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穿越纽约第十七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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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愿意给我读一读这个故事吗？”
光线暗淡的房间里，有着一头金羊毛般鬈曲蓬松的金发的孩子这样说。
娜塔莎看着这个两岁多一点的孩子。
她穿着男孩子的短裤和小衣服，头发短短的，却蓬的厉害。一双祖母绿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人，里面澄澈透亮，似一汪幽幽绿潭，深藏着里面的试探与无措。
这是个即将要被送人的孩子。
娜塔莎看着她的眼睛，顺着她的目光，翠绿的眸子流转过那婴儿肥的，藕节般的小胳膊，最后定格在她紧紧攥着的一本图画书上——
《Cова и дятл》
（《猫头鹰和啄木鸟》）
一本图画很多，但不是这个年纪的孩子认识的字也很多的俄罗斯传统童话绘本。
“……”
“当然。”
纤细修长的手指抽走了绘本。
女人带着柔和的笑意靠着女孩坐了下来。
“为你服务，甜心。”
…………
……
事情起源于一封信件。
从俄罗斯，到美利坚。
它跨越一个太平洋，在一个极普通的，属于神盾局的难得和平且阳光明媚的午后，躺到了神盾局十级特工娜塔莎.罗曼诺夫的办公桌上。
……
“娜塔莎，”来为她送取回来的信件的同事突然问，“或许……你有兴趣收养一只小羊羔？”
“？”
他眨眨眼，却不明说。
“还有其他人的信件，你自己看吧。”
同事耸耸肩，努努嘴示意桌子上那封信。
然后转身离开。
娜塔莎挑眉。一切在她拿起那封烫金印花的玫瑰信封后有了解释——
[ 致娜塔莉亚.爱丽安诺芙娜.罗曼诺娃——]
[——亚里山德拉.阿历克塞.罗曼诺娃书]
她同母异父的妹妹，一年前突然找上门询问她是否愿意再拾起罗曼诺娃的姓氏，在被拒绝后又请求，在她过世后希望她能收养她的小孙女的落魄老人。
那个时候，亚里山德拉已经有了较为严重的臆想症，她的儿子和儿媳刚刚死去，留下一个一岁的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
“我快要死了。”
她对这个刚找到的唯一称得上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讲。
这大概是她难得的，大脑还有些清醒的日子。
“我时常会把艾瑞利特认成我的伊万诺夫娜。”
“我时常会真切的认为自己得了绝症。”
“我时常一觉醒来就看到我的手上拿着刀，而刀尖正对准着我另一只手的手腕……”
“……”
“我要死了……”脸上爬满老年斑的女人哭泣着，满是皱纹，瘦骨嶙峋的手抓上了她年轻的姐姐的手腕。
“母亲当初不是故意扔下你的，她当时在逃亡……你知道的，历史记载过的，那种情况，她不扔下你会被杀死……”
“……”
红发碧眼的美艳特工冷眼看着她。她并不在意这个随便找上门的便宜亲人，以及她口中或许完全是在讨可怜的真话。
“所以？”她问。
她看向女人拿出来的两张照片，一张彩色，一张黑白。
那张黑白照片上，年轻的女人抱着一个婴儿，与黑衣肃穆的男人并排坐着。
阿纳斯塔西娅·尼古拉耶芙娜·罗曼诺娃女大公。
沙俄末代皇帝尼古拉二世最小的女儿。
她并没有死于历史记载的1918年的那场枪击，而是被安排着逃了出去，在途中慌乱中扔下了自己刚出生的女儿，随后嫁给了另一个人，生下了亚里山德拉。
“请你收养艾瑞利特，比起我死后她被委托到其他家庭，我更想……”女人紧紧地盯住娜塔莎，“有相同血脉的你来收养她……”
“……”
这完全只是强买强卖。
没有户籍，没有证明，只靠所谓血缘，即使娜塔莎真的是罗曼诺娃家族如今唯三的一个活人，也没人能强迫她养这个孩子。
但是……
娜塔莎看着另一张照片。
穿着粉白的婴儿服，白金色的柔软头发扎成两个小揪的孩子。她歪头看着镜头，清澈的绿眼睛不知看到了什么盛满了快乐，她看起来开心极了！
鬼使神差的，如今已经靠自己活得相当成功的特工就答应了她，尽管模棱两可——
“等你感到自己真的再无法照顾她了，再通知我吧。”
…………
……
现在就是那个时候了吗？
当夜飞往了俄罗斯，站在亚里山德拉的床前。娜塔莎看着床上面容枯槁，与上次相见比起来更加瘦骨嶙峋的女人。
她一星期前臆想症发作从别墅二楼跳了下去，断了腿和两根肋骨，尽管抢救及时，如今也要不行了……
