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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五章 ...

  •   第五章
      薪和小樱找了阵,找不到真纪。薪脑子里乱如糨糊,本来也没能好好找,两人瞎忙一阵没有结果,薪敷衍道:“我团里有事。”丢下小樱自己跑了。他本来想往藤真那里跑,可又想到藤真说今晚值班,这下他只能往排练室跑。他在里面疯狂地跳舞,后来他惊奇地发现吸了东西再跳舞,忘我效果更好,他便这么昏头转向地跳啊跳啊,最后在排练室里过了一夜。

      醒来时他浑身轻松,看来汗出透了人是舒服,小牛说得没错。他意识到自己将面对无数事情,不过他早早地在心里定下了几个原则:第一,他是不结婚的;第二,那杀人犯敢打真纪的话,他就打那杀人犯;第三,孩子这方面看真纪,真纪要咱们就要,真纪说不要咱们就不要;第四,真纪若愿意的话,他想带着真纪回法国,结婚这上面自己应允不了,可反过来,他可是能给予真纪一个好前途,这是婚姻给不了的。

      他确定自己能帮真纪点什么,他认识那么多人,方方面面都有关系。他还知道自己老爸的心思,老爸喜欢真纪这种姑娘,又有才华又努力,老爸也肯定要帮真纪;有老爸在,什么剧团都没问题。他还觉得个人上面他也能帮真纪,他比真纪的男人体贴温柔;真纪喜欢那杀人犯估计也就是图那人的大男人味儿,这是女人的通病,非得找个人来反衬自己的柔弱,像真纪这等明白姑娘一定是不多时便能摆脱这无聊的毛病。

      他快乐地跳了一天一夜,健司说了,赤裸裸跳自己或许还更好,他又关了门,独自跳了阵自己。他吃点东西就能跳老久,有些没兴致了,他就吸点东西,然后继续跳。他觉得充满了自信,充满了干劲。他这么昏天黑地地跳,他的脑子还是清醒地,而身躯又并不完全受脑子控制。他觉得自己像醉了般,自己在借酒装疯;他一会儿有意清醒一下,好好跳;一会儿彻底让脑子休息,胡乱跳。他的头顶上“邦!”一声响,他发现自己竟然斜斜地撞上了墙壁,愕然片刻,大笑起来。他抬头看头顶天窗,哟,近黄昏了。他昏乎乎开车去了神奈川,想找藤真聊聊,帮他看看这出舞剧。

      开车的路上他才想起自己又吸了东西,想到藤真那夸张地反应,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这东西他十六岁就沾上了,常年吸也没见怎样;毒这东西就是烟,况且他也是跟着起哄,人多了大家都抽时他才跟着抽,一个人时不抽也无所谓——何必把它看成那么大件事?——这都十年了,他没觉得这东西要上瘾,更不理解人为什么会屈从于这样一种玩意;性不也让人欢愉,让人暂时失去理智失去自我么,怎么就没人说性有毒呢?

      藤真不在家,真希也不在,这两人大概老夫老妻地买菜去了。薪等了阵,藤真还没回来,他抽空把包里的粉藏去了舞衣里面,怕藤真唠叨。他觉得自己就像孩子,藤真则是古板的父亲;□□品和藏成人漫画一个感觉,真有意思。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藤真还没回家,怎么回事?薪奇怪了,觉得哪里不对。他摸出手机给藤真拨电话,藤真没有接。他又打给真希,第一次真希也没接电话,第二次真希接了,真希问:“薪,你是不是想找藤真?”

      “你们还不回家?我等得饿了,”薪看看漆黑一片地天空,有些微地扫兴:“你们出去吃饭了?小牛不脱水?”

      真希犹豫片刻:“薪,你来一下横滨医院,我有事跟你说。”

      薪听到医院,身上的汗毛全竖了起来,他第一个反应是干爹出事了,被藤真转来了这边;听真希这口气,搞不好干爹已经死了。薪吓得手脚发软,车开得快如旋风,车窗外好几人骂他不要命了。他冲进医院,对着走廊上站立的真希喊:“出什么事了?”

