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丽莎·斯塔克[综英美]》白马驮沙

82、第82章

　　“弗瑞。”罗斯的每一根胡须似乎都因为生气而翘起，他眼睛眯着，脸上的表情在说他不买账。“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当然，当然。”弗瑞张开双臂，用一种拥抱未来的开放姿势往罗斯这边靠近，“将军，你就算不信我，也该相信世界安全理事会。”他十分自然地将手搭到罗斯肩膀上，像个老朋友似的：“事实上，我就是为这事儿来的——世界安全理事会召开了紧急会议，你也是参会人员之一。顺带一提，汉默将军已经到会场了。”

　　“汉默”两个字让罗斯挑起了眉。他侧头看了下现场。
　　“那这里……”

　　“这里有我的小队来善后。”

　　“我不是在跟你说善后。”罗斯的鼻子里喷出一股粗气，“当然你必须得要善后。我是说这些人——”

　　“这些人都跑不出安理会的手掌心，将军，这点请你放心。”弗瑞边说边带着罗斯往飞机上走，“实际上，我还有点别的事情要向你汇报，关于安理会早前批准成立了一个联盟……”

　　他们走进了机舱，声音渐小，托尼只看到光头最后竖起左手食指在空中转了个圈。
　　弗瑞带着罗斯将军离开了。

　　“他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托尼伸出一根食指，模仿弗瑞的动作在空中转了一圈。“做给谁看的？”他左顾右盼，“红头发呢？肯定是做给红头发看的。”

　　“我想这个动作的意思是把这些无关紧要的家伙都放倒。”索尔语出惊人，锤子已经握在手里跃跃欲试：“我和范达尔他们经常做这个手势。每个人画一个圈，这个圈里的敌人归我，那个圈里的敌人归你。”

　　所有枪口又不负众望地对准了索尔。

　　“wow慢着，”托尼的面罩弹起，露出里面嫌弃的脸来：“你脑子里能不能有点跟打架无关的东西？”

　　索尔没什么诚意地“哦”了一声，然后问：“难道你有带啤酒出来吗？我们习惯在打架之前喝点啤酒。”

　　幸好被忽悠上了飞机的罗斯还记得给自己的部下打电话布置任务——他唯一的女儿还在教堂底下的地下室躲着呢——不然下面又要打起来了。
　　他花了大半辈子研究超级士兵血清，又花了好几年追逐浩克——这个从他手里溜掉的血清改造半成品。不过今天，就算是冷酷如他，也无法在浩克帮助他保住了他的宝贝女儿之后立刻干点什么卸磨杀驴的事。

　　罗斯的矛头短暂地从浩克身上移开。说起来，早在军方系统莫名被攻破的时候，他就感觉到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正在发生。现在他懂了——原来是早先他的权限不够。
　　可恶。

　　弗瑞仿佛有读心术似的，笑眯眯地说：“汉默将军听到的时候也和您一样震惊呢，将军。”

　　更可恶了。罗斯抿着嘴，看着屏幕上的资料。
　　“所以，我们现在是要和外星人联手抵抗外星人。”

　　“这正是我们这次紧急会议要讨论的议题。”弗瑞说，“塞伯坦星人的存在已经无法继续隐瞒下去了。这是一个高度信息化的社会，从智能手机进入普通人手里的那一刻起，这个社会就注定了不再有完美的秘密。”

　　罗斯冷哼一声。“所以今天站在斯塔克身边的另一个斯塔克盔甲，就是你们拉拢过来的外星机械体？”

　　弗瑞脸不红心不跳地点头表示肯定。
　　“托尼·斯塔克也许是一个不遵守规则的刺头，但我们正需要这样的人和外星人打交道。”

　　被弗瑞夸赞为适合和外星人打交道的托尼已经回到了卡玛泰姬，后面跟着一串外星人拖油瓶。善后从来不是一个斯塔克需要考虑的事，只消一个电话，就会有斯塔克基金会组建的灾害控制委员会专人赶到现场，登记受灾情况、评估损失，并且为重建家园给予积（金）极（钱）的帮助。

　　托尼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做有什么问题，超级英雄的时间很宝贵，他不可能留在原地帮人家搭房子——这种充满理智的、看上去毫无人情味的冷酷，正是他被某些反对者攻讦的原因之一。
　　当然托尼并不在乎。

　　外星人索尔是第二次来到托尼在卡玛泰姬的实验室，但他上次来只顾着打架了，这会儿正这里摸摸那里看看，然后很快两眼放光地把自己塞进了饮品吧台后面。外星人小诸葛正老老实实地站在那儿，只是两只蓝色的大眼珠一点也不老实，像疯眼汉穆迪的假眼一样嗖嗖乱转。
　　外星人滑板被恢复原形的外星人大黄蜂捏在手里，实验室对大黄蜂来说有点矮，他蹲坐在角落，无辜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大家。

