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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到底是谁的试探 ...

  •   第八章
      我和慕容沧匆匆回到郡主府,府里果然乱成一团。
      弥远被京畿衙门带走了,这我在路上是已经听青峰说了,只是为什么要带走弥远?据衙门的人说是杀了人,可是弥远那么样的一个弱弱瘦瘦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杀人?
      我责备青峰没有阻拦,但是青峰一句话把我顶的翻白眼——弥远自己承认的,衙门的人就顺理成章的带人走了!可是这还不算,衙门的人刚走,七皇子就派人过来问这事,这七皇子分管立案司,相当于大清朝的刑部衙门。应该说天都府尹算是他的直接手下,可是他这消息未免太灵通了一些,前脚刚把人带走,后脚就有人来府上询问郡主是否知情人。
      这弥远谁不好杀,杀的偏偏就是个不得了的家伙,上一任的天都府尹。那我成什么啦,窝藏犯吗?是不是还得与杀人犯同罪?
      那七皇子派来的家伙一点都不客气,把府里搞的乌烟瘴气的,搜的乱七八糟,据说是还要搜什么物证。我又把责备的目光瞪向青峰——亏你武功了得,居然让这家伙在我的府里作威作福?
      青峰大抵是读懂了我的眼神,难得的低下头:“末将离府时未见搜府!”
      哦,错怪你了!
      “大胆,郡主与厉王殿下在此,你们谁还敢放肆?”慕容沧的贴身小厮周权儿见我和慕容沧脸色不愉,尤其是慕容沧简直就象快要喷发的火山。恐是怕场面无法收拾,提醒那些大胆的卫兵看看这边。
      一个像是队长的家伙立刻过来跪在地上,“小人是刑部管事余兴,奉了睿王殿下的命令来这里搜查命犯作案的物证,有惊扰郡主之处还请殿下和郡主恕罪。”
      好你个狗东西,你分明是看我不在府上,欺我一介女流,这是你主子的吩咐么?好,慕容沨,我和你梁子结大了!
      “弥远作案是在什么时候?”
      啊?他一呆,恐是因为我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问他这个问题!
      “你哑巴啦,狗东西,郡主问话竟敢不答?”慕容沧厉声训斥,我轻轻的对他点点头,旋即走向大厅,在主位坐下,慕容沧也不客气在另一边坐下。
      那余兴也跟进来,站在下面,神情在见慕容沧时到有几分惧怕,对我却没什么顾忌。
      “谁让你起来的。”慕容沧冷冷的一声,他慌忙下跪。
      “回答刚才的问题”
      “回郡主的话,是八个月前!”
      哼,八个月前!
      “生伯,弥远是什么时候进的郡主府?”
      “禀郡主,是两个月前的事情。”
      我冷笑,“这弥远先不论是不是真的杀了人,就算是,你要搜查尽管搜查弥远的屋子,为什么在我的院子里搜呢?谁给你的命令?谁给你的胆子?你未经本郡主同意擅自搜查郡主府有没有立案司的文书,奉了谁的指示?更惶论你竟然敢搜本郡主的卧房,今天就是把你就地正法了,你的主子也不能说什么,还是这也是他的吩咐?”我说着把刚刚小净倒来的一杯茶顺势就扔到他面前,清脆又刺耳的茶杯破碎的声音,那余兴这才有几分惧怕我这郡主,战战兢兢的解释:“小人不敢,就是给小人十个脑袋也不敢冒犯郡主,实在是公事……”
      我怒极,“岂有此理,你还拿公事来压我?好,既然是公事,那我也跟你到衙门里去走一趟,公事公办的好嘛!”
      “小人不敢,求郡主不要为难小人……”这奴才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到了这个分上还在嘴皮子上占便宜,我怒极反笑:“你搜主院不就是想找我的同犯的证据吗?找到没有!”
      “没有没有——”
      “恩?”
