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穿越纽约第十四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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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并没有回来吃圣诞夜的晚饭，梅暴跳如雷，艾利安静如鸡。
晚餐期间这位漂亮婶婶对艾利可以说是赞不绝口，饶是艾利这样的脸皮都觉得有点两颊发红目不忍视——
她心虚啊。
僵着脸告别了梅，艾利靠着门，目光呆滞望着半空，不知道是在思考人生还是怀疑人生，随后，她像猛然惊醒，一溜儿烟跑回了自己的家。一开门，就见着Tom四平八稳蹲在茶几上舔爪爪。
它橙色的眼眸此刻似乎更加澄澈与清透，但艾利并没有察觉到这些，她放下手里的提包和梅强塞过来的红枣核桃面包，收拾起今早离开时杂乱的房间。
“Tom，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梅那里没找着Tom艾利也没有慌，她们之间的契约本就是常人无法想象的紧密，只要对方没死就不会有找不着人的问题。
Tom没有吱声，它盯着艾利忙碌的背影，久久不出声，直到这个迟钝的姑娘都察觉到了不对，拿疑惑的眼神看向它。
“艾利。”
它开口了，声音中有着许久都未见到的郑重，上一次这般还是它同艾利签订灵魂契约的时候。
“你想要……”它斟酌地说道，“跟你的家人联系一次吗？”
它说。
“跟你的家人，另一个世界的。”
“……”
姑娘微笑的脸僵住了。
…………
……
彼得再一次成为了进入狼群的小羊羔，与之前不同，这次是他主动跑进去的。
那份已经被打印出来的特产名单在复仇者们手中传阅，他们或若有所思或眉头紧皱，最后，是史蒂夫先打破了沉默。他把资料递给沉默不语的鹰眼手中，双手交叉紧握在眼前，眉头拧成一个结，充满了犹豫。
“这真的是……”他犹豫着，“艾利提供的资料？”
彼得的脸色骤然惊悚，满脸一眼便知的‘卧|槽他怎么知道！’这种未竟之语。
“……”
这反应实在过于明显，饶是一直对这些事提不起兴趣一直在闭目养神的米霍克①都抬起了半闭的眼。
另一只鹰眼克林顿语调里满是惊讶：“队长你知道？”
而史蒂夫还在犹豫的思绪里，他并没有注意到一旁托尼和娜塔莎骤变的神色……也不该这么说，尽管都变了脸，但娜塔莎的表情更像是被触及到了无法抑制悲伤的过去，而托尼则是眼角嘴角都在抽搐，眼神飘了飘又带了恍然大悟的懊恼——
“该死，我怎么忘了她……”他小声嘟囔着。
金发女孩，猫，身份神秘得好像突然冒出来，名字叫艾利……
那她的身份简直呼之欲出！
有着世界上最漂亮的焦糖色大眼睛的小个子富豪目光刷的看向了对面的米霍克和吧唧，然而……好吧，绝对也想到了这点的米霍克相当干脆的没了兴趣又闭上了眼，而吧唧……暗地里有着“复联吉祥物”之称的傻白甜的吧唧，这次也没有辜负他傻白甜的名声。
只见他“嘁嘁chuachua嘁嘁chuachua（模拟声音的用语，我实在找不着可以写出来的字了）”仓鼠似的消灭着桌子上的一盘又一盘的李子，腿上还摊着一本《降低男性魅力一百计》的……见鬼！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杂志？？？过了好一会儿，他啃咬的速度减慢，目光也若有所思了起来，但下一秒，特别像少年漫画里傻兮兮的主角的笑又浮现在他脸上，他嘀咕着——
“哟，这个名字跟我们船长的名字一样欸。”
托尼：“……”
成吧，这个也指望不上了。
