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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番外(三) 奈落篇 ...
7、
“翠…那孩子,死了啊。”听到那个少女的死亡时,真礼显得并不意外。
“你好像一点也不吃惊。”面对眼前女孩的平静,松阳苦笑一声,这个原因,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呢?真礼微微垂下了眼帘,样子看上去有些哀痛,有些悲悯,仿佛能全盘理解他的无奈。少女慢慢解释道:
“因为,你在来到这里的时候,只带了银时一个孩子。银时是你在流浪时遇到的…你之前说过,你离开奈落的时候,只带走了那个孩子,那么…翠应该并没有和你、和那孩子一起离开奈落,以你的性格,没有带走她的原因,只有可能是她出事了。我猜,她的死,应该不是简单的意外吧?和奈落有关吗?”
先是翠,再是那个孩子,那些想保护的孩子却都死于非命,在人生最纯真的年纪凋零,这对他而言是何等沉重的打击。想到这里,真礼便觉得自己的心也像是被什么绞着一般,非常难受,她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安慰似的轻轻摩挲,她想道,若那两个孩子能陪在他身边,若这松下村塾能有这两个孩子的身影,那该多好啊…
松阳轻轻地点了点头,证明了她的猜想。
“你猜的不错…翠,那孩子死了,是奈落杀死她的。她的死,终于让我醒悟了…”
……
翠死了——当他刚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他一度要怀疑自己的耳朵。
“三天前,组织上要补充物资,于是就派了一批人去采购,那个女孩也在这次任务的随行人员中。回程的队伍在经过山谷的路上遇到了暴风雪,等他们通过了那里之后就发现那孩子失踪了,我想大概是失足掉落悬崖了吧。”
他让胧去调查,不过一天她就调查出了结果,她说得轻描淡写,却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女人的话音刚落,他就拂袖离开了奈落。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他去了那一处山谷。雪已经停下,可是悬崖之上仍然有百丈悬冰,连蜥蜴都没法在上面停留,可是他不在乎这些,男人直接地跳了下去,毫不在乎在这一过程中他受到的伤。
然后,他就在谷底找到了那孩子的尸体。
少女小小的身体完全扭曲成了人类不可能的形状,显示她已经死去的现实,他稍微看一眼就明白,她的骨头多处粉碎,脊柱、脖子则是致命伤,除此之外,她的身上还留下了许多刮伤与擦伤,一只眼睛也在死前瞎了。她的身上覆着一层薄薄的白雪,因为长时期暴露在野外的雪地里,尸体已经彻底冰冷僵硬了。
他颤抖着手,将少女的尸体抱入怀中。
“对不起…翠…”
那个怯生生与他说话的孩子、那个会对私塾露出渴慕眼神的孩子、那个专心听他讲故事的孩子,以及最重要的,那个他发誓要拯救、要给予她普通人的幸福的孩子,已经永远不能再回应他的道歉了。
他没能拯救翠,她死了,他所做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死亡是万物的终结,没有什么是比死去更加绝望的了。埋葬了翠之后,青年从怀里取出那本书,他曾经幻想着那孩子收到它的时候、那个欣喜的神情,可是现在,这份已经永远送不到的礼物,他将它撕得粉碎,任由呼啸而过的山风,将书页吹得四散零落,消失在这片寂静的山谷中。
冷风如钝刀一般割过皮肤,呼吸之间皆能感受到深冬的寒意。望着这一片纯白的天地,他却感受到一股从心底而起熊熊燃烧、仿佛要毁灭一切的黑色愤怒,男人的眸子红得几乎要滴血,他默默地攥紧了拳头。
究竟、究竟是谁,强迫翠在这种天气里还要出去做任务的?!
回到了奈落,他没有去找胧,而是直接去了底层,找到了那个据说是翠的老师的女人。女人跪在他面前,在他的威压与杀气下抖似筛糠,颤抖着向他解释道:
“那…那天那孩子从顶楼下来了,好像是回来拿东西的,正好有采购物资的任务,我,我就让她跟我们一起去…”
她话还没说完,虚蓦地起身,他的速度那么快,快得连让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被男人单手扼住了喉咙,将她硬生生提了起来。那个力量令她一下子就难以呼吸,女人翻着白眼,本能地用手抓着他的手腕,可是这一点挣扎在他的力量面前几乎微不足道。女人绝望地看见,首领血红色的眼睛里是深不见底的杀意,他只要再稍稍用力一点,就足够将她活活掐死。
“我应该、和你说过,那孩子只需要好好养病,不用去做任何任务,你公然违抗我的命令,胆子不小。不服从首领者当以死谢罪,你还有要为自己申辩的话么?”
