怼却发现自己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他知道，张期甚说的都是实话。

　　不管是他们刚到那会儿傅荣兮就已经死了，还是猫灵复仇的最终目的，都跟张期甚说的别无二致。他只是不爽张期甚这种，明明人死在他面前，他却好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可是他却连想要指责他，想骂他，想揍他都不知道应该用什么理由指责，怎么骂，用什么借口揍他！

　　“可是你也别忘了……”宋元说：“给你弟弟脱罪的条件里就有留下傅荣兮这条命！上面留下的条件你没完成，你弟弟怎么办？”

　　张期甚说：“小璟不是‘亡灵复仇屋’的成员，之前‘亡灵复仇屋’干的所有事情与他无关，刚才发生的一切，更是猫灵已经从他身上离开之后发生的，跟他更是没有关系，这些，就算你可以睁眼说瞎话，车库里的监控肯定也都是拍到了的，你们没有抓他的罪名。”

　　“你！”

　　“我现在疑惑的只有一个问题，那些猫灵是怎么做到袭击傅荣兮的，他的身上什么都没有，就算引灵珠能够帮亡灵附身他的身体，可是他身上连引灵珠都没有，那些亡灵是怎么办到的？还是说……你们一队内部……有奸细？”

　　宋元咬牙说道：“奸细？我看最像奸细的那个人就是你了！”

　　宋元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他也赞同张期甚说的话，但这也改变不了他趁机发火的态度。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的身后，却传来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那什么……请问你们两位……知道宋队长在哪儿吗？我是来报到的。”

　　宋元和张期甚扭头过去看着声音来源的，这位战战兢兢跟他们说这话的人，只觉得这人脑子是不是被驴给踢了！

　　“岳无优你发什么疯啊！你在这儿做什么？”宋元率先问道。

　　“啊？”岳无优一脸茫然的看着宋元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宋元眉头微蹙说道：“你都跟我出了两个晚上任务了，你问我怎么认识你？今天出发之前我不是才问过你是谁吗？”

　　“啊？”岳无优依旧一脸迷茫的说：“可是我刚刚才到啊！我乘坐的客车在高速上堵车，到WL市的时候已经今天早上十点多了，直到晚上八点我才到第一队警务部报到，却被部里的文员小姐问我怎么没有出任务，还给我指了地方到这里找宋队长，所以宋队长是……你们之中的其中一位吗？”

　　张期甚和宋元听后都是一愣，按他的说法，他是今天晚上才来报到的，那昨天晚上，还有出发之前的那个岳无优又是谁？还有张期甚把小璟托付的那个人……

　　张期甚一下子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宋元反而是那个脑子还没有完全烧断片的人，问道：“你说你今天晚上才来报到，有证据吗？谁能证明？”

　　岳无优一脸茫然，说：“我来的路上堵车，客车上的监控都是拍下来了的呀！从Yh市到WL市全程！”

　　张期甚好像再也听不进去了似的，也不管岳无优刚才说了什么，上去就一把拽住了岳无优的胳膊，问道：“那小璟呢？你告诉我！我让照顾小璟的人是不是你？”

　　“小璟？那是谁？”岳无优一脸莫名其妙的问。

　　张期甚觉得自己整个脑子都要断线了……最开始表现出来的，所有的冷静，冷漠，事不关己，在此时此刻都变成了放屁，他几乎是在松开了岳无优手臂的一瞬间，一把就拽住了岳无优的衣领，那咬牙切齿的模样，那手中隐隐颤抖的动作，更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挥上去就是一拳！

　　“喂……小子……你这种笑话一点儿都不好笑你知道吗？”

　　宋元见了，忙上去拉住张期甚说：“张期甚你先别激动！”

　　但他也从他们两个的对话中似乎了解到了什么。

　　宋元问岳无优：“我之前让传信给张期甚，说傅荣兮跑了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传信？没有啊！”岳无优说道：“而且……张期甚……是谁啊？”

　　宋元听了心里又是疑惑又觉得惊悚，他想要从岳无优的脸上看到一丝半点儿的心虚，证明他刚才说的只是谎言，可是看到的却只有一脸真诚和再真实不过了的疑惑，如果说不是真的事实就是这样，那就只能是这个人太过会演戏了，可是就这样一个年龄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最多二十二三岁，刚从Yh市转过来，其本身在Yh市都还是个新人警官的小子，可能吗？

