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无忧》相思

26、福祸相倚

　　第二十一章
　　其实不愿意醒来，因为浑身疼痛，太痛了。可是总有人在我的耳边唤我，一声声的，那么急切那么深情的唤我，我每每想要追着父亲走向那白茫茫一片的世界时，那个声音就呼唤我，伸了手来拉我，我只好回头。

　　睁开眼睛看见陌生的环境，想动一动却觉得浑身痛，我龇牙咧嘴的，痛的那么真实，所以我知道我的命不是一般的大。这么说老天待我确实不薄，可是我却忍不住要诅咒它——

　　你老人家这么三番两次的折腾我，我简直生不如死！

　　“汐儿，汐儿——”

　　是梦中呼唤我的声音吗？我偏偏头，看见大哥焦急的满布愁云的脸。

　　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喉咙里面也是火烧火燎的。

　　“汐儿，别说话，也别动，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你都昏迷了十多天了，再不醒我……”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眼中一闪而过一丝阴狠，后看看我，柔声劝到：“总之醒了就好了，御医说只要挺过这一关，就没有性命之忧，另外——”

　　他又停住，微微笑起来，拍了拍我的手，“汐儿，你已经有快两个月的身孕了，你快要做妈妈了！”

　　我瞪大眼睛，不能置信，我——本来就是一半大的孩子，我要有孩子了？

　　“我接了你到我府中，宫里万不可再待下去，皇上也没得什么好说了，这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看了看我，“哼，他要负责任的。”

　　我咽了口唾沫，干干的问：“大哥，阿沧有消息吗？”

　　他点点头，“你现在别想这些事了，好好休养，我会处理好的，我现在叫御医再来给你看看，你休息！”

　　慕容溯转身而去，他前脚出去，小净后脚进来。

　　“王妃，您终于醒了，我急死了，都是我不好，呜呜，我没能保护好您，呜呜……”

　　唉，丫头，你再这么‘呜呜’下去就更不好了，我的头会很痛啊！

　　“小净，倒杯水来，别哭了！”最好找点事情给她做，转移注意力，为了我的耳膜着想的话。
　　她服侍我将水喝下，御医就进来了。

　　这次进来的除了大哥还有大嫂，还有——慕容澈！

　　御医诊了诊脉，点点头，向慕容溯道：“回王爷的话，厉王妃已经脱离危险，大安了！”

　　所有人都露出真心的笑容，慕容溯吩咐人领了那御医下去领赏，大嫂就走近来拉住我的手，说：“汐妹妹不知道你大哥多着急，明明吩咐了人去宣御医就好，偏就自己个儿跑去，还没头没脑的。”

　　我明白大哥对我的关心，心中也是无限感动的，转眼看看慕容澈，干干的唤了一声：“三哥！”

　　慕容澈点点头，“汐儿大安了我也就放心拉，这几天忧思不断，若有个万一，我怎么向阿沧交代，唉，这事我们都难辞其疚啊。”

　　他说的都是大实话，每一句都敲打在我的心口，闷闷的疼着。

　　“还是派人给皇上回个话吧，这几天……”大嫂说着顿了顿，看了看大哥，后者脸色不愉，但仍是点点头。

　　慕容沨，我想到他不禁心中微凉。我虽然一直不太搭理他，但是从来都相信他也算是慕容家的好男儿，有担当。那天与他在德秀宫谈话后，我甚至下了决心就此一心支持他，说服阿沧也支持他，一起完成父皇的嘱托，将□□带向没有战争没有流血的未来去。我留在宫中就是一种信任他的表征，可是结果仍是遭遇了九死一生，在那最最关键的时刻他的犹豫迟疑才是最让我心冷，比之慕容湛那破空而来的一箭，他挣扎的痛苦更让我心寒。

　　为什么要犹豫，为什么要挣扎？为什么要让我看到你挣扎的痛苦？在我眼中那仅仅只能是一种姿态，我不屑之极！

　　我深深钦佩慕容湛的果敢，尽管恨他恨的牙痒痒的，但是说句心里话，他那一箭绝不是要我命的，我知道！只是把我弄的这么痛，将来我决不善罢甘休。

　　大致知道了我中箭昏迷后的事情。

　　慕容湛那一箭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我刚一昏过去，他便在那两个刺客还在错愕中劫下了我，后下令放箭。慕容沨本想留下活口，但最后仍是挥手示意杀无赦了。

