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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险被搜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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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睡了,还没醒,咱们出去吧,别打扰他了。”孟俨轻轻扯过唐星河悄声说道。
“可去过医馆了?到底是哪里的问题?”唐星河问向吕重华。
“我回来时看他样子并无大碍,他说去过医馆了,只是吃坏了东西所以不舒服。”
吕重华也奇怪,明明刚才还在看书,怎么突然就睡过去了。
见他不醒,唐星河与孟俨也不好过多打扰,只好悄悄退出去。
听见房间里再次恢复平静,余子泊这才掀开被子,透了口气。
“你刚才果然是在装睡啊。”吕重华倚在门口似笑非笑的说道。
自己被吕重华撞见,还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也无处辩解,只好顾左右而言他:“他们走了?”
“你在躲着他们?刚才我就觉得不对,明明前一刻还在好好的看书,他们进门来你就睡了,你为何要躲着他们?”吕重华好奇问道。
余子泊苦笑,哪里是躲着他们,不过是躲着唐星河罢了,可是眼下还不便与吕重华明说,索性含糊道:“哪里有躲着他们。”
吕重华一皱眉,随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你不会是对他二人有些什么偏见?”
“偏见?什么偏见?重华兄此言何意?”余子泊不明所以。
吕重华面上带着罕有的为难:“其实这些话我本不应该说,但是见你这两日似是有意躲着他二人,是不是子泊兄很介意他二人的异样?”
“重华兄究竟想要说些什么?”余子泊越发的糊涂了。
“我便直说了吧,孟俨和星河看起来确实与常人有些异样,但是他们两个本质是不坏的,入了书院这么些时日以来,大家相处的也十分融洽,我觉得人贵在品质而非癖好。”
吕重华说是有话直说,可是自己依旧表达的有些含沙射影,可余子泊听到这里也是全然明了。
“重华兄以为我躲着他们是因为嫌弃他们有龙阳之癖?重华兄多虑了,我余子泊并非那种肤浅之人。这两位都是好人,君子之交在于德行而非外在,我对他二人更是没有意见。‘’
具体原因余子泊实在是讲不出口,更不能摆明了告诉吕重华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唐星河。
见他几分为难,吕重华猜出他有难言之隐,也便不再刨根问底,见他辩解真诚,看来也是自己误会他了,不禁自嘲般的笑了笑:“那便好,你若依旧不舒服,那么明日再休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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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便见那孙至带着人堵在文芳堂门口,孟俨见他立即拉下了脸,嘴里小声嘟囔着:“晦气。”
“你们两个站住!”孙至将声调拉的老长。目不转睛的盯着唐星河和孟俨,一副挑事的阵势。
“甭理他。”孟俨扯起唐星河的袖子就要进去文芳堂,却被孙至的手下拦住。
几人一见二人扯着走,孙至合上自己手里的折扇便讥笑起来:“二位姑娘走错地方了吧,这里是南亭书院的文芳堂,不是胭脂铺。”
此言一出,众人皆笑起来。
孟俨生气的甩手回道:“你不提醒我倒忘了,这里是南亭书院,不是市井之地,奇怪,怎么市井流氓也跑到这种文雅之处来了。”
听到如此讽刺,如同挑起了孙至的斗志,如同个斗鸡一般又扬声说道:“市井如何,起码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你是个什么东西?男不男女不女,是不是你家里人从小拿你当大家闺秀养,倒养的这般不伦不类了。”
孟俨气的脸通红,刚要发作,便被唐星河拉到一边,要论吵架,唐星河可是最在行了。
唐星河漫步而踱不紧不慢的说道:“孙公子所言甚是,我们的确缺少了点男子气概,这个无可厚非,可公子刚才说自己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容我失态大笑两声,还好在下门牙长的牢固,要不然怕是要被公子你的话笑掉了。”
“你算是什么东西,敢跟本公子如此说话!你们这种人也配呆在南亭书院?‘’
“书院你这种人都呆得,我们为什么呆不得!”孟俨趁势而上。
“你们两个娘娘腔,本公子没工夫跟你们废话,咱们说说正事,你们两个是谁偷了本公子的荷包,痛快些交出来!”孙至声量提高一度。
此言一出唐星河一愣:“你脑子坏了,胡说八道什么呢?”
“还敢狡辩?昨天你们两个手拉着手从西院那里走过,然后本公子就发现荷包不见了,不是你们两个,还能是谁?”
孟俨讽刺一笑,不以为意:“若是你看见了是我们拿的,为什么当场不拦住我们?反而今早才在此无理取闹?”
