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无忧》相思

7、暗潮汹涌的晚宴（上）

　　第五章
　　到了太子寿筵的那天，小净催着我早早的起来打扮，其实我倒是不觉得有这个必要，又不是选美，做什么要打扮呀，再说我要是一不小心抢了别人的风头，那不是罪过么？（编者按：你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所以只是简单的梳妆了一下，我揽镜自顾，嗯，完美！
　　上次从锦绣坊回来，晚上的时候我要的料子就都送了过来，找来生伯一问，才发现我嘱咐办这件事情的弥远就是个很好的裁缝好手，看来我这人运气也不是真的就那么背，偶尔的还是要什么来什么的嘛！
　　索性的是那弥远竟然也是个极为伶俐的人，家里原来是做裁缝这个营生，只是天佑不测，总之别人的伤心往事我不提也罢，那天我比手画脚的费了不少口水，她终于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作出几件颇似现代的衣服，当然这样的衣服我是只敢在郡主府穿穿的，那要是穿出去了不又是话题了么。不过我也按照自己的想法改了改这个时代的服饰，因为我老觉得现在的衣服华丽是华丽，可是太过繁琐，我有不止一次被裙摆绊倒的经历，不是没穿过礼服，但是那根本不是一个概念好不好，总之我要穿的衣服还是简单一点的好，改来改去，最后我满意的穿在身上，嗯，却是很好，达到要求，不仅没有了繁重累赘的感觉，竟然就是凭空的添出一股子飘逸来！

　　我和慕容澈的两位夫人坐在马车里，刚刚见面的时候都是见了礼的，每当这个时候就有点感谢慕容飞旋，老实说，郡主这个身份还是很好用的，起码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别人给我见礼，要知道在过去我是从来没在任何人面前低头过的。慕容澈的这两位夫人其实都是很好相处的女子，一点都没有一般的小说中说的什么尖酸刻薄之类的，都是柔的水样的美人。不禁狠狠的鄙视了慕容澈一番，这个色狼，竟然一个人霸着两个这么好的女子，还只让人家当小老婆，可恶。
　　“郡主今天打扮的真是清新脱俗，在□□还从没见过这样的服饰呢？”是如夫人，听说是一个教书先生的女儿，看的出来也是读过不少书的，知书达理，对慕容澈更是崇拜爱慕，唉，真真一个好女子啊。
　　“嘿嘿，原来跟随父亲在西戎时，时常着男装，就是平时的穿着也没有如今这么的华丽繁琐，所以总是不太习惯，就让裁缝稍许的修改了一下，两位姐姐觉得好看？”我见有人赞赏我的穿着，心里高兴，而且她们真的很亲切，我自然的就叫了姐姐。
　　琴夫人忽然惊讶到：“郡主现在已经渐渐的能够记得一些过去的事情了吗？”
　　啊？我昏，我怎么忘记了我已经失忆了这茬呀，好在我够机灵，笑道：“那倒是没有，只是一些生活上的感觉，潜意识的就是这样，还有也有那么一些生活上的片断，因为我不止一次被衣裙绊倒，所以想着以前大概也是不惯这样的打扮的，再说父亲是个武将，母亲早逝，大概也没怎么把我往大家闺秀那方面教育吧！”
　　这云征尘只有云汐一个女儿，夫人早早仙逝，虽然长年驻守边关，但是仍然是坚持把女儿带在身边，不肯留在天都由家人照顾，亏得他这样的坚持，这次若是云汐留在天都那肯定是和所有云家下人一样死个干净，到底跟在云征尘的身边最后救了一命，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云汐最终没有熬过，反倒是便宜了我，说到底都是可怜的人。
　　两位夫人虽然听我说的轻松，但是想起个中曲折，想必也是悲伤，竟一起为我哀泣起来。
　　我大惊，忙的又安慰她们：“二位姐姐为汐伤心，汐儿真是感动，但是那些已经成为过往，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活，活的精彩，”然后又不忘逗趣：“还有，您两位就别流泪了，知道的说我们姐妹情深，不知道的那不以为是我欺负了姐姐们么？那三皇子还不让我好看？”
