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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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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的风清墨屏退了钟涧,告诉他自己要静心研究新买的医书,如果没事别来打扰,外人就更别说了。
风清墨稍作洗漱后便半倚在床头仔细研究他的高价医书了。有时看到精妙之处会淡淡一笑,看到不合理的地方也会蹙眉不满。
所以住在隔壁的钟涧感觉很不好,他一直听到风清墨在隔壁嘀嘀咕咕什么——
参术各三钱.茯苓一钱五分.白芍、车前、门冬各一钱.山栀七分;五味五分;连服数日,腹痛渐安……
钟涧表示完全不懂在说什么!
钟涧盘腿坐在床上无奈叹气:怪自己听觉太好了,算了,不能休息就打坐练功。
嗯?有动静!
而等仇羌翻窗准备进房时见到的就是风清墨慵懒略香艳的样子,一眼看见差点从窗棂上滚下来。
昨天晚上光线太暗,他没有看清楚风清墨的长相,而现在……
只见风清墨一条薄毯只遮住了胸膛以下的部分,而上身脱去了不菲的外袍,只着一件白色的里衣。
里衣又因为他倚床执书的动作微微敞开,露出好看微陷的锁骨,一头黑发解下后凌乱地披散在肩上,头发和里衣两种极端的颜色相搭,本就俊美的五官被烛火那么一照,那叫一个夺目……
仇羌暗自咽了咽口水,心想——这妖孽还好是男子,要是女子怕是不得了啊。
仇羌完全忽略了自己被风清墨这个男子惊艳得差点流口水的这个严肃问题。
潜心研究医书的风清墨觉着房里有动静,便抬头看去,就见有个黑衣人蹲在自己的窗户上,一手扒拉着窗框,一手撑着底部,作势要跳下来。
风清墨眉头一蹙,有些不确定的开口:“仇羌?”
听到声音后仇羌才回过神,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声:蠢,竟然被一男子迷得失神了!
仇羌帅气利落地翻身下窗,走到桌边自在的坐下,好奇:
“你怎么知道是我?昨晚那么黑,你不可能看清楚我的样貌才对。”
风清墨放下书理了理衣服,遮住脖子露出的一块,仇羌心里暗叹可惜。
理好后风清墨直起身,瞧着坐在桌边自来熟的倒水喝的‘不速之客’,缓缓开口:
“喜欢爬窗的人除了你,风某想不到还有何人有如此癖好。”
仇羌听罢摇摇头,开玩笑的答道:“采花贼也会,”
风清墨听后拉拉有些下滑的被子,转脸看仇羌:“不知你今天爬窗又是为何,还是躲避仇人?”
仇羌撇撇嘴,放下杯子叹气:“也不知道最近冲撞了哪路神佛,尽遇糟心事了。”
“那飞刀门非说我伤了他们掌门骆柏,一个个都说要找我报仇,鬼知道骆柏那老头得罪谁了。”
风清墨见仇羌一时半会儿是不打算走了,便掀被子披外衣下床,走到桌边坐下。
仇羌见了顺手给让他倒了杯茶,风清墨看了一眼,缓缓开口:
“你和飞刀门的恩怨我偶然听说了,无风不起浪。”
仇羌瞄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回道:
“ 爷说没做过就没做过!到底什么歪风说是爷伤了骆柏的?爷跟他无冤无仇的,吃撑了跟他过不去?”
风清墨放下杯子皱眉,茶水凉了。
他用手敲敲桌面,反问仇羌:“问题就在这儿,你有没有想过无冤无仇,那飞刀门的人为什么就一口咬定是你伤了骆柏呢?”
仇羌气大:“我怎么知道他们抽什么风?”
风清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开口:“你都不知道风某也帮不上忙,没事的话我要休息了,你请便。”
风清墨话题转的太快仇羌没跟上,过了好一会儿风清墨才听到他回答:
“别啊,行走江湖,就算是陌生人路见不平也要拔刀相助么,何况咱俩还认识。”
风清墨拢拢衣服,好笑的瞧正无奈地抓耳挠腮的某人,悠闲的开口:
“我面前的路很平,不用我拔刀。”
咧了咧嘴,仇羌不满,看他:“你这人怎么这样?咱们好歹相识一场,你就好意思眼巴巴的看我受这么大委屈?”
风清墨觉得好笑:“你的事关我什么事?咱们非亲非故的。”
仇羌摸摸脖子仔细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啊,自己和他昨天晚上才认识的。
不过酬勤眼珠一转,一条‘妙计’出现在他脑子里。
只见他站起身,走到风清墨的面前站定,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风清墨被眼前突如其来的阴影惊了惊神,抬头往上瞧,就见仇羌对着自己笑得不怀好意。
“你做什么?”
风清墨抬手推了推仇羌,不过仇羌没有动,他心想这小子底盘还挺稳。
仇羌看了看风清墨,挠挠下巴围着他转了转,坏笑:
“我们虽然认识不久,不过……我们昨晚一起睡觉了吗?”
风清墨:“……”
仇羌的话令人遐想。
风清墨懒得理他的胡言乱语,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再次下逐客令:
“天色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还不走?”