　　关键如果这是谎言，被揭穿的方式太简单的！只要跟他说的一样，去客运中心查监控，简直就是不攻自破……那就只能是……

　　张期甚这会儿被宋元箍在怀里，被控制着至少不要二话不说上去就打岳无优一顿。

　　他瞪大了眼睛却好像什么也看不见，脑子更像是空白一片，但其实，他却一直在思考，思考这件事最开始的违和感……

　　不知道突然从哪儿冒出来的另一个岳无优……

　　明明脸上画了敛息咒却还是被猫灵轻易找到了的傅荣兮……

　　躲在房间里的时候只有傅荣兮一人所见的幻象……

　　再到……

　　来之前被岳无优撞落的朱砂……

　　从进了WL市开始就一直听说的职场黑户“人参鹿茸乌鸦嘴”……

　　他的脑子突然在一瞬间感觉到了一丝清明！

　　紧接着，张期甚反手拽上了这会儿正箍着他，怕他一时冲动伤人的宋元问道：“你们WL市……那个人‘参鹿茸乌鸦嘴’的职场黑户……都市传说是什么意思？！”

　　宋元完全没有从张期甚那巨大的跨度上反应过来，顺嘴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别管我问这个干什么！我只要你回答我！”

　　“哦哦！”宋元说：“‘人参鹿茸乌鸦嘴’说的其实是三个人，但其实除了最后的‘乌鸦嘴’是WL市的居民自己加上去的，说的是一个嘴巴不严谨的人，好的不灵坏的灵的人，但其实前面的‘人参鹿茸’是‘亡灵师协会’对外的两张通缉令，说的是两个‘亡灵复仇屋’不知道名字的成员。

　　因为不知道名字，也不知道长相，只知道每次他们出现的时候，总有一个先说‘人参啊……’，另一个紧接着就接‘鹿茸啊……’，‘亡灵师协会’内部这才颁发了这样两张奇怪的通缉令，要求所有民众在遇到会这样说的两个人之后，马上向‘亡灵师协会’举报，两个被‘亡灵师协会’通缉的人，自然也就成了职场黑户了。又因为这张通缉令什么细节都没有，渐渐的也被传成了都市传说，跟‘乌鸦嘴’凑到了一起。”

　　张期甚听完又是一脸失神的松开了宋元。

　　宋元并不能确定张期甚到底想到了什么，便试探性的问道：“你的意思难不成是说，这次‘亡灵复仇屋’其实也掺和进来了？你不是说那猫人不是‘亡灵复仇屋’的成员吗？”

　　可是张期甚却并没有回答，他瞪大了眼睛脑子里依旧转个不停。而最终，他也确实得出了一个结论。什么人参鹿茸？那根本就是人声！易.容！

　　想到这里，他丢下还站在原地的宋元和岳无优转身就跑，虽然他知道，这会儿那个猫人……他的弟弟张钰璟肯定已经不在刚才那个房间里了，但他还是不泄气的想要看一眼。说不定一切跟他想的有偏差呢？也许那个假的岳无优只是在他离开之后也离开了而已呢？也许他的弟弟还在那里呢？也许他们这次的目标其实并不是他弟弟呢？！

　　“诶！张期甚！”

　　宋元见张期甚突然发了疯似的跑了，连忙也追了上去。

　　可是等再次开了刚才布了缚灵阵的房间的门的时候，最终却是毫无意外的，不管是那个假的岳无优，还是他的弟弟张钰璟，都已经不在那儿了……

　　宋元这会儿还并不知道那猫人真的就是张期甚的弟弟的事情，见他突然跑回来，见到里面谁都没有了之后又是这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开口问道：“你回来看什么啊？你想到什么了？还是发现什么了？”

　　可是张期甚却只是站在那里，许久之后，嘴巴才喃喃自语似的说道：“错了……全都错了……为什么我就没有想到？如果说昨天晚上‘亡灵复仇屋’真的来了的话，他们还可能真的是冲着为猫灵复仇而来的，可是从昨天晚上小璟出现之后呢？也许他们今天晚上的目标从一开始就已经不是什么傅荣兮了……现在小璟不见了就说明……他们根本就是冲着小璟来的！”

