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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当时年少春衫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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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我的本事还没练到家，冻人的功力也不够，小白凤在热水里泡了没多久，身上的冰碴子就都化了。
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发丝上还滴着水。
看着他这副倒霉样子，我向他表达了歉意：“对不起啊白凤，我不知道是你，以为有人跟踪我，这才下意识出手的……”
白凤皱着眉头看了我半晌，忽然间问道：“你是白，血衣侯的女儿？”
这件事现在都快上新郑的热搜第一了，我连热搜名称都给想好了，就叫血衣侯喜提爱女。
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隐瞒的，就答了一个“嗯”字。
白凤的眸子微微一顿，像是隐忍了些什么，他问道：“所以当初你让我去侯府找你，就是为了把我卖给姬无夜？”
什么鬼？你这倒霉孩子瞎说什么玩意儿？别把我说的和老|鸨没区别啊。
等等，我也不是人贩子啊！
“我什么时候……”
突然间我想起来，四年前我第一次回新郑的时候，曾经遇上过白凤。那时候他还叫小白，我以为他是主角，竭尽所能想要讨好他，就和他说如果有需要，就去侯府找我。
再后来我要走了，也回去遇到他的地方找过，可他不在了。
白凤看着我的眼神有点无助：“上次你问我妹妹死于什么训练，是夜幕的训练——专门挑选流浪街头的孩子，所有人被送到鬼山血谭，没日没夜地进行杀人的训练，只有最后胜利的人才能走出血谭……她没撑过去。”
我的背后起了一阵寒意。
早知道姬无夜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却没想到竟然能对孩子下手。
他的眼神和初见的时候不一样，仿佛浸润了恐惧，又仿佛是孤独到了极点。
那种……曾经坠入过深渊的眼神。
突然想起一句话，当你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我没有把你卖给姬无夜啊，那时候我根本不认识他。”我解释道，“那个时候我才八岁，在天宗住了八年，根本不知道新郑发生了什么……”
“白楚楚。”
叫我的人是白亦非，他和姬无夜说完了。
墨鸦和白凤见到白亦非便行礼，异口同声道：“见过侯爷。”
白亦非仍旧是冷冰冰地不理人，只对我道：“走了。”
我点点头示意知道了，复又转头对白凤道：“不管你相不相信，当初我说让你来侯府找我，真的是为了帮你和你妹妹。”
白亦非的目光冷冷的，我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直直转身跟上了他的步子。
*****
回到侯府中，白亦非撤下了众人，对我道：“让我看看这几天来你所学的。”
突然抽查？我还没做好准备啊喂。
话刚说完我就察觉到周围的空气降了好几个度，寒冷骤然袭来。
白亦非一挥手，一道冰棱就直直飞到了我的面前。
面对他的突然发难，我没有分毫的招架之力，只能向后一仰，才堪堪避过。
我坐在地上心有余悸，想着要不是我的身法还算矫健，刚才那一下就足够要了我的狗命。
“爹你疯啦！”眼见着他又顺手打过来第二根冰棱，我吓得急忙从地上爬起来，闪身避过。
不过白亦非不管我的叫嚣与反对，反手又打过来一根，接着是第四第五第六根。他的速度越来越快，不出片刻的功夫我身边的地上就插满了冰棱。
他不会是真的想要我的狗命吧？
白亦非出手的时候不会说任何一个字，猩红的眼睛也是冷冷的让人不由颤栗。
他此时出手的速度已经达到了凭肉眼无法看清的地步，我甚至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想用这些冰棱在对面的墙上钉出一个我的轮廓。
面前一下子出现了数十根尖锐无比的冰棱，眼看就要到我面前，如果我不反击，根本避不过去。
好啊，你逼我的。
道家心法不是白学的，我后退一步一挥手调动内力，以内力为剑刃，将面前的冰棱纷纷削断。
听着冰块砰砰的落地声，白亦非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意外。
我喘着气抬头瞪他，道：“爹您这是做什么！要杀我啊！”
白亦非的眸子又平静下来，他扫了一眼满地的狼藉，并未开口，手中却又有了动作。
靠，还来？
这次和方才不同，他手中的冰瞬间凝结成了一柄长|枪，向我投掷过来。
我的妈标枪啊这是？怎么的我还是移动标靶？
妈的白亦非你不是人，老子今天和你拼了！
我怒发冲冠，内力凝聚在手心，见枪袭来，我先是侧身避过其冲力，继而趁它还没落到地上之时握住后半段，复又转了个身，将之扔向白亦非。
