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Serial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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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许泽霖的唇就贴了过来，离她极近，灼热的呼吸拍在她脸上，一阵心痒。
形状好看的薄唇在距她唇边一厘米的位置停住，两人的唇角很快便要碰上。
陆佳葭心跳骤快，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点什么。
“佳葭，乱撩我，总得付出点代价，不然让你觉得你男人不行，对不？”许泽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丝又一丝的邪魅，像是盘丝洞里的蜘蛛精，勾人至极。
陆佳葭听着耳边的声音，只觉得如同天籁，鬼使神差的点了下头。
许是许泽霖也没想到她会点头，愣怔了一秒，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拉开点距离。
“佳葭，你是认真的对吧。”
声音极轻极淡，没有往日的狂放，倒像是梦中的呓语，自顾自的确认。
陆佳葭被这道声音拉回点理智，脑袋里有点晕乎，没说话，没点头也没摇头。
照理说，往常的她铁定是会拒绝这类似的事情发生的，以前有男生给她表白，就是要牵个小手她都能给人无情拒绝，但面对面前的这个男生，她甚至知道会发生什么，可内心深处告诉她，不想拒绝。
她闭眼，有种豁出一切的感觉，三年前的一切甚至都不重要了。
许泽霖看她的样子，知道她大概是默许，不再犹豫，倾身上前，一手固定住她的下巴，缓缓的贴上陆佳葭的唇。一切快要完成之时，陆佳葭突然侧过了头，眉头皱了起来，许泽霖的吻落在了唇角。
陆佳葭以为自己能够接受，但当许泽霖灼热的气息呼啸着而来的时候，她却一点也受不了。没有从心眼里排斥，但身体接受不了，甚至有些下意识的畏惧，她几乎是在瞬间偏过了头。
两人都睁开了眼，望着对方，瞳孔闪亮。
“佳葭，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许泽霖抬起身子，轻柔抚过陆佳葭的额角。
“没有，阿泽，我没事，只是刚刚，有点出神。”她垂头，掩盖掉所有情绪。
对不起许泽霖，我不能像一个正常女孩子一样，接受你的好，接受你。
“今天，是我不对，对不起佳葭。”许泽霖抬手，揉了下额角，另一手牵起陆佳葭的手，捏住她白皙的手腕。
“阿泽，我不怪你。”陆佳葭放下他的手，望着他的眸子，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你，要不再来一次，我试一试。”
最后一句话轻声细语，还是被许泽霖听见了。
陆佳葭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认识许泽霖将近两个月，从开学典礼上两人拿错的演讲稿开始，好像就有了许多纠缠不断的事情。从敬暖口中得知他的许多事情，她知道，他做事向来不羁又张扬，从来没有拘束，唯独对女生，她有一条分明的界限。在新中，大概是第一个敢这样对他的女生。
从他说喜欢到现在，也就半个多月，可陆佳葭觉得，自己的心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朝他偏移了太多太多。
既然逃不掉，又为何不选择尝试呢？
所以今天和苏徐今吃饭的时候，她和敬暖发消息，敬暖让她试试撩许泽霖，她没拒绝。
之所以敢胆子那么大，也是在听了敬暖怂恿的“现在不撩更待何时”和“你撩了他才知道自己对他什么感觉”后才放开的，要不然，换做以前的她，虽然毒舌起来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一遇到男女之事，便怂得无可厚非。
当她刚刚一句话落，空气中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佳葭，你是说真的？”许泽霖语气带着点飘忽不定，像是急于抓住快要消失的美梦一般。
“嗯，但是换别的地方。”她的声音细若蚊蝇，脸颊早已红透。她庆幸现在天基本黑透，不然许泽霖不得把她调侃死。
“行，你要觉得不舒服，你就躲。”许泽霖揪下她的脸，语气里带点痞，“佳葭，不喜欢就推开我，没关系。”
她轻轻点下头，许泽霖的头便低了下来，一阵带着薄荷味的味道钻入，是她从未见过的爽朗，额头微微一热，她抬头，是许泽霖的唇。
额头瞬间如起火般滚烫，许泽霖的唇印上，没有动作，两人就这样站在原地，安静又美好。
许泽霖面上云淡风轻，内心早已雷霆万钧。
女孩的脸颊一如他想象的一般，柔软细腻，带着那种年轻女孩独有的味道，她身上没有那种奶香味，而是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薰衣草香味。