　　因为没有留下活口的必要，大家都知道这是谁的动作。而那个人的手下没有一个是软骨头，我们若想从他们两个身上探到什么，那简直无可能。而当时那样的情况，慕容湛和慕容沨对刺客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了，万箭穿心——算是无限悲壮的死法吧！

　　不知道是不是宫廷斗争使我冷血了，听到这些时我没有什么难受的感觉，也并不同情他们，只以为这些死士算是死得其所了，本来他们打算做这件事情开始，就应该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了。

　　那我呢？我有没有觉悟呢？阿沧，你在哪里？知道吗，我们有孩子了！

　　孩子！我伸手轻轻的抚上腹部，暖暖的微笑着。一个小小的生命正在我的身体里孕育，八个月后他就会哇哇着来到这个世界，又一个鲜活的生命，是我的骨血，生命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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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代可还没什么整形一类的说法，所以我是留疤了，挺恐怖的一块，不大却惊心！

　　小净那丫头每天都是泪水哗哗的给我换药包扎，搞的我只想自己来算了。还有青峰，若不是我拦着，怕是又要去自领军棍了！唉，他不在这根本不是他的错嘛，是我非派了他护送殊磊那个小子到大哥府上的，可是这家伙真是死脑筋！

　　大概真是怕我报复吧，慕容湛已经于前日回北狄去了，之中也没有说来探探我，半个解释也没有。虽然说，明白人什么都明白，不过他的做法是不是也太没有人情味了?老实说,即使平时与我最不对盘的慕容洵都亲自过来问候了,就他这个罪魁祸首不出现?(编者按:小姐,你要人家来说什么?)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西戎战事终于告一段落,也就是说----慕容沧要回来了!

　　我狂喜,狂喜后却是抑止不住的发愁!

　　他回来就看见我这个样子吗?还有我怎么解释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我的所作所为慕容沧不是傻瓜,他稍一转动脑筋就能想个通透了.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多想无用!

　　那边自我受伤后好像也没什么动静了,天都一片太平景象.慕容沨的皇位似乎坐的很稳的样子,也来看了我两次,我没怎么搭理他,礼数周到,就是,没有好脸色.说真的，实在有点失望，对他。不是他皇帝做的不好，事实是他做的很好，短短月余的时间，朝廷的事情就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条的，虽说有大哥和慕容澈他们帮衬着，但是也不能忽视了慕容飞鹰他们暗中使绊儿呀？尤其天祚帝新丧，朝内局势剑拔弩张，慕容湛意思不明，慕容沧远在边塞，谁知道能出什么事情？而现在的情况是什么事情也没有，一切好好的，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也好，但是慕容沨仍是有法子让它宁静了这么久了，所以我必须承认慕容飞旋的眼光——真的很好！

　　不知道是我对人性要求的太高，还是确实是慕容沨太让我寒心了。当了皇上，就完全不顾念兄弟之间的情分了么？虽然我当时确是要他别管我，可他如果真的不管了，我肯定是要恨他的。别说我任性，脑袋有病，就是如此，设身处地想一想，那样的时候大多数人肯定与我想法一致。

　　这就是人性的矛盾，尤其是女人，我们本就是矛盾的综合体。其实在我遇见那些刺客的时候，心里对慕容沨就有了诸多的不满了，如果不是他的倏忽，我怎么可能会遭遇这些？知道吗，德秀宫的守卫只有十二人，在如此时刻。

　　大哥说不能全怪他，我自然省得其中厉害了，不过心中的疙瘩是不可能解开的，况且我自与慕容沨第一次见面就有了根深蒂固的偏见，也许并不是三言两语能够消除的。

　　在永定王府的日子算是惬意的，虽然进入炎夏，但是大哥大嫂总能有法子把我的小院字弄得凉爽，所以我基本上也没有在这里怀念空调冰淇淋的现代生活，每天弹弹琴，和大嫂下几盘棋，偶尔有些访客来，其余的时间就是剩下等待了。

