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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五十一章 安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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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
神智已经昏乱了,我尽最后一分气力将已经涣散的目光集中到他的面上,就算死我也想知道,我究竟为什么要死?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我无法明了的光芒,下一刻颈子上的手松开了……
我拼命地呛咳,我实在是搞不懂他今天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变得如此暴戾而不可理喻?
一只白色的信封送到了我的手里,信封里一张薄薄的磁卡,这家酒店的房卡,4201号房间。
对这个我并不陌生,在跟他以前,我很多次地握着相类似的卡片出入在一间又一间的宾馆客房里,可是自从跟了他,我已经有一年半没见过这东西了。
“威哥,这……”我拿着卡片,不解地问。
他的面色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沉静,声音也静默如常,醇厚的男中音对我道:
“去!有人在等你!”
我浑身一个颤抖,我想我一定是听错了,要不就是我没弄清这句话的含义。
“谁在等我?”我一定是听错了,他这种男人怎么可能将我……,可是不知怎地,我的声音却颤抖了。
他的目光平视前方,表情漠然地道:
“上次你在富茂遇到过的那两个墨西哥人!”
什么?那两个恶心的黑鬼子?他们在等我?他们为什么等我?
其实我明明知道为什么的,但是我不信,我不相信眼前的男人会这么对我!
“威哥……”我望着他的眼睛求证道:“你是让我进去?”
“去!快去!别让客人等急了!”回答我的是他冰冷的声音。
就算我再不愿意相信,我现在也不得不相信了,这个男人,这个曾经让我觉得独占欲极强,甚至恐吓我要一辈子囚住我的男人,现在却是亲手将我送到别的男人身下去,而且居然是将我送去给那两个黑鬼子!
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甚至都算不上良家妇女,在认识他之间,我将自己的身体作为商品曾卖给过许多不同的男人。
不知道有没有人会觉得我矫情,可我真的是不愿意做那样的事情,只是有些时候个人的意愿在现实面前会那样苍白,那样无力。
可我多少还坚持着底线的,我从来没有接过外国客人,特别是对那种头发卷得像刺猬,皮肤黑的似煤炭的人种,我更怀着深深戒惧。
因为我曾亲眼见到过,一个酒吧的小姐为了二千美金接了一个黑人水手,然后她在包间里哭叫了一整夜,那声音凄厉的让我的汗毛根根竖起,第二天她是被人抬出来的,身下的褥子上是一朵朵如同盛放玫瑰般的艳红痕迹,从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小姐。
这段恐怖的记忆,让我直觉地认为那种黑色的人种就像是地狱的恶魔一般残忍血腥,他们根本就不是人,自然也不会把你当人来看,所以我拒绝将身体卖给他们。
“不!我不去!”跟冯振威至今,我第一次违抗他的话。
我只希望看在我谨小慎微地伺候了他一年半的份上,他还会对我存了一丝情意,我伸手拽紧了他的胳膊,泪眼迷蒙地向他哀求:
“威哥!求求你了,别让我去伺候那两个黑人!我好怕,我真的好怕!要是是我做错了什么,你要惩罚我的话,换别的什么方法都好,求求你了,威哥,别让我去!”
男人的身体收得很紧,每一寸的肌肉都是坟起,那急促起伏的胸膛里应该藏着些什么我所不知的秘密。
他静默着,我以为我还有希望,可是下一刻他冰冷的语句彻底击碎了我最后一缕希冀。
“你必须去!”
没有用吗?男人是铁了心了要将我送给那两个黑人去享乐?我想他应该是用我的身体去交换了某些我所不知的利益!
我放了手,静静地看着这个男人的侧影,他的眼中没有情绪,甚至看不到一丝愧疚。
原来在利益面前,女人的身体不过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货品。
“如果我一定不肯去呢?威哥是不是杀了我?”我平静地问他。
这辈子我作践自己已经作践得够多了,好歹让我保留着这个底线吧,大不了是个死,说实话我到并不怎么怕死,与其死得丑陋不堪,我到宁可由他给我做个了结。
“你一定会去的!”他的声音沉得可怕。
我从包里取出一把匕首,那是把很精巧很锋利的匕首,刃口是一条冰冷的墨线。
男人给我用来防身的,只是我总嫌它冷,所以从来没碰过,不过此时我想我用得着它了!
手指轻轻抚过刀锋,指端微觉凉意,殷红的血迹便已擦过刀身,银白鲜红,颜色触目非常。
“如果我执意不去呢?”我注视着匕首轻轻道,我想我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白了。
“如果你不去,明天你的弟妹们将露宿街头,你的大妹妹没有工作,二妹妹三妹妹没有学校,你的小弟没有治疗,连衣食也不能温饱……”
身体在他冰冷的语声中僵硬成冰,匕首从手中斜斜滑落,我这才知道男人无情起来可以像是根本没有感情!
这一切都是我欠他的,从开始就是他在酒吧里救了我,然后他给我们姐弟五人安排了身份落实了户口,他给君茹他们拨了一所住房,安排了他们的工作学习治疗,定期还送去生活费!
我本以为我夜夜睡在他身下,奉承他取悦他,尽我所能讨好他,这就是在偿还他了,可是事实上这一年半中我所偿还的是如此微不足道,此时此刻男人是要我将欠他的连本带利偿还干净!
心不疼了,连那种彻骨的恐惧也消失了,我静静地问他:
“威哥!是不是今天我去了,欠你的一切都能还清?”
“是!”
“恩!那就好!”我点了点头。
欠钱易还情难还,今天我才深刻地知道欠人情原来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情,因为这偿还的代价实在让我负担不起,好在今天我就能将一切偿还干净,从今以后我一定会时刻提醒自己,切莫再欠人的情,因为我绝对不想再还一次。
手里的房卡像烧红的烙铁,已经深深烙进了我的掌心,我将那手掌贴上胸口的位置,我希望它越性将我的心也焚成灰烬,这样我就可以毫无畏惧地去面对将要面对的命运。
“安然……”他忽地叫住了已经开门下车的我。
我回头,男人的面掩藏在阴影里,看不见表情,只有一丝异样的声音:
“明天……明天……只要到了明天,无论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这算是他在对我表示愧疚吗?面无表情地将自己的女人拱手送给他人的男人,到了这时候却对我表示愧疚?
“无论什么都可以,是吗?”我望着宾馆敞开的大门,夜幕之中那金碧辉煌的门厅分外耀目,如同欧式堂皇宫殿,但对我无异于地狱的入口。
“是!什么都可以!只有我能办到!”他的语声有点急,仿佛是在许诺。
“放了我……”
“什么?”他疑问。
“如果明天我还有命活着出来的话!请威哥你放了我!”这是我心头仅有的愿望了。
“不行!”男人的声音意外地提高了八度。
“呵!”我笑了:“不是什么都可以吗?难道这个小小的要求威哥办不到?”
“我……”一贯强硬,说一不二的男人,此时无言以对!
夜风带来了叹息的声音!是他的?是我的?亦或者是命运的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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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冯哥哥还抢不抢男主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