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师的生存法则[综]》离机

47、爆炒螺狮

　　褐色带着一点黑的壳在温度的作用下微微有些透明了起来，放入油锅的那一刹那爆起了一阵白色的雾气，已经炒好的姜葱底料的香气被压低，与此同时和曾经不同的哗啦哗啦的声音在食堂的厨房里响了起来。

　　锅勺接触到了螺蛳的外壳，随手被翻起之后再与铁锅表面碰撞，声音清脆略有些杂乱。原本只是葱姜的香气开始变化，似乎增添了一种属于贝类的独特鲜香。

　　林九思瞥了眼坐在一边的宇智波泉奈，想了想最后还是开口了：“能吃辣么？”

　　“可以。”

　　呵，那你肯定不知道我口中的“能吃辣么”指的是什么程度的辣。

　　切好的辣椒丁已经摆放在了一边，酱油从锅边淋入让盘中的颜色变得浓厚起来。从木叶建村开始林九思除了埋了两坛酒以外就是在做辣椒酱，如今正好是收获的时候，直接从罐子里挖了一勺丢到了锅里。

　　再加入之前剥好的蒜头，年轻的厨师用手指了指火，宇智波泉奈叹了口气，认命地走到一边给人加火：“你不是会用爆炎么？”

　　“懒。”

　　这可真是个绝妙的借口。

　　泉奈嗅着空气中的味道觉得有点不对劲，再加上锅里似乎是红通通的一片更有种不好的感觉。等到林九思示意他灭火把螺蛳出锅，嗅着空气中仿佛能传到很远的辣味以及那种独特地刺鼻香味，宇智波泉奈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好友那一张奸诈的脸。

　　“泉奈啊，我教你唆螺蛳。”

　　虽然知道林九思肯定没安好心，但是他做的东西绝对靠谱这点泉奈还是信的。学着他的样子用筷子夹起一枚小小的“螺蛳”，看着螺口对准自己，宇智波泉奈内心打着鼓，最后还是下定决心，猛地一吸。

　　咸香味伴随着一点酱油一点鲜味瞬间喷涌而出，随即而来的是嘴唇所感受到的辛辣，然后立刻蔓延到了舌尖。仿佛是一种刺痛感，又像是被灼烧，那种味道甚至于通过喉咙直冲胃部，整个人都变得火辣了起来。

　　“咳，咳咳咳！这是什么！”

　　“爆炒螺狮啊，我的拿手菜。”

　　林九思美滋滋地又夹起一个一嗦牙齿一咬，成功把螺肉咬到嘴里吃的无比开心：“哎呀，没想到都要夏天了这儿的螺蛳还这么嫩，好，再来一个！”

　　“这要，怎么吃？”

　　“算了算了，拿跟牙签你慢慢挑，就吃最外面的头啊，尾部不好吃的。”

　　拿着牙签总算是挑出第一个螺肉吃掉，宇智波泉奈总算是呼出一口气，感受到齿间的嚼劲以及螺肉的鲜嫩之后也不管这种辣味的灼烧感又夹了一个，头上冒汗也懒得擦。林九思看着好友的样子轻笑一声，夹着筷子把螺蛳放到嘴边随便吸溜下就把螺肉给咬了出来，剩下的空壳则是扔到了空碟子里面去。

　　“好像这还是我第一次吃到你做辣味的菜？”

　　“嗯，确实是。不是不能做辣，是我不喜欢做辣菜。”

　　“为什么？”

　　“有童年阴影。”

　　林九思简单地开了口，依旧很淡定地唆螺蛳。刚才在炒螺蛳的时候他一把辣椒撒下去，听着螺壳和铁锅碰撞的声音，嗅着辣椒在经过热油爆炒之后的刺激气味突然觉得童年阴影也没什么可怕的，反而多了点怀念。

　　赣省一向吃辣很凶，真要说起来的话是整个华国吃辣最厉害的省份之一。相对于川菜的香辣麻辣，湘菜的酸辣，赣菜辣的有些……

　　“我家那边吃辣很凶，上回我几个朋友来江西玩，某个成都人吃完第一顿差点没辣哭。”

　　想到舒锦辰被辣的差点痛哭流涕的样子林九思就忍不住笑，像莫川川就很淡定地只碰了旁边的炒青菜——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别指望炒蔬菜的锅里什么辣味都没有。长年累月对辣味的运用让饭店里炒菜的锅都是辣的，真实“老板不要辣”“你来炒”的段子发源地。

　　“那童年阴影是什么？”

　　“看到我用的辣椒了没？以前我切这个，切了一年，整个手都是辣的，不敢碰眼睛。”

　　林九思耸了耸肩，又给自己嘴巴里塞了个螺蛳，看着泉奈偶尔还给自己倒一杯酒不由得摇头：“都过去了，懒得说。好吃不？”

　　“你做的当然好。”

　　“那你收拾。”

　　“没问题，求之不得。”

　　堂堂宇智波家二少爷被关在食堂刷锅洗碗还特别开心，你们宇智波家真的有毒。

　　宇智波泉奈洗好碗看林九思在一边保养锅，看着他先用清水把锅洗了一遍之后又往上面泼上油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惊讶：“要用这么多油？没关系么？”

　　“没关系，食堂的账一直很健康，而且木叶现在有点钱，锅养一养也好。我一般也就两个星期这么弄一次，不会太浪费的。”

　　林九思随口说了一声，用自己的锅勺底部轻柔地划过锅面，打着圈儿好像是在按摩又好像是在清洗什么，用油覆盖了锅表面之后控制着火温，等到温度差不多了之后才移到一边的水池里，示意泉奈来个柔和点的水遁。

　　“你还真会物尽其用啊。”