如同无情的死神降下宣判,他冷冷地说着。女人已经被他掐得快要喘不过来气了,但她的心里清楚,像她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首领要她死,她就得乖乖地选择去死。在绝对的权力与暴力之下她没有反抗的资格,也没有任何值得申辩的话,强者有权决定弱者的一切,这就是奈落的铁则。
“…没有。”
像是已经默认了自己死期将至的事实一样,她放下了抓着虚手腕的双手,闭上了眼睛,面色坦然等待着男人给予她最后的解脱。
……
“那是我第一次确实地对某人产生了杀意,这一点,就连我自己事后回忆起来都觉得有些罪孽,一直以来,杀人对我而言,不过是不得不做的事情,我只是在完成一个任务,一个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得去做的事情。但是那一次不一样,我想要杀人,无关任何不得已,我只是单纯地因为憎恨,想夺取他人性命罢了,而那个时候,我也这么做了。”
这是他第一次向自己坦陈他的阴暗面。时至今日,他的心境早已与当初大不相同,可是当他谈到那个时候自己的杀意与憎恨时,真礼仍然能感受到有什么黑色的东西在他的内心盘旋。这是他无法挥去的阴影——将翠这个希望从他身边夺走的人,他如何能不恨呢。
但是,即使如此,少女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肯定道:
“——但是,我觉得,你并没有真的杀掉那个人。”
松阳的呼吸微微有些加快,他转过头去,稍有些不可思议地问她道:“为什么会这么说?你…应该很清楚,那时候的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我的手上血债累累,而那个女人在组织里微不足道,我杀了她,不会有人来质疑我。”
“是这样没错,但是,如果把翠视作‘特别的’而对其他‘并不特别’的人无情以待,你就不会是今天的你了。”
那样狭义的“特殊论”,若他真是这样的人,后来也决不会做出那样的决断。真礼坚定地说出了她的想法,那双清澈的眸子中毫无半点犹疑,她看见,松阳凝视着她,面上是似乎在隐忍什么的神情,然后下一刻,男人叹了口气,伸过手将她拥入怀中,温柔地抱住了她,低声道:
“是的,你说的一点不错,果然…你是理解我的。”
……
女人等待着死亡,可是过了好久,那个掐住她脖颈的力道都没有更用力一分。
虚停住了。
他本来是想杀了这个女人的——是的,直到刚刚他都是这么想的,一个违背了首领命令的低贱女人,能有什么活下去的必要——可是这个女人的认命与不反抗,却让他停了下来,他惊讶地发现,透过这个女人,他仿佛看见了翠。
她现在的神情,和他刚遇到翠的时候、她的表情一模一样,都是对绝对力量的麻木与服从。就像他现在用暴力压迫这个女人、逼她去死一样,这个女人之前,恐怕也是这么逼迫翠的,他之于她,与她之于翠,有什么区别呢?都不过是仗着权力与暴力,欺压比自己更弱小的存在罢了!
若他视她为卑贱、就这样杀了她,那么他和杀害了翠的凶手,又能有什么本质上的分别?他们根本毫无二致!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的身体仿佛是被雷霆击中一般,不知不觉的,他松开了自己的手,任由她的身体滑落下来,瘫倒在地。女人用力地咳嗽,大口呼吸,然后就听见他的声音,低沉却颤抖:
“…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了。”
8、
等到他回到顶楼的时候,胧早已等候他多时,待他走进房门,她便起身来迎,柔声问他:“您好像心情很不好…还是在为那个孩子的事情烦心吗?”
疑问的语气,听上去她也在为他而感到担忧,可是女人的面色平静,宝石色红眸的目光恭敬又柔和,与她之前看他的眼神没有丝毫分别,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他一言不发就坐了下来,见他这样,胧的神情不变,继续道:
“我之前忘了与您说一件事啦,同意那孩子去做任务的人,是我。”
女人话刚一说出口,便感觉眼前青年看着自己的眼神瞬间变了,震惊、不可思议之后,便是全然的愤怒。房间内原本平和的空气一瞬间几乎要凝固了,浓厚的杀意仿佛化成了实质的物体,异常的压迫感从男人的身上不受控制地散发出来。若是其他人,恐怕早已因为承受不住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而晕厥在地,而她就像没事人一样,依旧笑着。
“…为什么要同意那种事情?你应该知道,翠她生病了,这种天气她是不能出门的!”他一字一句地问着眼前的女人,视线如刀刃般锐利,而胧的回答也十分自然流畅,她反问他道:“生病,那是什么?”