白亦非自然是抵挡自如，甚至都没看见他挪动位置，就将长|枪碾的粉碎。
不愧是冰上运动的行家呀。
他唇角勾了一丝冷笑，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他的周身突然出现了很多短小的冰棱，那场景像极了Fate里闪闪的王之宝库。
这是要弄死我哦。
我想起在天宗闭关时候学的一招，叫做天地失色。就是字面意思，一旦发动，天地间万物都会失去颜色。
据说最厉害的人在发动时可以让周身十里都被覆盖。
我还没那么厉害，不过覆盖这个侯府应该没问题了。
心法发动的一瞬间，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慢了下来——原本已经快到我面前的冰棱，竟然以一帧一帧的慢动作播放速度缓缓缓缓地向我飞过来。
我的周围都已经变成了黑白。
白亦非略微讶了一讶，想来也是极少见过这样的功法。不过随即他就不知从哪里摸出两把剑，一左一右钉在了地上。
天地失色就此被截断。
我累得一屁股坐到地上，院子里又在须臾间恢复了色彩。
白亦非将剑收起来，道：“不错。”
我急忙上前做狗腿状：“父亲谬赞，女儿惭愧。”
他摸了摸我的发顶，道：“下次尽量不要用道家心法。”
“是是是。”
心说我不用道家心法那和你还有的打吗？
*****
听说近来新郑出现了大批百越的遗民，当年白亦非征战百越的时候估摸着是斩草没除根，合着现在春风吹又生了。
城中多处起火，大火迁延播散数日不灭，甚至遇水更旺，必然不是什么寻常的火。
然后韩非就被召进宫软禁了。
彼时我正在快乐地啃着绿豆糕，想着侯府果然还是好地方，只要乖乖听我爹的话，在吃喝玩乐上他从来不限制我什么。
白亦非坐在榻上喝茶，悠悠然的样子倒是一派岁月静好。
“对了，近来新郑不太平，你……”
我嘴里塞着绿豆糕正四处找杯子想喝水，听他这样说，我接口道：“知道知道，我会小心的。”
一边说一边喷着碎屑，我看到白亦非的眼角微微一抽。
末了我实在找不到多余的杯子，只能夺过茶壶直接往嘴里送。
白亦非显然是觉得我没救了，竟然叹了口气，才道：“没让你小心，我让你入宫。”
刚进口里的一口茶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在我听到他说的话之后都被喷了出来。
他好像是早就猜到了我会喷茶，提前一步调动了内力护在身前，我喷出去的茶水一瞬间成为了冰碴子落在桌上。
知女莫若父啊。
我讪笑着迎上他杀人的目光。
为了扯开话题，我问道：“父亲，为何让我在此时入宫？”
白亦非闲闲地瞟了我一眼，道：“是王上。”
“啊？”
看我神色夸张，白亦非多半也猜到我心里在想什么，伸手便在我额头上狠狠一敲，才道：“别瞎想，王上让你进宫护卫红莲公主。”
红莲公主我见过，那个鬼灵精怪的小女孩儿。
果然是韩王最宠爱的小女儿，居然能让韩王请动血衣侯，把他的女儿我抓过去当免费的劳动力。
“为何要单独护卫红莲公主？”
白亦非挑了挑眉毛，道：“公主自小得宠，行事颇有骄纵，又喜习武，寻常的侍女看不住她，若找宫中卫士又有不妥，这才想到了你。”
我对了对手指，道：“那我……”
白亦非又猜到我在想什么，给了一个坚定拒绝的眼神，道：“更衣入宫，立刻。”
好的，我知道了女王大人。
好在红莲公主殿下虽是贵人，但却不忘事，几天前我和她见过一面，她到今日还能认得出我。
“臣白楚楚参见公主殿下。”
红莲绕着我走了一圈打量我，末了道：“原来你就是白亦非的女儿，和他长得可真像。”
舔狗模式开启：“公主殿下好眼力。”
红莲在我面前站定，双手背在身后，道：“我知道父王是叫你来盯着我，是为了防止我乱跑，不过我可告诉你哦，我想去哪里，你都是拦不住的。”
多半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对自己都有这种迷之自信，更何况是从小被宠大的公主殿下，不摔个跟头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
当然这个跟头也绝轮不到我来给她摔。
我垂首乖巧道：“殿下莫要为难微臣，微臣也是奉王上的旨意做事。”
小公主跺脚道：“哎呀烦死了。”
我看着她身边放着的一个食盒，上面放了酒壶酒杯，再联系起韩非被软禁的消息，就猜到她多半是要去冷宫里看韩非。
兄妹情深。
于是我帮她提好了食盒，与她道：“微臣只是奉王命保护公主的安全，王上没有说过让微臣阻拦殿下的行动。”
红莲的目光一亮。
我将道路让开，道：“我只跟着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半更
目前来看明确cp线不会有，但是会有感情线，虐的一匹的那种~
“你要回去？”
“对啊，我的苦痛都已经干涸，泪水也被风吹干，只有微笑着向过去说声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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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