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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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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行回头,目光清冷。
“我喜欢你,我想跟你私奔!”
“抱歉,”廖行冷漠的回道:“我不喜欢你。”
晨玉的眼泪唰的一下就出来了,她浑身没一点力气,只能蹲了下来,看着他越走越远。
“他…”话在喉间抵了抵,崔晚终究没有将他喜欢你说出来。
“晚姐姐,我们回去吧。”晨玉站起来,拂去衣摆上的灰尘,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语气很平静。
阿良婶子看到她们回来也没责怪晨玉,只是叹了口气,又去厨房热粥。
经此之后,晨玉越来越不爱说话,整日里窝在房里绣嫁衣,偶尔才会出去走一走。
崔晚在这个小山村里从夏天待到了秋天,从一开始的话都听不懂,现在能流利的同古代人交谈了,也会种田织布,总之走出去绝对不会饿死。
她也是时候离开了,她要去找那个古人了。早点要找到他,早点回家。虽然她的家并不美满,爸妈在她五岁的时候就离婚了,妈妈临走时想要抢走弟弟,把她扔在一边,跟不要的垃圾一样。爸爸没不要她,可是更爱弟弟,从小到大,常说的一句话都是弟弟还小,你得让着他。
等她长大了,爸爸又说你马上工作了能挣钱了,弟弟是你唯一的亲弟弟,他还小,你要供他读书,以后他结婚买房买车你也要出钱,你要照顾他,你弟弟是你唯一的依靠。
然后崔晚大学毕业后就去了很远的地方工作,过年也不回去,天地很大,可从来没有她的家。
要不是她的身体忽然变得透明,胸口痛得快要死掉,而医生又检查不出来任何毛病。否则她也不会回去向爸爸求助的。
她觉得人心真的好矛盾,一直把钱和房子留给儿子的爸爸带她遍访名医,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找医院的带她治病。
最后求到了天竺寺遇到了好心的主持,主持说能救她,爸爸沉默着,数着家里的存款,最后卖掉了家里的房子终于凑齐了一百万。
对爸爸她是恨过的,恨他对弟弟更好,可他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没有放弃她的人。
崔晚真的不明白爸爸为什么会这么做,可她想早一点回去,如果可以她不想错过今年的除夕,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家了。
可现在晨玉这种状态崔晚也不放心,崔晚打算等她成亲后再走。
晨玉的未婚夫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上了晨玉,正式定亲之后他经常上山来看晨玉。
今天他也来了,看到了崔晚在他还有微微的羞赧,“小晚姐好。”
“是来找晨玉吧,她跟朋友去山上捡野栗子去了,你是去找她还是在这里等她回来。”
“我去找她。”纪琅说完却没走,给自己鼓了鼓气,勇敢问道:“小晚姐,晨玉她是不喜欢我送的蝴蝶簪子吗?我看她…都没戴过。”
纪琅清秀的脸上神情很落寞,“其实她…不喜欢我…对吗?”
“没有…怎么会,晨玉她…愿意嫁给你的。”可看他的表情也不会信,崔晚心底深深叹了口气,“你去找她吧,她肯定会很高兴看到你。”
其实不是,她猜到你今天会来,所以才跟朋友出去的。
“希望她会高兴吧。”纪琅苦笑,“我今天就不去找她了,等她回来也别告诉她,这样说不定她会高兴一点吧。”
崔晚叹了口气,出门送纪琅下山。
村子口,晨玉跟朋友回来,一行人说说笑笑就看到了纪琅。晨玉的脸色立马冷了下来。
纪琅却高兴的走上去,直直的看着晨玉,眼里发出炙热的光,“晨玉,晨玉。”
“你的木筐呢,我来给你背吧。”纪琅看到他们背上都背着筐,就晨玉身上没有,心想她的肯定是给别人帮忙背了。现在他来了可就不需要再让别人帮忙了。
“纪琅你又来啦。”大家纷纷跟他打招呼,让开晨玉身边的位置,让纪琅站过去。
纪琅也礼貌的跟大家打招呼,一边在人群里找到底是哪个人背上的筐是晨玉的。
“廖行帮我背着,不用你了。”晨玉指了指廖行和他背上的筐,“也没多少东西,一点都不重。”
“那还是我来吧。”纪琅目光落到廖行的脸上,同样是男人,他看得出来廖行心里在想什么。
“都说了不用了。”晨玉很烦他的纠缠,“就一个筐,廖行背着怎么了。”
“晨玉你脾气别这么坏嘛,纪琅也是想帮你啊,廖行你把筐递给纪琅嘛!”大家纷纷做起和事佬。
“我是你的夫君,你得东西理当由我拿着。”
