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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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老子
清晨，这条街上冷冷清清的。
沈千意早早地候在一中大门口，为了以防万一，他还专门扛了根甘蔗过来，昨天用甘蔗打了慕昭一下好像也没怎么让他反感。
自古棍棒底下出孝子，换成甘蔗棒没准儿能事半功倍，至少有个棍子能把太阳花赶进学校。
等了几分钟后终于见着人影，慕昭今日没穿校服，白体恤大裤衩人字拖，由其穿着推其心理，全身心都透露着今日不上学的迹象。
沈千意颠了颠手中的棒子，一脸邪笑，看他怎么敲破高中生美好的幻影。
慕昭啪嗒着人字拖走过来的时候，一根甘蔗突然现在他眼前，由主人小卷毛胡乱挥动着，他冷冷斜着眼睛，不眨一下。
沈千意:“想去网吧得先过老子这关。”
“……你是在诓我吗？”慕昭问。
“框你怎么了？你个小屁孩不上学光想着旷课，老子框你一下让你天天向上怎么了？”
慕昭无奈地撇开面前的甘蔗:“今天周末。”
沈千意:“……”
沈千意举着甘蔗，跑到煎饼果子老奶奶旁边，“奶奶，送你了。”
奶奶嫌弃地看了眼甘蔗:“我这假牙怕是咬不动吧!”
“您儿孙多福，给他们吃不就行了!”沈千意汕汕地回。
回来之后，他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扯了下慕昭:“走吧，去晚了就没位置了。”
慕昭扬扬眉，被推搡着往前走，小卷毛这记性，比鱼还弱，这演技，浑然天成，这动作，行云流水，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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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早晨，网吧里面没多少人，沈千意打开两个机子，一屁股坐下，啪啪打出一行字:高中生公开课。
慕昭好好端详了一下沈千意，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颗好学的心，简直是校外人士的好学典范。
找出一连串视频之后，沈千意站起身拍了拍慕昭的肩，“加油啊。老子信你能看完。”
说完他做到旁边的位子上，熟练地打开游戏界面，不一会儿就进入状态，再跟队友来个远程交流……
慕昭后知后觉地坐下，盯着面前的《高中生必听十二节课》、《想提高分数吗，速来直播间》、《你是为谁在读书》……
他妈的，还是被小卷毛给框了。
网吧人渐渐多了起来，沈千意周围已经围了一圈观赏游戏的，慕昭也越过自己的屏幕看向沈千意的，不得不说，小卷毛游戏玩的确实好，手法了得！
沈千意小眼神瞥过来，见慕昭走神，“别飘了，赶紧看你的，不看完不许吃饭。”
周围那圈人随着沈千意的目光转到慕昭身上，啧啧称奇，画风反差有点大啊……
“哎，哥们儿，要不要跟我们玩一局啊，带带我们，中午请你吃饭。”有人问沈千意。
沈千意全身心沉浸在游戏中，随口啊了一声，那人再重复。
他应下，说再跟这队玩几局，不知不觉又快活了好久，周围人夸赞地也不少，还有几个让他帮着打。
他回绝，烧烤摊子比这赚得多了!
战况正激烈，他正认真安排着队友的去向，只听到啪的一声，随后是电脑的黑屏，他气急败坏，满脸怒气地寻找始作俑者。
侧头是慕昭弯着身子，手指在他的电脑主机按钮处，显然刚才关电脑的人是慕昭。
“你干什么！”沈千意重新开机，已经不确定能不能赢刚才那场游戏。
周围人唏嘘一片，都散开来各干各的事儿。
“不小心按错了！”慕昭表情很淡。
“按错了！你的主机在那边，你眼瞎啊，老子今天真是抽了风，竟然带你来了，真他妈后悔……”沈千意正在气头上，又管不住自己嘴巴，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啰嗦个没完没了。
刚才向沈千意邀游戏的男生招手，“哥们儿，要不要来一局，刚好差个人，帮我们一把。过来做这里。”
沈千意点头，把手中的鼠标滑向右边，刚好到慕昭的手指边上，他闷声站起来，座椅也踢到慕昭旁边，狠狠地撞上他的椅子，嚯地发出声响。
刚进入新一场的游戏，沈千意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因为队友都在旁边，他没戴耳机，可以清楚地听到周围的声响。
半晌，慕昭的方向都没有动静，甚至连鼠标的点击声也听不到。
沈千意回头，见慕昭带着耳机靠在椅背上，只看得到侧脸，不知眼睛是否在盯着屏幕上滔滔不绝的讲师。
慕昭没有多余的动作，周身有些冷清，只坐着不动，形成跟网吧截然不同的光圈，沈千意看得时间太长，被队友提醒才回到游戏界面。
他重新投入到游戏中，却再也没了刚才的意气，心不在焉地打着游戏，常规到不能再常规的状态，依然打赢了这场。
队友们传来欢呼，都集声赞叹，沈千意兴致阑珊，呼应了几句之后回到原来的座位。
慕昭像是没换动作，手指处还挨着他刚才划过去的鼠标，沈千意坐下之后去拿，碰到了慕昭的手指，微凉。
夏季炎热，网吧里面冷气十足，跟抽烟人吐出的二手烟交杂在一起，形成难以入鼻的味道。
即便如此，依然有很多人聚在这里，曹乱噪杂，干什么的都有，慕昭仿佛是唯一一个听公开课的人。
他穿着人字拖大裤衩，带着耳机，眼睛看向屏幕，有些空洞。
沈千意打开游戏，点了两下又退出去，张了张口不知说些什么，反思了一下刚才说话是不是太过分了，可慕昭带着耳机又能听到多少？
明明是臭小子关了他的电脑，挨几句骂不是应该的么？沈千意把手指插进头发，感受头皮的温热，那小子的手，是不是太凉了些？
刚才跟他玩游戏的男生叼着烟，手里拿着两罐红牛，走过来，“哥们儿，来瓶饮料，给你兄弟也买了瓶，你今天帮我们出了口气，中午一块儿吃个饭不？”
“不了，中午有事。”沈千意拒绝，他看了眼慕昭，依着慕昭的性格，可能不太喜欢跟陌生人相处。
“那行，我叫杨嘉，哥们儿怎么称呼，加个好友，以后也好一块儿玩游戏。”
沈千意不太好拒绝对方的热情，便拿起手机，打开二维码，“名字沈千意。”
“好，沈哥，下次玩。”杨嘉笑着离开。
两罐红牛放在桌子上，沈千意拿起一瓶推到慕昭面前，怕他看不见，故意发出很大的声音。
慕昭眼睛终于从屏幕上离开，淡淡瞥了一眼，又重新回到屏幕上。
沈千意打开拉环，仰头灌了几口饮料，憋着一口气，隐约想起当初的黑框眼镜送饮料的情景，慕昭好像说过他除了纯净水以外不喝别的。
他悻悻地起身，到冰柜处买水，走了几步又折回去换成常温的……
矿泉水放到慕昭面前，蹭了一下他的鼠标，屏幕上出现控制框，沈千意一眼就看到了声音开关上的小红叉。
没开声音？戴什么耳机？
沈千意几乎就要上手扯掉慕昭耳朵上的耳机，却又缩回来，慕昭心情好像不太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