　　一句话，两位美人破涕为笑，如夫人娇嗔：“看你说的，再说我哪儿能和郡主称姐妹呀？”
　　唉，如夫人这位小家碧玉什么都好，就是有点迂腐，还有点自卑，我一定要好好的开导她。
　　“姐姐，首先不说你是三皇子的爱妃，就算是路上的一个乞丐，这样就能影响我们成为朋友成为姐妹吗？不，不能，起码我认为绝对不能，请两位姐姐不要再叫汐儿郡主了，请直呼汐儿的名字。”
　　她们两个面面相觑一会儿，后同时展开笑容，终于点点头。
　　我心中欢呼，微笑着看她们，“那么，二位姐姐不介意告诉汐儿你们的闺名的吧！”打听芳名，接着是电话号码？哈哈——（编者按：你以为你在泡妞啊？先还说你是有涵养的大家闺秀，你怎么变成这样？云汐辩解：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把我扔在那荒岛上我能这样？我只过了一年的大小姐生活好不好，而且还没好好过，顾着玩去了。）
　　“奴家方如月”
　　“妾身瑶琴！”
　　都是好名字！不过——
　　“二位姐姐以后可别在汐儿面前说什么奴家妾身的了，不舒服！要是我，那就是——本姑娘云汐是也！”
　　一句话又把两位美人逗笑了，琴夫人笑道：“我是故意的！”
　　啊？我结舌，原来——
　　“先还听说汐妹妹弱不禁风，不像将门之后，我看在□□再找不出比汐妹妹更加豪爽洒脱的姑娘了。”
　　嗯，还是好听话听起来舒服，受用，受用！
　　一路上相谈甚欢，不觉就到了太子府。
　　首先慕容澈就亲自来扶他的夫人们下车，我暗自赞许：这还差不多，你要是没这点体贴，那我真是要为两位姐姐不值了。
　　我抬眼看这太子府，确实和皇宫有的一拼，看来这个皇上却是对太子疼爱非凡，尽管这个儿子对江山没兴趣，表现的也真不是能手握天下的那块料，但是仍然是在自己登基之后第二年就下旨册封这个慕容溯为太子了，二十三年不曾改变。我一直不懂皇上的坚持到底是什么，难道他没有看到他的这个坚持导致了今天这样的局面吗？唉，帝王家的事情真是麻烦！
　　我可是不会等慕容沧来引领我的，我希望能是个独立的个体，即使我和他走在一起，我也要和他并肩而行。我们刚下来，太子府的管事就迎上来了。
　　“小的给二位王爷请安，给夫人请安，给无忧郡主请安！”这个管事长着一副最不容易让人记住的脸，言谈之间看的出来长袖善舞。
　　慕容澈淡淡的打发道：“起来吧！”
　　“谢王爷！王爷请——”
　　“明王殿下到——厉王殿下到——无忧郡主到————”
　　我和慕容沧他们一起往里走，忍不住回头，果然对上那管事的目光，我再次打量他：太普通了！但是越是这样我才应该记住他，就凭他敢这样直视我，我也要记住他。看来我上次在大街上教训了那个太子宠妃的事情在太子府已经不是秘密，他们也都知道我是谁了，哼哼，有趣的很，我到要看看会是个什么样的阵势！
　　“汐儿，你紧张？”慕容沧看我心不在焉的，悄悄问道。
　　我冷冷一笑，“我会？”
　　慕容沧还没继续说话，慕容澈倒是先笑了，“云汐变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慕容澈，真不是好相与的主儿！我对他看来也要多留个心眼，只是面上仍是笑笑，“明王——”
　　我刚要搪塞几句，却被慕容澈笑着打断，“叫三哥。”
　　啊？三哥？眼珠转了几转，看了慕容沧一眼，他点头。
　　好啊，何乐不为？我绽开大大笑容，甜甜的叫了声：“三哥”，又冲着慕容沧促狭一笑，“四哥”
　　看见他不大乐意的皱眉，我心里却暗爽。
　　一行几人就这样谈笑着往大厅走去，已经可以看见前面一片灯火辉煌，欢歌笑语了。

　　我们刚到，就看见慕容洵和一青衣男子迎了上来，我不大看的清楚他的样貌，但是估计就是慕容湛了。我身边的两位立刻给见礼，慕容洵也对着他的三哥四哥说了几句客套话。如月和瑶琴也相继给他们道安。
　　我站在后面冷笑，都是一群言不由衷的家伙。