“现在还不是!”晨玉真的很烦躁,纪琅有了她的夫君这一层身份后,说什么别人都会说他对,她反对就是她脾气不好。
纪琅闻言脸色忽地发白,心口上针戳一般的猛的痛起来,良久才呐呐道:“…很快就是了。”
晨玉一点都不想跟他再说话了,可大家都推着她跟纪琅一起走,纪琅还大胆的牵起她的手。
廖行还走在后面,晨玉忍了忍甩开的冲动,心中突然起了试探他的心思,于是任由着纪琅一路牵着手。
从始至终廖行一点反应都没有。没有人会觉得廖行喜欢晨玉,但很多人都能看得出来晨玉喜欢廖行。
“他们两个看起来很般配啊,婚后一定会很幸福。”
“晨玉算是脱离苦海了,纪琅那么爱她,以后一定会对她好的。”
“可晨玉不喜欢纪琅啊。”
“你懂什么啊,女人跟男人不一样的,女人不管成亲前有多喜欢的人,成亲后都会喜欢自己的夫君。等晨玉嫁给了纪琅,她就会喜欢上纪琅的。”
廖行走在最后面,神情莫辨。
“她还有七天就成亲了。”
“我知道。”
崔晚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懂才十四五岁的少年眼里怎么有那么多深沉的东西。
“但愿你不会后悔。”
崔晚还要去找村长拿路引,她马上就要离开这里,没有路引可不行,恐怕没到府城就要被拦下来,甚至还有可能入狱。
村长是天命之年,头发发白,身形瘦削,气势却很强。很喜欢看书,农田不忙的时候夜里会点油灯到很晚。
林觑业一直都很好奇崔晚的来历,她忽然晕倒在路边,可身上衣物却分毫不乱,实在是不像奔波之人。可看她举止姿态,也不像是世家贵女,连官家小姐都不如,可若说她是山野村女,那通身的气度又不是普通人。
他很好奇她的父母身世,可惜崔晚并未提过,只说是要去寻人。
若她不是细作,林觑业觉得还真有一件事觉得合适她去做。陇南王催他崔得紧,再没点表示估计他会翻脸不认人。可他也不想淌那趟浑水,可惜一切都是身不由己,林觑业思忖良久,还是打算告知崔晚。
“林家村的人其实不姓林,姓宋。”
“宋?”
“大绥的国姓是宋。”
可现在是大燕朝,大绥已经被灭了。崔晚是知道历史的,现在是大燕朝第三位皇帝,燕景帝。
“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什么?”
“阿良婶子救你时生出一个打算,但是后来她说算了。”
“陇南王裴擒州,他一直都有反心,想灭燕复绥,狼子野心,但世上没有免费的行侠仗义,他要娶大绥的公主,而晨玉是大绥的最后一位公主。”
可天元八年陇南王裴擒州在封地起兵叛乱,一路杀进洛阳,被安国公齐纵斩杀于马下,尸首悬挂于城头,三日三夜,鹰鹫啄食之。
现在是天元七年,还有一年时间就是他的死期。崔晚努力回忆史书,找出相关裴擒州的记载,里面有没有跟前朝余党联合的记录,好像没有。
所以阿良婶子急急要将晨玉嫁出去,是为了阻止晨玉和亲对吗?
“阿良婶子的打算是什么?”
“用你去代替晨玉嫁过去。”
原来,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世间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善心,都在此刻要等价偿还了。
“我替晨玉去。”她好歹是现代人,又知道点历史,再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她代替晨玉就是对阿良婶子最好的报答。
林觑业摇头,“阿良婶子已经说不用了,不用你去。”
“那有别的路走吗?”崔晚逼问,“你都说了裴擒州狼子野心,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林觑业沉默没说话了,于情他能理解阿良婶子下不了黑手,于理他赞同这个方法,崔晚与晨玉在容貌上有三五份的相似。
崔晚一夜都没睡着,等到了天擦亮阿良婶子推门来叫她,看她坐在椅上,木桌上的油烛也已燃尽,不由奇怪道:“小晚,你怎么没睡?是发生什么了?”
“村长跟我说了,大绥还有你们的身世。”
“他让我送一样东西。”
“阿良婶子知道了是什么对吗?”崔晚早就发现村里人的奇怪之处了,他们看起来与普通百姓无异,可个个都会琴棋书画,屋子外表看起来破旧,可里面布置处处讲究。普通百姓怎么会有这样的家境。
“我会跟村长说,叫他换个人去。”阿良婶子没想到宋觑业会告诉她,她不是不相信崔晚,只是她们的身份太敏感了,逃亡这么多年里也见过太多的背叛了。有些人是因为利益,有些人是被逼无奈。阿良婶子不想让崔晚陷入那样的陷境,陇南王残暴成性,崔晚去送信万一落到他的手里。
阿良婶子恍然明白了宋觑业的打算,他想崔晚去送命,无论她是不是能活着回来,她都没有再出口背叛的可能了。
“小晚我还有点事想跟村长谈,你可以下山一趟吗?家里的盐快吃完了。”
可盐缸里的盐还有很多,崔晚知道她这是要支开自己的意思,阿良婶子不希望她去,可对于她只是举手之劳,阿良婶子有什么疑虑吗?
