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clairekang

47、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第二天一早，警局气势汹汹地要来谈判，可刚走进复健所，就被藤真拦截在了院子门口。那一整天藤真都在会议室里和警察谈话，实验室的人没有一个喘出一口顺畅气，全都焦急地等待着结果。那时每一个人都将藤真健司看成了救世主，祈求他将警察隔离在这个世界之外；这里或许有不合法的地方，这里或许在屠宰活人，但大家——甚至真希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么做是有道理的，他们毕竟也在救人。

　　会议室里没有动静，突然，门打开了，十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把藤真带出了复健所，带回了警局。这下整个复健所都没有了声音，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实验室的专家呆呆地看着藤真被带走，一分钟之后，整个实验室突然炸开了花，大家全部冲回自己的试验台前，手忙脚乱地拷贝数据，准备揣了东西跑路走人。真希绝望地看着眼前群魔乱舞的景象，想一分钟前还虔诚地祈祷藤真的帮助呢，一分钟前还把藤真看成能拯救自己生命的人，现在大家都弃藤真于不顾，独善其身去了。

　　真希没有收拾东西，他独自一人将所有病患挨个推回了房间，插上了呼吸器，打上了点滴。他不知道藤真怎么了，他当时想，要藤真出事了自己一定要救藤真出来，就算把自己买了把自己拿去做活体实验都没关系。那时他还想到了牧，他觉得这个人真能帮藤真，一定能帮助自己把藤真救出来。

　　病患们痛苦地呻吟着，突然中断的治疗让她们生不如死。平时都是推回病房请藤真过来给药的，可是藤真不在了，看着复杂的病例，真希也不敢胡乱给止痛药。当他回到实验室想要找专家过来看看时，专家们已经全离开了，整个实验室空无一人，只剩下凌乱的纸张和还未关机的电脑屏幕，闪烁着。

　　藤真被扣押了半天，牧在家里等消息，想着消息一到，他马上找人把藤真接出来——结果那边看得太紧，藤真差点出不来。牧也吓到了，他以为找藤真去挡一下路就可以镇住神奈川警署的人，毕竟实验室本来就不喜欢警察参与，之前的突击检查更是恶劣了彼此的关系。哪知下午时分警局线人来话说藤真医生被带回来了，牧找人去保释，去的人居然说藤真进的牢房特殊，没有人进得去。牧当即慌了，跑出来时差点从家楼梯摔下去。他焦急地托人，关系用尽也探不到藤真的情况。

　　哪知藤真竟然自己把自己整出来了，毫发无伤。

　　藤真还穿着白大褂，牧的车在一条小街里，他看着藤真出来，忙给藤真打电话，喊他上了车。藤真知道牧吓坏了，他还反过来安慰牧，说自己已经被抓进去好多次了，有办法应对，你下次不要这么紧张。藤真健司果然厉害，嘴巴了得，口碑“扑朔迷离”——出名地善心美男，奇异地艺术怪医，虔诚地护猴使者……等等等等让警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信息——前后算下来，他独自一人舌战群雄斗争了十三个小时，竟是全身而返啦。

　　他首先跟神奈川警署的人解释实验室隐私的必要性，比如病人的隐私，比如有些专家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这么老是突击检查的也碍事。他也表示自己理解警察，警察要担负整个地区的安全，要保证市民权益得到保证……藤真对这类责任感做出了充分的肯定。

　　他知道眼前的警察其实都是运货的；但藤真所长啊可是只顾病人的救世主，藤真所长什么都不知道。他说别说警察不好管了，自己是所长自己都不过多干涉实验室，这是业界的规矩；你说一个项目还没做好突然泄露了重要数据，这是他们自己的责任还是进来检查的警察、或者放人进去检查的所长的错？再打个比方，如果专家想私下找所长谈谈额外经费之类的，你说所长是干脆完全不过问这事呢，还是跟每一位专家纠缠？——你看，这些事情一是不好处理二是敏感，你不如回避他。