　　“四弟，这后面这位看来就是现在名动京城的无忧郡主了吧！”
　　我还在鄙视他们，忽然的就被点名了，猛地抬头看慕容湛，倒吸一口冷气——
　　——无忌！
　　不是他们长得多么相象，而是那气势，那眼神，活托托就是无忌。他虽然在笑，但是那笑没有到达眼睛，只是嘴角微微勾出一个小小的弧度，冷的让人发颤。他那样看我，我就觉得很冷，很冷……
　　“汐儿，汐儿——”
　　是谁轻轻的推了推我，我一个激灵，忙的收拾表情，移步上前，“云汐见过刺王殿下，秦王殿下。”
　　那慕容湛淡淡一笑，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却是对着慕容沧他们说话。
　　“这位郡主架子很大。”
　　什么？！这话什么意思，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我当今天是来赴太子的鸿门宴，却不想先就被这二殿下来了个当头棒，哼，当我真是好欺负的吗？可恶，我什么时候有什么架子了，这不是找茬是什么？我正要——
　　“二哥说的哪里话，云汐第一次见二哥，忘记了答礼，二哥不会见怪吧。”
　　我正要说话，却不想慕容澈抢先帮我不软不硬的推了回去，我有点感激的向他点头，耳边又传来慕容湛那冷的让人打颤的声音——
　　“无忧郡主圣眷正隆，只怕也是没把本王放在眼里吧？“
　　我气结，这真是无中生有，他要为难一个人竟然是这么的容易，而我又该怎么反驳？
　　“对不起，殿下，如果说云汐没有把您放在眼里未免是您想的太多了，想汐一介孤女，得皇上垂怜，念在先父一生戎马，赐封郡主，实在受宠若惊，长年生长在边关，难见天颜，今日见到刺王殿下一时怔然只是敬畏而已，实在没有任何怠慢之意，请殿下明察。”我语气很硬，转头对慕容沧道：“四哥，请为我向太子引见，来了这么久还站在这里，对太子殿下太无礼了。”
　　我知道我实在冲动，可是我就是有说不出的委屈，这慕容湛不就是明摆着要我难堪吗？我看在他眼里我这个什么无忧郡主压根儿就什么东西也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压迫让我无法冷静，我冷冷的，想着无需客气！
　　他们显然没想到我的脾气这样的坏，总还以为我到底是大家闺秀，即使不是什么知书达理的温柔千金，起码也该是知道进退的，但是他们不知道我不仅是云汐，我还是二十一世纪来的无忧。
　　我转身就向里走，身后想起慕容沧的声音，“云汐等等。”
　　我知道他追了上来，慕容洵在后面嘲讽了一句：“无忧郡主到真的不像一般的大家闺秀，这 么泼辣呀。”
　　“云汐虽然一介女流，但也是卫国公云大将军的女儿，是将门之后！”
　　我回头就是一句，其实这个时候我完全应该沉默，头也不回的离开，但是我就是管不住我自己。难道说在民主社会呆久了，语言控制能力变差了？太冲动了，我现在这样也许会让慕容澈和慕容沧很为难，心里想着也自责起来。
　　往里走，故意忽视慕容湛的那句喃喃——好个将门之后！

　　“沧，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你做的很好，不过我现在想把大厅里那些人的眼睛都弄瞎”，他微笑看我，“汐儿，你真美！”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我今天算是惹了麻烦了，还说要帮他们，没想到一出来就惹来了麻烦，他没怪我，还在安慰我，还故意说笑。
　　“好了，笑笑，看见太子大哥了。”

　　我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一身明黄服饰的太子端坐在首位上，也正看向我们这边。旁边坐着一位一眼看去即知道是十分贤惠温柔的女子，生得自然也是明丽不可方物，看来应该就是太子妃了。倒是没见到上次被我教训的那个没格调的女人，也好！
　　“等会儿别再冲动了，大哥人很好的，别顶撞他。”慕容沧在我身边低声的嘱咐，我点点头。