“奈落里没有生病这种说法,如果所谓的生病意味着她无法做事的话,那她就是没用的,没用的人不需要留下来。您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呢,那天,她的师傅问她能否出去,连她自己也没有拒绝,因为采集物资是最简单不过的任务,想必她自己心里头也清楚,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她根本不可能留在您身边。这就是奈落的规矩。”
“首领,您难道想要改变奈落百年来的规矩吗?”
她的质问令他哑口无言,规矩,这是奈落百年来的规矩,也是初代的虚定下的铁则,他又如何不会知道呢?无用之人不配留下,像翠那样没有任何长处的孩子,他们只配化为养分,成为乌鸦的饵食,弱肉强食,这就是奈落里的真实!
在这里,弱小即罪过,这句话就像是诅咒一样,牢牢地烙印在每个活在奈落的人们的身上,无论他们如何挣扎,也无法摆脱。就连翠她自己,也一直觉得自己是没用的,所以才想努力做些什么来证明自己,于是...想到这里,他突然感到深深的无力,男人抬起头来,看见的就是胧那张似乎永远不会有任何波动的脸庞。
她是那么美,论样貌,翠恐怕不及她的万分之一。无论何时,她都是完美的,胧的容貌,美丽得叫人心醉,却也丑陋得令人作呕。
“…你就…从来没觉得有任何的,不应该吗…这种事情,这种悲剧…翠她,一直都在忍受着那样的痛苦,那样非人的痛苦…结果到最后,连性命都…”
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问胧,他的声音听上去断断续续,听到了他的问题,胧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瑰丽的红瞳里第一次有了些许波动,但是,就像是将一粒小石子投入广袤的湖泊一般,那一丝波澜瞬间了无踪迹。她用湖水似的平静的语气,回答他道:
“痛苦,那不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吗?您偏爱那孩子,所以就认为她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但是,那孩子所经历过的东西,只不过是每个活在奈落里的人都必经的东西罢了。我也不例外啊,学习服从,学习忍受,学习如何成为合格的杀手,学习如何服务您,学习做各种各样的事情…这些我都能做得到,所以我成为了‘胧’。”
“我做得到,为什么那孩子就做不到?在这里,谁又能比谁特殊多少呢?她承受不住这么简单的任务,那就是她太弱了,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为了她这么在意?”
她不明白,她是真的不理解,他都明白,她接受的教育就是这样。成为杀手的训练、成为胧的训练、成为奈落权力者的训练,这些她都完美地完成了,所以她不能理解他的愤怒。他们两人看似亲密,甚至□□上契合无间,可是他们的精神从来不在一个世界,他早该知道了。但他还是不死心,最后一次试探性地问她:
“我在意的从来都不只是翠!哪怕一次也好,你就从来没觉得那不对吗?就算它在这奈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你也没有觉得它是错的吗?你就没有那样思考过吗?”
而这最后一次尝试,他所得到的答案,也没有任何意外的地方。
“没有,那些思考是多余的,我们只需要服从命令、服从天照院奈落的律法即可,其他的统统不需要。”
他终于彻底死心了,同时,他也感叹着自己的愚蠢,他居然会妄图让胧去理解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她是奈落已经完成的作品,她的身姿仪容、她的一言一行,端庄美丽得就像是不朽不灭的人偶,坐在这里的,根本就不是一个真正的人,只是名为胧的工具,是只为了奈落而存在的工具。是的,尽管她是奈落最高的权力者,可是她和翠一样,她们都是这名为奈落的庞大黑鸦下的奴隶。
夏虫不可语冰——他完全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见到他沉默不言,女人有些疑惑,她不知道她的哪句话令他感到不高兴,她说的全是奈落里百年来的生存法则,是他早就该牢记于心的东西,她只不过是在尽自己的本分提醒首领而已。她想,首领大概是因为喜欢的小姑娘死了而感到不高兴,一时情绪激动才说了不合身份的话吧。
既然她是他的副手,就理应替他排忧解难。可是他现在明显是不想要她的服务来开心些,那么…略一思索后,她讨好似的对男人开口道:
“是我不该顶撞您…我知道,您喜欢那孩子,可是她已经死了,您要是还想要那样的小姑娘,我立刻就为您去采办,这两年是荒年,女孩的价格很便宜,几斤米就够了,您想要什么样的孩子都没问题。”
