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只有香如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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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你上班前的最后一天，母校的茂老师今年就要退休，刚好趁你放假我们一起去看下她吧。”
茂老师是顾数和林洛的初中数学老师，两个人都很喜欢她，林洛当时和顾数一起代表班级参加校级数学竞赛，曾经放学后去茂老师家一起集训过一周，那时候老师对你的集训不带有任何的利益挂钩，纯粹是为了为班级争光，授予学生更为优秀的知识。
集训一周的成果是顾数得到了全校第二，林洛获得第十，顾数获得代表学校参加市里的比赛，林洛对此成绩还算满意，笑着对顾数说：“为校争光的事还是留给你比较好，以及集训实在太大强度，我感觉我都快长白发了，以后只有你一个人去茂老师家了，失陪了。”但顾数当时好像对此结果比较失望，林洛认为可能是因为没有获得第一名吧。
一阵电话铃将林洛拉回现实，顾数来电：“小洛，你怎么不回复我短信。明天你有空吗？”
“哦不好意思，还没来得及回复你，你就来电话了，明天我可以，不过你明天不上班吗，建筑设计院不是很忙吗，我还一直担心高强度的工作使你脱发，不过从这几年的工作来看，你似乎还挺适应，依旧风姿绰约。”林洛打趣顾数到。
“明天我调休了，那明天上午十点，我来你家接你过去。”顾数平日工作确实很忙，研究生期间便在建筑设计院实习，现在已近三年，顾数大学三年就修完了所有学分，本硕连读五年毕业，所以虽然比林洛晚一些毕业，但加上实习，工作的时间并不比林洛少。
“不用了，我到时候自己过去，学校门口集合。”林洛推辞到。
“我离你家也不远，去学校顺路，到时候见。”顾数坚持到。
“那好吧，明天联络？”林洛想学校也确实不远就没再反复说。
“行，小洛，明天见。”顾数挂了电话。
第二天，林洛准备后好便下了楼，发现顾数站在自行车旁，时令正是四月，春暖花开，阳光下站着穿着衬衫和线开衫的顾数，林洛仿佛想起了读书的时候，顾数偶尔也会来楼下等她。那个时候的林洛父母一点都不担心林洛早恋，真的是佛系父母。
“自……行……车？”林洛头上似乎挂着三个问号。
“还是骑车吧，也不远，汽车有些路限行，骑车比较方便。”顾数解释了一下，不过确实想想还是骑车方便，但林洛总觉得一把年纪了，还坐在顾数自行车后，有点尴尬。又想起顾数那句我的自行车后座只载林洛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但眼下也没有别的选择，只好坐了顾数的自行车。
学校的路倒也真的不远，骑车十五分钟后，便到了学校大门，顾数将车停在自行车棚后，便和林洛一起进了教学楼。到了茂老师办公室后，其他老师说茂老师正在上课，距离下课还有二十多分钟。顾数便和林洛在学校里随便走走。
“真快啊，一晃已经超过十年了，顿时觉得……我好老。”林洛随意说了一句。
“你还记得图书馆门口的那两棵合欢吗，以前每到六七月份合欢沁出甜甜的味道，我出图书馆的时候总会在门口驻足，那两棵合欢也很放肆地释放着这个味道，让人总是不自主地出神。”顾数似乎在回忆着往昔时光。
“记得，以前我和你一起出图书馆时，我总说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看树吧。你似乎很喜欢那个味道，我的大诗人。”林洛说到。
“有人说’人类对于气味的记忆是永远不会遗忘’，确实一些味道、一些香气都承载着某一段的记忆，某一段时光。儿时的零食，童年时放学路上的小吃，还有妈妈的家常菜，旅行时尝到到各地的特色餐等等，都可以一下子把你拉回当时的情景。”顾数看林洛没有插话继续说到。
“就像春日里的青草花香，夏日里多样花果蔬菜的味道，冬日里棉被晒过后的阳光气息，都是每个季节所特有的。秋季更是迎来开学的日子，学校的植物尤其多，每当闻到秋季树木的清香，也会时而想起读书的时光。此刻合欢树总是让我想起你我读书的时候。”顾数说着和林洛走向了图书馆方向。
“行了行了，现在是春天，别感慨了。你出口成章的能力我是领会了，接下来是不是要赋诗了。”林洛有点佩服顾数随口一说就是一大段一大段。
“说起诗，倒是真有一句，便是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顾数笑着说到，在“零落”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林洛一愣，但还是没有多想，立马接上话题：“你看，北方人又要笑话我们南方人不分前后鼻音了，零落和林洛还是有区别的。”
“没事，重在意境，你还记得茂老师当时给我们辅导数学竞赛的场景吗？茂老师说那次你没有尽力，如果你多重视一些，进前五没问题。”顾数对于年少时的事都还记得很清楚。
“没有没有，我其实当时真的学得有点吃力，和你这样天赋异禀的人还是有差距。”林洛心里想着奥数真的吃不消。
“我还记得当时你和我因为一道题赌过一包话梅，结果非常的传奇，茂老师先是承认我对，但是第二天发现有个特殊情况未考虑进去，故答案不能算全对，最后还是你赢了。证无总是要比证有要来得难一些，就像你想证明你有男友，拉出男友即可，但你要证明你没有男友，就真的是比较容易假大空。”
“那次真的是人生巅峰时刻，第一次在学术上碾压你，那包话梅我差点想放在家里供起来，比任何奖状都来得有荣誉。”林洛说起那次真的是万分激动，顾数看着她，仿佛想到了她学生时代的样子。
“输给你会让你那么高兴的话，我早知道就多输几次了。”顾数感慨到。
“过分了奥，说的怎么像你放水似的，那次赢是我光明正大凭实力得分。”林洛认真说着。
“没有没有，那次是我是真的输给我的林洛女侠。”顾数好像真的很开心，说起这些回忆总是脸上挂着笑容。
下课铃响了，林洛便和顾数去了茂老师办公室。
“顾数、林洛。”茂老师虽然上了年纪且许久未见两位学生，但是还是在林洛顾数一进门便认出了他们俩：“小顾昨天联系我说要来看我，没想到林洛也来了，你们来看我我真的很高兴，时常想起教你们读书的时候，那时候你们刻苦努力又聪明，不像现在的小孩子缺少了一些钻研勤勉的能力。”茂老师滔滔不绝地说到。
“茂老师，早该来看您了，这几年在国外工作，所以没来看您。”林洛看着亲切的茂老师仿佛觉得她的春蚕精神从来没有改变过。
“嗯，听小顾提起过你在国外的工作，你们一起来是不是好事将近要给我发请帖了。”茂老师看着她的一对得意门生笑着说到。
“没有没有，茂老师您误会了，我不是顾数女朋友。”林洛急忙做了澄清。
“哦……那有点可惜，小顾你得加把油了。”茂老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顾数。
顾数笑了笑对这个问题没有作答。
三个人聊了蛮久，一直提到学生时代的事，出了茂老师办公室已经是中午。
顾数：“我们去学校门口的那家小餐馆吃个中饭吧。”
林洛正要回答，接到了陈为煊电话。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只有香如故