　　“臣弟恭祝皇兄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慕容沧先说了几句吉利话，我微微的打量这个理论上的□□二号人物——
　　确实是温和的湖水一样的男子，虽然年已三十，却愣是没有刚才我看见的慕容湛来得老成，他的五官有一种莫明熟悉的感觉，对了，就是和慕容澈很像，甚至显得忠厚诚恳，而没有慕容澈的一眼可见的精明睿智。
　　这一次我紧跟着慕容沧就上前行礼，“云汐祝太子殿下年年都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笑口常开，万事顺意！”
　　那太子慕容溯先是惊喜的看我一眼，随后高兴的大笑，对着慕容沧到：“这就是父皇常常称赞的无忧郡主——卫国公的爱女云汐了吧，果然秀外慧中，文采非凡啊，好好！”
　　慕容沧和我对看一眼，交流了几个讯息。
　　难道他一点都不知道我教训了他的女人的事情吗？疑惑中……
　　自然有侍者带领我们入席，席间都是□□得势的权贵，我看见柳思嫣和他的父亲柳丞相就坐在太子下手不远处，我和慕容沧的位置却是专为皇子准备的，左手第二个，前面空出来的看来就是那慕容湛的了，而后面肯定就是那个我最最厌恶的慕容洵的位子，可恶，对着这样的两个人，叫我怎么不难受？我心中愤愤……
　　“郡主，您是与四皇子同坐，还是由小人——”
　　噢——，原来我还是有自己的位子的，我看见那侍者手指了指，左手第四个，对面就是柳思嫣他们，看来在太子眼里我的身份还是很高的，我虽然很想独立出去，但是到时候还是要坐在那慕容洵旁边，对面对着的又是柳家父女，总也是难受的，倒不如身边还有个慕容沧。
　　“我与四皇子同坐，你下去吧！”
　　那侍者自领命而去，我与慕容沧缓缓坐下。
　　“没想到你愿意与我同坐，我以为你是无论如何都要让人知道你是你，我是我的呢！”为我到了一杯茶，慕容沧打趣道。
　　我端起茶啜了一口，“好茶，”然后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就你最了解我呀，你难道不想我坐在你旁边，那好，我走！”做势就要起来，可是慕容沧那混蛋竟然也不阻拦我，我泄气！ 但是可不能让他就这么欺负了我。
　　使出我独门绝招——神爪功，这会儿他可不敢大叫，只是闷哼了声，活该！
　　我们两个正闹的欢快，那边就瞅见慕容澈他们一行进来，慕容澈和两位美人姐姐都向我们点头示意，然后就过去向太子道喜，那慕容湛和慕容洵倒是直接就入了席，想来他们是早来了，刚才专程出去迎我们的。哼，那种迎法，不如不去。
　　他们两个一坐下，我就觉得难受。低声的对慕容沧道：“沧，你有没有觉得空气变的稀薄了？”
　　“什么空气？”
　　啊，我昏！
　　“我是说你有没有觉得周围的气味变得难闻了？”
　　他闻言愣了半天，想过来后无奈的摇摇头，“你真是淘气！”
　　我知道，我还很刻薄呢！
　　“郡主的嗅觉真是高人一等，小王怎么没闻到什么难闻的味道！”
　　我一惊！我的天呀，这慕容洵的耳朵怎么这么灵啊，我这么小的声音他都能听到，那我还怎么和慕容沧说话？
　　“我倒是觉得您的听觉高人一等呢，秦王殿下不知道什么叫做‘非礼勿听’吗？”我冷冷的讽了回去。
　　“哦？郡主正和四哥说什么情话绵绵，不能让大家听见吗？”他这句话的音量突然变大，绝对是故意的，我估计坐在上位的，这一圈是都听的见了，我甚至不用看就知道现在有不下十双眼睛盯着我。但是这一刻可不是为了看美人，饱眼福，而是要看热闹。怎么办？做害羞状？昏倒？发飙？……
　　“六弟管得宽了一些吧！”我还在胡思乱想，就听见慕容沧不咸不淡的丢了一句，那慕容洵冷笑一声，“我觉得一点都不宽。”
　　慕容沧正待发怒，我伸手按了一下他，他不解看我，我回他安心眼神。
