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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惜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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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的记忆慢慢被唤起,他跟惜儿到这里没几天就遇到了一窝山贼来桃源城大肆抢劫,还抢到了他们头上,于是两人出手,轻轻松松三两下便解决了几个领头,吓傻了一众小喽啰的同时,也吓傻了一众抓山贼的官兵。
而后桃源城的县令就找上了他们,原来这帮山贼让他头痛已久,桃源城的官兵们打不过他们不说,还牺牲了好几名捕快。县令为了除掉山贼头目,在江湖上暗下了悬赏令。赏金是多少秦旻不知道,因为当时他看到穿着七品官服的县令时眼中全是鄙视,冷哼一声便转身走了。
现在想想真是蠢的要死!白白损失了那赏金!
秦旻算了算时间,山贼到桃源街市上抢劫就是明天。这么好的机会绝对不能再浪费掉,不只是为了悬赏得银子,还有山贼所住的山寨就在出城两里地的梅岭坡上。上一世行刺皇帝时还路过哪里。虽然被官府查封荒着,但是里面很大,房屋也都很不错!
灭了这帮山贼,占了那山寨,给惜儿和自己容身用!
秦旻想着,便朝着县衙方向走去。
桃源城县令徐锦城,文官出身,在这种与世隔绝的城里做父母官做的十分惬意清闲,直到两年前突然来的山贼在梅岭破安营扎寨。
刚开始徐县令以为城里面三千多的府兵打几个山贼绰绰有余,没想到山贼的头目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胡一刀,字面上的意思,杀人只需一刀便可。而跟着他的几个兄弟也是恶名昭彰高手,他带兵去打了几次,不但打不过他们,还损伤严重。
且山贼之祸越拖越久,就越不敢往上报,毕竟堂堂父母官,竟连一帮山贼都打不过,太过丢脸。他怕万一上面的人追其责起来毁了自己的前程。所以才暗中发悬赏五千两白银在江湖上招高手杀胡一刀。
当他看到自称江湖人士的秦旻站到自己面前时,先是被好相貌给惊到了,而后便不敢再一直盯着看了,好看是好看,但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清冷气场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明明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却带着浓浓的杀戮之气。
不说话时冷冷的表情能让徐县令和一屋子的捕快们在七月天里遍体发寒,他磕磕巴巴问道:“侠士真的一人么?要不要调集兵给侠士用。”
秦旻语气冷漠:“不必。”
徐县令有些难以自信,那帮山贼至少也有上百人,为首那人也是赫赫有名的胡一刀。但又看秦旻一脸狂傲的样子,讪讪问道:“那侠士准备何时出手?也让本官有个准备,给侠士助阵。”
秦旻一心想着明天在桃源城街上杀了胡一刀,他可不想带着官兵们去上山围剿山贼,毕竟那是自己要住的地方,弄的血流成河的,打扫起来也麻烦。
便耻笑道:“打了两年都没剿了山贼的人,跟我去了也只会碍手碍脚。”
徐县令被他的话堵的满脸通红,这不变相说他们是废物么!
桃源城的捕头叶全海看秦旻对县太爷如此不客气,忍不住呛他:“年轻人,我们三千官兵都不是这帮山贼的对手,仅凭你一人之力,对付拿数百人的山贼窝,哼,恐怕是有去无回!”
秦旻丝毫不放在心里:“不用你们为我操心,事成之后,我只要赏金和他们的寨子!”
徐县令到底也是当了几十年的官了,如今被一个年轻人鄙视心里十分的不爽,原本还担心他一人对付山贼伤了死了,可惜了年纪轻轻的美男子。如今看他一脸清傲的样子,心里想:管你呢,吃亏了也好让胡一刀杀杀他的傲气,于是便答应事成之后,将山寨也许给他。
叶捕头望着人离去了一脸的担忧:“大人真将寨子给他,万一这人在自立为王了,可如何是好?”
徐县令冷哼:“能不能活着回来还不一定呢,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傲的以为自己能上天入地。一个人打一窝山贼,还是那个胡一刀,哼!简直是痴心妄想!别说要山寨了,去了也是被山贼们砍个稀巴烂!”
叶捕头担忧问道:“那这.......就任由他一人去杀那胡一刀?"好不容易等来一个拿悬赏得,就这死了也挺可惜得。
徐县令:“他自己要赶着送死,咱们还能怎么办。”
秦旻出县衙后早已过了晌午时分,他走在热闹的桃源城街上,这个城市虽然闭塞,却不小,集市在城里的主干道街上,鱼肉果菜,油粮米面,布料首饰各种店临街而建,酒楼戏院赌坊风月场林立,一片繁荣景象。
他在一处驻足而立,看着周围钱庄,酒楼和珠宝首饰的店铺暗自思量,上一世跟山贼们的地方应该就是这里了!
