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地下赌场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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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检还没完成，尸检报告也不会那么快出来，今天你放假可以先回去的。”一位身着藏青色外套的男人靠在警官椅背上，不看表情单看动作很容易让人以为他们关系亲密，对于不是第一次光顾警局的刘芒来说，这些都是假象。
“不用了，我不像您那么神通广大，三个月抓不到一个初偷，还能这么怡然自得。”警官大人说话喜欢把别人痛处扒出来，这点刘芒领教了无数次，真想不明白这么一个保守冷淡的男人，是怎么生出这一张作妖的嘴。
“是呀，李大人最是牛逼，一年内抓了同一只贼520次，拉到警局20次，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李警官是让家属来蹭饭的。”
刘芒:“……”这货刚刚是在说自己？
录完口供在喝水的女人对这场毫无营养的拌嘴不感兴趣，一直看着身旁的小女警整理文件，小女警被她盯得好不自在，咳了咳走开了。刘芒和藏青色男人正等着警官的回答，谁知道这时警局大门打开了。
“李局！”藏青色外套男立即站正，警官看着走进来的警局局长，又看了外套男一眼悠悠开口:“我的家属确实一直在蹭饭。”
外套男被呛住，刘芒差点一头往地下裁，他妈的，来了这么多次，第一次知道警察局局长是警官他爸！
“哼！李警官真出息，放个假都能给我找来一命案。”局长大人一开口就呛人，刘芒总算知道警官的嘴哪来的了。
警官摊摊手:“没办法，警局就我能用。”
局长:“……”
刘芒:“……”
女人:“……”
这作死的精神真让人敬仰。
“好了，不说了，尸检没出来但我检查过尸体，心脏被捅是致命伤，但脖子处的伤痕无法证明是不是凶手为了让死者失去行动力，但刀是直插式的，既然是直接捅入为什么还要作出勒脖子的伤害？”
外套男听警官说完拿起桌上的照片:“除了这两处没发现任何打斗伤，说明死者认识此人，对了，死者身份查到了吗？”
警官摇摇头:“死者是地下赌场的人，身份不可信。”
“你怎么知道他是地下赌场的？”外套男问道，应该说这是在场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刘芒更是好奇。
“第一，发现死者的地方是距离广嘉酒店不过百米的小巷，那酒店就是地下赌场藏匿点之一。第二，死者人模狗样，身上却只有不过百元现金，他的手机显示银行卡支付过一笔巨款，很显然参与过赌博，不过不排除别的原因。”警官顿了顿，看了刘芒和女人一眼:“最后，最重要的一点，地下赌场规定持有入场券才能入内，入场券为暗红色，背面刻有持有者的身份信息，2018年初，地下赌场主场规定除了入场券外，进入地下赌场还必须携带彩票，当然，彩票是特制的。”
警官拿出一张彩票，彩票被隔离在塑料袋中看不出有什么异样，警官将彩票取出倒上水。一瞬间刘芒和女人呼吸变得困难，那彩票在水的作用下变得软嫩，边角隐隐冒出一缕白烟。（请参照钠与水的反应。）
“这是赃物，塑料袋死者自己包的，毕竟这玩意可只有一张，没了可就进不了赌场了。”
李局听到“这是赃物”时，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不去骂警官，平了平怒火:“这么说，他是在死前还没进赌场？那那一笔巨款……”“不，他进了。”警官开口，李局示意他说下去:“彩票用完后，赌场会补发，而且刚刚我让狐狸追踪那笔钱的下落，他已经出发了。”
“李头，狐狸打电话说那笔钱用来买了一批军火，因为死者死亡消息的泄露，军火不知所踪。”小女警抱着一打文件急匆匆地走到警官面前，警官听完面无表情:“叫他回来吧。”
“是。”
警官看着紧盯着他的刘芒，眼光冷冷，刘芒当然知道为什么，尸体身上只有彩票却没有入场券，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刘芒急忙错开目光，不敢与他对视。
“呵，这小子又被你抓来了，干脆利索一点，直接娶了，省得你天天往警局带。”李局突然打破这场尴尬，警官看着自家老爸毫不犹豫地说出“有病”二字。虽然没有直接说明厌恶，但皱到极致的眉头却说明一切。
“小子，去跟我陈述犯罪过程。”
李局拍了拍刘芒的头，刘芒恨不得立即远离警官，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好好利用，一蹦三尺高地跟着李局撤退。
“喂，我们现在干嘛？”外套男等李局走后，问道。警官靠在椅子上:“没条件，没线索，没事干。”
外套男:“……”
警官眼睛盯着局长办公室，神色烦倦。局长室内，李局给刘芒倒了杯水:“我知道你在意我儿子。”
“噗！咳咳咳……啥鬼？”刘芒擦掉嘴角的水渍，眼神惶恐。李局轻轻一笑:“别紧张，我又不是抓奸的。”
“跟你说句实话，李连杰这人，难追得很，作为他老爸也从没明白他，所以你的希望很小。这次命案他绝对会不择手段，估计是去当卧底。”
刘芒听完抿唇:“为什么告诉我？”
李局抛弃那和蔼的微笑，冷笑一声:“我不傻，我知道你一定不简单，在我眼里和那赌场有关系的都不是人，你们都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混账。想想你的警官要是被发现了，他会变成什么样？”
刘芒垂下眼眸:“你不怕他恶心你？”李局摇摇头:“不怕，你不会说的，他只有我这一个父亲，而你，却什么都不是。”
刘芒沉默了，是的，他什么都不是，即便有过长达一年的追逐，但在那人眼里他依旧是一个无恶不作的贼！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鬼！
“是呀，我什么都不是，为什么要帮他？为什么要在意他？”刘芒冷漠的口气让李局以为他会转头就走，可是他错了，刘芒抬起头直视着他:“我会帮他。”
刘芒从局长室里出来时，警局只剩警官一个人。他现在脑子一片混乱，他没想到最后关头局长本人后悔了，一个劲的劝阻他不要做傻事。想想也知道，这样一个和蔼可敬的中年大叔，说出让别人伤心的话，不是关怀用过了头，就是有人指示。
“警官大人。”刘芒走到警官面前，露出一个微笑:“我和你去地下赌场，做你的棋子。”
警官身体微微一颤，看着刘芒的表情狰狞，似是在强压怒火:“你很烦。”
“我不会成为累赘的。”刘芒直视着他的警官，警官皱眉的样子有种过分的可爱，刘芒忍不住想亲亲，警官一把将他扯到一旁:“我有妻子了，不搞婚外情。”
刘芒嘴角漏出苦涩:“没事呀，我只想喜欢你，你让我喜欢就好。”
“跟着我，会死。”
“那你就要对我好一点，让我死也要瞑目。”
“刘芒！”
“李连杰！”
刘芒从不直呼警官的名字，这一声吼叫起了作用，连杰愣在原地。
“李连杰，你为什么要在乎我的感受？为什么要关心我会不会死？像以前那样冷漠不行吗？把我当做一颗棋子有那么难吗！你忘了吗？我可是差点杀死过你的！”
这一句句的哭诉像一颗颗石子砸在李连杰心上，唤回了尘封一年的记忆，李连杰眼眸回归冷淡。
“好，你是我的棋子了。”
随时随地可以抛弃的棋子。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地下赌场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