　　贝蒂·罗斯留在波特兰了，刚刚完成一次变身的班纳博士脸色不太好，身上裹着娜塔莎临时给他找来的毛毯，这会儿只想赶紧回宿舍洗澡再穿上衣服。复仇者小队的其他成员都在，娜塔莎看上去有点焦虑。
　　她催促道：“斯塔克？”

　　托尼知道她在为不知所踪的克林特着急，但他只是朝着索尔的方向开口：“嘿！大块头，我看到你弟弟了。”

　　索尔打了个粗鲁的酒嗝。

　　“说起来，你那个好弟弟是为了什么事情跑到地球上来着？”

　　索尔又咕咚咕咚灌下一大口，瓶子见底了，他习惯性地想要把瓶子摔到地上，大叫一声“再来！”——但是他没有。一个倩影出现在他脑海里。
　　他挠了挠头发。“我不知道。从小就没人知道洛基在想什么。”

　　托尼发出一声嗤笑。
　　“真是让人一点也不意外呢。”他说，“那你们的人有没有跟你说，洛基在地球的「覆灭之灾」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索尔右手握拳锤在吧台上，对托尼怒目而视。
　　“我不喜欢你说话里的暗示，中庭人。”

　　“哦，真是令人感动的兄弟情。”托尼面无表情，“我现在合理怀疑你弟弟不光偷走了火种源，还用某种手段拐走了我们的一个人。”

　　索尔愣了一下，想要反驳，又觉得这是洛基会做出来的事。他嘟嘟囔囔地说：“他不是我亲弟弟。”

　　“看出来了。”托尼讽刺他，“他脑子比你好使多了。”

　　“克林特被洛基带走了？”洛基出现的那会儿史蒂夫他们正忙着把士兵和平民护送到地下防空洞里，所以他什么也没看见。

　　娜塔莎沉声说：“洛基在哪？”

　　“我不知道。”索尔恨恨地说，“我要是知道还会在这？”

　　“呃，我不知道我现在能不能讲话，”
　　一个尖锐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众人这才想起来他们还抓回来一个自称是站在汽车人这边的霸天虎。小诸葛龇牙咧嘴地冲大家挤出一个有点变态的金属笑容，头上亮蓝色的光纤通电似的闪了一下。
　　“但是我可能知道你们说的那个人……喂！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智者！”

　　是一直沉默寡言的巴恩斯用铁手臂拎起了小诸葛的光纤头毛。

　　“你知道欺骗我们会是什么下场吧，小家伙。”娜塔莎暗示性地看了大黄蜂手里的滑板一眼。

　　小诸葛的眼睛在梅丽莎身上扫了一下，好像被烫到了一样浑身一哆嗦，然后竹筒倒豆子一般开口道：“我是躲在超载的拖斗里过来的，大力神是这回第一批到地球上与红蜘蛛汇合的霸天虎，因为传送能量有限其他霸天虎暂时还过不来。带我们过来的就是那个穿绿衣服的家伙，他自称是阿斯加德王位继承人和九界统治者……”

　　索尔响亮地“哼！”了一声，在众人责备的目光看过来之前辩解道：“干嘛？我说了他是我家里领养的。”

　　史蒂夫问小诸葛：“你们从哪儿过来的？”

　　“我不知道。”小诸葛哼哼唧唧的，“在那个人把我们解冻之前，我已经失去意识好久了，以前的记忆都有点模糊了。我只知道那个星球好冷，我们的防冻液全都不管用。”

　　“胡说八道。”索尔又插嘴，他拿酒瓶子对着众人晃来晃去：“父王不可能把霸天虎冻在约顿海姆。再说，就算霸天虎被冻在约顿海姆，冰霜巨人王劳菲已经死了，寒冰之匣被父王锁在武器库里，没人能……”

　　“等等，”托尼打断他，“你那个领养来的弟弟，是不是对冰霜类的魔法很精通？”

　　“那当然了。”索尔一脸理所应当，“洛基就是冰霜巨人王劳菲的孩子，更何况他还受到了我母亲的教导。”说到这索尔那满是肌肉的大脑也终于意识到不对了，“哦不……武器库！”
　　他猛地抡起锤子从窗户飞了出去。

　　“海姆达尔！”
　　只听见外面索尔的一声呐喊过后，强烈的亮光照得每个人都眯起了眼睛。待到众人将头探出窗户查看时，只看到地上烧焦的一圈圆形图腾。

　　“合理怀疑他父亲选择领养一个孩子就是因为自己生的这个是个蠢蛋。”托尼总结。

　　娜塔莎皱眉：“就算我们知道了洛基从哪里来，我们也不知道洛基把克林特带到哪里去了。”

　　“洛基总会搞出点动静的，我们要做的就是等。”梅丽莎想到洛基凑在自己耳边轻语的那一声“回见”，肯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