胧的话让他几乎要大笑出声。他认为翠的性命是无价之宝,而在奈落眼里就只值几斤米!人的性命就是这么的廉价!他挥挥手,示意胧退下,而当她走了之后,他摘下了面具,虚脱似的躺倒在地,望着高高的天花板,他恍然觉得自己像是身陷漩涡之底。
这令人窒息的黑暗,这永远没有尽头的杀戮,他终于清楚地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只要他还留在奈落里,他就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拯救不了。他人的性命在他看来是值得珍视之物,可是在奈落看来一文不值,因为五百年来,他们一直都在掠夺生命。这只不过是奈落里最寻常不过的事情,从未有人反思过,他们是否有那个资格,去剥夺他人的性命;也从未有人思考过,他们默默忍受的一切,又是否理所应当。
“向来如此,就对么…”
对着空旷的房间,他低声说道。
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与胧交心。胧只不过是奈落黑暗下的一个缩影罢了,他为她感到深深的悲哀与怜悯,同时,也为奈落非人的黑暗与罪孽而感到无能为力,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造成翠的悲剧的加害者,可是同样的,每一个人在最开始又都是受害者,这是一个无法可解的循环。
他能怎么办呢?想要打破这个循环,唯有毁灭奈落。可是奈落的存在有其必要性,灭了奈落,朝廷也会成立其他的类似组织来做那些脏活。就像他那天的那个斩杀叛军首领的任务一样,朝廷会因为奈落消失了就乖乖对那些农民投降求和吗?不,他们只会成立其他的组织,找更好用的人,为他们去杀他们要杀的人。
朝廷为骨,奈落这样的暴力机关只是皮毛而已,难道他要颠覆朝廷?如何颠覆?那样的话,他又该杀多少人?
只要人类有需要,“奈落”的黑暗就永存不灭。我解不开,做不到,纵使我有天下无双的武力,然而在权力的暴力面前,我依旧卑微。人类自己的问题,终究还是要人类自己去解决,我能做的,唯有一件事。
……
“我要…不,是我必须得离开奈落,如果我想要改变这样的命运,如果我不想再增加我的罪孽,我就一定得离开这里。除此之外,已经别无他法了——我当时,唯有这一个念头。”
空旷的房间内,他低声地呢喃,更紧地拥住了心爱的女孩。青年此时抱着她,将他的头靠在了真礼的身上,微微地闭上了眼睛。少女靠在床上,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安慰道:
“所以,你已经跳出那个循环了。那样的地方…并没有扭曲你的心灵,你能够思考这些,下定决心离开深渊,本身就证明了你和过去的那些‘死神’是不一样的。你想的没有错,你真的已经做得很好了,所以,为自己而感到骄傲吧,松阳。”
她的声音听上去那么温柔,是和胧完全不一样的感觉,那是一种充满着包容和共情的感情。是的,浅上真礼,她远不及胧的美貌,也没有胧对他的服从与讨好,更不用说那绝对的力量差距,可是,这个普通的女孩,她却能完全地理解他。
青年稍稍地抬起了头,就看见她那双满含柔情的清亮眸子,真礼正在看着他,灯火的照耀下,她看上去那么美。
他重新靠了回去。外面的天空中,夜风仍然在呼啸,萧瑟与寒冷逐渐席卷了这一片天地,可是这个房间却仿佛世外桃源。这是一片唯有二人存在的狭小天地,不受任何黑暗侵袭,他可以尽情地依靠着真礼:她给予他的满是柔软而温暖,无限的安全感簇拥着他,少女的肌肤间总是有着隐约的淡淡芳香,那是一种让他感到非常舒服的气息。只要她这样抱着他,他就觉得非常安心。
如果我不曾离开那里,我也无法遇到银时,遇到孩子们,以及,遇到你。所谓的灵魂契合大约就是如此,唯有在你身边,我才能如此放松。
“能与你相遇,真是太好了。”
1、向来如此,就对吗——致敬先生。
2、翠的情况和后来的大师兄非常近似,都是努力想为了他做些什么,结果事与愿违。
3、虚和胧三观完全对不上,于是他俩的谈话全程都是鸡同鸭讲,与他后来和真礼的一切尽在不言中对比鲜明啊。
最后,埋胸成就,get(开心)
没想到我写得最开心的居然是最后一段...(笑哭)我,我也想埋真礼香香软软的欧派...(自行捂脸)
更新越来越紧张了...作者深陷DDL恐惧症无法自拔,只能尽量维持三到四天一更吧...
小天使们的留言就是我最大的动力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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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番外(三) 奈落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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