　　“我正与四哥说些私话，就算是情意绵绵的，难道说以云汐的身份却是高攀了皇子么？值得秦王殿下义正严辞责问么？”我一点都不客气，要知道我和他还是有旧仇在的，我到是没有睚眦必报，他倒是先来招惹我，还一轮一轮的。真是老虎不发威，把我当病猫。其实就算我说话不这么冲，只要是我和慕容沧他们在一起，这慕容洵怕是也要针对我，所以我何必要委屈自己，没那个必要。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作什么，只好在嘴巴上占点便宜先了。
　　那慕容洵见我一点不含糊，可能也是没想到我真的就这么不客气，说到底他是皇子，亲封的秦王，我却是一点情面都不讲，也不惧怕他们现在的气势，倒是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
　　我得意的对着慕容沧一笑，他只是摇摇头。
　　“郡主现在真的与四弟走得很近，在众人面前也不避讳，看来好事将近了。”
　　慕容湛！
　　我一听见他的声音就觉得冷，他说话当真也不客气，即使太子在场，他也是这样的气势惊人，毫无顾忌，看来这□□的局势真有一边倒的危险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惊怕这慕容湛，从骨子里就是寒他，所以即使被嘲讽了，我一时也没有反驳，当然自然有慕容沧来接招啦。
　　“二哥说笑了，但是我对云汐却是真心实意的，如果说我现在正在追求她也不假，至于好事是不是将近，如果云汐不反对的话，我想等父皇身体好一点的时候就启禀他来人家，这总还是要他老人家来作主的。”然后又转头对太子到：“不知道大哥愿意不愿意成全！”
　　好！慕容沧好样的！
　　所谓长兄如父，这慕容溯又是贵为太子，现在他说的话在某一定程度就能代表皇上的立场，慕容沧特地询问就显示了对太子的尊重，相比较慕容湛的跋扈，倒是留下个忠君的外象，其实他与慕容澈的那些小九九哪是足外人道的？
　　太子本来被慕容湛抢尽风头，心头不愉，现在有了这个机会，立刻大力道：“那到真是美事一桩，看来只等到郡主服丧一年期满，□□又有喜事了，本宫自然是全力支持的，”然后又转头对慕容湛道：“二弟，你看呢？”
　　慕容湛还能怎么说呢，到底现在慕容溯还是太子，是君，而他——是臣！
　　“臣弟也乐见美事！”
　　“哈哈哈，好啊，今天也是双喜临门，来呀，吩咐歌舞！”
　　一时间众美女入场，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我抬头见对面慕容澈他们正在看我，回两位姐姐一个安心的笑容，倒是慕容澈微微的挑眉，似笑非笑的样子。我暗附：难道是露了什么马脚，慕容澈当真不知道云汐以前的事情么？还是——
　　见我一脸沉思，慕容沧大概以为我在忧心，遂安慰到：
　　“汐儿，以后对着二哥他们小心就是了，今天这事算是过了，虽然保不准以后他们还有什么手段，另外今天七弟还没来，那小子是个不可小觑的主儿。不过——一切有我！”
　　“好，相信你，可不能让人以后欺负了你的爱妻！”
　　“你脸皮真厚，一点都不含羞！”（编者按：好孩子慕容沧，你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我奸笑，“小心我的神爪功哦”
　　“是阴爪功吧，每次都来阴的。”
　　都挑明了说了，我们现在私下里说话，应该没人偷听了吧，我侧头撇了一眼慕容洵，发现他现在倒是一点都不想理会我们，只是一个劲的喝酒，哼！
　　“汐儿，其实你到是个欺软怕硬的丫头呢？”慕容沧猛不丁的来一句，把我吓的！
　　“是么？就你知道？”
　　他微笑，“你就欺负欺负六弟，二哥说话时你就哑了。”
　　是吗？他看出来了！其实我那并不是怕慕容湛，我怕的其实是他，是我灵魂深处，记忆深处的梦魇。

　　“睿王殿下到——”
　　还在沉思间忽然听见外面唱到，睿王慕容沨——柳思嫣愿意舍慕容湛而真心爱慕的男子会是怎样的呢？
　　远远的就看见一个绯红色的身影近了，近了，我目瞪口呆——
　　怎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