他愣神，突的，旁边一道刺眼的强光射来，两人都是一惊，许泽霖即刻起身，还原到了原始的壁咚姿势。
“那边两个同学，干什么呢？敢在学校里谈恋爱，当新中的校规是空气啊？站在原地，不要乱跑！”
一个嘹亮的公鸭嗓传了过来，两人心中暗喊不妙，此人乃是学生时代恨之入骨的教导主任。
陆佳葭看着许泽霖，露出一个“玩完了”的眼神，询问他怎么办。
许泽霖扭头看看后面，努嘴，喊了个三二一两人就转身疯跑。
后面传来刘主任的一声“站住”，两人回头，刘主任已然是在不远处。
“站住站住！”刘主任扶着墙壁喘气，手指颤抖指着许泽霖，“你是不是高三那个许泽霖？胆子够大啊！高三了还敢谈恋爱？”
片刻后，主任办公室。
“啧啧啧，你们两个学生可以啊，一个高三一个高一，还是跨级恋，够可以的啊。还是两个年一，你们的前途不想要了？”刘主任坐在椅子上，肥胖的脸抖了抖，“就说你许泽霖，你平常在学校那么优秀，怎么会谈恋爱呢？听说你今年准备拿H大金融系的保送，以你的成绩倒是完全没问题，要我现在把这个事情报上去，你还谈什么保送？”
威胁，红果果的威胁。
“刘主任，我从来没说过我非要得到这个保送。”一句话，脸上表情动也不动，言下之意就是没有这个保送我也能上H大。
“你你你……”刘主任指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陆佳葭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许大爷果然就是许大爷，狂拽酷炫，够冲。
她憋笑，低头。
“还有你！笑什么笑！”一声怒喝，“你是那个陆佳葭嘛，还中考状元，怎么就谈恋爱了呢？我知道，许泽霖是很优秀，你们青春期有点小萌动，我能理解，但你现在谈恋爱，毁的是自己的前途啊，他和你不一样，他就算考不上大学，家里也能给他个前程，你呢？你觉得……”
“够了，为人师表，你不配。失陪。”
陆佳葭抬头，眼瞳中是从未见过的冰冷，更有一丝锐利，似是要撕碎面前的人。
刘主任被陆佳葭扫到一眼，顿时有些后怕，吼不出话来。
陆佳葭没管两人，转身就走。
许泽霖看她走，给了刘主任一个警告的眼神，转身大步跑走。
许泽霖在楼道堵住了陆佳葭，拉住她，拐到个无人处，摁墙上。
陆佳葭躲开许泽霖的眼神，冷冷的丢出一句“放开”。
许泽霖从善如流，起身，一手仍压在她的手上。
“生气了？”他的眼靠近她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心疼。
“你不生气？”陆佳葭回答个反问句，许泽霖一秒哑声。
两人陷入沉默，谁也没开口。
“佳葭，你今天能接受我做这些，说明你心里还是有点我的吧，不然以你的性子，不会轻易同意这些。”许泽霖慢慢放开她的手，眼神不知道看向什么地方，嘴角弯了弯。
“可是许泽霖，我和你不一样。”
她低头，似是嘲讽般的勾唇笑了笑。
终究是不一样的，终究是不会一样的，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过是飞鸟和鱼无意间的交汇罢了。
许泽霖听她的话，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一样，一揪一揪的疼。他知道他的女孩经历太多，知道他的女孩和父母关系不好，却从未想过两人之间会是这样。
“佳葭，能有什么不一样，刘主任她就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你听她说的干什么？你要知道，在我心里，我从来没觉得你和我能有什么不一样的，更没觉得你和我在一起是在毁自己的前途，我跟你说清楚，我许泽霖喜欢你，永远不是玩笑，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只因为你是陆佳葭，而不为其他。”
空气像是凝固一样，死一般的沉默。
“可我不敢赌。”她的声音更轻，几乎快要听不见。
陆佳葭从许泽霖身下钻出，几步跑下楼，几乎是用逃的下楼，速度极快。
许泽霖看她离去，一拳砸在墙上，眼里光芒晦暗不明，带着点明显的怒意，又像有些心疼。
他明显的感觉到，两人之间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晚自习已经开始将近二十分钟，陆佳葭从后门悄悄摸进教室，没太多人注意。
她回到座位，拿出一本练习册摆桌上，右手拿着笔玩，半天写不出一个字。
后面扔来一张小纸条，字体娟秀小巧，是敬暖的字。
“听说今天有人谈恋爱被刘老太太抓了，你知道是谁不？”
“……”陆某人不回，把小纸条扔回去。
一分钟，纸条再回她手中。
“行了，我知道是你和许泽霖。”
凳子“哐当”一声，陆佳葭摔倒在地。
教室里所有视线汇集到一处，各色各异。
陆佳葭起身，转过头极其怨念的看了敬暖一眼，转过头刷题，决心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Serial 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