　　这期间我不得不说的一件事情便是三哥慕容澈的那次来访，说实话，我见到他都有些心虚，真不知是怎么了。而且到最后我竟然发现我并没有真正了解他的来意，他的想法，他对我的事情知道多少。只是语气中责怪我的成分我还是感觉的到的，因为太明显了嘛！

　　苦笑，我这是何苦来哉？有时候也想过我要是跟来慕容沧去西戎会是什么景况？大概会是比较淡然吧。

　　我对慕容澈一直有好感，这就好像我对慕容沨一直有偏见是一样的。我这个人，看人的第一印象太重要了，主观性很强。后来也知道慕容澈救我其实也是一个局，但仍是没办法，一直把他看的很高。

　　听说慕容沧在西戎得知父皇殡天的消息时一度昏厥，原来都不是一点孝心没有的，慕容兄弟的感情只是不外露而已。他想要马不停蹄的赶回天都，但是西戎战事仍紧，若主帅不顾离开，后果难料！况且，我仍在天都，他——不得不有所顾忌。

　　我受伤的消息并没有传信给他，没有一个人想。

　　如今慕容湛离开天都去了北狄，也就是时候让慕容沧回来了，这就是平衡。目前这平衡是万不可打破的，而且慕容兄弟之间的斗争我看来看去，应该算是人民内部矛盾，他们在遇到外来敌人的时候往往就能团结了。

　　无可奈何的劣根性！

　　“王妃，您又在走神了！”

　　小净这个丫头，我走走神怎么啦？

　　“汐妹妹，该你了！”

　　完蛋，我忘了正在陪大嫂下棋了，居然神游了这么长时间，赶忙落下一子。

　　“汐妹妹想了这么久，果然落子不凡呀！”大嫂一句戏谑的话传来，我忙的看向棋盘——
　　昏，自寻死路！

　　“要悔棋么？”

　　我扬扬手，“起手无悔大丈夫，我才不悔棋呢！”

　　他们都吃吃的笑了，“汐妹妹什么时候变成大丈夫了？”

　　我一时语塞，但立刻回应道：“就是女子才更是不能让那些大丈夫们瞧不起么，我们女子不是可以做的更好？”

　　她笑笑，温柔的看了我一眼，“汐妹妹一直不让须眉，做的很好。”

　　我敛了眉，无奈的叹了口气，“形势不由人！”

　　“总有个雨过天晴的时候，我相信妹妹这么伶俐的人，四弟那么性情的人，终还是要受到天的眷顾的，况且你们为此付出的还算少么？”她走到我的身边，理了理我的发丝，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情流过心房，暖暖的，柔柔的……

　　原太子妃，现在的天定王妃——礼部尚书王大人的千金，王熙凤！

　　她是一个天生适合宫廷的女人，她知道什么时候该藏拙，什么时候该她出手，她有一颗善良的心，却又有十分的原则，忠心的爱慕着自己的丈夫，坚定不移的跟随他，对我，她表现了十二分的耐心和热情，二十八岁的她，嫁给大哥已经十年。十年时间足以把一个明媚的少女磨砺成一个八面玲珑的少妇，在这一点上，她做的很好。精明干练的她却仍然有一颗柔软的心，那么的难得。

　　在她那样疼爱的看着我的时候，我恍惚着母爱的目光或许也就是如此吧！

　　“听说朝中的大臣现在都忙着为新皇大婚，削尖了脑袋都要把自己的女儿送上皇后的宝座呢！”

　　小净端了茶点上来，收了棋盘，我们坐下喝我所谓的下午茶。

　　我听了她的话，不由得皱了眉，“父皇去逝才不过月余，就办喜事？”

　　她微微笑笑，“傻妹妹，你不懂，现在皇朝更替，皇上要仰仗大臣的忠心支持，而各位臣子呢？他们又都想在新皇面前表忠心，攀上新的富贵荣华，宫廷，朝堂，都不是你我这样的女子能看明白的，即使明白了，也不是我们能理解的，不是吗？我们所想的无非就是能每天看见心爱的那个人能按时的回到你的身边来，还有——”她说着眼光扫向我的肚子，“能在这样的午后，在这样的院子里，看见孩子在嬉戏……”