　　他也不着痕迹地给警察提了几点好处，第一，这些专家都有背景，一得罪了就是国际性质的，神奈川警署也不想上国际法庭吧？二是你们警察做事情也不要凡是都明着来，如果觉得某些事情有问题要先调查好，不要大张旗鼓地进来，查了半天没找到东西，结果还让实验室反告一把，搞得大家关系这么糟糕。他说之前警署派来了位姓二叶的警视，这人就很懂得给实验室和我各人找台阶，要做什么你们递东西进来，进我办公室，或者，你们愿意的话，进实验室某位专家的办公室，自己说，不要每次都生怕其他人不知道。什么事情自己说都好说，有外人在就还有原则啊面子的问题，你们要懂得这个道理。

　　藤真挨个游说，他说话又条理态度又亲切，脑子转得飞快，一副很理解警察的样子。他本身口碑很好，连运货的警察自己也知道这个医生对药物“完全不知情也完全不过问，一心一意救治病人”。不过中间有几名警视在外咬耳朵时也怀疑过藤真，说这人在这个环境八年了为什么就对药品一无所知？他是不是其实什么都知道？他是不是背后主使人？操纵一切？

　　这时，警局专门负责监视藤真的人就说，我们的人从千叶开始就盯上他了，本来还说吸引他进实验室——他麻醉功夫了得——结果这人心思不在药品上，他就喜欢“养”猴子，到了这边就“养”像猴子一样的人。这人是个变态。

　　众警视不信，各路线人顿时纷纷作证，其中一人说辞最具说服力。这人说，你见过哪个读医的又能弹琴又能画画还能雕塑还能跳舞，而且都是大师级别的？告诉你，这艺术家啊每一个都是变态，不变态就不是艺术家，越变态就越是艺术家，能做这么多事情的艺术家当然是全世界最变态的变态。

　　此话一出所里上下运输工均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再进问话室时每个人都带着“大开眼界”和“不可小觑”的表情面对藤真。几名刚刚还如此严肃的警视现在突然不敢正视藤真了，大家脑子里想的东西都差不多，比如“这人长得这么一表人才，居然跟猴子……”或者“人跟动物，世纪大变态！”之类的。藤真愕然地问：“怎么了？”对方集体摇头，异口同声地说，没什么，藤真医生爱心广泛，佩服，佩服……