      “不不,不敢不敢,小人这就回去复命,这事与郡主绝对是没有一点的关系,是小人瞎了狗眼,望郡主恕罪,恕罪”
      这余兴此时此刻见识了我的厉害,是怕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了,只想快走,我刚想今天也到此为止,一来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并不清楚,二来也不是真的要撕破脸,把慕容沨拉出来说事,正要打发他走,哪知道慕容沧走到他身边,抬腿就是一脚,大喝一声——
      “还不快滚!”

      那余兴算是夹着尾巴逃了,我看着慕容沧又跺回我身边,虽然我也恨余兴此人的小人嘴脸,但总也没想要踢他,觉得慕容沧那一脚着实有些过分,总还是人生父母养的吧!
      哪知道慕容沧在一边生气的坐下,拿起茶杯一口海饮,怒声到:“这狗东西确实可恶,他今天来绝对不是奉了七弟的指示,却口口声声为了公事,将矛头指向七弟,其心可诛!”
      什么?我诧然?不是慕容沨?刚刚我确实在心里把慕容沨恨的牙痒痒的,却原来之中还另有乾坤。
      “四哥为什么确定不是睿王的授意呢?”
      “这立案司里面也有我们的人,这个余兴平时也不是很得七弟的重用,观察了这么许久可以确定绝对不是七弟的心腹,而今天这件事情七弟万万的不会草率的派这么个人来的,因为这件事可大可小,弄不好他们会恨被动,你也看见了,这余兴话里言间总透着自己是身不由己,一切听凭的是主子吩咐,如果我不解释现在这些,汐儿你肯定在心里认定了是七弟要与你过不去,不是吗?”
      我点点头,确实如此,“那么这余兴又是谁的人呢?他这样的挑拨我们,对谁最有好处?”
      慕容沧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沉思了片刻,然后对我说:“这些事情还是不对你说的好!”
      按道理我应该为他的体贴感动,但是此时此刻却没有一点感动的感觉,反而觉得心中愤愤, “四哥,我已经卷进来了,今天的事情你也看见了,不是我要独善其身就可以的,这天都的风沙铺天盖地的吹来,它一定会粘在我的身上的,因为我已经在其中了,如果你要保护我就尽量的让我耳聪目明一些,云汐即使死也不能再死的不明不白!”
      是啊,已经不明不白的死过一次了,难道还有第二次?我不要!
      慕容沧难过的扳着我的肩,我眼中已有泪花闪动,我不愿此刻直视他的眼睛。可是他却不打算放过我,“汐儿,看着我,你知道我多么希望就这样带着你远走天边,不管什么皇位,也不管什么江山,如果可以,我不愿让任何人看见你,就这样把你养在深闺,每天的陪着你,”我不得不直视他,却看见慕容沧和我一样也是万分激动,我的心顿时软了,“伸手抚上他刚毅的俊脸,”“沧,如果可以我又何尝不想和你只是做一对神仙眷侣,但是你有你的责任,而我——有我的坚持!”
      这是我们的无奈,好在我们还不是没有选择,不是没有方向!
      “这个余兴不是皇叔的人就是柳丞相的人!”
      “柳丞相难道不是二皇子的人吗?”我糊涂了。
      “难说,那只老狐狸!”
      复杂,这皇朝的局势远远比我相象中复杂,我和慕容沧平静下来刚要好好的讨论一下今天的事,生伯来报——睿王殿下有事求见无忧郡主。
      按理说,他堂堂亲王,用不着求见我,但他既然这么让生伯来通报,我虽心里讶异,但仍然准备亲自迎接,只是他们来得未免太快了一些,一拨一拨的,都不见断的,搞的我倒是疲于奔命起来…………

      难得今天慕容沨没有嬉皮笑脸的,而是一脸严肃的对我和慕容沧打了招呼,我纳闷:即使真是要来解释误会,也没必要这么紧张不是,再说他怕我误会他什么呢,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即使不是刀剑相向,基本上也到了相看生厌的地步了,只不知道他今天来是为了哪桩?总不会单纯是为了余兴搜查郡主府的事情。
      “来人,给睿王殿下上茶!”