“艾利……是我的邻居，一年前搬过来的。”史蒂夫说，“尽管她没告诉过我她是伊万，但带着猫行动敏捷的金发女孩……”
“这个特征明显到我想不往她们是一个人这方面考虑都不行吧？”他摊手。
“但之前你并没有说。”托尼一边的眉毛高高挑起，他伸手从盘子里拾了枚李子，可还没等送嘴里，一张无情的大手从他眼前捞过，眨眼间咔嚓一声就入了那边那张包子脸……
吧唧单身七十年的手速在此刻发挥到了极致！
托尼：“……”
日哦——
“嘿！老冰棍！”他不可置信地冲那边木着脸的吉祥物喊，“你吃我的住我的，我连个李子都不能吃吗？”
然而吧唧不为所动。
吧唧：莫得感情，莫得可能，李子都是我的，你想都别想。
……
好吧，这个复联八成药丸，除了美队没一个正经人……不对，还有正常人二号克林顿……
克林顿小心翼翼地瞥着那边和托尼对峙的吧唧，犹如惊弓之鸟，趁人不备，唰从桌子上揽了三个李子进怀里，随后一脸‘老子终于得手了’的喜不自胜。
“……”
……行叭，这届复联已经完了。
而只有那边的史蒂夫仍在兢兢业业地诉说。
“我没有吐露他人隐藏身份的权利。”他一脸的歉意，明显对于自己此刻违背原则而感到纠结无奈，“而且艾利是个好孩子，她……”
他还在长篇大论，似乎誓要把这个姑娘吹成一朵掉雪里就看不见的白莲花儿。
布鲁斯班纳悄悄靠近了从听到那个名字后神色就一直不对的娜塔莎。
“别难过，娜塔。”他悄悄安慰着。
他与娜塔莎私下关系极好，自然也知道这个名字对于她的意义。她的外孙女，她的养女，她一直到现在还夹在手包夹层的照片上的女孩……名字也叫艾利。
她逝去在八年前，年龄才只有十一岁。
娜塔莎面无表情地低着头，几秒后她抬起头，神色已没了异样。
风情万种的女特工理了理头发，挑起眉，目光看向面前神色拘谨的老实男人，笑了。
“你在担心我吗，布鲁斯？”她又变回了那个勇敢果断的女特工。
“我分得清，我的艾利早就已经……”
“Sir。”很突然的，优雅的伦敦腔在大厅里响了起来。
“我找到一张伊万小姐的正面照了。”
得到托尼肯定的答复后，JVS放出了照片。
正所谓百密必有一疏，千虑无外一失，尽管Tom已经处理的相当干净，但凭着JVS那不服输不怕死的劲儿，还是给他抠出了一张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躲过了Tom的，艾利某天刚完成任务，心情颇好地摘了头套往家赶的照片。
图片模糊的有些失真，但依旧能看到女孩肩头那只猫橙幽幽的眼睛以及……
微笑着的，少女的五官……
娜塔莎的笑容僵住了，她的声音仿佛卡在了喉咙里，再也无法吐出来。
托尼露出了了然的神色，他嫌弃的撇撇嘴，目光中却是难以掩饰的愉悦神色。
吧唧抬头看了眼照片，又看了眼手里的李子，又抬头看了眼照片……懵逼了——
“那不是……”他刚想说话，米霍克眼疾手快地抓了个李子快准狠地堵住了他的嘴，然后他起身倒了杯红酒，晃晃悠悠，靠在沙发上，注视着酒杯的目光在水波荡漾下忽明忽灭，随后他抿了口红酒，无声地笑了。
…………
……
吧唧艰难地吞下了李子，突然灵光一闪他看向了史蒂夫——
“史蒂夫！你居然能看出她和你邻居的联系！！”
“……”
被吧唧那后知后觉不可置信‘日哦史蒂夫你居然这么聪明哦上帝我的天哪我都要不认识你了！’的目光注视着。
史蒂夫：“……”
他温柔地拾起了一个苹果，狠狠地堵住了好友的嘴。
“吃你的吧，别多嘴！”
吧唧：“……”
托尼推了推从队长说出“艾利是我的邻居”这句话后就陷入“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里的小蜘蛛的肩膀。
“嘿，boy。”他有些怜悯地看着这个被搭档坑的锅背了一只又一只的少年人，“你觉得你还有必要藏着一些东西吗？说不准我们知道的比你还多呢。”
彼得：“……”
……
行叭。
他默默捂上了脸。
…………
