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1 右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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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深夜。
『兵、』
耳朵还是有些耳鸣，可能睡得时间是久了些。
『斗、』
我的意识在渐渐回笼。
『者、』
形体开始凝聚。
『皆、』
……
『阵、』
……
『列、』
……
『在……』
然后形体再次消散，但是意识还能停留一段时间。
“可恶，又失败了。”我听见有人这么说，“家主……”
“果然……应该这么念！”
『……前、行，急急如律令！』
九字真言来源于东晋，乃海外真言，传入日本时有抄录上的错误，但也并不能说会完全失效，但是万物皆有例外……
风在汇聚，渐渐地从微风转变为疾风，凝聚为我的形体，但我感觉到的是急速的坠落感。我默念龙的名字，抬指向空中打出一击风，紧接着是破空而来的长啸声。龙绕着我的身边快速旋转飞行，我乘着气流猛地睁开双眼，身体恰好坐在了龙的身上。我的视线渐渐清晰，最初接受到的光是四周燃烧着的火堆，最先映入双眼的是穿着狩衣的阴阳师。
那群阴阳师们有些兴奋，各个都是激动的样子。他们穿着的狩衣都是纯黑色的，上面有着我从未接触过的族纹，应当是一个新兴的家族。站在最前方的人衣服的暗纹比其他人更要繁杂，带着高高的乌帽，整个人显得十分儒雅，应当是这个家族的家主。我直视着这个人的双眼，哪怕打扮的再正经，这双眼睛所透露出的仍是无法掩饰的野心。
我对这样的家族其实并没有什么好感。我喜欢人类，但不代表是所有的人类，就像我挺喜欢晴明那样的阴阳师，但如果站在我面前的是源赖光，或者是任何一个源氏的阴阳师，那我可能就不会这么温和。
这个人、这个家族……恐怕和源氏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人类啊……”我的声音有些沙哑，“你们唤醒我有何目的？”
“曾经的风神、大妖怪——一目连大人，”这个家族的家主带着他的族人朝我行礼，齐齐的跪在我的面前，“我等乃除妖的一族——的场一族，祈求您的庇护与力量。”
其实仔细一想，我现在也是妖怪，除妖应当也包括我在内……不过他们应当也是阴阳师下分的一种人类吧。
“所为何？”我是曾经的风神，我庇佑着苦难的人们，但我也曾庇佑过这样的家族。这样的祈求所需要的代价是巨大的，而我并不会为这样的祈求来损耗自己的力量为代价，如果需要我将自己的力量分给这些人，那么我也会索取不菲的代价。
“为了我家族的兴盛，为了我的族人，这些是我们的信念，也是我们的意志！”
我居高临下，看着这些自称为除妖一族的人们，“人类，你知道你们需要支付怎样庞大的代价吗？”
“一切在所不惜，包括我在内，在场所有人的性命。”
或许在一般人的眼中，拥有这样的主子会是很疯狂、很倒霉的事情，但如果是物以类聚，那么就不难解释当这个家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所有人眼中迸发出的异样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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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说过，我不会白白地给他这个力量。
我的右眼泄露出森森妖气，哪怕在龙的照顾下都没办法将它完全隐藏。我的这只眼睛在很久以前就没法再视物了，但是并不代表它不能够再使用了，只能说不能再为我所用——
所以我便将这只眼睛交给了的场的家主。
但当我再拿回眼睛的那一天，我的右眼将重见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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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就是你们所要支付的代价。”
我伸手掩住的场家主的右眼，用沙哑的嗓音说道：“以在场除你之外，三十三个除妖师的生命为代价所唤醒的这只右眼，便是你所渴求的力量，它将帮你实现你的野望。”
当我将这只右眼交给他的时候，我的右眼也泄露出浓厚的妖气。
“但是这一切并不代表你自己不需要支付这个代价，”我放下手，在他的身后倒下了众多的除妖师，一共三十三人，幸存的人们眼神变得更加疯狂，但这只是其中的一点代价，“哪怕在你这一代没法实现这个野望，你的后裔也将继承这只眼睛，直到它实现。”
“然后当你的野望实现的那天，我将会前来收走你或者你后裔的右眼，但是你们家族的气运并不会因此消失，”我阴冷的看着他，“但如果你反悔了，那么你最好记清楚了，我的东西我必将会收回来。
“从来不会有例外。”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1 右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