作者有话说

　　周游的沙发：
真木同学人家要的就是那个意境，要无比艺术地比来比去嘛，无奈藤真没这么跟人沟通过，所以有点困难。不过不用担心，小牛同学的适应能力和学习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只要他觉得需要，他就能学会，万能小牛……
我妈妈跟我说成都同性恋挺多，男女都是，我倒没特别觉得，因为看着大家都差不多……前几天在新中心（买小玩意的地方）看见两名男子手牵手走呢，而且是两对，可是我都不确定他们是不是恋人，看着似乎是在买情人节的什么东西（跟我一起去的朋友可是激动死了）。唯一让我多留意了几眼的一次是在川大，看见两位女同性恋者争吵，一个要阻拦另一个离去……
成都男人？这个真不好说，因为我实在不想干一杆子打倒一片的事情，虽然我的经历来说我可是一点儿也没打到不该打的（……）我不说成都男人如何如何，我就说我身边男人如何如何好了。比如说，初中同学聚会，聚会前，男声会主动要求有车的女生去接，聚会时大扯龙门阵，会后要女孩子送他回去，并且还不埋单……我们前后聚会了两次，两次埋单人是我，接送人是我一个朋友，第一次埋单时因为大家都在说话啊狂笑啊我没多想，账单刚好丢在我面前我就买了，第二次我发现他们居然还是不动，虽然当时还是买了，可是心里很不舒服。回家之后我跟我妈妈说这个事情，我老妈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太正常了……这样的例子很多很多，比如我骑自行车，街上无论骑自行车的男人还是开车的男人都不会让女人的，上公共汽车也不会，有位置也会挤开我一屁股坐下去，答应好的事情也不会给你办，到时候总会有各种借口办不了。但是反过来说，我几个要好的女性朋友都是成都人，都是读书时交上的，大家从来不说钱，都是争着给，而且也很义气……
我是真的对我身边的男人绝望了……
同性恋这个东西还是比较敏感，当然看你要要求什么待遇了，毕竟是小众嘛……我不是同性恋，这个问题不该让我来想，我老老实实地异性恋ING。
男女平等这个东西我在身边没怎么发现，总之没看见几对人是真的平等了的。在我自己的感觉，我觉得女人确实要弱一点，有例假，身体不如男人结实健康，还要负责怀宝宝，所以说是该多受点照顾，不能说在单位平等了回家还得多做家务多带宝宝。女人永远不可能和男人平等么，因为女人要生小孩啊，哪天大家都能生了再说……
女强人真是挺辛苦的。
我经常会碰上特别“女人”的女人，也经常听到旁边人表扬她“这样才是女人”或者“这才是女人嘛”这样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么听着我不是很舒服的。那种很文静很秀气很斯文很含蓄的女孩儿，或者很活泼很可爱很天真很烂漫的女孩儿，在我看来如果不是发自内心而且装出来的话，其实都不算有女人味。就跟真纪跳舞时下面裁判说的话一样，女人味其实是一个不能定义具体来自哪里的东西，不是说你坐端庄了，脚并拢了，人颔首了，就出得来的。也有很洒脱很帅气的女人透出浓浓女人味的嘛，也有很朴素很干练但看着一副伶俐样子的可爱姑娘嘛，这东西要由内而外的。
藤真小时候是自由放养，所以生长得无比生态，天然纯善，我觉得他父母对他的教育很成功，至少不是一个媚俗的人吧。藤真可贵在他有学习和适应能力，其他人都要求环境改变的时候他能随着环境改变，像一朵花一样，对身周一切变化都敏感无比，跟天地和大自然是能联系得上的，这样的人特别踏实。
米：
我喜欢柔媚的男孩子啊，气质好的那可是什么气质我都喜欢啊～气质不好的再打扮也没发让我喜欢，我看街上好多男孩儿刘海老长一身复杂打扮，真是没什么意思，不像日本也不像香港，鬼晓得像哪里的感觉。
有空我要去看帅哥美女，嘿嘿。
真纪和牧怎地，藤真是完全不相干地哩～牧这人就是这个样子，不是很喜欢亲亲我我跟太太靠着的那种人。真纪呢，是特别想和丈夫交心的人，她那么喜欢牧，自然想多说说啊交流啊，搂搂抱抱啊……牧虽然很爱太太很爱家，但无法给予这种方式的爱，你喊他跟真纪粘在一起，他自己不吓死我都吓死了。想想看，真纪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丈夫出来了，简直是一切努力换来了个好结果，结果哪知这结局给予的状况和等待时的状况一摸一样，这是相当令人崩溃的事。这让真纪觉得，跟着牧，她就这么一辈子等待着，被动着，期待着再失望着，这让真纪沮丧极了。
真纪婚外不婚外，这就跟藤真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藤真跟牧一点儿奸情（……）都没有嘛，两个人知己一样，牧夫妇怎样藤真真的一点责任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主要是我自己不喜欢，不太喜欢藤真有那么个夹在中间的感觉，也不喜欢牧夹在藤真和真纪中间，更加不希望真纪夹在其他两人中间……反正就是其他所有人婚外也好第三也好背叛也好偷偷摸摸也好，藤真不要加入进去就好－ －