      真希本来要说的,可他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什么藤真被人……或者藤真的腿……之类的,他脑子里想这话都不愿意,更别说说了。他看着薪,居然说:“你最近都在做什么?”

      “我碰上了不得了的事,”薪看真希的表情,又觉得不像有什么大事,稍稍缓和了下来:“很紧急,很严重,但是我又不想跟小牛商量……”

      “是不是鹤贺真纪的事?”

      “跟你说反而还说得通,健司这些事情方面假正经,不想跟他说。”薪呲牙咧嘴地扣着后脑勺:“我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真希本是全心全意悲痛着,听了这话一下子也不如何悲痛了;他瞪大了眼睛:“鹤贺真纪?”

      薪挤眉弄眼,一副遇到麻烦事的表情:“前天晚上听说的,樱跟我说的……我本来想找她谈谈,可她大概上哪里赌气去了,她男人又在找她,我又不好找。”

      “她男人?”真希大声道:“找她?牧一整夜不见人,就是找她去了?”

      薪让真希的反应搞得一愣:“找了多久我怎么知道?我看搞不好找到现在……”

      真希终于搞懂整个过程了,他想真好,都在关键时刻有正当不在场理由,藤真你简直是世纪第一大倒霉蛋。真希说不出话来,薪问他:“你喊我来这里干什么?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真希重新陷入了悲伤之中,他还是说不出那些东西,只是说:“健司又把腿摔了,现在正在休息。”

      薪的汗毛又竖了起来,他闪身掠过真希,冲进了真希身后的病房。藤真刚刚才醒,静静躺着,不吃不喝不说话;薪撞着门进来,藤真抬眼皮看了看,见是薪,低声道:“薪……”

      “怎么回事?”薪急切地走去床前,这下他不敢胡闹了,也不抱藤真也不亲藤真了,只是焦急地看。

      “实验室出了些事。”

      “你腿不怎么样吧?”

      “可能还要再做次手术。”

      “你有钱么?”

      “看看……”藤真烦恼着:“看看……”

      薪闪身出了房间,朝医生的房间去了。藤真正要喊他别急,无奈晚了一步。真希进来了,他走去藤真床前:“我什么也没说。”

      “你在担心什么?”藤真笑着看真希悲哀地双眸:“我没有被人怎么。”

      真希不知道藤真说的是真是假,总之和他看到的一切是反的。他默默不说话,藤真闭上眼睛:“你不信算了。”

      “健司,”真希想换个话题:“……我给你说一件比这个还严重的事。”

      “都说了,我没有被……”

      “鹤贺真纪,怀上了阿薪的孩子。”

      藤真的眼睛顿时瞪得铜铃那么大,小嘴巴闭着,腮帮子鼓着,傻了。

      “……前天夜里,你发短信给牧,他却没有过来……就是找真纪去了。”真希如释重负地为牧叹了口气,口齿逐渐流利起来:“薪说真纪离家出走了,牧着急着找她去了,可能着急所以没带手机,所以没接到你的短信。”

      藤真还瞪着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薪进来了,两人一起扭头看他,薪一愣:“怎么?”

      两人不说话,薪说:“好了,我知道了,你们什么都不要说,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藤真逐渐皱起了眉毛,微微张了张嘴,看去了一边。真希轻声问:“……你要不要这个孩子?”

      “她要我就要。”

      真希松了口气,想这人还是有点道德。藤真侧身睡着,冷声道:“我累了,睡一会儿,薪你不是有演出么?还不回去?”

      薪虽知道藤真会生气,心却还是凉了一下。他想上前逗逗藤真,真希知道现在不是好时间,悄悄拉住他,摇了摇头。真希拉着薪出了病房:“你过几天再来好不好?实验室出事了,健司有点累。”

      “之后有什么要给钱的你直接跟我说,”薪拍拍真希的肩膀:“不要让健司知道。”

      真希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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