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别来无恙》牛油果炒饭

5、第 5 章

　　葡萄是西域的东西，在没有冰箱与冷冻技术的古代，在中原地区出现，新鲜的委实极其稀奇。而来往的商人若是带些葡萄干回来，便容易多了。

　　落飞燕想：“新鲜的葡萄虽然她不能吃，但是对葡萄干便没那么多忌讳了。不管葡萄干是怎么来的，应该去尝尝！幸运的是，古人特别傻，对没见过的东西都有防备，他们不知道葡萄干好吃，根本没人排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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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搁下陈环菲在落飞燕的提点下，吃了一斤的葡萄干不提！且说赵晨宇将将有了那么些许投溪自尽的念头，却被一个神秘人打断，“不如跟我一道去吧”

　　…

　　事到如今，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地方值得去，便拒绝道：“你我目的不同，你又怎会知晓我想去何处？你的去处并非我的去处，你还是先走吧！”

　　树上蹭得跳下一少年，那少年身着一身黑衣，手提一只烧火棒，他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唇角邪瞥，面容洁白，整个人看起来，还是端庄的，虽看似一副穷酸形容，骨子里却又透漏着别样的风骚……

　　“我去……的地方，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去处。听传言说，现在那里正在召开比武大会。谁若做了魁首，非但可以成为大当家入室弟子。他们还有见面礼相送。你猜那见面礼是何物？那可是回光丹啊！回光丹，不但能让人长生不老，还可以让死了的人重新复活。这种地方，你难道不想去？”

　　赵晨宇听闻此言，对他的话疑惑甚深，可事到如今，他还有别的选择吗？尽管有片刻地沉思，便也欣然应允。不管是人间地狱，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要试试！

　　从路上的交谈，赵晨宇得知，那少年名叫陈子轩，在乘风馆以替人相亲为生计。在古代，许多小户人家的女子，在成亲前，顶多相过一次亲，除了那一次见面，便与未婚夫再无来往。

　　而女子第一眼若是被瞧上了，之后盖着盖头，也便稀里糊涂地被送入了洞房。男方在漆黑一片中解开盖头，做了一晚上坏事。而第二日，当女子发现，他已不是那个他时，却为时已晚！

　　但是，做这种事，甚是缺德，因着良心没有泯灭，他每次被人家姑娘相上之后，也曾一度怀疑过人生，而当见到报酬时，忍不住接二连三的就范……

　　就在前几日，他替有施虐癖的王员外相亲。对方是年纪尚幼的女孩，看起来有些蓬头垢面，傻傻的。他就像往常一般，与女孩说了很多动听的话。

　　女孩眼睛眨巴眨巴地，听他一直说，只是傻笑：“哥哥，谢谢你，你人这么好，这个给你吃！。”

　　她从怀里掏出半个馒头，再次分成两半，给了他一半。随后，她开心地吃了起来。

　　他一手接过馒头，一边好奇道：“为什么谢我？”

　　女孩边吃边慢吞吞地说道：“我本来不舍得现在就吃这馒头，它是留着晚上相亲成功庆祝的。娘亲说了，我不够飘亮，人家肯定瞧不上我，以后若嫁不到富贵人家，还要挨饿。没想到，听了你说了那么多话，定是不嫌弃。哥哥，你那么有钱，人又这么好，我以后嫁给你，就不用再挨饿了，是吧？可是，为什么，你不嫌我丑呢？”

　　说着，她朝他再次傻笑！

　　也不知怎的，那个笑容明明是傻傻的，却笑的他的心如触电了一般慌张！

　　他坑骗了那么多良家妇女，也不是没有心虚过。可看到女孩笑得那般单纯，明明是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向往，竟有些不知所措！

　　她满心期待地张大眼睛看着他，她对上他的目光，突然间有些想要躲闪。

　　于是，他犹疑了片刻，狠心说道: “其实，你很丑！”

　　女孩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凄凉，眼中似有泪花渗了出来，她希望自己没有听清，那一句话并不是真的。

　　“哥哥，你.......刚刚明明不是.......”

　　而他不忍再看女孩，随口甩了句：“都是假的！”

　　他起身，抬腿大踏步离开，刚走出茶馆门口，却听背后一人哈哈大笑，“陈子轩，这么快出来，是失败了还是失败了？连一个傻女人都搞不定，我看你呀，还是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因相亲失败，乘风馆老板损失了一大笔银子。就那样，他被轰了出去。相假亲赚的虽多，但大头都被乘风馆拿了去。他每次分到的也不过是一点零头。即便干了这行快一年了，也没攒下几个银子。

　　他想：自己除了有几分姿色，什么也不会。不去替人相假亲赚钱，他想不到还能指望什么赚钱？毕竟，靠脸吃饭的活计也不多！

　　于是，他过了一阵子居无定所的日子。不知不觉，眼看着就要没饭吃了！

　　此次，他不远千里迢迢，想着去东吴山入伙。听说那里的人都武艺高强，出神入化，虽然也有说他们亦正亦邪的。可别管正的邪的，他只要学得一身过人本领，心肠若是变得再蛇蝎点也便无所谓了！若是本事打了，再也不会心软，说不定才能发财致富。谁让自古好人不得好报，恶人活千载呢！

　　而不知为何，那些在路上跋涉的日子，脑海中总会莫名再次出现那个女孩，傻傻的望着她。在他梦里，她哭得梨花带雨。

　　每当看到画面，他便惊醒。于是，更加气恼，自己不可以心软，心软就是懦弱，会让他没饭吃的。于是，他愈发迫不及待地想要早点上山。

　　终于，在他火急火燎地催促下，他们不消几日便行至东吴山脚下，未待上山，却有一众弟子在此相迎……

　　此前，已有名单载入山寨的册子，也就是说有不少人已先他们一步上了山……

　　赵晨宇抬头望去，只见诺大的招收弟子标语刻于石碑之上……

　　“若要入伙，先要较量，胜者上山，败者入地狱……”

　　饶是看淡一切如赵晨宇者，他早已对任何事都不喜不悲，甚至陈子轩的经历都没激起他的动容，而见了上面的比武标语，亦是惊得一怔……

　　不由地又想起那一日，她给他讲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