前面一个小店内十分喧哗,从里面骂骂咧咧的走出几名大汉:
“他娘的,全输光了!那毛小子什么来头,手气那么好,盘盘赢。”
“还以为他抽老千,店主亲自过来跟他较量,结果五十两银子,两局就进了他小兔崽子口袋了。”
“嘘,别骂太大声了,没见方才他一个人把想抢他银子的十几个黑风帮的兄弟打的哭爹喊娘的满地滚。”
“这人前几日才到咱桃源城定居,说不定是什么江湖高手呢,听周屠户说他叫什么虎子来着。”
秦旻:“......”
很快一个瘦小的身影从赌坊里欢快而出,手中的钱袋子高高抛入空中,矫健跳跃而起,麻利的一个前空翻之后,钱袋子稳稳落在手中,满是喜悦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可以给主子再添身衣裳了!”
秦旻:“..............”
还以为惜儿是靠打猎养家,原来是靠这个。
惜儿很快发现了秦旻,吓呆了一下后,“噗通”跪了。秦家军律向来严格,对身边的护卫尤为严苛,什么嫖赌偷窃,滋扰百姓等,一旦发现发现便是二十军仗。
秦旻低头望着跪在自己脚下的惜儿,叹一口气,艰难的说道:“......下不为例。”
被拉起来的惜儿,双手捧着钱袋,怯怯的望着秦旻:“主,主子......”宽大拖拉的衣裳,裹在瘦小的身体上,风一吹就呼呼飘扬。
秦旻接过钱袋:“叫哥哥。”
“......哥,哥哥。”
不远处就是一家布料裁缝店,秦旻带着惜儿进去,店主见来了客人,忙起身迎接。
“给他弄两套衣裳,最好是现成的,里衣外衣,鞋袜全要两套。”
“哎,好勒!”店主爽利答应,拿起尺子就开始给惜儿量尺寸。
惜儿惊的睁大了眼睛:“主......哥,哥哥,这,这是给您买衣裳用的......”
“闭嘴。”
惜儿立刻噤了声,直到捧着两套衣裳出来时,还云里雾里的。
“家里是不是还需要买些粮食?”秦旻问道。
惜儿紧闭的嘴巴这才敢张开说话:“是,是的,还需要些米面什么的......”
秦旻掂了掂钱袋,大约还剩几两银子,他接过惜儿捧着的衣物,将钱袋递给惜儿,淡淡说道:“你看着买吧,不用太多,一两天的量便好。”
毕竟明日收拾了那帮山贼,就要搬新家了。
又想了想说道:“晚饭买些现成的回去吃,以后挣钱之事交给我,你也不要再去赌钱。”
家里虽然破旧,却十分的整洁,床铺褥子都很舒适,特别是每天晚上惜儿都会烧上一缸的热水,让他泡澡。
秦旻坐在浴桶里,问道正在给自己梳洗头发的惜儿:“你怎么洗的?”
惜儿茫然回道:“属,属下一会儿随便擦洗一下......”
“你身上有伤,我帮你吧。”
惜儿:“!”
惜儿扭扭捏捏,还带着微弱的挣扎和求饶的眼神,秦旻没在意,把他按进浴桶给他擦洗了身子,洗了头发。惜儿的身子看着瘦小,身上肌肉却是紧实有致,偏小麦色的皮肤,光洁又有弹性,只是背上那十几道被自己打出来的伤痕,亮晃晃的刺着秦旻的眼睛。
穿好衣服之后,惜儿又一次被秦旻命令趴到床上,给他背上的伤口涂药,秦旻还说:“今晚还跟我睡床,你那间破屋子怎么能睡人。”
秦旻没有发现,趴在床上的惜儿又一次瞪大了眼睛,一脸懵懂。
被迫上床的惜儿缩在床角不敢躺下,望着秦旻局促不安:“主,主子......”
秦旻也有些不自在,他没有跟谁同床睡过,但是一想到惜儿卧房里那个稻草堆的床铺就良心不安,心道:且先将就一两晚吧。
为了顾及惜儿的感受,秦旻故意背对着惜儿躺下说道:“惜儿,快睡了。”
“是,主子。”
感受到人在身边躺下后,秦旻才安心闭上眼睛,回想着惜儿一整天跟着自己惶惶恐恐,畏手畏脚的样子就有些心疼。
都是以前太苛待他了才让他如此敬畏自己,以后尽量对他温柔一些,让他也能在自己面前放开一些。
然而第二日,他就被惶惶恐恐的惜儿用脚踩醒了。
惜儿虽然前半夜心中不安,但后半夜却睡十分的舒服惬意,以至于忘记了身边躺的是谁,迷迷糊糊中,脚踩到一个又软又热乎的东西,觉得十分的好玩,便在上面蹭了又蹭,直到他意识到是什么的时候立刻惊醒。
一骨碌跪起来的惜儿,吓得魂都快没了,一脸煞白哆哆嗦嗦道:“属,属属属下冒犯主子,请主子责罚!请主子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