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想一想》鸡鸡折了

3、校园爱情故事

　　程准在一家烧烤摊停下，方曳坐下。
　　程准问他来点什么。方曳只要瓶矿泉水，捏捏口袋，他怕三轮车费不够。
　　程准看到了，“随便点，哥请。”
　　方曳看了他一眼，说好的，然后点了一串儿想吃的。
　　程准笑了两声，“你这小孩还挺不客气。”
　　小孩儿一直在吃肉，程准反而没怎么吃，喝了几瓶啤的，不知道怎么就想和这个小孩儿聊聊。
　　“刚刚你怎么不意外，我没去救他。”程准喝了最后的啤酒，绿色的玻璃瓶里面还剩很多酒沫。
　　方曳想喝，但他不能暴露，“这有什么好意外的。”
　　方曳的表哥很黑很胖，从小就欺负他。后来他的工资还有一小部分都被他外公拿去给表哥买大鱼大肉了，方曳想，原本他也能吃出一身肉。可惜全进了表哥的肚子里，如果是表哥被揍了，他会假装没有看到，虽然回去会被外公打，但外公老了，打得一定没有小混混疼。
　　“嗤”方曳已经好几次听到对方这么笑了，只是不知道对方这么笑是不是在笑话他。
　　“你可真不像个好学生。”程准这么说。
　　方曳想，我本来就不是。我连书都没有读过呢。
　　吃饱了之后，程准问他去哪里，方曳说了小区的名字，程准说不同路，两个人就散了。
　　方曳在路边拦了个三轮，现在是人力的，方曳没讲价，付了四块，回去的时候，阮娟和张建和都已经回家了。
　　张建和问去哪儿了。
　　方曳说：“没带钥匙，就出去逛了逛。”
　　阮娟问吃了没。
　　方曳说吃了。
　　阮娟又问吃了啥。
　　方曳说和朋友吃了烧烤。
　　阮娟，说好的，又叮嘱了他几句，少吃垃圾食品，顺便让他早点睡，明早要上学。
　　方曳应了几句就回了屋。
　　晚上躺在床上，方曳准备睡了，脑海中“叮”的一声，“目标人物，幸福值长一点，现，三十一点。”
　　方曳想目标人物有点小气，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第二天方曳是被阮娟叫醒的。
　　以前，他的生物钟很早，是早上五点钟，工地上不干活的时候也是。但是现在这个身体没有，睡眠质量很好，阮娟叫的时候，一度想到赖床。
　　有条有序地起床，刷了刷牙，洗了洗脸，坐在桌子上开始吃早餐。基本都是粗粮。阮娟特别在意食品建康方面，吃完饭阮娟还要洗碗，张建和等她。方曳打了声招呼就换鞋去坐公交。
　　公交15分钟一班，张依燃算过，正好这个时间点出门，方曳记在心里了。
　　果然方曳出门的时候没两分钟，公交都到站了，这个点人很多，公交上早早就没有位置了。等在公交站的人抱怨了几句，又严阵以待，想抢先挤上公交，方曳捏了捏手里的一元硬币，又扯了扯身后的双肩包。
　　出门的时候他差点没背，是系统提醒他的，方曳想他还有点没适应上学生活。
　　公交站的人模模糊糊摆成了一个队，方曳上了公交，投币，他想上一站的人一定也是挤上来的，不然为什么一大清早车上就有一股汗味。
　　车窗不算干净，方曳看着上面印出自己的样子，脑袋空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曳刚跳下公交，一直黝黑的手就从右侧伸上来，勾住他的脖子，方曳的脑子里自动浮现出对方的名字，王斌。
　　一个初中的，但不是一个班的。高中一起打球才熟起来。
　　“燃子打球去。”王斌长相普通，肤色偏黑，笑起来，暖洋洋。
　　方曳觉得他一定是个很乐观的人了。
　　方曳想拒绝，他不会打球，张依燃打得不错，而且很喜欢打球。
　　方曳怕露馅，王斌没给他拒绝的机会，马上就篮球联赛，好不容易有光明正大的旷早读的机会，没人会拒绝，更何况上周他们也是这样。
　　方曳被拉到球场，他的眉毛紧皱，王斌抓着他的书包和自己的随手扔到一边，扬起一片灰，方曳有点心疼。球场里已经有人在打球了。
　　“老王，燃子，来那么迟。”球场里一个笑嘻嘻的人把球往这边一抛。
　　方曳接住了球，往地上拍了两下，王斌抢球，方曳的手自动错开了，他想这是原主的本能，还好。
　　两人迅速加入场子，张依燃的球技还可以，不是队里最好的。
　　打了一会儿，他把球传给了投球比较稳的队员，看他投进之后，方曳“嘘”了一声。撩起衣服擦了擦满头的汗，青少年很干净，不像他，以前的衣服都擦黄了。
　　门口已经有学生会的人站着了，专门记那些早读迟到的。
　　方曳扭头见一熟人，方曳想，他要是在被记过。怕是要退学了吧。
　　他放下自己的衣服跑过去，王斌问他去哪，他没回，说，你们先打，我一会儿回来。
　　向王斌勾住他一样，方曳上去就勾住了程准的脖子。嬉皮笑脸的和高年级的学姐求情，他想应该能成功，他记得这位学姐请张依燃喝过奶茶。这应该是高中时期的时候示好的方式。
　　程准扭头看向对方满头是汗的脸，离自己靠得很近，却没有汗臭味。
　　程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推开对方，他睫毛很长，肤色偏白，笑起来有个小礼物，程准觉得对方笑的很假。
　　直到脖子被抓，程准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自己看一个小孩儿看呆了。
　　“小孩儿干嘛呢。”程准拿开脖子上的手。
　　方曳发现，对方很喜欢叫他小孩儿，但对方没比他大多少，只是高了一点。
　　“再记过，你就要退学了。”方曳。
　　程准嗤笑一声，他本来就不在意会不会被退学，本来他高中就不想读。就想让何芳和程汪明心里怄气非让他们出笔血不可，才硬考了高中。
　　但现在就想逗逗小孩儿，“怎么舍不得我？”
　　“不是。”方曳一本正经地回答。
　　程准反而哈哈大笑，他觉得这样的方曳真实多了。
　　方曳有点疑惑，但他从小就是木讷的性格，又被打多了，就不怎么会把情绪表现在脸上了。
　　王斌又喊了一句，“张依燃打球啊。”
　　“来了。”方曳回道。和程准道了别就回到球场上。
　　现在的家长也会和孩子说，离坏学生远一点，就是程准那种学生。
　　王斌怕是没少被他妈灌输这种思想。他问方曳，你什么时候认识的他，我怎么都不知道。
　　方曳说，昨天才认识的。
　　王彬告诉他，程准很混，会带坏他这种好学生的。
　　方曳说，不会的。王斌也就没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