　　她的声音悠远起来，我知道她嫁给大哥十年仍没有一男半女，这是他们的遗憾。而让我奇怪的是大哥的那三个侧妃，也都没有为大哥生下子嗣，我不禁怀疑是不是大哥有问题？（编者按：想哪里去了，慕容溯要知道你曾经怀疑过他这个，还不气死？）

　　我急忙转移话题，“大嫂，那如今朝中呼声比较高的是那几家千金？”

　　“什么呼声？”她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昏！

　　“我的意思是最有可能入选的。”

　　“哦，”她想了想，“应该就是莫将军的二女儿莫荷小姐，镇远候家的千金沈鸿雁小姐，另外户部尚书家的女公子吕卓人，还有嘛，应该就是祯王叔的义女梅绛雪了。”

　　“梅绛雪？”

　　“对，有什么不对吗？”

　　我摇摇头，但是心中万分的疑惑：梅绛雪与祯王爷什么时候认的亲？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上次手帕会上众家小姐都不太理会她的呀？而且我看那梅绛雪的气质就决不是名门千金的样子，到有点世外高人的感觉，难道是我错了？

　　况且，现在慕容沨他们都知道祯王没什么好心，上次的刺杀时间就极有可能是他搞得鬼，难道慕容沨还想娶他们那边的人？唱的不知道算那一出。

　　“其实他们都极有可能入后宫，只是那个中宫的位置也很诱人，毕竟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但皇后只有一个啊！”

　　哼，混蛋慕容沨，混蛋的一夫多妻。但是大嫂的逻辑或者说她一直以来的信仰却与我不同，在她看来，大哥的那些侧妃都只是下人，只有她和大哥才能算是夫妻，当然，那个时候的人似乎都这样想。

　　只是皇宫就不同了，皇帝的女人，都是主子，慕容沨如果不好挑，也可以统统接收，又没什么损失，反正他也很花，应该正对他的味口才是。

　　“那皇上的意思呢，他中意哪家的小姐？”

　　大嫂摇摇头，“皇上对这件事情的态度一直很冷淡，虽然没提出反对，但是那些待选的女子还没一个有机会见到皇上，有几次礼部安排皇上召见他们，却都被临时有事取消了，其实谁都猜到，是皇上不想见而已。”

　　哦？慕容沨转性了？
　　我到是奇怪了，他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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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慕容沨在想什么，这都与我八杆子打不着，我自己忙着那！

　　怀孕三个多月了，虽然肚子不那么明显，可是我的腰真真实实的粗了，小家伙长的到快！

　　这个时候也没有胎教音乐的什么拿来放，只能死磨硬泡的叫小净抚琴，叫青峰舞剑。嘿嘿嘿，以后我儿子肯定是个理想中的帅哥。通音律，武功好，我的儿子嘛，长的更是不会差到哪去，又有才情，长大了迷死万千少女，我与有荣焉啊！

　　哈哈哈……

　　“四嫂，您一个人在这里傻笑什么呀？”

　　哪个笨蛋？

　　除了慕容泽还有谁！敢和我这么说话的也只有他了，慕容沨不可能，慕容洵则没那个闲工夫。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每天怎么那么闲，有空别到我这边瞎晃，多帮帮大哥，我看最近他总是忙的见不到人，却老看见你像个苍蝇似的在眼前飞，你就不能找点正事做做？”

　　“哦哦，四嫂教训的是，”他敷衍我，然后指指青峰他们，“这是唱的那一出？”

　　我招招手让小净他们停下来，哪两个家伙如获大赦，全都一副九死一生的表情，看的慕容泽大笑不止。

　　“我说四嫂，你的稀奇玩意儿会不会太多了？”

　　“你懂什么，说，有什么事？”

　　慕容泽看了看走过来的青峰他们，没有说话。我不耐的白了他一眼，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他这多疑的个性，小净青峰哪也是要怀疑的人么？

　　“小净，为晋王殿下泡杯今年的雨前龙井！”

　　“是，王妃！”

　　老实说，小净是逃命似的跑掉的。

　　我正要开口打发青峰时，慕容泽却开了口，看来他不信任的只有小净一人。

　　“四嫂，有件事情想要麻烦你！”