　　“这叫精打细算会过日子谢谢。”

　　不，我并没有感觉到这个。

　　等到工作完成林九思收拾完惨剧回到食堂二楼的小房间倒在床上，看着泉奈找地方休息的样子觉得有点新奇。自从他大学毕业之后就没室友了，这么一来颇有种梦回曾经学校时光的感觉——虽然他现在博士也还没毕业，但不妨碍他回忆过去：“当年一松，就我最好的朋友和我一间房，我们俩睡的是脚对脚。”

　　“嗯。”

　　“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学四年都在一个寝室就没分开过，真兄弟都没我们这么过的时间长。”

　　林九思轻笑了一声侧过身，看着好像在打坐冥想的宇智波泉奈，知道他在听：“以前我很讨厌一个人呆着。”

　　“看得出来，而且现在也是。”

　　“你说等柱间水户结婚之后，我去收个徒弟怎么样？”

　　“千手青木？”

　　“这么明显的么！小光头确实不错，最关键的是喜欢做厨师。如果不喜欢……”

　　说到这里林九思笑了：“泉奈，你们成为忍者是不是没有选择的？”

　　“是的，生来如此。”

　　“那厨子和忍者偶尔还真像，生来如此，只有这个选择。”

　　“现在他们有了别的选择。”

　　“嗯，那就再好不过。”

　　宇智波泉奈蹲在木叶食堂一夜未归，食堂深夜传出整个木叶都闻得见的奇特刺激性香气——

　　“吃独食啊你！”

　　“不，这叫试菜。我开发了一种新品种的菜肴，需要人来尝试一下味道。”

　　林九思义正言辞地给自家基友打了个掩护：“就是新菜有点多，吃完了很晚了。而且泉奈也提前说过不回宇智波家，我们俩才没有产生私情商量私奔！”

　　“……”

　　少说点吧你！

　　泉奈黑着一张脸看着眼前的火影大人，看到他若有所思的表情立刻开口：“找我们有什么事么，村长……初代目？”

　　“哦，既然这样，我和水户的婚宴……”

　　“不可能，没时间，做不来。”

　　“不要这样嘛九思，我知道你可以的，而且你不是有贪狼壶么！”

　　“你让宇智波斑给我烧火，我就同意。”

　　越来越得寸进尺的林姓厨师冷哼一声：“还打贪狼壶的主意，柱间你可以啊。你们结婚就结婚了，我送个贺礼还行，但是我不建议你们婚礼办太大。”

　　“嗯，这方面放心吧，我们都有数。泉奈，有件事情我要拜托你……”

　　“不可能，没时间，做不来，你找我哥。”

　　你们俩怎么就这么像呢！千手柱间哀怨地看了一眼林九思，却看到对方撇了撇嘴。宇智波泉奈还能甩锅给他哥，我可没人能甩锅的。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提前通知一下，是通知，不是商议。婚礼之后斑会和我一起暂时离开村子。”

　　“……”

　　靠！好你个柱间！结了婚之后居然和一个基佬私奔！！！

　　虽然说知道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两个人根据南贺神社地底的一些信息去寻找尾兽并且把他们封印了，但是林九思还是觉得有问题。

　　要封印，找水户啊！

　　“这件事情我有和水户提前说起过，她表示如果是战斗的话她不适合在场上，尤其是直面尾兽的战斗。水户还说如果我走了估计没人看家，她留下来还能应对火之国那边的人。”

　　“哦，所以你就和野男人一起去，是吧？”

　　从爆炸头到“泉奈他哥”再到“野男人”，千手柱间听着林九思那阴阳怪气的声音没忍住揉了揉太阳穴：“所以一些事情我和斑决定交给你们还有扉间。但是扉间……我现在找扉间都不一定能进他实验室，所以先转告你们了。”

　　“行吧，好歹是对付尾兽，你们也注意安全。”

　　林九思也不阴阳怪气了，把东西接过来之后随意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具体事务你放心，我会和水户商量着与火之国那边联系的。”

　　“别别别，这个让泉奈来。现在火之国大名听到你的名字还头疼呢。”

　　“啧，不就是上次威胁了两句么，一点心理承受能力都没有，还大名呢。行，我管村里的鸡毛蒜皮对吧？顺带着还要把扉间踹去学校教书？没问题，放心交给我。”

　　爽快地点了头再参加了千手柱间和漩涡水户的婚礼，林九思看着水户一身白无垢嘴唇涂得血血红，不由得感叹还好水户长得好看，不然在晚上看到这样的打扮，谁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喊女鬼来了。

　　只不过，婚礼啊。

　　死死地盯着宇智波斑好一会儿确认这货不会出幺蛾子林九思才收回视线，专心致志地给这一对新人鼓掌。他一直觉得婚礼就是用来折腾人的，除了少数某些特别强悍的新人会反过来折腾来宾以外，大部分都是被折腾。看这结婚仪式，什么喝多少多少杯酒，什么吹多少多少根蜡烛，还要走多少多少条路，连千手柱间都被折腾地满头大汗。

　　好不容易仪式结束要开始吃酒席，林九思看着一圈儿虎视眈眈准备来用各种借口灌自己的人，拿起杯子想着曾经在小说里读过的情节计上心来，格外坦诚地站起，环视一圈之后举起酒杯：“好日子我也不推脱喝酒了，这样，我给大家表演一个节目。”

　　“什么节目？”

　　“千杯不醉！”

　　在轰鸣的掌声中，林九思一口把自己手里的高度数白酒闷了，在喝下去之后没两秒钟，年轻的厨师坚持说完“对不起，我演砸了”七个字，立扑。

　　别人灌醉自己不如自己灌醉自己，这就叫做，酒桌上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