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我为你送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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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醒来自然是在王府里面，床边趴着慕容沧，看来一宿没睡的守着，唉！我有点心虚！
动了动发现浑身没力，而且散架似的痛，喉咙也发干。岂有此理，人家是落水，应该喝了不少水才是，怎么还会发干，难道发烧了？
抬了抬手想摸摸自己的额头，哪知刚动一下就惊醒了慕容沧。
“汐儿，你醒了？”他急忙的按住我的手，“别乱动，才刚醒就不老实。”
“水……”
我干得难受，现在不摸头我也知道我肯定染了风寒，正发烧来着！
慕容沧麻利的到了一杯水过来，嘴里还叨念：“白开水就好，你现在不适合喝茶！”
我心里好笑，我当然知道啊，再说说这个干嘛，你没有重点一点的话要说吗？
可是他一直沉默着，我们两个互相凝望对方，也不叫御医不叫下人，就我们两个……
许久，慕容沧伸手抚摩我的额头，叹了一口气，道：“汐儿，老天看来还是嫉妒我们两个了，他见我们这么相爱，这么幸福，定然是眼红了，所以变着法儿的要我们分开。”
我心里一阵气血翻涌，忍不住的难受。
傻瓜慕容沧，不是天眼红啊，别怪天，这一切都是人为的，甚至还有我的参与，我欺骗了了你，害你为我如此伤心难过，我对不起你！可是嘴上却还明知故问：
“出了事了么？是西戎王领兵犯境么？”
他点点头，“我今日就要出征了，我在边关的府邸和天都一摸一样，今年刚建的。原先父皇说就赐岳父大人原来的宅子给我们，让你有个念想，可我觉得那里有你痛苦的回忆，便仍是建了新的元帅府，本来想带你同去的，你却不慎落水，御医说半月内不宜长途旅行，我又不得不明天就走，”说到这里他眼中万分挣扎，看的我心痛如绞，“汐儿，知道我有多舍不得你吗？知道吗？”
说着说着他紧紧的把我搂在怀里，那么紧，仿佛要把我揉进他的骨血中，好一并带走，带着一直到天涯海角……
终于放声哭了出来，太多的理由了，我已经忍不住了。
他不明就里，只以为是我舍不得他，加上落水生病，心中郁结，反而宽慰我道：“别哭，汐儿，你现在这样我怎么能放心的下呢？本来七弟建议让二哥代我出征的，可是北狄那边也不能不防，尽管现在被二哥的二十万大军镇住不得动弹，但是难保他们不会趁着西戎来犯而有所行动，加之……”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我知道那没有说明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如今的形势，以及他们也不能放心在这个时候把西戎的十万大军交到慕容湛的手上。
所以慕容沧不得不走，不仅是为了平定西戎的犯境，更重要的是慕容沧回到边关才能制约住天都，本来带了我同去更是完美无暇的计划，只是我——
“汐儿，我走以后，三哥会来接你去他那边，所以你放心，不会有事的，一定不要让自己再有事，”他切切的说着，唉，原来他还是安排了好多事情，去慕容澈府里？有何不可！
“四哥，你放心，起哦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也要保重，早日归来，你——”我艰难的抬起手，点住他的额头，“你知道我在等你！”
依依话别就在我们的新房里了，以我目前的身体状况断然无法去城楼送他了，明天，他会不会希望我去送他？
那晚他紧紧的挨着我，本来发烧已经让我热的难受，他还要那样紧紧的挨着我，续续的说着话，说今天这一天有多少人来看过我，说父皇怎么怎么的着急，说了太多话，我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之间竟然伸手抓住他的手，放在我的心口，忽然就觉得美梦袭来了，就觉得不再象之前那么的燥热了，是温暖，好温暖！
我早上醒来的时候感觉情况比之前好了一些，我挣扎这坐起来，小净忙过来扶我。出征的号角在吹响了，今天太子殿下代表皇帝送慕容沧出征，慕容兄弟都会到，慕容沧在我醒来之前走的，他怕打扰我吧！
“小净，去叫青峰来一下！”
小净听了我的话并没有象往常一样立刻领命而去，而是伤心的看了我一眼，半天才说：“青峰也病了，怕不能来！”
我大惊，青峰病了，怎么可能？不会太巧了吗？青峰那种人怎么会生病，受伤——
——受伤？
“到底怎么回事？”
小净见我厉声询问，知道我却是着恼了，嗫嚅答道：“保护王妃不利，只是王妃落水，青峰自请领罚100军棍。”
