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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宣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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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们只是在山脚的Souvenir小坐了一下。虽然才不到八点，但是Souvenir关得早，去的时候临近打烊，可是店长还是拿出了珍藏的糯米酒倒了两杯来。
“多谢。”赤司将西装外套脱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抓上领口处的领带，稍稍一扯，动员会上那个充满距离感的他便消失了，锁骨微微隐现，优雅中不失随性。面对面的距离中，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熟悉的蔷薇香气，思维恍惚中被带走一瞬。
「征君征君，听说谁喜欢夏天里开的花就会在夏天里死，这是真的吗？我喜欢蔷薇，可是这里的蔷薇四季都开花。所以是不是喜欢蔷薇的人得在春天里死，夏天里死，秋天里死，冬天里死，得反反复复死四次？」
……
他当时的回答我记不清了，两年后的今天，我只能断断续续地描述出彼时蔷薇遍地的样子和从玻璃折射的阳光小心拘谨的样子，像是一段微妙的延时摄影，一切美好的运动轨迹都被小心翼翼地凝固保存了下来。
原来有些东西，是怎么也忘不掉的。
心情突然变得烦闷，我率先打破沉默：“谢谢你请客，有什么话请直说吧，我不想太晚回去。”
赤司对我刻意的礼貌并不在意，只道：“小遥，你在雄英念书，很出乎我的意料。”
“还不是托你的福。”语中带刺。我从来没有这样对他说过话。
赤司将手握在杯子上，说：“你果然还在生我的气。”
我依旧别着头假装看窗外，没有否认。因为他说得没错。即使多少个夜晚，我都觉得自己已经原谅了，原谅了他的不告而别，然而真正到了重逢的那一天，心里竟依然还有怨恨，人们往往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超脱。当年他的离开，不但带走了我朦胧的初恋，更带走了我最信任依赖的一个人。
“我也生过自己的气，小遥。可是那个时候我必须离开，我有不得已的理由。你以后会明白的。”
“那也没有必要斩断一切联系方式吧？”我的声音有些发哽，“你一封邮件一电话也没有留。”
即使只当妹妹，即使要娶别人，也没有必要以这种方式撇清关系吧？
“我认为那样你会过得更好。”
“我是过得好。”我平了平呼吸，“所以我不介意你消失得更久一些。”
赤司沉默良久，才缓缓道：“小遥，你知道我的，我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或许曾经有些事情是错的，但是不到最后是无法确定最终结局的。既然我们以这样的方式再见，那就只能顺其自然下去。”
我定定地望着他昏黄灯光下精致却朦胧的面庞，即使早已步入社会，即使已为人夫，五官却一如少年模样，只是我从那双深不见底的眸里，已经找不到曾经熟悉的影子。
“顺其自然啊…”我叹了口气，舔了舔嘴唇，再看向他，好奇的歪头：“所以前辈‘顺其自然’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或者换句话说，赤司前辈您…为什么会来做雄英的攻塔辅导员呢？”
……
关于最后一个问题，不止我一个人有这样的疑惑。
出生日本三大财阀之一。
从小便冠以“英才”“天才”之称。
高中毕业被东大和哈佛同时邀请。
仅仅两年就以全科满分毕业，顺利拿到心理学、社会学、经济学、礼仪艺术学的博士学位，并拓展巩固了家族企业在海外的市场。
“御曹司公子，商业巨头，海归精英……”爆豪胜己叨叨着这两天听来的关于赤司征十郎的种种介绍，耐不住质疑：“这些个标签哪个是和英雄还是攻塔有关的？”
绿谷出久在旁边说：“虽然我以前也没听过赤司前辈的名字，但既然是学校正式邀请的辅导员，肯定是有一定的资格才能担当得起的吧？”
爆豪没理他，看着赤司正在对战斗中的学生做评判，辅导员要在第一节英雄实战课上对学生的个性做初步判定，以此来制定辅导方案以及预估攻塔资格。