      我和慕容沧仍然是一左一右的坐在那里,慕容沨视线在我们两人之间来回的兜了几圈,后停在我的脸上,我以为他要说刚才的事情,哪知他却问我:
      “听说今天郡主一大早的就进宫了,不知所谓何事?”
      我心想:慕容沨是怎么啦,脑袋秀逗啦?我怎么会告诉他,他难道不知道他问的绝对是废话吗?但是总也是不能真的对他说‘我不告诉你’吧,我淡淡的笑了笑,回头看了看慕容沧,他冲我微微点头,我说:“皇上恐是也对我与四哥的事情有所耳闻,加之昨日在太子寿筵上也已经人尽皆知了,今日特意叫我进宫询问此事。”
      慕容沨听了这话非但没觉得我的敷衍之意,反而一脸急切的问:“父皇如何说?”
      我和慕容沧又相视一笑,“已经吩咐明年把事情办了。”
      “是吗,是吗?”慕容沨喃喃的念了几次,后冲着慕容沧道:“恭喜四哥。”
      慕容沧点点头,难得拿出一点兄长的架子出来温言说:“你也成年了,也改定下心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不能老实流连花街柳巷,堂堂皇子,不成体统!”
      “噗”我一口茶差点喷出,使劲的瞅了瞅慕容沨,他才十八好不好,屁大点孩子吧,居然就——算了,古时候的人早熟,我应该早有觉悟才是。不过说笑打诨也差不多该结束了,慕容沨渐渐的把话往今天的事情上引,我其实顶怕的就是说废话,总也是要说到那上面去的,干嘛还要在前面罗嗦一堆有的没有的呀,也就不顾慕容沧一个劲的使眼色,自顾道:“睿王殿下今天大驾光临不会只是为了和云汐聊家常吧,有什么话尽管直言!”
      慕容沨没想我居然这么的沉不住气,微愣了下,到也是极能见风使舵的人,只笑了笑就掩饰了一瞬而逝的尴尬,“郡主快人快语,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今天来实在是要向郡主解释一些事情的。”
      我看了一眼慕容沧,使了个颜色,——看吧,来了!
      我们两个都没说话,等着慕容沨自己接下去。
      “郡主府上今天出的这件事情我事先确实一点都不知情,尤其是余兴那个奴才今天来报说,找到之前刺杀上任天都府尹的凶手,我就批了文书叫他去取证,但是确实不知道那凶手居然藏匿在郡主的府里,惹了这么大的不痛快,我却是不想让郡主误会了我的什么别有居心,因为这次确实没有。”
      他说得倒是极为诚恳,之前慕容沧也提醒了我那余兴可能是个挑拨离间的主儿,我心里也有几分的相信,但是先入为主的就是认定了他们不会对我存着什么好心,所以总也不能消除心里的疙瘩,但是我也不能真就当面的给他脸色看,只笑着说:“睿王殿下严重了,不说您确实是不知情,即使是您的吩咐按理也该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能因为云汐是郡主,得皇上与各位王爷庇护就法不能行,再说云汐也不愿意让人有什么闲话说,明明白白的搜一艘,也正好能证明了云汐确实是清白的。”
      我这番话倒是说得圆滑,又不卑不亢,慕容沧投过来赞许的眼神,我心里暗乐。
      此刻的慕容沨到也渐渐恢复了他桃花男的本色,笑道:“难得郡主如此的明理,令人佩服,看来倒是我小心眼了一些。”
      “哪里,殿下亲自来为这件事解释,就可以看出您对云汐的看重,说回来还是云汐受宠若惊。”其实他完全没必要来,来了反而让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慕容沧接过我的话头,对着慕容沨道:“七弟公务繁忙,还亲自前来,汐儿确实是占了便宜。”
      我没理他,说别人公务繁忙,他自己难道就没公务了么?今天一天都耗在我身边,他倒是一点都不避嫌,好在我的脸皮够厚,不怕别人的笑话,要不就今天被慕容澈和两位美人姐姐那么取笑一番,换了是别人保不准以后都不敢出门了。