但她还是乖乖下山买盐去了,她是个局外人,还是不要参与的太多为好。
正好下山把银镯子兑了,她马上要出门没钱可不行。
镇子里的集市很热闹,她四处逛了逛,感受了一下古代人货品买卖的热闹,就往街上的铺子走去。
街上一排灰白色平房,开头一间就是金银铺,屋檐上从上到下悬着一块招牌,上面竖着书写‘杨氏金铺’,布旗下挂了一串小铃铛,随着风布旗飘扬、叮铃作响。掌柜的见有客来忙出来迎。
“姑娘可是要看手上的镯子还是头上的钗环,我这店里都有。”掌柜热情将崔晚迎进去,又带她在柜台上一一细看,若不是她是卖手镯的,恐也被他一张巧嘴给哄骗买了不少首饰去。
好在崔晚经历过不少这样的推销,所以只是一眼掠过,不说古代工艺如何,这些镯子着实精致,一雕一刻都是工匠心血。
“我是来卖镯子的。”崔晚从荷包中取出手镯,那璀璨发亮的银面很亮眼,这是古代银饰所没有的璀璨。
杨文原想他这店里可不是卖镯子的,若不是见她生的美,直接就叫她出门右转,巷尾就是典当铺了。
还好他没说,否则怎的有缘见此银镯,那光彩,那面貌,他生平罕见。
“不知这银镯是何人所制?”杨文目光炽热的看着那银手镯,若是他有这般技艺,何苦在这穷乡僻壤讨生活,早就去了长安买屋置地。
“这个不能告诉你。”崔晚看到他眼中流露的贪婪之色,不由加了句:“他来头很大,我也是机缘巧合才得此一只,不得已才拿出来卖。”
“你要多少钱才肯出?”杨文赶忙问。
“你能出多少?”
“五两。”
崔晚转身出门。
“十两!”杨文咬了咬牙,喊道。
崔晚回头,“你做人不诚实。”
“十五两,这是最多了。你的银镯子也不重。”杨文一脸肉痛,又将她迎了进来。
“我有一主顾她昨日来我店里没看到心仪手镯,叫我想法儿去青州寻去,我原本明早儿启程去青州,现在你来了,我这就派人去把那位娘子请来,看她要不要买你的镯子。”
“要是她看中了你的,那价钱超过十五两我也不管。若她看不中,我也只能出十五两买了。”
“你再不愿只能去青州看看了,可那边在打仗,你一个孤身女子上路恐怕不安全哪。”
最后一句是隐晦的威胁了,崔晚笑笑不说话,看来他看中了自己的银镯子,而且很满意。
十五两是个不错的价钱,再加恐怕他会被惹怒,就这样吧。
而镇子的另一边,唯一一家还算能住人的客栈里,女人倚在窗前,满脸的不高兴。
“我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身后的桌案上摆着一套青瓷茶具,旁边炉子上的水壶正烧的壶盖砰砰飞起。
“急什么?”男人提起水壶,滚烫的水流冲进茶壶里,上好的龙井很快被泡开,空气里的清香越发浓郁。
看他这正襟危坐的模样,女人忽地起了逗弄他的兴致。
“不是馋我的身子吗?昨夜里褥裤都湿了吧~”覃娘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顺势在他身上坐下来,赛雪肤白的脸上带着勾人的笑。
男人的脸立马黑了,“下去!”
“怎的现在又装正人君子了?”覃娘仰头亲了他一口,见他脸色越发黑沉,也不敢再留恋立马从他身上起来。
粉色纱衣掠过他的脸尾,男人有瞬间恍惚,唇上还留有湿润的触感,怀里也还留有她的香气。
“离我远点,别怪我的刀剑无眼。”男人僵了僵脸,尽力忽视心头那阵奇怪的感觉,冷声道。
覃娘默默对她翻了个白眼,来来回回就知道说这句话。好在她也不是真的想勾搭他,话锋一转说起正事:
“武宥猾那混蛋这次找了一个很厉害的帮手,说不定这次还真能抓到人。”
“之前两次,一次把我们带到江南,那里全是野人,哪里来的大绥余孽。后来又叫我们去漠北找,说是他们可能去那里,可是吃了一肚子的黄沙后也没有人呵。”
“就怕他故意要为难我们,要知道现在青州可是在打仗,他要我们去战场上寻人可怎么办?”