亚里山德拉努力辨认着眼前的人。她已经不怎么能认清人了，但这件事显然还被她记在脑子里。
“母亲……”她呢喃。
她把眼前的人认成了塔西亚。
“我不行了，母亲……”
她伸出手扯上娜塔莎垂着的手，娜塔莎回握住了她。
“我要去找罗西啦……”
“请帮我照顾我的伊万……”
伊万诺夫娜，他的儿子，一年前死于实验室爆炸。
然而此刻的她大概已经忘记了……
浑浊的泪水滚下亚里山德拉的眼角，很快没了声息。
她睡着了。
娜塔莎松开她的手，她的目光移向了这个房间墙上唯一的一件装饰品——
青铜的相框裱住了巨大的油画，上面六个人，三对夫妇。
他们挂着贵族式的笑容，高傲又冷淡。
她看了一会儿，抬起脚，迈出了这个房间。
…………
……
“猫头鹰与啄木鸟原谅了彼此，它们握手言和，从此，一起生活在这片美丽富饶又安静的森林……”
……
故事讲到了结局，意料之中的大团圆。娜塔莎抬起眼看向从她讲故事起就一直看着她的女孩，翠绿的眼睛望进那抹幽深的祖母绿。
“你愿意跟我走吗，艾瑞利特？”
艾瑞利特没有说话。
她定定地望着那双认真注视着她的绿眼睛，它们真诚又执着。
娜塔莎坦然地让她看着，她向这个女孩展现着自己最大的善意。
“……”
“你的眼睛里……”
小姑娘缓缓伸出了手，摸上那双眼睛。
“有一个我。”
“……”
“奶奶的眼睛里没有我。尽管她很爱我，但她的眼睛里没有我。”
笑意浮上了娜塔莎的眼睛。
“……”
“我跟你走。”
艾瑞利特撤回了手，坚定地说。
她牵住了女人的手。
……
离开的时候艾瑞利特回头看了一眼，摊在地板上的绘本，那最后一页，握手言和的猫头鹰和啄木鸟，它们眯着眼睛笑的开心，背后是翠绿的深林和初升的火红的朝阳……
…………
……
艾利懵逼地往家里走。
谁能想到寡姐的喝一杯居然是真的喝、一、杯！
居然真的只是喝酒啊！简简单单！单单纯纯！就是为了感谢帮忙拿回了钱包而请她喝一杯！
还特么是蔬菜汁！
艾利再度怀疑了一下最近的流行趋向——莫不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风潮？例如钢铁侠之所以成为钢铁侠是因为他每天一杯大力钢铁菠菜汁？
“Tom！”
但目前她也管不上什么风潮，她有更重要的事！
“打开商城。”
是的，艾利摩拳擦掌地想着，她终于又攒够了买人设的钱。之前钟楼事件她赚的金币颇多，但大部分都还了Tom提前赊给她的那把匕首，如今她终于又攒够了！
目前的金币足够她买一身中华功夫，还富余不少，以备不时之需。
当那身橙色练功服的小光头出现在眼前时艾利激动极了——
来，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间——
您的bug已备好，请……
“啊啊啊啊啊——艾、艾利，躲开！！！！”
艾利懵逼抬头，一只在空中刹不住车的小蜘蛛迎面而来，目的地直冲她的阳台！
艾利：“……”
我|日！
她嗖地一下蹲了下去，头顶彼得‘pia唧’在下一秒落了地，好像一只大青蛙，还呲溜一下滑进了屋。
艾利：“……”
她默默地琛头看了眼屋里，又沉着冷静地缩回了脑袋——
庆幸吧，小蜘蛛！
她的目光深沉又睿智。
我的地板是反光的瓷砖不是粗糙的水泥地……不对！卧|槽！！！
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姑娘猛地一凝神，商城界面再度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然后页面停在了宇航员那页……
显示——
购买成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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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塔莎，你心情很好？”
刚从派对上下来，浑身散发着女人脂粉香气的托尼走进了休息室。
他一边取出一瓶香槟，一边挑眉看着简直浑身散发着愉悦气息的队友——
哇哦，这样的娜塔莎可不多见。
“嗯哼～”
红发碧眼的美人眼波流转。
她甚至相当主动地扮演服务生给托尼倒了香槟。
“我心情好～”
她愉快地说。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第十七章 穿越纽约第十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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