      慕容沨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点头赞道:“郡主果然是个玲珑人儿,就是这茶也愣是与别处的不同,居然被我喝出一股冬天的味道。”
      听了他的话,我忍不住轻笑,什么冬天的味道,就是加了梅花,闻起来香。其实我都不知道这会不会喝了中毒呢,不过就目前的情况看是不会了。
      忽然我发现现场似乎有点冷,我来回看了看他们,发现两个人都在发呆,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
      “咳咳——”
      我微微咳了两声,提醒他们快点回神,慕容沧首先醒过来,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
      “七弟公务繁忙,也来了这么大半天,什么误会也解释清楚了,还是尽快会衙门吧,你不回去,你手下那些人怕是不敢回家的。”
      这么明显的送客的意思慕容沨哪能还不明白,把那杯茶一饮而尽,站起身对我拱拱手:“多谢郡主的好茶,我就先告辞了,另外今年过年正好轮到我来办皇家的团圆饭,既然郡主已经算是我们的准四嫂,就也请不吝前来,必能令当日家宴增色不少。”
      说真的,我顶怕和这些人精们一起出现的,但是他的这个要求也还合情理,不好推辞,只好应下,本来想叫生伯送他出府,但是考虑到他到底是亲王,我就和慕容沧同送他。
      我本以为慕容沧在旁他不会提上次突然闯进我府中的事情,哪知他还是说了,还说的嬉皮笑脸的。
      “上次也是从这边出府,不过短短数日待遇不同了啊!”
      我看慕容沧脸色难看,但是没有发作,我笑道:“那是自然,上次殿下不知为何不明不白的闯进来,能光明正大的出去就不错啦,至于这次么——”
      “这次怎样?”本也是相互说笑,慕容沨自然就接了话茬。
      “这次云汐亲自将您迎进来,也当亲自送出去啊!”
      顿时三人都笑开了,气氛活络起来,说话就到了府门。
      “说到公务,四哥也不比我轻松多少,正好有件事情要与四哥商量,不如四哥与我一同回衙门,您看?”临要与慕容沨话别时他倒是要拖了慕容沧一起走,我其实没什么意见,正好我也要休息了,他们都滚蛋最好。
      慕容沧看了看我,知道我也累了一天,就点头答应了。他们两个相伴离开,我对着生伯吩咐说: “尽快派个可靠的人到牢里去看看弥远,切记不露痕迹,也别问她什么话,回来后我在做打算。”
      然后终于可以补个觉了,不是熬夜睡眠不足,实在是和这些人打交道心力交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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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沧兄弟两个一同离开云汐那里,居然一路沉默,两个人都不开口,气氛一直很压抑。慕容沧因为先前与云汐一同回府,是备的马车,而慕容沨自然是为了图个迅速而骑了马来,现在倒是两人同坐在马车里。周全与车夫坐在外间,忍不住回头看看车内,看似文风不动,可是就是感觉那一方帘幕之后寒气逼人,忍不住一个哆嗦,好像还是外面暖和,尽管深冬北风那么洌洌的吹着……
      慕容沧仔细的看了他弟弟一眼,他这个小弟是兄弟中最调皮的一个。记得小时候兄弟们都对太子十分的恭敬,一来他确实年岁比他们长很多,再来毕竟是太子,身份的问题就在那里。所有兄弟中只有小七有幸被太子抱着玩过,那时太子已经十三四岁,基本上就是个大人的样子,小七周岁被太子抱着抓周,这小子倒好,什么都没来得及抓,先尿一泡在这大哥身上再说,太子也好,一点不生气,还呵呵笑说:“有缘有缘”
      慕容沧自己小时候也挺喜欢这个小弟的,怎么现在看他就是生出那么多的戒心与顾虑呢?难道长大了兄弟就不再是兄弟吗?
      “七弟,你有什么事情要与我说?”
      慕容沨在他四哥打量他的时候又何尝没有思绪万千呢?