“他是王太后的亲侄子。”男人说。
“我知道。”女人轻拈手指,指甲上一朵朵红艳艳的牡丹。
“圣上派我们出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给他攒功劳么,他那样嫉妒晋篁竹,恨不得生吃了他,可他敢去战场上拼命吗?也就是使唤使唤我们罢了。”
“覃娘,这种话不能再说。”
“我知道。”女人扭着腰到他面前,将他杯中的热茶一饮而尽,“你最能忍,我可不行。”
梅朝寂皱起眉待要说她,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有男声在外头道:“娘子,杨氏金银铺的掌柜来跟您说,他店里进了一个顶好看的镯子,请您去观赏一二。”
“切!”覃娘拢了拢衣袖,将裸露着白嫩肩头遮起来,“看什么看!”
“说我不去!”覃娘狠狠瞪了男人一眼,对外头道。
“这破地方连个好看的首饰都没有,他个小掌柜还想来糊弄我!才不理他。”抱怨完女人又看着梅朝寂,“要不是你答应还硬拉着我来,我才不来,我在长安待着好好的,有俊美少年伺候着,大口大口的喝酒,多好的日子啊,再看看现在……”
“给你钱,你去买镯子吧。”梅朝寂打断她的喋喋不休,看她还要说,“再说一分钱都别想要。”
“行吧,勉强去看看,省的待在这里发霉。”覃娘抚了抚发簪,轻车熟路的从他胸口里衣里掏出三张银票,“对了,武宥猾那个混蛋另外还带了一对人马,是不信任我们玄信堂的意思吗?”
“好好做事,不要多话。”
覃娘真懒得理他,数了数银票面额,高高兴兴的出门去了。
伙计在外头带路,这偏僻的小镇子也叫不到轿子,覃娘又懒得骑马,干脆就慢悠悠荡过去了。
而杨氏金银铺里,崔晚跟杨掌柜闲聊,说的自然是覃娘。
说实话,覃娘也是杨文店里唯一的大主顾,别看她衣着普通,可开口就是百两,若不是店里没她喜欢的,否则他早就赚翻了。
杨文也是极想促成这桩生意的,一来讨了覃娘这位大主顾的欢喜,二来嘛也是想借此试探崔晚手里还有什么宝贝。
所以他就对崔晚介绍起了这位大主顾,“我看她气度不似村野之人,想必是从青州过来的,青州那里打仗,我们离得远,若是战事不顺我们也要卷家逃命去了。”
“不会的。”天元七年大燕对突厥的战争是胜利的,他们不需要跑。不只是他们,整个青州人都不需要离家逃难。
“祈祷不会吧,这战火连绵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杨掌柜对战争感慨了好几句后才将话题拉回来,“我说的那位娘子说不得就是从青州逃难来的,不过她那口音却有点奇怪,竟带了些许长安口音,要不是我幼时在长安住过还真听不出来。”
“或许她是长安人,嫁到青州来了吧。”
“也许吧。”崔晚没兴趣听一个陌生人的来历故事,她只想早早将银镯卖掉,阿良婶子还等着她一起归家去呢。
“她怎么还不来?是不是不来了?若是不来卖给你算了。”她在这里也等了快一个小时了。
“再等等再等等,我叫人去请了,那客栈离这里不远很快就到的。您别急。”杨文见她等的不耐,忙又叫伙计去添茶送点心来。
崔晚好笑,她刚才等了这么久也未见有口热茶喝,现在不耐烦了反而还得了伺候。
真是!
“那就再等等吧。”
又过了一刻钟那人才姗姗来迟。
杨文远远看到人就疾步跑出去接人,那殷勤的态度可比接见皇帝了。
“覃娘子可让我久等,快快进来,里头镯子见您来了都快要蹦跳出来了呢。”
覃娘听他乡土捧脚的别扭话真不得趣,可来都来了那就进去看一看吧。
“这是崔姑娘,她手里有一银镯,样式新颖,光彩明艳,覃娘子您定会喜欢。”杨文指着崔晚介绍给覃娘道。
又给崔晚介绍覃娘,“这位就是覃娘子,风度极佳。”
她着一身淡色衣裙,静静地站立于店中,目光冷淡而不疏离,如山涧里静悄悄开放的莲,素雅而动人。就是听得有人来她也只是抬起眸来,灰黑色的眸里有点碎星意,朝你望过来的那一刻,如遥遥星河在你面前点亮。
覃娘被她看的一愣,直到崔晚一句“你好”才让她如梦忽醒。
“我,可曾过你?”
这宝玉似的问话让崔晚不由莞尔一笑,眼前明媚亮眼的女子是不一样的存在,她身上那乌云也无法打压的耀眼光芒,跟崔晚来到古代后见到的女人都不一样。
“或许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