什么？我听的心中发怵，原来我不仅欺骗了慕容沧，还连累了青峰，他——他为何要自己去领罚，谁也没怪他呀，出了他自己，可是这又是何必，他是知道是我自己跳下去的，为什么还要如此？
“叫管家备车，我要去城门！”
“可是——王妃——”
“快去吧，否则我会遗憾的！”
小净去了，我闭上眼睛，就觉得鼻子忽然酸酸的，唉～
赶去的时候，大军还没有出发，太子他们正在与慕容沧和饯行酒，慕容沧一饮而尽，豪气的把晚一甩，跨上马背就要掣马而去——
“四哥————”
他猛然回头，看见我踉跄着下马车，竟然也跳下马，向我奔来，“汐儿汐儿——”
唉，我的四哥，□□元帅，你也如此儿女情长，我其实只想再看你一眼，因为我怕将来我们再见的那刻已然物事全非，即使这只是我的臆测，我也害怕，所以我想在我们还这么相爱，这么相爱的时候再看看你。
深情凝望，不去看周围的一切，最后仍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他打马飞驰而去，没有回头，泪水滑过脸庞，我软软的倒在地上……
太子最先过来扶我，叹了口气道：“为什么这么的不爱惜自己？”
这句话饱含了多层意思，我是不爱惜自己啊，想必他也应该能猜到我是故意落水的，所以有了责备，可是为何要责备我？你们要我力挽狂澜又不教会我更多的方法，我也只得如此。
如果我真的随了慕容沧去西戎怕也是你们不能见容的，你们既希望慕容沧能为□□戍守边关，又不希望他拥兵自重，把我扣在天都做人质就是最好的选择，我为了慕容飞旋竟然就答应了你们，去伤害算计我的爱人，你们还有不满意的吗？
或许是我的眼神确实是那样的愤恨，慕容溯脸色黯然，低声道：“汐儿，我不是要逼你，你可以选择的！”
我没有说话，只摇了摇头——我没得选择！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样回了厉王府的，等我能够好好思考的时候，正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我一次次的问自己到底做对了没有，所以找了无数的理由来说服自己不要后悔。我总认为人这一生中，可以痛苦可以卑微，就是不要总是后悔，我想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既然认定了，就一直走下去，其实哪能就真是一条路走到黑？
黄昏时分，小净进来布膳，我实在没什么味口，看着小净指挥下人忙活，我恍恍忽忽的，待只剩下我和她时，我问：“小净，青峰怎么样了？”
“已经可以起来了！”
呵，高手就是高手，连受个伤都比别人好的快，哪象我落个水居然就要死不活了，其实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我怎么会搞得这么真的，想我原来的泳技那也是刮刮叫的呀，在海边呆了十几个年头不会游泳说出去谁信？可是跳下水的那一刻我想的是什么？不是我要怎么怎么的自救，而是想着怎么样才显得真实。最后果然真实了，现在说这些似乎也没什么意思，只希望一切都值得就好。
“小净，收拾一下东西，我想明天三皇子就会派人来接我到明王府去了，”我一边懒懒的喝了几口汤，一边说：“顺便告诉青峰，伤好了就到明王府来报到。”
“是！”
和慕容沧成婚后小净和青峰仍是跟着我，生伯留在郡主府打理，青冥也没有跟来，因为我总也不如信任青峰那么信任他。至于小净和青峰那确实是我走那儿跟哪儿的。
其实我如果不是实在难以行动，我是很想去看看青峰的，总觉得他不必要那样，我确是没有怪他，一点也没有的。
第二日慕容澈亲自来接我，我也不奇怪，微笑着上了马车，慕容澈自己骑马，到了明王府，他又亲自扶我下车，我也没有拒绝。我看着他温润的英俊脸庞，恍然记起——这就是曾经救了我一命的人！不管他出于了什么样的目的，总之我能活到如今，全都要谢他，并且与慕容沧的姻缘多少也有他的助力，不是吗？想着不禁对他微微一笑，惹得慕容澈莫明看了我一眼。
“汐儿想到什么高兴事吗？”
其实我哪有高兴的事情，我烦都来不及。
“不是，只是想着云汐能有今天其实都亏了三哥，不是吗？从救了云汐的小命到现在，每每想起总是感激。”
我这几句话说的极为诚恳，因为这也确实是我的真心话。
“汐儿说这些见外了，当初能救你除了卫国公的托付外，其实也是上天的恩赐，不然那隐秘的位置我是定然的找不到的，所以救你的不是我，而是你的父亲和天。”他依旧淡雅如风，话也是说的流水般动听。
我不再说话，只笑了笑，我看见琴夫人如夫人竟然也出来接我来了。
