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某天成为不死者的黄龙》子柏子

2、第二回

　　听见了环绕在自己耳边的声音后，泽诺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像是被抽光了力气一般，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皮，他睁不开眼，“我……果然是太弱了吗……”

　　泽诺还记得，这是黄龙神的声音，在他十七岁时听见过这个声音，他清清楚楚的记得，是这位神给了他那样像诅咒一样的力量。

　　“汝会去到许多陌生的世界，在那里汝会遇上很多对你有帮助的人。希望汝能够获得丰盛的收获，吾的孩子。”

　　话音刚落，泽诺的身子渐渐变得透明直到消失不见。

　　“希望你，可以找到自己真正存在的价值……”

　　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都在默念着，真正存在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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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大叔又去为那个富贵家送食材吗？”一位挑着水担的少年抬头望着马车上拉着的箱子，“又是肉吗？真不愧是有钱人……”

　　“嘿嘿！但是拖他们的福老夫的铺子一直迎着大单子啊！”商铺大叔架上马车不再墨迹快速驰去，他可不想因为迟到失去一个大客户。

　　一座庞大的华丽城池之中，伊黑家族常年以此地为根基。家族已经兴旺了几百余年。

　　而在这座城池的地下。
　　一位年过半百的妇人撑着自己的脸颊叹息到，“还是不想吃饭吗？这样下去可不行，这个孩子就是脾气太倔了。”
　　虽然是半埋怨的语气却是意外的温柔。

　　另一位长相艳丽的女士听见了她略带忧愁的话语安慰着，“阿啦，别这么说小芭内可听话了，可能是今天的饭菜不合口味吧。”

　　“那明天试着做些新料理给这个孩子吧。我想想……他才五岁啊，要吃一些有营养的料理呢！”穿着简单和服的少女恭顺接过长辈手中没有被动一口的料理跃跃欲试的提试着，仿佛她与自己口中的‘那个孩子’多么亲密一般。

　　房间里弥漫着从食物中散发出的油腻味道，而女人们像是没有注意到一般继续聊着。

　　“毕竟是唯一的男子啊……”这句话悄无声息的回荡在每个人的耳旁。

　　只有蜡烛上如同点缀般的微弱烛光作为房间里的最后一片光明，漆黑的房间里被木制的牢笼分为边，女人们的谈话是属于光鲜亮丽的那一边。

　　而牢笼中的黑发的幼童孤身一人坐在房间的角落，完全不去搭理外面对他甜言蜜语搭话的人，直到最后女人们走了，带走了房间里的光亮。

　　幼童身上的衣服干净素雅，整洁如新，显得他与这地方格格不入。

　　伊黑小芭内将手掌轻轻按在了自己的眼睛上面。他的左眼是绿色的，那些女人说这是充满生机与活力的颜色。而他的右眼是金色的，多么耀眼的颜色，如太阳光芒一般让人睁不开的刺眼。

　　这是他不能拥有的颜色。

　　太过于夺目让他避之不及。

　　接着，牢房中响起了他似有似无的哽咽声……
　　伊黑小芭内从出生记事起就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他最大的活动范围便是到达前方十几米远的用围栏做成的墙壁处。

　　他没有自由，只是作为家族中唯一的男性被众人以宠爱的方式圈困起来的观赏物罢了。

　　他的家族将近三百七十年没有诞生过男孩，这是诅咒，因为家族的盛兴是靠着背后做着可恶的勾当，所以才受到了此等遭遇。

　　可恶！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是这样的！

　　伊黑小芭内狠狠抓挠着自己的头发，恨不得将拽在手中的整撮黑发都扯下来一样，他的神态没有一丝一毫五岁幼儿的感觉，他在无声的抓狂着，紧绷着神经让自己保持清醒。

　　无声，是幼小的他最后守护尊严的底线。

　　他现在什么都做不到，就连房间外的任何事情都是从那些阿姨和姐姐妹妹们无意识聊天的口中听见的。

　　弱小，无用，这是他对自己的评价。生于黑暗的他果然生活在黑暗之中才是最适合他的。现在他只是如行尸走肉活下去，想必，总有一天他会腐烂掉吧……

　　想着想着，伊黑小芭内就这样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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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一个幼女追着一位老人一路小跑，迈着小步子的她终于拉上了老人的衣角，“沙罗婆婆为什么表弟要被关在那个可怕的地方啊？明上次偷偷跑去那里都不敢进去，好吓人，比母亲讲的传说还要吓人。”

　　女孩的名字叫做明，伊黑明。她的父亲抛下了她与母亲一个人跑去外面想要自成大业，她的母亲告诉明，她跟着母亲姓没有其他的姓氏，她并没有父亲，她的家只能在这里。

　　老人将木头雕刻成的精美拐杖换到右手，左手牵起伊黑明的小手，“你去了那个地方吗？真是淘气的小丫头啊。”

　　老人名叫沙罗，是族里资质最老的女人，今年她已经八十有余了，“小芭内，那个孩子啊，是咱们全族的希望啊，所以明作为姐姐要好好照顾他啊。”

　　听着老人语重心长的话语，伊黑明重重的点头！她其实很喜欢那个小弟弟，小小的，软软的，就是死气沉沉的，她一定会让表弟活泼起来的！

　　“可是，沙罗婆婆，我该怎么做才好呢……”伊黑明对着自己的手指有些手足无措。

　　“嘛，你的姨姨不是快生孩子了吗？你可以与他聊聊这件事，新生命的降临总会带来活力的。”

　　“嗯嗯！”不知道姨姨这次怀的是妹妹还是……果然明还是想要个可爱的弟弟啊！

　　…………

　　不知道又过了几天，依旧是女人们的甜言蜜语，依旧是空洞的房间，依旧是没有希望的人生。

　　咚…
　　咚咚咚……
　　——这个声音？

　　……又来了，自从他开始有意留意起周围的声响后夜里的这种噪音变得再熟悉不过。

　　砰！

　　“嘶！”伊黑小芭内猛地睁开了眼睛，警惕的盯着天花板，因为楼上的巨响声木屑像雪花一样飘落。

　　立即站起身，躲进了角落，伊黑小芭内双手紧紧捂住耳朵，他好像听见了蛇的声音，今天的声音比以往的都大，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慢慢的，房间外也变得吵闹起来。脚步声渐渐忙乱起来。

　　他知道是为什么，几天前突然有个比他年龄大上两岁的姐姐莫名其妙的找上了他，然后在他身边一直吵吵嚷嚷说个不停。这个姐姐的姨姨怀孕了。伊黑明对伊黑小芭内看起来真的是热情如火，可本该因为她那无微不至的关怀慢慢敞开心扉的伊黑小芭，总觉得这很奇怪……

　　家族里有人要生产了，每次这种时候总是会变得吵闹。他出生那时也是这般吧，热闹却又对他而言多么的讽刺。

　　这次，肯定又是个女婴吧……

　　“啊啊！居然又是个男婴！”
　　——欸？
　　——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