薪是看一个爱一个，别理他，藤真会看着他的 0 0
天驱：
地板君。
真希是一个柔弱地好人……是想做好人但是么本钱做的人OTL……他天天让藤真呵护着，于是呵护出了这个性格－ －可怜藤真像个鸡妈妈，高中时呵护翔阳大长人，大学时呵护真希，回头问高中之前你呵护谁，藤真说薪啊。
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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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
我这文又不是什么……那个……文……我还觉得我这文简直连耽美都不算……呢……
被妈妈发现之后后果很严重么？同情一下……那以后要怎么才能看见你呢T T，其实BL不是那么大的事嘛！！！你跟你妈妈解释一下嘛。
藤真处在一个相当糟糕的环境里面，要保证出淤泥而不染很困难，而藤真用自己的方法保证着。其实每个人都不能说自己的工作是绝对正面不会造成任何负面效果的，藤真就是这么想的，觉得工作就是个工作，做它的话是要考虑连锁影响但也不能任何事情都想得完全周全，毕竟很多方面是始料不及的，这些事情都只走一步看一步，就事论事。其实实验室真的还是在救人的，你看那些三期病患就是治疗好了的，可以回社会继续生活。不是这个实验室，不去维持它，这些人就病死了。
深红猫：
牧很爱太太的，觉得太太哪里都挺好。这个关系里面，真纪是在单方面委屈，她做到了一切牧要求“好太太”做的东西，却没有让牧也做到一切她所要求的“好老公”做的东西，大概她觉得说了牧也不会做，或者光是说出来就要把牧吓死，给她自己的“好太太”状态蒙上不完美，那不如不说……
真纪走得不容易，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一切都意境是很难得很难得才得到的了，她不想再要求更多。可是毕竟是女人，还是希望丈夫呵护体贴一些的，诶。
双生如何如何～摇尾巴～是很浓烈地爱情吧，前世今生轮回好机会捏！
我刚刚也跟我妈妈说，说斑马让妈妈逮到了，我妈说那就告诉她妈妈，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CHERLIN：
沙发？……饿……我去研究一下这个沙发问题……
和牧这样的人结婚，其实还是很平和很不错的，如果没有薪的出现，真纪也不会有这个对比，也不会不满意嘛，人都是这样的。薪出现了，有个人可以倾诉了，有个人可以撒娇可以疼自己了，她或许也愿意让对方疼疼？（这个真的看个人了）
牧和薪简直是两类人，我倒是很想知道藤真听见真纪的不满之后会有什么反应或者想法……
问路……北京也好上海也好，人怎么样不说，那总是能问到。可怕的是成都那些不会说普通话的，问路都问不到哟……成都人川谱说出来吓死人了。
我想藤真也会合理地给自己卸担子，但真希这个事情上面，实在后果太大了，所以他无法不想。真希差点给死刑了，还进监牢关了几天，藤真实在不敢利索地说，我当时又不知道……
我写文看漫画之类的都在自己房间，我妈有时候进来溜达一下，也没说过问看什么写什么，反正我写什么她自己上网也看，还颇痴迷《轨迹》……我写了文章就要逼我妈看，她不想看呢，总是让我催着……催着催着她就让她朋友先看，结果好多阿姨都在看我的文章……
藤真那就是炮灰，那么仔细的人，居然不去打听湘北啥档次，搞笑……那么仔细的人，居然不一开始就上场，搞笑－ －，不过就算藤真一开始就上场估计也是输，你看山王都输了……
棉花：
京油子是什么？卫嘴子又是什么？保定府是什么？（我就只知道狗腿子OTL）
有没有说四川怎么？
庙会上的人真的好可怕，奸商啊！
我在成都问路都问不出东西呢，一个跟我说左拐一个跟我说右拐，警察跟我说直走……
上次超级好玩，去游乐园回来，骑自行车居然迷路去了一个厂区，大烟囱，铁轨，红砖房……我好不容易在路边找了一个人，问人家，请问成都怎么走……
石斛：
藤真想不想真希的老公……
你看藤真和薪多好玩啊，两个性格，两个帅哥，在一起多养眼～薪爽朗阳光，嘻嘻哈哈地，和蔼可亲，花见花开；藤真含蓄沉稳，成熟内敛，浑身上下又是睿智又是神秘感，多好啊多好啊～
我最近长太多了，只能穿李宁了，昨天去买牛仔裤，我才多高啊，要穿27甚至28的了，而且还是汗都出来了才拉上去。我在这里正式发誓说我要减肥了，后天一过就不吃晚饭饿！！！！
北京真的好方便，反正比成都方便一万倍！人家北京至少有地铁嘛，成都一下班时间跟什么一样，没有一个车是规矩的，自行车行人机动车是在一起的，中间还有三轮车三轮摩托小绵羊以及买臭豆腐的……一条三条道的快车道，能开出五跳道来……
两人两千浙江一转才厉害呢……那个有长途交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