　　有事找我？不是什么坏事吧？

　　“什么事？”

　　“皇上大婚——”

　　“停——，皇上大婚关我什么事啊？你当我是万花油吗？”

　　慕容泽笑了笑，“四嫂别急嘛，只是希望你能劝劝皇上尽快把这件事给办了，另外几位中宫的候选佳丽，还希望能由四嫂你斟酌一下。另外，四嫂，那个‘万花油’是什么东西呀？”

　　我倒！

　　“阿泽，这不太妥当符合规矩吧？虽然说皇上的生母故去的早，但是宫中仍是有几位贵太妃在，即使再怎么的，长嫂如母，这不还有大嫂吗？怎么的也不会轮到我啊？”

　　我当然要推辞啦，这叫什么事呀？我去劝他，还要我去帮他看？我是他的谁呀？况且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我才不干，我选谁呀？我选你得罪她，选她得罪你，我才不当猪八戒，里外不是人呢！

　　“可是今天这件事情非你不可啊？”

　　炸弹，绝对是炸弹！

　　“我怎么不觉得呀？”我似笑非笑的倪着他，“你从哪儿看非我不可呀？”

　　“四嫂——”他忽然严肃起来，“这事你不要推辞，现今这天都最有权势的女人是谁，你知道吗？”

　　我摇摇头，总不会是我吧？

　　“是你，四嫂！你的出身，你大婚时先皇御赐的龙凤指环，甚至得以让先皇托以后事，圣殿之上宣读遗诏，四哥手中那二十五万雄兵，大哥的百般维护，等等这些，你知道吗，四嫂？若不是大哥一直拦着，替你挡着，如今的天都要登门巴结你的人怕不是要踏破门栏了！”

　　他说着，语气中有着淡淡的嘲讽，我皱了皱眉。

　　“可是，这些都是我避之唯恐不及的呀，我干什么还要把自己往更深的坑里送？你又何必来——”

　　“这件事只有四嫂可以，因为皇上因为上次的事情对你心存愧疚，而现在他似乎又有些灰心，想必近来四嫂给了不少脸色皇上看吧？”

　　我轻轻的哼了一声，心里百般的不舒服：哦，我死去活来的挨了一箭，难道就是为了拿来做人情的？而且这个人情还是为了解决那个混蛋的终身大事，TYYD，他当不当和尚关我鸟事？我那个郁闷！

　　“为什么这次的大婚这么重要？”

　　“镇远候的孙女沈鸿雁小姐是大哥内定的皇后人选！”他只这一句话，我就把所有的事想明白了。

　　镇远候沈星河算的上是三朝元老了，虽然早已卸甲，但是门生遍天下，且都在军中，比如我的父亲就曾是他的学生。□□除了慕容湛和慕容沧手中的四十五万镇边大军之外，不算天都的近卫御林军，遍布□□的那么多维护治安的军队，各个州府的守军，林林总总的加起来，也不会是个小数目，而镇远候的门生就有一部分是他们中的人。难怪要急着拉拢了，果然好盘算！

　　“既然这么明显，那别人还送闺女来受个什么气？”

　　慕容泽又笑了，“四嫂有所不知，虽说当不了皇后，作个贵妃什么的也不错啊，况且他日若能得皇上宠爱，又何愁不能飞黄腾达？”

　　我冷笑：“这就是你们想的？”我对此极为不屑，不过跟慕容泽说什么专一，一夫一妻都是废话，我不想找气受。

　　他不说话，我门对持了半天，最后我叹了口气，说：“我答应了，成与不成我就不管了！”
　　“多谢四嫂，就知道今天不会白来！”他眉开眼笑，我咬牙切齿，看来他们都是吃定了我是个心软耳朵软的主儿了，无奈！

　　“咦，小净泡个茶怎么这么慢！”他现在到是惦记着吃茶了。

　　我白了他一眼，“这不是教她泡最难弄的龙井吗？你慢慢等吧！”

　　“好……”他话没完却被一声长唤打断——

　　“汐儿——”
　　是谁？那么动情的呼唤着我，叫我的名字，我抬头看去，是我梦中那熟悉高大的身影，风尘仆仆的，是我的——慕容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