……
浑然不知自己的马甲被扒了一层，而且还露出了新颜色的马甲的艾利还在跟Tom争吵。
“你又在逗我吗，Tom？”
听到Tom说出那句话，艾利僵了不足一秒就耸耸肩看似满不在乎地摊手。
Tom只是盯着她，不足三分钟就让眼前的女孩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她颓废的坐在沙发上，胳膊肘支在膝盖上，双手捂住了脸。
“……不用了。”
良久，她开口。
“如果他们并不在意我，那我打了也没用……”
她把头更深地埋进了胳膊里。
“还会打扰到他们，打扰到他们本来和美的新家庭。”
【“我养一条小狗养了十年，在十年后发现它没用杀了它，难道我还需要伤心？”】
那个男人的话把她从那些甜美的回忆中打了出来。
如果没有血缘关系……
如果没有血缘在支撑……
那他人又有什么义务对你好？
亲情的支撑是血缘，恰好是她和叔叔婶婶之间没有的东西，她又有什么理由去奢求他们会爱她，会想她？
她甚至都不算他们的养女。
同意Tom离开的建议是她活了十九年以来唯一一次叛逆，仿佛迟来的青春叛逆期，然而就这一次就让她无比后悔……
不，也许该说她做了正确的，对他们和自己都好的决定？
…………
……
Tom看着那边已经陷入思维误区的女孩，眉头紧紧拧了起来。
良久，它一甩尾巴，声音冰凉掩盖着恨铁不成钢的怒火。
“今晚十二点前，你有一次机会。”
随后，它头也不回地走了。
脑海里有二号悄悄的提醒：“抓紧时间。”
然后它也没了声。
艾利缩在沙发上，久久的没有动作。
时针咔哒咔哒追逐着分针，却永远只有擦肩而过，不知道它们擦了几次肩，沙发上的女孩终于有了动作。
她抬起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红红的眼眶看起来有几分可怜。
二十三点五十五分。
她看着看着，目光突然就试探着坚定了起来。
…………
……
空号。
艾利听着手机里冰冷机械的女声，表情却并没有多大的触动。
“Oh shit，”她嘟囔着，“它果然在骗人……”
她这样说着，声音却并不像在抱怨，倒仿佛是没话在随意找话说。
“还好我没上当。”
女孩弯起了嘴角，看着落地窗外姣姣明月光，笑着笑着，脸上却湿凉湿凉的。
……
窝在另一个房间窗前的Tom看着代表世界连线的橙色线条在自己眼前提前消失，默然无声。
“犹豫时间太长了，girl。”
它悄声说着。
在斯塔克大厦吸收的能量已经消耗殆尽，沐浴在月光下的肥猫看着一墙之隔的女孩所在的位置，突然就释然的闭上了有些黯淡的橙眸。
好吧，它嘀咕，毕竟你还只是一个little baby。
…………
……
第二天艾利起的很早。她先出去疯跑了几圈，然后回来木然的顶着肿的通红的眼听着早间新闻小口咬着吐司。
【据悉，总统先生将于今年三月份……】
【据报道，昨日发生在xxx区的孩童失踪事件已经……】
【前日，种花家发布声明，称……】
“……”
吐司吃完了，女孩又拿起一盒未开封的牛奶，熟练地倒入杯子，小口抿着。
【昨日，来自霓虹的剑术大师向复仇者鹰眼米霍克挑战，但不出所料挑战失败，米霍克先生依旧是世界第一的大剑豪……】
【据报道，昨日，春日战士又被十数个姑娘当街骚扰，追赶十条街有余……春日战士先生为此对自己的魅力深感苦恼……】
【据悉……】
“……”
艾利：“……”
“噗——————————”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第十四章 穿越纽约第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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