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药师

4、失意人

　　“那个那个……”月寂然左顾右盼了一会儿，突然看见镜子，眼睛一亮：“胜哥哥，你在镜子里面看见了谁？”
　　“我自己啊！”盈熙胜困惑地看看他，又看看镜子：“莫非你照镜子，在镜子里看见的不是自己？”
　　月寂然盯着他：“真的吗？不是说这是一面魔镜，堡主从镜子里看见的不是自己吗？盈熙胜！你是不是在耍我？你到底是不是天镜堡堡主？还是只不过是他的一个替身？”眨眨眼。
　　“唉，你去把我小师弟叫来，说不定就清楚了。”盈熙胜抬抬眉。
　　“呵，那个，胜哥哥啊，你看，我们来谈合作事宜如何？”月寂然懊恼地发现自己再次败下阵来。
　　“哦，这个嘛，我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合作方面的事当然由陛下您来决定了。”摆明了“我要先看你的底牌”的架势。
　　“胜哥哥，你怎么这么见外？冷宫住了几天，被那里的怨气传染了？”月寂然的花容月貌在镜子里一晃一晃地：“真是的，人家不就委屈了你那么一小会儿嘛？这么小气，还‘无双刺客’呢，竟这么小气！”
　　“呵呵，那倒是！那这样好不好？寂然，先带我去看看小师弟，然后咱们再选个有情调的地方聊聊如何？至于是‘月夜赏花’还是‘芙蓉帐暖’，等出了大牢再决定如何？”盈熙胜似乎丝毫都不在意他家的宝镜。其实心里打着算盘：现在没有豫青桐和乾坤四象这些老家伙在，说不定我可以唆使笨蛋皇帝替我把它打碎！——哈，好主意！毁掉它最佳的机会啊！我可千万不能错过！

　　“你想到怎么做了吗？”盈熙胜从窥视的孔缝里看着被绑在刑架上的燃霄，兴冲冲地问：“有好办法吗？”
　　燃霄的眼睛被一块黑色的缎带蒙上，双手被平撑着绑在两边，双腿也被铁链锁紧。看样子，燃霄好像累了，正垂着头在休息，微微凌乱的散发搭在有点惨白的脸颊上，说不出的慵懒散漫。
　　盈熙胜回过头，月寂然正冷冷地瞪着一个苦瓜脸的中年男子。
　　“你的意思是，没有一点进展？”月寂然的声音依旧婉转动听，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被问话的人冷汗直流。
　　“陛下，您的要求有点苛刻了，我们，我们实在想不出好办法……”好胆子，居然还敢说话，还敢说出这种话！
　　“朕的要求哪里苛刻了？”月寂然冷冷地问。
　　盈熙胜若有所思。
　　“不能动也不能看他的身体。陛下，这种情况下，小的小的没办法……”
　　“岂有此理！朕的人也是你们能看能动的吗？滚！给我一边想办法去！”月寂然大怒。那人立即松了口气，慌张地跑掉了。
　　“呵呵，呵呵呵，原来你也没得手啊！”盈熙胜笑起来：“他们，莫不是你特地找来调教我小师弟的？”
　　月寂然冷冷地瞪着他：“什么叫也没得手？你不是也打过他的主意吧？”
　　盈熙胜乐不可支：“要打也是打你的主意啊！你可才是武林第一美人！我可不像你，拥有一切帝王的特质——朝三暮四！我可是从十二岁就明确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或者更早。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同时发出了同病相怜的叹息。

　　月华园品酒。
　　月寂然玩弄着手中的酒器：“你说我哪点不好？为什么他就丝毫看不上我？”
　　“唉！”盈熙胜好似有点醉了，“你还好意思说！我小师弟喜欢的可是女人！你强要改变哪是那么容易的？唉，我就不同了，屏儿可是男女通吃，就是不喜欢我……”
　　“去你的吧！那可是你的弟弟！你也能说出口！什么男女通吃，我看他八成还没有机会认识自己就被你给上了！”月寂然不屑地撇撇嘴。愣了愣，又拍起桌子：“你说女人有什么好？他为什么喜欢女人？”
　　盈熙胜大笑起来，笑出眼泪。

　　月寂然感到头痛欲裂，勉强睁开眼睛，看见一脸阴沉的贴身侍卫，立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小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谁惹了你了？”
　　冷傲少年突然单膝跪地：“臣鸿彦忠请求辞官回乡！”
　　“呀！”月寂然这才意识到是自己惹了他：“小忠，别生气啊，有什么话你说就是！朕赐你绝对无罪！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嘛……”
　　鸿彦忠木无表情地看着月寂然：“陛下，不知道昨日商谈的合作事宜怎么样了？”
　　“呵，呵呵……”喝醉酒，忘了。

　　月寂然和盈熙胜在书房里大眼瞪小眼，长吁对短叹。
　　“唉！”月寂然忍不住叹了口气，“胜，你说，我是不是很不适合做皇帝？”
　　“唉！”盈熙胜无可奈何地点头：“好像是的。寂然，你说，我想撒手走人，是不是很不负责任？”
　　月寂然点头：“好像是的。”突然清醒过来：“对了，小忠把我们关在这里是让我们谈朝廷和天镜堡合作的事情的！”
　　“说吧，除了杀生池，我不介意跟你合作对付谁。”盈熙胜疲倦地道，“不过，我绝对不会跟你明里合作的，这会有损我们天镜堡在武林中的声誉。”
　　“为何，只有杀生池不行？”月寂然兴致盎然地问。
　　盈熙胜淡淡地道：“因为我没把握！”
　　“哦！”月寂然以“我知道你在敷衍我”的表情点头。
　　“我们天镜堡提供情报和负责后援，你的‘黑龙’可以在地方默许的情况下，打击那些你觉得危险的势力。”盈熙胜右手食指轻敲书桌。
　　月寂然平静地看着他：“可是，我要怎么放心武林中势力最大的天镜堡？”
　　盈熙胜冷冷地看着他：“不合作，我也没意见！”
　　“胜，你反正也不想要继续被天镜堡困着了，不若把它送给我吧？”月寂然讨好地向盈熙胜身边凑了凑。
　　“呵，寂然，你嫁给我不就是名正言顺的当家人之一了吗？”盈熙胜当仁不让地把他揽入怀中：“怎样？反正我小师弟又不想要你……”
　　“也好！”月寂然点头差点把盈熙胜吓得跳起来。
　　“真的？”盈熙胜捧起月寂然的脸，一脸感动：“武林第一美人愿意下嫁，胜何等荣幸！不过，你愿意做妾吗？”
　　“盈熙胜！”月寂然勃然大怒：“少得寸进尺！”
　　盈熙胜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你要知道，我对屏儿是痴心难改，就算娶不到他，我也一定要把我心目中最重要的位子留给他的……”
　　“盈熙胜！你可以去死了！”

　　====================

　　昨天整理，看了看这几个月写的文，忍不住叹息，不是赶文赶的太急就是太过追求情节，
　　大家说，我是不是不太适合写长篇？我写着写着就会着急。昨天看了看，更是觉得原来写的最短的那篇写得最好——呵呵，当然，我自己这样觉得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