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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第八十三章 安然 ...


  •   安然

      (这一章的后半部分有些微不良,自觉心理承受能力有限的,请绕道!产生任何不良反应,依然我概不负责!
      另外,如果有人实在忍不住要看,看完后还忍不住要批两句的话,那就请仅仅停留在评论文章的内容或格局上,我不想看到任何抨击作者人格的留言,谢谢!)

      我有些茫然地低下了头,一样本不该出现在我小腹上的东西,端端正正地扎在那里!一把匕首,虽然婷婷究竟力弱,匕首还有一大截刀身留在外面,但是究竟有一寸多扎入了我的小腹,温热的液体从伤口的边缘慢慢渗出来,奇异的热度驱散了刚刚的寒意,留下了灼伤般的刺痛。
      我失重地向后倒去……
      “安然!”
      “大姐!”
      有两个人同时惊呼了起来,从不同方向飞奔而来,四只手臂将我接住。李景宇的面上满是震惊转而便是恐惧,触上了匕首的手却又移了开去,只是焦急地唤我道:
      “安然!安然!”
      “大姐,你觉得怎么样?”怜欣抽泣着问,大滴大滴的水滴从她圆润的面庞上滑落。
      “你怎么还不走?”身体失却了所有的气力,可犀利的灼痛在这一瞬让我的意识分外清明,我望着怜欣催促她道:“快走,这里危险!”
      “她怎么会走?”婷婷冷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没看到你死,怎么舍得走?”
      “不!不!”怜欣疯狂地摇着头,哭红的眸子盯着婷婷,大声道:“你没说你要杀了大姐的,你只说你会带她走,带她到一个……一个……”
      “带她到一个再也不会勾搭你情郎的地方么。现在不就是吗?她死了以后,就肯定不会再勾搭你的情郎了!”婷婷继续无情地冷笑着。
      “不!不是的!我不要大姐死!我不要大姐死!”怜欣终于纵声大哭起来,滂沱的泪水像夏日的暴雨般倾盆而下,她伏在我身上呜咽着道:“大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这个样子的……”
      我想就是猜我也能猜到事情的始末了,我最疼的妹妹出卖了我,我不惜一切代价想要保护的那个小女孩狠狠给了我一刀。
      恨吗?应该恨的吧?可心头似乎丝毫没有那种感觉,平静地让我自己都觉得诧异,完全不似下午邵峰告诉我李景宇卖了我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有爱才会有恨是吧?也许这也从反面证明了我对李景宇的感情,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远远超过了其他种种。我对君茹、对怜欣、对明辉、对婷婷的爱,是一种疼惜,是一种爱护,是一种长期以来养成的彼此相伴的习惯和自觉自愿担负起来的责任,而对李景宇的爱,却是那样盲目而纯粹,只是爱而爱,不含任何杂质。
      我揉了揉怜欣的发,轻声哄她道:
      “别哭了,大姐不怪你!”
      “怎么样?事情办得满意不?”一个看上去四十出头,五短身材,脑袋已经谢了半边顶的半老老头从阴暗中走上来,熟稔地拍了拍婷婷的股,笑着问道。
      婷婷斜睨着我,得意地笑道:
      “陈安然,我说过的,我父母的仇总有一天我会报的!就算你再骚,你的那些男人也护不了你一辈子!”
      说罢,她立时换了表情,媚笑着回过身去,双臂一下缠住了小老头的脖颈,娇声道:
      “真要谢谢金老板呢,要是没有金老板我的仇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报!”
      原来这又是一场骗局,只是婷婷和这蛇头串通起来演的一出戏,而我不仅自己上了当,还把李景宇拖了进来,想到他们是策划好了有备而来,我不觉紧紧握住了李景宇的手。
      “不谢不谢!”小老头笑呵呵地拍了拍手中的黑皮箱:“那么报酬我可就收下了!”
      婷婷闻言双眉一挑,随即还是堆着笑脸道:
      “金老板,不是说好了三七分的吗?您不是骗我这小孩子吧?”
      “你还是小孩子吗?”小老头毫不客气地将双手裹上婷婷丰盈的胸峰,调笑道。
      “不是小孩子,金老板就更不能骗我了,是吧?”婷婷说着软软的身体便已靠进了男人的怀里,水蛇般的腰身极具挑逗地扭动着,声音轻柔满满撩人的姿态。
      我望着婷婷的模样,年仅十五岁的婷婷,在男人间游走的手段,娴熟地让我感到心寒。
      “呵!”小老头继续笑着,好声好气地道:“怎么会骗你呢?只是你马上要到马来西亚去了,要人民币又有什么用呢?不如留给我吧!”
      本还极尽撩拨着的婷婷蓦地浑身一个激灵,退了两步,瞪大眼睛问:
      “你什么意思?”
      “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是不是也该帮帮我?婷婷啊,你知道的今天要送去马来西亚的这批货才四十几个,实在少了点,买家那里我没法交代,你就帮帮我,帮我充充数吧!”
      小老头前半句还说得和颜悦色,话音陡然一转,一下便是一个晴空霹雳,声音震得人一阵心惊:
      “把这丫头绑了,装箱上船!”
      我叹息,这才是□□,翻脸比翻书还快,有情比无情更可怕!
      几个小喽啰凶神恶煞般地冲上来,连拖带拽地将婷婷扯了去,婷婷这下真是吓哭了,大声求饶说她再也不要钱了,只求蛇头能放了她,可是到了这时候还有什么用呢?
      “不!你们放了婷婷!”我在急速失血引起的晕眩中迷失,几乎本能地想去阻拦那些喽啰,可是现如今的我如泥菩萨过江般自身难保。
      “这三个怎么办?老板?”喽啰们握着各色刀具将我们三个团团围在核心。
      小老头大模大样地踱过来,粗鲁地扣住我和怜欣的下颚来回打量了一下,声音淡淡地嘱咐手下道:
      “两个娘们都长得不错,捆了装船!男的丢海里喂鱼!”
      喽啰们得令,一哄而上!
      “不!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怜欣挣扎的哭声在我左边响起。
      而右边是从我中刀以来一直如同失神了一般紧紧拥着我的李景宇,被七八个喽啰硬生生地拽了出去,摔在那里便是一顿无情的拳打脚踢。
      “宇……,怜欣……,婷婷……”而我却只有蜷缩在地上,连呼唤他们名字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最后轮到了我直面厄运,一个膀肥腰圆,五大三粗的混混,用一只手就轻易地将我拖了起来,胸口的旧伤,小腹上的新创,尖利的刺痛让我一个哆嗦,“哇”地一口就是一大滩的血迹,意识飘飘忽忽,而身体如同一只布偶般瘫软地挂在他的手上。
      “老板,这丫头看样子是不行了,还装不装船?”混混询问他们的老大。
      小老头咂咂嘴,惋惜地道:
      “这群娘们里就是这丫头长得最好,这会只能用来喂鱼,实在是可惜啊……”
      朦胧间只觉有一只粗糙的大手毫不怜惜地磋磨着我的面颊,我恍惚地睁开沉重的眼帘,眼前是混混那双充满欲念的眼,赤裸裸地完全不加修饰。
      “老板,这丫头既然要喂鱼,那喂鱼前先赏给我一会吧?”
      明明意识是那般昏沉,可听到这句话,我还是蓦地惊出一身冷汗,我实在不敢想象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禽兽不如的男人!
      “这样子半死不活的你都有兴趣?”小老头看来也有点诧异。
      旁边的几个混混哄笑道:
      “老板,你不知道吧,我们阿利他外号就做‘死了都要爱’,别说半死不活的了,上次有个死透的,他都玩得HIGH极了!”
      阿利根本不理会众人的鄙夷与讪笑,将毫无反抗之力的我一把压倒在了一只板箱上,他拍了拍我的脸,用一种恶心的声音,悄声对我道:
      “他们没玩过都不懂呢!宝贝我偷偷告诉你,快死的女人,特别是被疼死的女人,身体会收得特别紧,玩起来那个叫爽啊,那味道试过了绝对会上瘾!”
      我不能克制地剧烈地颤抖起来,以前我也碰到过一些癖好比较特殊的男人,他们喜欢用各种各样残忍恶心的手段来催化他们畸形的欲望,可这一刻我才知道原来和眼前这个完全变态的阿利比起来,那些男人根本都是“正人君子”了。
      我的这一辈子已经够龌龊够丑陋了,我不要在死的时候还死得这般难堪,连最后一丝做人的尊严也不曾留下。
      不!不要!
      男人疯狂地扯着我的衣衫,我则拼尽最后一点点气力,将双手移上小腹上的那把匕首,只要再用一点点力,我就可以彻底解脱了,至少不用活着面对那不堪的一切!
      用一点点力……
      只要一点点……
      “宝贝,你想干嘛?”手腕被大力扣住了,死死压在头顶,男人恶心的笑容,摇着头道:“死得太快可就不好玩了!”
      他已扯开了我的腿……
      我抬起头,望着那血红色的苍穹,绝望地祈祷:
      谁来救救我吧!不!我知道这个愿望太奢侈了,所以现在我衷心地祈祷谁来杀了我吧!