“汐妹妹刚落了水受了寒，还是不能吹风的，怎么不派了轿子抬一下？”如夫人忙的拉了我，要赶紧送进屋的样子，那句话不知道是不是说慕容澈的，总之有点怨怪，我回头看了一眼慕容澈，见他无奈的笑笑，恍然——原来他们的关系并不真的象我所看见的那样，慕容澈也不是真的如我所想的是个感情很淡的人啊！那一瞬间苦笑的柔情，如夫人偶尔的嗔怪撒娇，琴夫人时不时小鹿一样眨着的眼睛，其实不就是他们相处的甜蜜么？
我的东西都安顿在了我原来住过的‘弄潮居’，不得不赞叹慕容澈的细心和贴心，那确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了。他们也只是问了几句起我的病情，就不再打扰，我自在‘弄潮居’内休息。
每日两位夫人都会过来陪我聊会儿天，慕容澈偶尔来说说前线上的事情，战事与我们似乎很顺利，但是慕容沧仍然是一天一封战报，把他在前线的事情巨细都报告回来，我知道他这样做是想让我知道他很好。他不好要加急的快马帮他送家书，便只好在战报中向我报告他的情况。慕容澈有一次就笑着对我说，父皇有次看了他的战报后失笑说——这小子这哪是写给朕看的，分明是要写给云汐那丫头嘛，这也是战报，战报需要说他胖了吗？
我听后也不禁笑了起来，西戎王大概永远也想不到最让他们头痛的征西元帅——厉王慕容沧居然也有这么少根筋的时候吧？
如此过了月余，我身子早就大好了。这期间还去了一次‘手帕会’，还是那样，只不过见了几个生面孔罢了。莫兰的小姑子就不说了，典型的没长大的的小丫头，可是一问下居然她比我还大四个月，订了礼部侍郎的公子的亲事，大概是父兄照顾的她太好，所以到了如今仍是一派天真无忧的样子。其实我之前几乎也是同她一样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一遭风云变色，人——在一瞬间就自然的长大了。
值得我注意的是另外一个人，她很静很稳，在如今这‘手帕会’里，论身份自然以我为尊，如果不是真的太懒，她们定是要推了这个会首给我的，还好我躲的快。在别人都起来给我见礼寒暄的时候她仍然是那么淡淡的样子，不是故意忽略，而是好像什么事都不能引起她的注意一样。她的五官很精致，美的淡雅。如果柳思嫣在的话，即使是她那样张扬的美人也遮掩不了她的光芒，她就是一朵寒梅，有点孤傲，淡淡的香，却是你不能忽略的。
我第一次见梅绛雪，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只是我那时还不知道这个女人在今后居然在我的故事中扮演了一个十分重要的角色，使得我终于开口承认我好后悔。
那一天如同炎热夏天所有的日子，黄昏时候仍是热的难受，院里树上的蝉叫使我心烦气燥，反复吹奏那曲《枉凝眉》，却没有一次不跑调的，真是纳闷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
小净在旁边绣花，青峰仍是靠在门框上闭着眼睛，在我终于又吹出一个极难听的音后，他也总算是睁开眼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小净更是放下手中的活计，问道：“王妃，您有烦心事么？”
其实我现在应该是平静的，因为大多数的事情都在我意料之中，没有脱出轨道，虽然刻骨的思念一个人确实让我憔悴不少，但是我时刻警告自己要打起精神来，为了今后无数个美丽的日子，我现在必须坚强。
“就是觉得有点心悸，今天一整天都心神不定的，不知怎么回事？”我幽幽的放下笛子，小净忙的到了一杯茶过来，挨着我坐下。没外人在的时候，她一向如此，使我再没有刚开始的时候那种别扭的感觉了。虽然在那个世界长空家也是仆佣成群，可是总是没有这里这么卑微没有尊严，起码没人自称什么‘奴婢’‘奴才’的。
“您身体刚刚恢复，又忧心王爷，自然是……”小净说着看了看青峰，旋即又回过头来，“王妃，再吹一次好么，象那天晚上那样，还是这个院子，还是我们，好么？”
小净这丫头难得说这么煽情的话，不过效果还真不错。
我点点头，重新拿起笛子，刚一凑到嘴边，就见青峰猛地睁开眼睛，紧紧的盯着外面。
果然，慕容澈匆匆赶来，顾不上什么礼仪，直接拉了我就往外走，我被动的跟着，青峰拦住我们——
“放肆——”慕容澈怒斥！
我使了个眼色，青峰撤手，也紧跟着我们。
“三哥，出了什么事情？”我心一沉，难道是慕容沧——？
不，不会的，昨天还来了消息好好的，怎么会是他？可是能让慕容澈这么失态的出了慕容沧还能有谁？总不会是——
——皇上！
“三哥，难道是父皇……”我的声音颤颤的，这一天终于来了吗？
慕容澈点点头，“快点随我进宫，父皇要见你！”
一句话，一股冰凉直冲进骨子里，慕容飞旋，我的父亲，终于还是要离开了！虽然早就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可是当它真的来临的那一刻我仍是无法接受，疼痛那样锥心刻骨，他要见我，最后一面么？