　　“你说什么？”宋元没听明白似的又问了一句。

　　张期甚却依旧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为什么我就这么笨？连‘亡灵师协会’内部干部都会因为小璟的先天灵体而试图拉拢利用，‘亡灵复仇屋’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他？我错了……错得离谱……”

　　“张期甚！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那现在呢？小璟会被带到哪儿去？他们打算怎么利用小璟？小璟会被他们怎么样？”

　　张期甚甚至不敢想，他想过要追，却连应该往哪儿追都不知道，而且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浪费了太长时间，追不上了，早就已经追不上了……

　　但是……追不上了难道就不追了吗？不知道往哪儿追难道就不追了吗？追！

　　宋元眼看着张期甚莫名其妙的失落了一阵，喃喃自语了一阵，然后又见他眼睛清明的又起来了，而且还能跑！简直就好像刚才打击到他的事情压根不存在似的！

　　“诶！张期甚！”

　　宋元紧追着张期甚而去，一边追还一边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这到底是要追谁啊？”

　　张期甚说：“亡灵复仇屋！”

　　宋元虽然从刚才张期甚的自说自话中知道了“亡灵复仇屋”今晚也掺和进来了，可是他今晚却是自始至终都没有见过什么“亡灵复仇屋”的成员啊！

　　宋元不禁问道：“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说这个，可是我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看到。就因为岳无优那只字片语吗？我们现在都还没有确认这个岳无优有没有问题呢！而且刚才，傅荣兮不是被猫灵干掉的吗？又干‘亡灵复仇屋’什么事？”

　　张期甚却说：“因为你刚才口中的那两个‘亡灵复仇屋’的成员根本就不是什么‘人参鹿茸’，而是‘人声易.容’这两个人我认识，一个叫谢天，一个叫谢地，我在‘圣墟宫’的时候，曾跟这两人是同窗！虽然交情不深，但好歹也彼此认识。

　　这两人性格古怪不说，谢天更是身怀异能！可以模仿任何人的声音不说，更甚至可以用自己的能力制作药物，连带着改变他人的声音，更有甚者可以让动物都开口说人话！谢地则擅长易.容术，而他们的口头禅，就是像你刚才说的一样，只是他们说的也根本就不是什么‘人参鹿茸’鹿茸是鹿茸，是谢地跟着他大哥特意接的，而人参，其实是人生！不过是他在抱怨人生无趣而已！

　　从昨天开始模仿岳无优的，八成也就是他们其中之一！他们甚至，还特意在我们出发之前撞上我们，就是为了在我的朱砂上动手脚！因为他们认识我，知道我一些事情，自然也就知道我喜欢随身携带朱砂，而不是像你们一样事先画好符咒！”

　　“朱砂被动了手脚？”宋元一脸惊异！

　　张期甚说：“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傅荣兮在脸上涂了敛息咒，房间里涂满了避灵咒的情况下为什么还会产生幻觉？出去之后又是怎么在敛息咒还完好的情况下盯上傅荣兮的？亡灵又是怎么进入什么都没有带的傅荣兮的身体的？由此可见，他们至少在朱砂里加了两样东西，一个是致幻的药物，另一个就是尸血。

　　尸血就是尸体身体里已经凝结的鲜血，一般要等到人都死透了，至少也是放上几天，出现尸斑之后才会划开取血。同样都是血，尸血跟生血不同。人活着的时候血液满是生机，一般画符会用朱砂，但紧要时候也完全可以用自身血液代替，且生血灵气更足，虽然效果不持久，但短时间内效果还是很好的。

　　而尸血就不同了，尸属阴，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为了招灵而来，不管画出来的是什么符咒，亡灵都可以闻着尸血的气味而来，所以当时，猫灵才会那么容易找到傅荣兮，还那么轻易的附身，只因为引灵珠的主要原料，就是尸血！在身上抹了尸血，简直就跟随身佩戴了引灵珠没有什么两样。

　　而他们今晚的目的，除了因为委托而要杀傅荣兮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小璟。就跟你觊觎小璟一样……”

　　“什么叫觊觎啊！”宋元听到这两个字忍不住想要解释一下：“说得好像我对你弟弟不怀好意似的，我那是爱惜人才！毕竟先天灵体被亡灵强化后的能力我们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如果能够善加利用的话……”