“昨天在西园我只看见你们两个,夜里才发觉荷包丢了,回想起来,荷包一直都在,就是在看见你们之后才不见的,不是你们拿的,是谁!”孙至一口咬定荷包去处。
“昨天,我们确实去了西园,也老远的见到了孙公子,可是我二人都十分畏惧孙公子,便远远的就绕开走了,过程中,并未与你有肢体接触,你荷包是自己长腿跑出来掉我们身上又恰巧被你看见了?”唐星河明知他是无理取闹,可是忍了他许久,也便激昂起来。
孙至见唐星河牙尖嘴利,有些气急败坏:“看你这副穷酸样子,八成荷包在你身上,你们两个就来给我搜搜他的身!”说罢,示意身后的两个跟班似得学生。
那二人得令,巴不得找机会教训唐星河,便摩拳擦掌的走上前来。
“你们要做什么!不要过来,敢动我,我就不客气了!”唐星河没想到会来这么一手,自己哪里经得起搜身!
“你们干什么!还反了你们了,这里是书院!南亭书院!”孟俨一把将唐星河扯到身后怒目而视孙至。
“书院就更容不下你们这种人了,你们还在等什么!给我搜!出了任何事,本公子担着!”孙至将声调扯成老长。
论搜身,孟俨第一个就接受不了,他认为这是对他的一个羞辱。
唐星河见孟俨双眼猩红,这是做了光膀子就拼命的准备,忙扯了扯孟俨的衣袖劝道:“你不要做鱼死网破的准备,你爹不是卫指挥使吗,好歹是三品武将,他们好歹要给你爹面子的!”
“这孙至倚仗自家亲眷在宫里的荣宠,哪里会把别人放在眼里,星河,这事儿你往后站一站,今天我就是要跟这个败类拼了!”
孟俨连发起火来也像大姑娘打架,斯文又阴柔,孟俨将唐星河拉到身后,随时准备豁出去。
“孟俨,你不要太冲动,你难道没看出来吗,他哪里是丢了荷包,就是故意要戏弄我们!”唐星河再次劝道。
“我忍他好久了,不学无术,简直一个地痞流氓,今日我若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往后时日漫长,他不知道要玩什么花样呢!”
孟俨眼下已经是烧红的烙铁,只要贴上肉皮,那就是酸爽的烙印。
“你们还等什么呢?还不快搜这两个娘娘腔的身!”
孙至迎难而上,他明知孟俨的爹是什么人,可他丝毫不放在眼里。
眼见着两个狗前腿摩拳擦掌的要来比划比划,唐星河反而也来了精神,干脆也上前一步,撸胳膊挽袖子对一旁孟俨道:“看来今天这架是躲不过了,既然躲不过,那就拼个你死我活好了,孟俨,别怕,今天谁敢动咱们一根汗毛,咱们就打他个落花流水!”
此言一出,让孟俨感动万分,二人已经做好并肩作战的准备。
正当双方即将交战之际,早在一旁冷眼看戏的夏瑄终于吼了一声:“都住手!”
夏瑄从人群中走来,孟俨和唐星河在看见夏瑄的那一刻都是眼前一亮,孟俨知道,只要夏瑄在,他就不会受欺负,好歹是从小“青梅竹马”的情分在,当然了,他自认为那青梅是他自己,而竹马则是夏瑄。
唐星河更加心知肚明,夏瑄好歹顾念她是他手下人,怎么都不会让她吃亏。
救星一来,两个人皆是松了口气,孟俨更是扯着唐星河跑到夏瑄身后,小鸟依人般扯着夏瑄袖口指着狗前腿和孙至说道:“夏瑄,你来了就好了,他们,还有他,污蔑我跟星河偷了他的荷包。”
孟俨的扭捏作态让个别围观群众有些生理不适,有些直爽的学习子甚至脸色瞬间十分难看。
夏瑄自然不会相信孟俨会偷别人的荷包,眼光犀利又刻薄的投向一旁的唐星河。
唐星河瞬间明了,夏瑄的眼神就是在问是不是她拿了。
唐星河怒火中烧,气急败坏:“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干什么?我可是干净清白,我成天和孟俨在一起,孟俨可以替我作证的!”
“对,我可以作证,我昨天整天跟星河在一块儿。”孟俨忙说明以打消夏瑄的疑虑。
夏瑄目光从唐星河脸上移开,对上孙至道:“刚才我在一旁将事情也听了个大概,孙兄一口咬定就是他二人拿了荷包,可说来说去也只是因为昨天在西院看见了他们,若这都可以成为理由的话,那昨天一整天见到孙兄的人可不少,岂不是都有嫌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