来到□□，是这个帝王给了我亲人的感觉，在谈到我父亲时，他那样斩钉截铁的维护父亲，教育我维护父亲，他看我时那样怜爱的目光，他赐婚时那真心开怀的笑容……
他在我心中就是我的父亲长空凌一样的人物，我无缘一见的云征尘也许都无法做到这样的地步。他明明已经决定要传位给慕容泽，在得知我已心许慕容沧后仍是一如既往的支持我，其实他甚至没有要求我做什么，要求我的只是慕容泽而已，慕容飞旋从没有要求我。他那次叫我进宫，表面上交代任务给我，可是实际上却是告诉慕容泽不能动我，那交给我的多西我至今没有打开看，但是已经能猜到是什么了。想及此，泪水终于模糊了我的眼睛……
我在慕容飞旋的寝宫外不意外的看见慕容湛他们都在，一个太监看见我和慕容澈来了，急忙的进去通禀。
“汐儿，你来了！”
慕容溯见我来，第一个打招呼。我抬眼看他，脸色苍白，眼睛微肿——原来他哭过了！视线一一扫过，果然个个脸色沉重，我心中微叹：其实还是有父子亲情的不是吗？只是斗争压抑了他们，现在，他们的父亲要走了，他们终于意识到——要走了！
“王妃，陛下宣您进去呢！”
那进去通禀的太监出来后就传达了慕容飞旋的旨意，我点点头，又对慕容溯点点头，就往里去了。忽然觉得一哆嗦，后背一凉，忙的回了头，不期然对上慕容湛冰冷无情的眼，我再打一个哆嗦！
每次见到慕容飞旋，都是这样虚弱的躺着，今次更甚。
我也不顾什么礼仪了，直接就奔到塌前，跪在地上，也不管御医们在诊疗什么的，自己就拉住他的手，颤颤的唤了声：“父皇！”
他微微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那么欣慰，“汐儿，你来了！”
我含泪点头，“父皇，您不会有事的，一定可以撑过去的。”
我知道我说的是假话，可是不说这些我还能说什么呢？
“傻孩子，哭什么？我终于要解脱了，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才是！”他不再说什么‘朕’，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
“为什么要走呢，您难道舍得？”
“时间到了，汐儿！我已经做了所有我能做到的，尽了全力，至于结果能不能如意，就不再是我能掌握的了，毕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是吗？”还是有遗憾的，还是有的，他的遗憾就是身后的这些事，他的儿子们……
我紧紧握住他的手，寝宫内的人不知在什么时候全退了出去，也许是已经知道回天乏力了吧，不如……
“父皇，我已经知道了您的用心了，并且决心完成您的心愿，请相信汐儿，我会拼了性命也要完成的。”
他点点头，“我没有错看你，汐儿，你像你父亲一样果断勇敢，又有你母亲的细腻坚贞，我其实不想让你卷进来的，只是天意如此，汐儿，记住，别说拼命的话，你要珍惜自己，珍惜你爱的人，不要伤害他们！”
说这话时他明显的责怪了我，看来他也知道我用计逼慕容沧的事了，我低下头……
慕容飞旋让我扶他起来，我没有犹豫，因为现在做什么都是无法了，他在龙塌上摸出一个盒子，递给我，并说道：“汐儿，我去后你再看，此物可保你一生平安！”
他竟然还是为我想了很多，我已经泣不成声，“父皇，您对汐儿为什么这么好？”
他笑了，竟然那么苦涩。
“傻孩子，这一生只有我对不起你，我今次做的这一切只是赎我的罪罢了，只希望将来你能恨我少一点。”
“不！”我拼命摇头，“父皇，您在我心中就如同亲身父亲一样，真的！”
“孩子，我虽然仍是不能放心身后事，但是他们自然应该为自己的人生和选择负责，我已经尽力了！听了你的话，总算使我稍有安慰，遗诏就放在圣殿那张龙椅的下面，你按动左边扶手的那个龙头，就能看到了。这事阿泽也不知道，我只说于你一个人听，记住，在我殡天后三天再宣读遗诏，除了现在阿沧不在，其他人一个也别让他们离开天都，明白吗？”
或许是回光返照，此刻的慕容飞旋脸上出现一摸诡异的红晕，说话变得连贯起来，我忽然意识到——他真的要走了。
“您放心，我尽全力！”
“好————”
手上一松，我大骇，轻轻摇摇他——
“父皇——父皇——”
久唤不醒，我知道□□皇帝已经永远的去了……
缓缓的起身，向外走去，他们见我出来都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我闭了闭眼睛——
“父皇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我为你送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