仇羌摇头耍赖不走:
“我是粗人,只会打架,你就帮帮忙我,水落石出之后必有重谢!”
风清墨白他:“求人办事还这口气?”
况且他这次出来是游山玩水的。
仇羌豪气的一甩袖:“哎,咱们江湖儿女不讲究那些虚礼,我仇羌欠你一个人情。”
说完之后看着风清墨那张脸,仇羌又默默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你看上去嘴文绉绉,也最好看。
总之一句话,看着赏心悦目加靠谱。
风清墨看他:“帮你我有什么好处?”
“啊?”仇羌呆了一瞬,随后一句话脱口而出:“还我清白之后,我仇羌给你做牛做马!”
他实在是被飞刀门那些人纠缠烦了。
风清墨起身,拉着衣襟向床边走去:“我本就是出来游玩的,帮你也不是不可以,看我明天心情吧!”
仇羌看着他的背影,咬牙——这人!
有脾气,他喜欢!
快走到床边的时候,风清墨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仇羌嘱咐:
“你出去的时候把窗户关上。”
仇羌:“……”
第三次下逐客令了,自己才进来多久?
仇羌偏要反着来:“反正昨晚就在你房里呆过了,今晚你也收留我一晚吧。”
风清墨:“仇大侠很缺银子?每晚都要蹭别人的房间?”
仇羌笑嘻嘻地回答道:“对啊,我一个游侠哪来的钱住客栈?平时就睡睡破庙而已。”
风清墨也不搭话,躺在床上盖好被子,过了一会儿还是背对着仇羌缓缓开口:
“半夜不许爬床,睡外面的榻上。”
仇羌听了不由好笑——这人,面冷心热,死鸭子嘴硬。
虽然知道自己可能在开玩笑,却还是让自己留下来了,担心自己真的没地方住,去住破庙么?
被飞刀门纠缠的心情好了一些,开口回:“有你护卫在,就算我想爬床也困难。”
听出是仇羌的声音之后,盘腿坐在床上就没有挪过窝的钟涧:嗯?谁在说我?
第二天一早仇羌醒来,就见风清墨已经穿好衣服在洗脸了。
仇羌一向警惕性强,睡着时也不列外,可是风清墨什么时候醒来的时候他都不知道。
在风清墨房间莫名睡得香。
“早啊!”仇羌单手撑着身子,一手揉眼打招呼啊。。
风清墨没有理他,他也不在意,翻身起来穿衣服。
等他俩人忙完出房门时,钟涧的嘴张的可以吞下一只鸡蛋——这人昨天晚上竟然没有走!
“公子,这是……”钟涧疑惑的问风清墨。
风清墨瞟了一旁笑嘻嘻的跟钟涧打招呼的仇羌,凉飕飕的蹦出来两字:“无赖!”
钟涧闻言一惊,瞪大眼睛看仇羌——无赖?看着怎么不像?看着还挺正派的。
仇羌盯着风清墨下楼的背影磨牙,转头看到钟涧在看他,笑着解释:
“在下仇羌,你家公子跟你开玩笑呢。”
钟涧好奇:“是那个被称为‘轻功之首’的仇羌?”
谷主还认识江湖上的人?自己怎么不知道?
仇羌抱拳:“正是在下,不知少侠尊姓大名?”
钟涧也对着仇羌一抱拳:“幸会,在下姓钟,名涧。”
仇羌:“幸会幸会。”
钟涧看了一眼楼下的风清墨,问:“你怎么会在我家公子的房间?找我家公子所为何事?”
钟涧问得直接,仇羌也没有藏着掖着:“在下有事请你家公子帮忙。”
钟涧接着问:“可是你与飞刀门的恩怨?”
仇羌吃惊:“你怎么知道?”
难道是风清墨说的?嘴这么快?
钟涧:“最近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在下也是偶然听见。”
仇羌听后磨牙——该死的飞刀门,现在全江湖的人都知道了!坏爷名声。
仇羌和钟涧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而楼下的风清墨有些不耐,问两人:
“你们在聊什么,不吃早饭了?”
两人对视一眼,相继下楼了。
到了楼下,钟涧自然地在风清墨的桌对面坐下,仇羌见了微微挑眉。
看来这钟涧不是简简单单的护卫,哪家护卫可以和主子坐一起吃饭?
仇羌也不客气的坐在另一边,一点不生分的举筷。
风清墨瞄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继续喝他的粥,算是默认了他的举动。
吃饭的时候,仇羌跟钟涧详细说了一下为什么他会在风清墨的屋子里,还有先前说要麻烦他的事。
钟涧咬着小笼包点头表示理解,谷主本来就是一个爱凑热闹的人,不然也不会出谷了。
多半是谷主觉得这件事挺好玩才会答应。
正当风清墨三人吃得正高兴时,客栈门前却传来了一阵骚动,隐约还可以听到一小孩的哭声。
风清墨放下竹筷,抬头对钟涧说:“钟涧,你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大清早怎么如此吵闹。”
钟涧吞下嘴中的包子,答了声好便起身快步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