      “呯……”尖利的枪声划破夜空。
      阿利的眉心在一瞬之间绽开一朵血色莲花,温热的液体纷纷溅落在我的面上,他面上那贪婪,垂涎,色相毕露的表情还没来得及完全变成惊讶,身体便已如倾倒的巨塔般向后倒去。
      “安然!”我的身体被一双熟悉的铁臂锁入了怀里:“你怎么这么傻啊?怎么可以一个人来这种地方?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冯振威声音奇大地对我吼道。
      望着他气急败坏的神色,我有些愧疚。他很少有这样情绪失控的时候的,以前他总是说做大事的人,首先就是要冷静,有时一冲动轻则坏事,重的都有可能丢了性命。
      可是为了我,他似乎已经多次失去那种冷静了。冯振威我在你的心里真的有那么特别吗?还是说你真的有点爱我?可是很抱歉,自从那件事情发生后,我已经再没有办法爱你了,正因为我没法爱你,所以我没去找你,我不愿再欠你的情,我实在偿还不起。
      不过命运似乎总是有意与我作对,在这最后的时刻,我看来还是要欠你的情……
      “威哥,救救他们……”这句话一出口,我便还是欠了他,而且这辈子再没机会还清。
      “为什么你总是先要救别人?你知不知道,现在最需要救得是你自己!”他的声音还是充满了焦急。
      “救救他们,求求你……”我的性命早在几年前便已注定,而他们三个只要能活着,还会有无限的可能性,为了这些可能性,值得我一个字一口鲜血地乞求冯振威。
      “别说话了!安然,你别说话了!”他紧紧将我压在怀里,暴躁的吼声变成了摧心的沉痛低音,他向我许诺道:“你放心……”
      意识昏聩而去的一刹那,我听见冯振威用冷绝的语调处置蛇头那一班混混,那句话很短,是这样几个字:
      “做掉!一个不留!”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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