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小学》娄爷爷

20、考试入学

　　那时学校招生，都要经过入学考试，考试的目的，是了解学生适合读哪个年级。包括一年级的学生，都要经过面试，也就是了解一下孩子的健康与智力情况，如果读住宿，还要判断他们对家庭的依赖程度，是否适合读住校，凡不足六周岁，有疾病，娇生惯养，离不开家的，都不能录取。
　　二年级学生，要考国文、算数两科，三年以上的还要加作文共三科，并以考试成绩决定读几年级。老师们普遍认为，考试就是伯乐发现千里马的一种办法。
　　原来报考三年级的，如果考试成绩特别好，可以读四或五年级。事实证明，这样的学生虽然相对较少，但还是有的，每学期招生都有发现。有的考生，语文、数学的考试成绩，几乎都是满分，作文也是高分；改用四或五年级的考卷，也都在八十分以上，让他们读高一年级，既可学到较多的新知识，又可加快为国家培养人才，
　　反之，考试成绩不合格的，视情况降一或二个年级就读，而不是不录取。文化学习像万丈高楼平地起一样，最重要的是基础知识，必须扎实。
　　因那时逃难、躲警报、家里缺钱、因父母工作变动，居住地区无学校等诸多原因，对孩子的正常升学，有极大的影响。譬如，有的二年级读了一半，因父母工作变动，不得不转入另一学校，再读二年级，还没有读完，父母工作又变动了，再转学仍读二年级。
　　有的虽读完了二年级，该读三年级了，但因跑警报、生病，课程并没有学完，或没有教完，有的甚至只上了一半，不得不重读。
　　这样一来，孩子的年龄，与他应读的年级的年龄，就极不相符了。甚至有十四五岁的，还在读小学五年级。如何让这些“超齡生”早点毕业，是老师们最操心的事。
　　有些孩子无法上学，但家长十分重视孩子的学习，百忙之中，也要挤出时间，亲自教孩子学习，在父母的谆谆教导下，不少懂事的孩子，也特别勤奋。按他们的年龄，只宜报考三年级的，通过考试，发现实际的知识，已达到四五年级了，而不浪费孩子的宝贵时光，让他读四或五年级了。
　　考试也发现有严重偏科的，有的学生读过私塾，《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朱子家训》、《论语》以及不少古诗词等都背得滚瓜烂熟，毛笔字也写得特别好，语文考试满分，作文更是主题鲜明、层次清晰、用词精练、意义深刻……但数学等其他科，则科科不及格，甚至是零分。
　　这样的学生，年龄都偏大，有的已十四五岁，早已超过小学生的年龄了，学校仍准他读报考的年级，并利用早晚自习给他补课，他们多数也特别努力。因而效果也十分显著：有些没有小学毕业，就考上了初中，以后在初中还跳斑，能尽量缩短实际年龄与读书年级间的差距。
　　有时开学已几周了，班上又来一两名新生，叫插班生，他们或因原来的学校被炸，或因家长的工作变动频繁，不得不转来这里读住宿。这些插班生也都经过考试，才确定读几年级的。
　　也就是要求同一年级的学生，知识水平相近，以方便老师讲课，如果成绩参差不齐，老师是无法讲课的。讲深了，成绩差的听不懂；讲浅了，成绩好的早已知道，没有收益。
　　学校还实行留级制，对成绩跟不上的，规定凡期末考试，两科不及格的，准许利用假期或请老师补课，或自己复习，下学期开学再补考，补考仍不及格的，则留级，其目的，也是保证一个年级的学生，处于同一知识水平，方便老师讲课。
　　从科举考试起，就有考试作弊，那些年代，考生也有作弊的，多数情况是，成绩好的，将答案写在小纸条上，乘监考老师不注意时，传给成绩差的，一旦被发现，就取消考试资格，还要挨打手心，处罚也是十分严厉的。
　　不过，半山小学入学考试，一是监考极严，二是各考点的考生少，且绝大多数，相互都不认识，而没有发现作弊的情况。老师平时，就十分重视，以“礼义廉耻”教育学生，说：“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因此，期中或斯末考试，都没有作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