      曾经因为四哥十四岁就能挂帅出征而欣羡不已,曾经为有这么骁勇善战的哥哥而欣喜不已,曾经也为了哥哥的那些成就替他高兴了多少回?只是是什么让他们如今变得如此的疏远,互相猜忌?当懂得强权决定命运的那一天,当他坚定的站在了二哥的身后,他知道所有的感情都消散了,即使血缘羁绊让他仍然孺慕着他这战场上传奇的兄长,但是再多的感情只能被尘封,他们都不可能回头。而如今,又一个崭新的问题摆在了他的面前,他——已经对他的准四嫂动了凡心,而他慕容沨的生命中是从来没有退让这个词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这件事情我不想当着无忧郡主的面说,所以想私下里先与四哥商量一下。”慕容沨淡淡的,顺便挪了挪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你想与我说那杀死田文虎的凶犯的事吧!”
      “我就知道四哥是通透的人。”一个马屁拍过来,慕容沧翻个白眼。
      “说说你想怎么样吧?”
      “四哥,我今天就不说废话了,现撇开我们之间的那些事情不说,你也不希望我们鹬蚌相争,到时候便宜了想得利的渔翁吧。不论我们兄弟之间怎么的斗法,那都是父皇的儿子,江山只能是慕容家的,你同意吗?”
      慕容沧点点头,“你们也察觉了不对劲的地方了吗?”
      慕容沨冷笑一声,“能不察觉吗?太明显了不是吗?这田文虎的死,这凶犯哪里不藏偏偏就要匿藏在无忧郡主的府里?这余兴平时最是小心,怎么这次敢冒这种大不韪?不就是要彻底的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么?可是他们没想到四哥怎么会上那种当,想必四哥早就看穿了一切吧?”
      慕容沧不置可否,只说:“知道是谁的人吧?”
      “除了他还有谁?”
      慕容沧也点头,“是啊,除了他还有谁!”
      “他们更没料到的是这无忧郡主也不是个善相与的主儿,以为人家惨遭灭门惨祸,一介孤女,弱质千金,能让他们挫圆捏扁,却没想到这郡主当真不愧上次太子大哥的几句话,这次他们倒是偷鸡不成还蚀把米了。”
      慕容沧听他提到云汐,也是心中一暖,“小七,这事我们尽快解决,还是不要牵扯云汐才好,至于皇位——能者居之,若是二哥当真是天命所归,我也只能舍生取义。”
      一句话慕容沨动容,惊呼:“四哥——”
      “这就是身在权利中心的我们的命运,我们选择这条路的时候就必须想到结局,各种结局,尽管我始终坚信自己的立场与选择,但是我知道我的兄弟我的对手怎么可能比我弱?七弟,我们都有自己的坚持,我不劝你放弃,我们真刀真枪的斗一场,其实人生到真的无憾了。”
      慕容沨今天忽然感到要重新审视他的这个四哥了,他是潇洒不羁,粗爽豪放,他在战场上挥手瞬间,千万颗人头落下,但是原来他的这个号称□□战神的四哥是如此的细腻,如此的重情,他一眼看去或许不是兄弟中最出色引人注意的,因为他始终在三哥的身边,但是绝对是最能让人信任的一个,最值得人托付的一个。云汐云汐,选定了这样的男人,你必能幸福,但是我怎么能甘心,难道我比他差很多?其实只是时间的问题不是吗?
      “七弟,今天忽然对你直言这么多,我不在乎你掌握了我什么弱点,其实我可以直接的说我的弱点就是三哥和云汐,我说这些是希望你们到底还是我的兄弟,你们可以对付我,对付三哥,但是对她——还是不要出手的好,她终究不是这局内人。”
      慕容沨没有回答,他根本不能回答,他绝对不会伤害她,也断然不会允许别人伤害她,但是什么叫出手?爱上她算不算?慕容沨只有苦笑。
      “四哥,我们决不会伤害她的,毕竟父皇也不允许,不是吗?”
      慕容沧终于点头,尽管立场不同,但是慕容家的男人是一言九鼎的。
      立案司衙门到了,慕容沨下车,慕容沧却没有去,与慕容沨分别后尽自又去了明王府。
      慕容沨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扬起的灰尘在深冬的干燥空气中扬起,久久不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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