　　说到这里，张期甚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看了宋元一眼，只这一眼，宋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像“亡灵师协会”这样，普遍还在运用最初的符咒的组织高层，都会因为张钰璟的这一能力动心，更何况本来就精于此道，靠引灵入体完成委托的“亡灵复仇屋”？

　　见宋元这反应是已经明白了，张期甚也就不多加解释了。

　　“为今之计，无论如何，先把人追回来再说，否则别说你想利用我们兄弟俩的如意算盘落空，说不定下次再对上‘亡灵复仇屋’还会又增加一个棘手的麻烦！”

　　宋元说：“那你难道就想像现在这样，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的乱转？你觉得这样就能追到人了吗？”

　　张期甚脚步微顿，说道：“也是……今天晚上就算召集你手下所有人手一起找，八成也是找不到了的，我想想……你回去之后马上向你们协会高层提出申请，将通缉令升级，同时通缉‘人参鹿茸乌鸦嘴’三人，查查乌鸦嘴现在叫什么名字，连名字一起贴出去！”

　　“乌鸦嘴？”宋元惊道：“这又关‘乌鸦嘴’什么事儿？‘乌鸦嘴’萧言瑾是你弟弟张钰璟？你连萧言瑾也见过了？”

　　“没有。”张期甚说：“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这不是刚刚还叫你查名字的吗？你倒是清楚！”

　　“这不是他名气太大了吗？”宋元说：“不是……所以为什么呀！见都没见过你就知道你弟弟张钰璟肯定就是‘乌鸦嘴’萧言瑾？”

　　张期甚说：“就算是先天灵体，想要一口气容入那么多猫灵那几乎也是不可能的，先天灵体，也同样能被过多的亡灵挤得七窍流血，除非从小锻炼耐受性，隔段时间就要容入几只亡灵，慢慢扩大体内承受量，这种方式就相当于把一个本来很有限的空间扩大到极限，极损身体，而且在损害的同时还可以并发异变，你们口中的‘乌鸦嘴’，很可能就是异变之后的产物，是异能！

　　如果不是这次跟你们一起亲眼见识了小璟的可容性，我甚至可能不会想到你们口中的‘乌鸦嘴’身上，而现在，至少从目前的情况上来看，他的可能性最大。具体到底是不是，等到了明天自然就见分晓。

　　被‘亡灵复仇屋’带走绝对不可能那么轻松就被送回去，萧言瑾跟谢天谢地不一样，并没有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肯定不会避开路人，如果明天有人找到了他并且举报，那他就肯定不是小璟，但如果没有……

　　小璟被‘亡灵复仇屋’带走之后会遭遇什么，是不是会被彻头彻尾的当成杀人机器利用是一回事……这二十年来，到底是谁？出于什么目的？不顾他身体的损伤扩展他的身体容量，这底下到底有什么阴谋？又是另外一回事。”

　　宋元听完一时间竟然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张期甚想的很多，甚至可以说是很全面，可是他却唯独没有想过如果这个萧言瑾真的是他弟弟，一个什么都没做过的人突然被通缉，事后在世人面前会留下怎样的污名？

　　这样的污名，甚至连事后想要解释，八成都是没有人会相信的，一旦通缉令贴出去，张钰璟可能一辈子都会被人贴上通缉犯的名声……

　　沉默许久之后，宋元叹气道：“我说你这个哥哥当的还真是……我都有些怀疑，在你心里，到底是爱他更多还是恨他更多了。你老实说，虽然你嘴巴上说着二十年前的事情跟他无关，但你心里，真的一点儿恨都没有吗？”

　　张期甚斜眼又看了宋元一眼，嘴巴扯了扯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正面回复，等嘴巴开口之后，脱口而出的就变成了这么一句话……

　　“总比让他在外面被人弄死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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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萧言瑾：“呼叫赤妈！”
小赤：“在呢！干啥？有话快说。”
萧言瑾：“我的马甲是不是略多了一些？这都两个名字了！”
小赤：“嗯？两个算多吗？你放心，你肯定不止两个马甲。”
萧言瑾：“……我是想要单纯的只做一个人，不是想让你给我增加马甲。这大热的天的，我怕捂出痱子。”
小赤：“没事儿，你们那儿现在正处于冬末春初，多穿两件也不冷。”
萧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