待所有人都展示完毕，便下课解散。八百万礼貌地想过去和赤司客套几句，被我一手拉走了。
三天前的“私下叙旧”已属不妥，从今以后我和他只有后辈与前辈的关系。
不过好在赤司本就属于那种整天忙得见不着人的类型，那之后一整个周末我都没见再过他，倒也让我好好理清了自己的心绪。
我和八百万一起跟着同学们回去后，赤司还在β操场做着笔记整理。
大部分学生都陆陆续续离开，但总有那么几个例外。
“喂，前辈。”
大喇喇的声音唤了一声，爆豪没有立刻换下战斗服，一如既往笑得张扬而挑衅——
“我有件事情很好奇啊。”
“前辈的个性是什么？”
赤司忙于手头的事情没有抬头，声音清冷：“你们以后会知道的。”
爆豪完全不打算罢休：“别这么无趣啊。早知道晚知道都无所谓，战一回就知道了，是吧？攻塔的辅导员，让我看看到底有多大实力——”
“啪”地一声，赤司将笔记本合上，缓缓抬眸，眼皮上抬出两道深折，目光从眉骨射过去，投到少年挑衅十足的脸上。
“喂爆豪，你干什么啊？走了！”上鸣拉他，被他甩开。
“你自己滚，老子要和他过招。”
一旁绿谷也劝：“小胜，学校规定学生不能和辅导员私斗的。”
上鸣搞不懂他：“你今天怎么这么冲啊？人家惹着你了还是怎的？……对不起啊前辈，爆豪他这人性格有点扭曲。”
“闭嘴！”爆豪骂了一句，拧眉瞪着赤司，压低声音说：“老子只是看他不爽！”
他没有说谎。赤司这个人总让他觉得别扭，尽管那微笑精致而淡然，透着一股子严格的家教产生的修养，但是那笑容总是浅浅地停留在脸上，笑不进眼睛。他的瞳孔看起来始终是两颗被冰碴包裹着的红钻石，融化不开的寒冷。老实说，从动员会第一眼见到，他就很不喜欢他，比起臭久或是半边混蛋，还要不喜欢。
赤司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开口：“还是算了吧，爆豪君。”
爆豪挑眉扬声道：“怎么，前辈是心虚了吗？”
“不，我是为你好。”赤司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眸中划过一丝危光——
“因为你赢不过我。”
沉着笃定的语气，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爆豪愣了一下，表情却愈发兴奋了起来。噼里啪啦的火花在掌心簇起，他恶劣地舔舔唇：
“有趣…那就来试试看啊。现在，就在这里！”
上鸣和绿谷还没来得及劝阻，旁边又杀出个碍事的。
“爆豪，等一下。”
爆豪的耐心快到极限：“半边混蛋，这他妈又关你什么事——”
然而声音停住了，因为他看到了旁边轰焦冻眼里同样汹涌的暗潮。
同窗两三年，爆豪是了解他的——轰焦冻不像他，不是那种顽劣的好斗分子，更不是那种会轻易挑衅他人的类型。
只是眼下，轰焦冻伸手拦在他跟前，也没换下战斗服，右半边已经开始冒着冷气，严肃的眸中是少见的犀利之色。
包括他接下来的话也是毫无半分玩笑之意：“抱歉，爆豪，先由我来和他交手。”
“…哈？”爆豪自己只是单纯地想过过招，但搞不懂半边混蛋是在发什么疯。
上鸣拉着绿谷跑走：“咱们赶紧去告诉相泽老师……”
“我是说，我也要和他对战。”轰焦冻重复了一句，冷然地看向赤司：“前辈，可以先指教指教我吗？”
爆豪将他的手挥开：“老子凭什么要让你啊…！”
“呵呵…”一声轻笑打断了两人的争执，双双望去，赤司征十郎站在原地，眼睛眯着带着一丝感兴趣的笑意，嘴角轻轻抿起，说不清是在忍俊，还是讥讽——
“被两位挑衅到如此程度，看来不满足满足你们的战斗欲是不会罢休的。只不过……”
赤司轻轻将笔记本放回上衣的口袋，再抬眸的瞬间，暗金色的光在左瞳一闪而过。
笑容微微敛去，赤司看着二人，缓缓开口——
“太麻烦了，两个一起上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轰&爆vs赤司
神仙打架+神TM修罗场？
（遥酱：住手啊，你们不要再打了！）
猜猜看巨巨的个性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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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男神夫人就是我 1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